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项王歌
作者:虞姬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注释
①和(hè)项王歌:项王指项羽,此歌为虞姬应和项羽《垓下歌》所作。③四方楚歌:即四面楚歌,项羽被困垓下,夜里听见四面围住他的军队都唱起楚地的民歌。
译文
汉军已经占领我楚军阵地,汉军军营传来的楚歌歌声四面缭绕。
大王您的霸王气概都已不复存在(准备血战而死),我还有什么理由抛弃您而独自苟且偷生呢。
赏析
开头两句"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表现出当时战情危殆,形势紧迫,步步进逼的汉兵与声声凄凉的楚歌已经使楚军到了瓦解边缘,但她仍对眼下发生的一切变化感到困惑不解。
在这种心态下,项羽的《垓下歌》便成了她最好的安慰,最乐意接受的解释。坚贞的爱情,不仅驱逐了死亡的恐惧,且将人生的千种烦恼,万重愁绪都净化了,从而使她唱出了最为震撼人心的诗句:"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拔山盖世的气概与失败的结局是不和谐的,但英雄美人誓不相负的坚贞爱情是和谐的。
在生死存亡的总崩溃的关键时刻,虞姬的这支歌,对项羽来说,不是死的哀鸣,而是生的激励。项羽处此一筹莫展之际,虽然痛感失败已不可避免,一生霸业转瞬将尽,但这犹可置而不论;而祸及自己心爱之人,则于心何忍!虞姬深悉项羽此种用心,故以誓同生死为言,直以一片晶莹无瑕的情意奉献,其意盖欲激励项羽绝弃顾累,专其心志,一奋神威而作求生之最后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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