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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年后 || 再谈《夜半钟声到客船》

 花海诗音 2022-12-24 发布于山西

再谈《夜半钟声到客船》

文/梅边

以前写过一篇《夜半钟声到客船》。直到前段真正到了一次寒山寺,今天又读到《诗薮》对《枫桥夜泊》的几句解读,才有了又非要说一说寒山寺钟声的念头的。于是成此文。

先纠正前文的一些疑惑和错误。通过亲身到寒山寺,得知在枫桥附近的水上是可以看见寒山寺的。白天能,有月的晚上也能。如果有敲钟,能听到了,夜里还能听得更清。至于张继那时候寒山寺夜半敲不敲钟,众说纷纭,实在不能再搞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张继《枫桥夜泊》诗里(不管怎样断句),是写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这不用翻译成现代文,原句就很明白)。

诗好吗?好,这是大家所公认的。作为一首诗,作为一种文学艺术的创作,一个“好”字就足够了。读诗,不必纠结于事实。寒山寺夜半敲钟也好,不敲钟也好,对我们读一首诗,享受一首诗,是没有多少关系的。如果寒山寺夜半果真不敲钟,而张继写出敲了,并且还听到了,并且我们通过读诗还传到了我们耳朵里,不是更好吗?不是比不敲还好吗?

作为一个优秀诗人,见寺而想到钟声,没声传而听到声传,这正是一个诗人的优秀之处。凡夫俗子是听不到,有时即使真有钟声传来也是充耳不闻的。诗人能把无写出有,创造出一种美的艺术境界,正是诗人的追求所在,也是艺术创作的需要。

其实也没几个读者真正是为敲不敲钟较真,更不能为此否定这首诗的艺术性。他们只为好奇一些历史的真实而已。也许,他们去探究这种真实,正是出于对这首诗的爱。

明胡应麟在其《诗薮》中说的最好:“张继'夜半钟声到客船’,谈者纷纷,皆为昔人愚弄。诗流借景立言,惟在声律之调,兴象之合,区区事实,彼岂暇计?无论夜半是非,即钟声闻否,未可知也。”意思是说,诗人临当时情景,情绪涌起,调逼字来,字随调走,会慌不择言,不由自主,笔不加点,(“遇兴遣词,大则须弥,小则芥子”),只为抓住灵感,一切服从于艺术需要写下去,没时间顾及事实真实的。这一点,不写字的人难体会,所以他们读起来出现的一些偏执想法,也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了。

2021-05-20 19:51 苏州吴中

作者简介:

萧明斌,男,山东省泰安市肥城市人。性格率直,本性善良。喜爱阅读,喜爱写作。  
世居乡下,头枕汶河;自有田园,名十里坡。不讳风花雪月,江山美人;稍带儿女情长,英雄沾襟。家酿小诗,或可一阅;自烩杂文,聊博一乐。过往君子,或者不耻;来去红颜,愿遗芳泽。  
长用笔名梅边,又名清笛慕雪、乡下秋音、霄霄鸟儿。梅边,姜白石“梅边吹笛”也;非“不在梅边在柳边”者也。秋音,生之高亢声也。横笛以吹,伫秋而歌,爱之表白:一切的爱,都是对生命的爱。  
文友多以“鸟儿”相称。  
“一只疯癫的破鸟,一如既往地做着蛤蟆的梦,不屑俗世,爱美人,更爱他的大汶河。  
就是这只霄霄的鸟儿,生命不在别处,在泥土最芬芳的地方。  
就是这只霄霄的鸟儿,灵魂不在高处,在春花烂漫的时光,在清风的醉里,在佳人的梦里。”  
——友人如是说。  
“梅子,我奔跑了那么久,那么久,还没望见你,只唤了你两下,我的口就不那么渴了。”  
朋友们,读了我的诗文,也希望你们这样轻轻唤我一声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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