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中药学讲稿(张廷模)_精校13

第七十一讲　补阳药：巴戟天、淫羊藿、仙茅、

补骨脂、益智仁、菟丝子、沙苑子、肉苁蓉、锁阳

关于补阳药，前面介绍了鹿茸是比较重要的，它兼有多方面的功效，是一个掌握的药。下面在教科书上，连续有三味补阳的药，巴戟天和下面的淫羊藿，还有仙茅这三味药，这三味药非常相似，它们都是补肾阳、强筋骨和祛风湿的药，所以它们的基本功效，都可以有这九个字，补肾阳、强筋骨、祛风湿。

那么这个巴戟天作为一个补肾阳的药，在这一组药当中，就是和后面两味药相比较，它是作用比较明显，但是温燥性最小的一味药，因为这一组药，它都兼有祛风湿的作用，那么祛风湿，它辛能祛风，苦能燥湿，都有一定的温燥之性，相比之下，这个巴戟天在这方面，这个温燥的性质最不明显，所以尽管这样，它也是属于偏于温燥的补阳的药，所以这一类的药，用于阳虚证，它更适合肾阳虚的筋骨痿软或者一些生殖功能低下，或者阳痿这样的一些病证，但是它容易耗伤肾精，所以这一类的药，一般都要求配伍补肾精的药或者补精血的药，这样子才能够达到我前面讲的不至于火起锅干，就是既予锅下添火，那么又予锅中加水，所以在配伍的时候，就是要适当地注意，单独用这一类的药，就有温燥之嫌，这是关于巴戟天的第一个功效，补肾阳。那么我们这个书上，巴戟天加了一个益肾精，这三个字可要，可不要，所以同学们可以打一个括号，能记你就记，不能记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一类的药，本身就是偏于温燥的，温燥的药，补肾精的作用，一般都不会强，如果说它补精的作用强，它就不会燥，一般不强，所以在过去的中药教科书里面，巴戟天没有这三个字，但是在文献记载，巴戟天有一部分的本草学里面，又谈到了它有一定的补精的作用，但是即使承认它这个功效，它也是比较微弱的，所以对这个药，这个益肾精三个字，它有那么一点作用，但是很不明显，也可以忽略，如果和现有的其它的教材，为了保持一致，那么我们就不要求记，并不是它的一个很主要的特征，那么强调它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它的温燥性比较小，与它有一定的补精的作用，也是密切相关的，但是这个功效不重要。那么另外这个药，它又是个祛风湿的药，所以它也可以用于风湿痹证，所以它既是一个补虚的药，实际上也是一个祛邪的药，那么它是个辛温的，有的书上也是说辛、苦、温的，它既可以祛风，也可以散寒，还可以除湿。有一定的温燥之性，那么关于它的强筋骨，它既可以用于肾虚的筋骨痿软，这个肾藏精，肝藏血，精血同源，那么肾虚，肾精不足，往往也会影响到肝血的亏耗，那么这个时候它不仅仅是骨骼失养，那么筋也可能失掉了充养，表现出来是筋骨同时的痿软无力，所以单纯的肾阳虚，或者肝肾两虚，出现了这个筋骨痿软，那么它可以使用。这个风湿痹证日久，累及了肝肾引起了筋骨痿软，也可以用，这个就是我们在祛风湿药当中的第三节，兼有强筋骨的风湿药，五加皮、寄生或者狗脊，那么这一类的药，它们互相之间都有密切的关系，功用大同小异，只不过我们前面在祛风湿药当中学的哪几味药，一般称的是补肝肾、强筋骨，我们这里一般说的是补肾阳，就是它温补作用更明显一些，更主要是作用在肾，当然还有其它的原因，我们在讲后面药的时候再来提，所以这一类的药，可以和前面的五加皮、桑寄生那些药可以前后对照，它们都是既是补虚的药，又是祛风湿的药，既可以用于肾虚，或者肝肾两虚的筋骨痿软，比如说五加皮用于小儿发育不良的五迟、五软，那么桑寄生也可以用于肝肾亏虚的，甚至于胎动不安，现在甚至于肝阳上亢也可以使用，那么这一类的药，那么同样是这样的的情况，用于肾阳虚，也用于风湿痹证，兼有筋骨痿软，这是关于巴戟天。那么这个药名称，现在不是很清楚，这个巴一般认为与这个产地，川东地区就是现在的重庆市和湖北的这个西部或者西北部的这个地方，一般过去称为与巴有关的（地方）。为什么叫戟天，这个也没有人把它解释清楚。那么这个药材，很主要的特征，它是用的根，这个根皮非常厚，那么有的时候是粗细很不均匀，一段一段的，就象我们见到的那个动物，包括猪那种大肠，好象有的一节，特别粗，中间又有一段很细，再一段很粗，它这个根皮很厚，里面的木质的心很细，就象讲远志那种情况，当然它比远志要粗一些，所以在药材当中，有要求去心的，也是因为它的木质部，占整个根的比例，并不是很多，所以现在的药材里面往往很多是不去心的，所以这个不是绝对的要求，这是关于这个巴戟天的药材，那临床上有时候常常用盐水来制，制了以后认为能增强它入肾补虚的作用，另外也降低它的燥性，所以一般作为一个补肾的药，那么一般是要求炮制的，如果主要用于祛风湿，那也可以生用。

　　下面第二个药，淫羊藿，这个是以这个药的功效来命名的，它本身是这个小檗科的一种草本植物，最典型它有三个小的枝，每一个枝上，有三片小叶，所以有的把它叫作三枝九叶草，这个（是）它比较典型的外观的性状。那么我们上次讲这个藿香，这个藿就比较粗糙，豆类的叶，那么这个淫羊藿，也是这个叶片比较粗糙，类似于豆类的叶那样子，那么前人认为这个羊吃了这种草之后，交尾的能力增强，次数增多了，所以根据它的这样的一个现象，把它命名叫作淫羊藿，当然这个名称，过去有的认为它不是很文雅，所以给它了一个名称，叫作仙灵脾，但要注意有的人就把仙灵脾，误认为前面讲的威灵仙，那么威灵仙是一个祛风湿药，仙灵脾是我们这里要学的一个要补肾阳的药物，所以这是在药材方面，和它的名称需要搞清楚的。那么这个淫羊藿作为一个补肾阳的药，它基本作用也是补肾阳，但是在这一组药当中，它的壮阳作用相对比较明显，我们刚才说它的名称，就是根据这样一个作用来命名的。现在研究，这个淫羊藿，它能够使这个男性的精子的数目增多，而且精子的活力增强，所以男性的不育证当中，因为是精子的数目过少或者活力不够，那么这样子而引起的这种不育证，它有一定的治疗作用，而且对于阳萎，也有一定的改善，所以在中药当中，凡是强调它主要在针对肾阳虚的这个性功能下降或者生殖机能降低，就说肾阳不能很好地主生殖这方面的，那么往往加上一个壮字，把它称为壮阳药，壮阳药呢，就有一点狭义的，主要针对是肾阳虚的，这个性功能减退或者生殖机能降低，所以这个传统在用语上，有一个小小的区别。所以淫羊藿的这个作用，它强于巴戟天，所以巴戟天我们书上就没有要这个壮字，但是其它有的书上，也是有的，那么巴戟天在这方面也是有作用，常常也是用于阳痿、生殖机能低下这一类的证候的，它不如淫羊藿，这个是淫羊藿在我们书上，这个应用一的第一行后面，专门强调以壮阳见强，它能够补肾阳，以壮阳见强，主要就是从这个角度来强调，那么联系了它的名称来历，这很容易记往的。但是淫羊藿的温燥的性质，强于巴戟天，更加温燥，所以用淫羊藿来壮阳，来治疗这个不育、不孕或者阳痿，那么更要配伍补精血的药。因为这个肾阳，要以这个肾精作为物质基础，或者以精血作为物质基础，那么不能单纯地振奋功能，不然的话就容易进一步地耗伤肾精，所以用于肾阳虚的阳痿不育，宫寒不孕，这是指女性的，这是男性的，那么它都可以使用，但是注意和滋补的药配伍。另外它也能祛风湿，那么用于风寒湿痹。那么它这个强筋骨，同样可以用于肾虚的筋骨痿软，也可以用于风湿痹证兼有的筋骨痿软，而且这方面的作用，也是比较明显，在古代本草里面，淫羊藿有一个名称就叫弃杖草，好象筋骨痿软的时候离不开一个手杖，帮它在行路或爬山，运动的时候，那么用这个药，服用了以后，不需要有这个拐杖、手杖来帮忙了，弃就是丢弃，抛弃了，不需要了，用不着这个手杖了。意思就是使筋骨强健了，这个个体更加有力了，那么腰膝酸软改善了。所以现在在治疗很多骨质疏松，骨关节退化的这样的一些腰腿疼痛，淫羊藿出现的频率是比较高，还有人单独地研究也发现，它能够增强骨的密度，所以也是从实验研究来应证了淫羊藿是强筋骨的一个药物，现在用于老年性的骨质退化、骨质疏松，很多方里面，它也是配伍补肝肾的药在一起使用。那么另外在我们书上，加了一个祛痰止咳，这四个字，大家也是可以记，也可以不记。那么要求记，这个淫羊藿是近二、三十年，在临床应用的时候发现的，它可以治疗这个咳喘痰多，尤其通过药理实验的研究也得到了应证，所以也常常用于一些老年性的慢性支管炎、咳喘痰多的情况，尤其属于阳虚的这种患者，甚至于还发现了它能够降血压，比如治疗妇女更年期引起的血压偏高，这是当代对淫羊藿应用的一个发展，那么记住了它，我们知道了它的发展的一些动态，完全可以在临床上选择使用，又不能够硬性要求，是我们现在的其它版本的教材，对淫羊藿的这个功效，还没有及时地增补，在其它的书上，没有要求。所以基于这一点，如果在以其它的教材为准，考试的时候，可能就不会涉及到这个淫羊藿止咳平喘或者祛痰止咳的内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又不是严格地要求，但是从实用价值来讲，那么大家最好把它记住，这也是我们把它放在功效的正文里面的主要的理由，所以这个严格地讲淫羊藿和巴戟天一样，就是九个字，补肾阳、强筋骨、祛风湿，所以这是完全相同的，只不过这个淫羊藿的温燥的性质，强于巴戟天，所以配伍的时候更加注意，尤其是在单用的时候，容易耗伤精血。

　　下面的一个仙茅，这个仙茅也是补肾阳，也长于治疗阳痿或者生殖机能低下，性功能降低这一类的（证候）。那么最早的这个仙茅，是通过佛教，从印度在唐代传入到中国来的一个药，所以我们书上首先见于《海药本草》，李珣的，这个是唐代的一个专门以收载外来药为主的一个专门的本草。那么据史书里面的一些资料，或者本草文献里面的一些资料，在唐代以前，在宫廷里面，或者在一些士大夫这些里面，经常依靠服用一些矿物药、金石药，希望能够壮阳，能够增强性功能或者提高生殖的功能，或者其它的健身的（目的），所谓的服石的风气，服用矿物药，因为服用矿物药，比如说以丹砂，就是朱砂这些为主的，那么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后果，很多人都因为中毒，所以在这个时候，慢慢地认识到了那些矿物药的危害性，所以当时，这个佛教从印度、南亚地区来的一些人来传教的，那么就从南亚地区，带来了仙茅这种药，当时就是献给皇帝，最早就是唐明皇，唐玄宗李隆基，当时他就作为一个秘方保存，就秘而不传，宫外的人不许知道，那么就在宫中使用，后来安史之乱，这种记载就散落在民间，民间知道这种仙茅是一个壮阳的药，那时候就追风，民间就普遍地把它作为一个壮阳药来服用。同样它又是一个在补益药当中，唯一的一个有毒的（药），那么过用了，它会产生中毒的症状，那么比较轻的，可以出现麻木、舌头肿胀，严重的也可出现这个昏迷、昏厥，甚至引起更严重的，比如导致死亡这样的后果。所以一直到了宋代，那么仙茅作为一个壮阳药，长期地使用，它的毒副反应，在民间也普遍地知道了，所以这个风气慢慢地也就这样子淡下来了。所以在这个《证类本草》，就引用了当时一首诗，叫作《仙茅诗》，那么也就是指出仙茅有很明显的毒副反应的，其中《证类本草》引用了两句，就是“昨日才持仙茅去，今日人來乞墓銘”。就是昨天你在要求服用仙茅，但是今天就听说你就在找人给你写墓志铭了，就已经引起了死亡，当然这个是一种形容，那么也是说告诫人们要注意仙茅这个不良反应，尤其作为一个壮阳药，不能轻易地乱用、长期服用，所以我们这里，仙茅作为一个一般了解的药物，它是补虚药当中，有明显毒副性的，尤其是（有）毒性的，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药，那么它的基本功效，仍然是九个字，补肾阳、强筋骨、祛风湿。它的应用，那么和这个巴戟天、淫羊藿完全是一样，但是它的温燥性更强，比淫羊藿还要强，而且有一定的毒性，所以使用的时候，就更需要配伍这个补精的药物。所以这三个药物，大家可以联系在一起，因为它们的功效完全一样，那么温燥性，按照我们讲义上的顺序，是逐步增强的，至于它们不同的地方，我们仅供参考，比如说这个巴戟天的补肾精，淫羊藿的这个祛痰止咳，供参考，不强行地要求，这是这三味药。

　　然后下边我们介绍四味种子类的药材，都是植物的种子类的药，那么这四味药，就是补骨脂、益智仁、菟丝子和这个沙苑子。这四味药，就是兼有固肾气作用的补阳药，这四味药，它既能够补肾阳，又能够固涩肾气，这个固肾气是广义的，肾气不固，表现出来是尿频、遗尿，那么它就能够缩尿。表现出遗精、滑精，它就能够固精。表现出来是妇女白带过多，那么它就应该是止带，它能够固精、缩尿，止带。所以它们既是补阳药，又是收涩药，这是一个特征。第二个这四味药，可以说又是脾肾双补的药。它既能够补肾阳，同时还能够温脾阳。治疗脾肾阳虚的一些证候，所以把这些共性抓住，这四味药，也是很容易理解和记忆的。

　　那么这四味药当中，第一个我们要介绍的，也是要求掌握的，比较重要的一味药，叫作补骨脂。这个补骨脂，也是唐代外来的药，也与佛教有关的一味药，所以它的出处首先记载是《药性论》，这个《药性论》是唐代早期甄权的一本药学专著，也是开始在唐代使用。那这个补骨脂，是一个音译，根据当时传入的这个梵文的发音，它读音类似于补骨脂，所以这个药，在古代文献里面，它所使用的汉字，不统一，反正发音大同小异，比如说有的写破故子，就是竹木这个破破，这个破，故呢有故事的故，破故子，也有把它写成破故纸，纸张的纸，破烂的破，破故纸，类似的发音，有多种，那么就因为这个名称的原因，所以很长的时间，就导致了这个同名异物，引起了补骨脂在药材使用上的一些错误，因为这个补骨脂，用的是音译，它其中有一种写法，就是破故纸，就是破烂的破，故事的故，纸张的纸，破故纸。那么我们另外有一种紫葳科的一个种子类的药材叫作木蝴蝶，叫作木蝴蝶，那么木蝴蝶这种药材，它这个药材中间有两枚种子，周围有一个种翅，翅膀，这个果翅很薄，就象纸张一样，好象比较厚的纸撕成了碎片，所以它也叫破布纸，那么前人把那个木蝴蝶又叫千张纸或破布纸的这个药，常常就误用为补骨脂，有的人还能找到理论依据，因为那个千张纸的里面，两枚种子，对称的在果实的两边，那么就象人的两个肾脏，在人的腰部的两边，就说根据这个形状，它就是一个补肾的药。所以过去有的临床的医生，那么告诉他千张纸不是补骨脂，他还不服气，他说这个本身就应该补肾，因为里面的两枚种子，就象人的肾的形状是一样的，它肯定是能补肾。这个跟很多年，作了很多工作，现在慢慢地统一起来了，慢慢统一了，所以这个药材上，再发生这种误用的情况下，近年来是比较少，早在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一直到七十年代，是非常普遍，在很多地方，很多省区，这个都发生了误用，所以在当时，为了避免他们名称的混淆，这个补骨脂是一个豆科植物，这个豆科植物很特殊，它这个豆荚非常小，每一个豆荚里面只有一枚种子，小小的，比这个绿豆还要小，好象半个绿豆那么大点，那个外面的豆荚，就是那个果壳，干了以后，它是黑的，附着在这个种子上面，所以它作为商品药材是果实，外面它有果肉，这个黑的是果壳，所以有的地方说补骨脂是种子，不对，它因为果皮比较薄，完全附着在种子的表面，并没有把它去掉的，所以实际上入药的（是）果实，而不是种子，所以在有的中药教材上写种子是不准确的。因为它果皮在面上，是黑的，为了避免用药的错误，有的就要求写处方的时候，把它写（为）黑故子，一点也不会发生混乱，但是现在既然都不存在名称的这个混乱了，基本上不存在，这个也就失掉了意义。但它的正名，我们现在是用的这三个字，补骨脂，尽管它最早是发音，现在没有什么明确的汉字的含义。这个补骨脂作为一个补肾阳的药，那么它的温性，是比较明显的，所以它一般都是用于肾阳虚，而这个寒象也比较明显，但这个特征有一点，所以有的书上不是说的温性，而把这个补骨脂写为了热性的也有，总之一句话，它的温性是比较明显的一个药，所以它比较适合于肾阳虚而有寒象的一些病证，也有一定的温燥性质，关键是这个药，它既能够补肾阳，又能够固肾气。那么固肾气就表现在缩尿固精或者止带，甚至于止血，当代把它用来治疗这个妇女崩漏，或者这个功能性的子宫出血，或者月经过多，它有一点收敛的作用，减少出血。那么更主要的是肾阳虚兼有尿频、遗尿，用它来缩尿，兼有遗精、滑精，又用它来固精。单纯的肾阳虚，没有肾气不固，就表现在畏寒身冷，或者生殖机能降低，补骨脂完全可以用，既有肾阳虚，又有明显的肾气不固，当然它更适合用，它既是补阳药，又是收涩药，这是它很重要的一个特征。另外我们刚才讲了，这一组药，它又是脾肾双补，除了温肾阳，它又能温脾阳，在温脾阳的同时，它又有收敛性，能够温脾止泻，所以这个药，常常就用于肾阳虚或者脾阳虚引起的腹泻，尤其是脾肾阳虚引起的久泻不止，所谓的黎明泻、五更泻，那么这个脾肾阳虚的居多，这也是我们讲骨碎补的时候谈到了这个脾不伤不泻，肾不伤不久泻，那么这个脾肾两虚以后，久泻不止，这个补骨脂，它又温肾阳，同时又温脾阳，而且它药性偏于温燥，能够除湿，更主要能够止泻，所以就是治疗这种脾肾阳虚的虚寒性久泻很重要的一个药物，那么有代表性（的），就是二神丸，或者四神丸，二神丸最早两味药，那么就是补骨脂和肉豆蔻，补骨脂就是温补脾肾，同时能够收敛止泻，那么加上这个肉豆蔻，我们后面收涩药要学，它本身也是一个温里祛寒的药，又能够涩肠止泻，所以两个药配伍在一起，从这个温阳散寒和这个收敛止泻方面都互相增强，那么这个作用很好，所以称为二神丸，后来再加上了能够补肾的五味子，也能够收敛止泻，再加上了一个温里散寒、燥湿止痛的吴茱萸，那么就成为了四神丸，那么这里呢，大家简单知道，它是治疗脾肾阳虚，久泻不止的一个重要的药物，这个二神丸、四神丸的主要的药，是补骨脂。这个就体现了这方面的特征，另外这个药，也能够祛痰平喘止咳，这个也是一个现代研究为主的，古代有这方面的意思，但是不是很强调，也不是非常明确，那么现代也是用于慢性支气管炎，尤其是属于这个阳虚证的，兼有咳喘痰多，和淫羊藿一样，甚至于可以两个药配伍在一起，所以这个补骨脂，大家就记住它主要的两方面，它既是补阳药，又是收涩药，它既能够温肾阳，又能固肾气。所以主要用于肾阳虚兼有肾气不固的一些证候，同时它是脾肾双补，所以兼有温脾阳的作用，那么它是个收涩药，在脾就表现在止泻，所以是治疗脾肾阳虚的很重要的一个药物，这是关于补骨脂的简单情况。

　　下面的一个药益智仁，益智仁它的药材来源和砂仁、草果、草豆蔻这些有相似的地方，它都是来源于姜科植物。这种益智成熟的果实，这个益智仁的形状，和那个带壳的砂仁，外观非常相象，形状都很相近似的。这个益智仁，它作为一个补阳的药，那么它和前面的补骨脂一样，它又是一个固肾气的药，所以对于肾阳虚而兼有肾气不固，同样可以使用，但是不论在温阳，或者固肾气的方面，它都不如补骨脂，作用要弱一些，所以在临床上，也就少用一点，显得比较次要一些，但就它本身而言，在温肾阳、固肾气当中，长于缩尿，所以对于肾阳虚这个尿频、遗尿，尤其是有的小儿，肾气不固，有遗尿的，常常也用这个益智仁，相对来说，它这方面的作用要好一些，比较常用，在其它的肾阳虚，兼有肾气不固的，用的不很多。那么它作为一个脾肾双补的药，它又能够温脾阳，在温脾阳方面，它类似于砂仁、草豆蔻这一类的药，它能够温中，也能够止泻，比如说这个胃寒引起的胃脘疼痛、食欲不振、便溏腹泻，它可以象砂仁、草豆蔻这一组药同样的使用，但是这个不是益智仁的特长，它可以用，但不常用。那么在温脾的同时，它有一个重要的摄唾（效果），减少唾液。中医理论认为脾阳虚，运化失常，水湿内停，水温内停了以后，这个湿浊那么它就常常通过经络，可以从这个廉泉穴，口腔当中的廉泉穴，这个津液不能散布在全身，集中就从口腔里面涌出来，就形成了这个涎唾，形成了涎唾，所以就是有的人，这个脾胃虚寒，或者脾肾虚寒以后有这种症状，涎唾不止，那么它能够有效地减少脾这种虚寒（证）所形成的这个唾液分泌过多。那么小儿，在这个半岁以后到一岁多，有唾液很多，那个可能大量的是属于胃热，那不是脾胃的虚寒。所以那种情况也不一定适用，所以这个益智仁，在温肾阳、固涩肾气当中，它长于是缩尿的，在温脾阳，用于脾阳虚的诸证当中，它的特长是摄涎唾，这个在所有的中药里面，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尤其要加以强调，这是它的特殊性。

　　第三个种子类的药，菟丝子，这个菟丝子它来源于一年生的旋花科的草本植物，这个菟丝或者叫菟丝子，就是我们见到的象丝状的，丝线状的，这个是一个寄生性的草本植物，那么它刚刚从地里面长出来以后，马上就靠近地面的部分就断掉了，根就没有了，所以这个菟丝子，在很多本草书里面，尤其是一些草药书里面，叫作无根藤，没有根，无根藤，有的书上把它叫没娘藤，也就是无根的意思，没有娘。它完全靠缠绕在一些草本植物上面，用它的表皮吸收养分，它也是没有叶的，叶退化了，它的藤没有绿色，它有淡黄色的或者淡红色的，就象那种彩色的胶线，很细，它成熟的种子，收集起来就作为菟丝子使用。这个菟丝子，作为一个补阳药，同样它也兼有固肾气的作用，所以也比较适合于这个肾阳虚，兼有肾气不固的尿频、遗尿，或者遗精、滑精。这个菟丝子，它的温性是比较微弱的，温性是很弱的，而且不燥，不象补骨脂这样偏于燥性，尽管它是一个性温的，一个补阳的药物，在有的治疗肾阴虚兼有肾气不固的，有时候也可以配伍使用，在补阴药比较多的情况下，加一点菟丝子。所以我们过去的教材，比如说五版教材，六版教材，说这个菟丝子，既能补肾阳，又能补肾阴，这种说法不准确，本身菟丝子是一个补肾阳的药，它可以在治疗肾阴虚的复方当中使用，为什么它可以使用，因为它的温燥性不强，加上它有补肾精的作用。这个肾精是肾阴、肾阳的物质基础，那么它在配伍补阴药的同时，它就可以治疗肾阴虚，本身它不是一个补肾阴的（药），如果说要理解为（是）一个补肾阴的（药），那么这里指的阴就是指的精，如果是精气来分阴阳，气属阳，这个精就属阴，这个菟丝子如果说它补阴，实际上也就是补肾精，它不是真正的清补药，不是治疗虚热证那种的补阴药，这是不同的。所以在治疗肾阴虚的一些方当中，由于它的温燥性不强，而且它能够补肾精，所以也是可以用，但是不是它的主流，它主要是用于治疗肾阳虚的兼有肾气不固，这个和前面两味药一样。那么这个药，也是脾肾双补，也能够补脾止泻，但是它的温燥性不强，那么脾是喜温燥的，所以它相对而言，对于这个脾阳虚的久泻不止，它没有前面两味就是补骨脂和益智仁的作用好，所以我们这里，我们这个教材，只提到了它止泻，它温脾阳，就淡化了，这个在其它的教材上，五版、六版都提到它是补脾的，补脾止泻，这个补脾实际上是温脾阳，它本身有温脾阳的作用，但在同类药当中，它不是很强的，所以可以淡化它，但是归经里面，同样保留了脾经，其实也是承认它是温脾阳的药，所以这个药也是脾肾双补的，兼有收涩的（作用），本身就有涩味，所以这些药不但有甘味，也有涩味，用于这个脾肾两虚的久泻不止。另外菟丝子通过补肾精，又可以明目，虽然肝开窍于目，那么因为肝肾同源，肾精充沛了以后，它可以化生肝血，这个肝肾精血是相生的，所以它通过补益肾精，有利于改善视力，所以菟丝子在很多治疗肝肾亏虚或者肾虚，视力降低、视物昏花的一些方里面，也是很普遍地使用，当然这个功效，有的书上就说菟丝子补肝肾，因为它明目，所以也能补肝，这个完全可以。但是在补肝肾的药当中，在中药当中，现在很难处理的一个问题，是什么问题呢？比如说这个药物补肝肾，菟丝子，它补肾，它是补的肾精，补的肾阳，补肝是补肝的什么，不好回答，因为我们现在肝的脏腑辨证里面，肝阴虚，肝血虚，补肝阴、补肝血，没有什么肝阳虚、肝气虚，那么还不好说它补肝阳、补肝气。那么如果菟丝子还可以说它补肝血，它通过补精血来明目，但是实际上还是有问题，如象我们前面学的鹿茸，能够补精血，它可以单独地用于血虚证，能够表现出它是个补血药的基本作用出来，那么有的药，菟丝子还勉勉强强可以，有的在血虚证当中使用，不是不可以的。那么有一些偏于温燥的，这个就包括我们回到了讲祛风湿药，当时不好提，这个五加皮补肝肾，这个补肝的什么，包括了这个桑寄生，还有我们后面要讲的杜仲、续断，长期以来都是补肝肾，那么我们现在说它可以补肾阳，落实到肝，气、血、阴、阳，它不外乎就是气、血、阴、阳，它到底是补的那一种，没有办法回答，所以这个补肝肾，就面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就是怎么落实它的补肝。那么对于菟丝子，如果同学们记，它能够补肝明目完全可以，它通过精血相生，补益肾精，有利于补肝，本身也可以说它养肝血，它比较滋润的，称为补肝血，也不是不可以，但有的这个温燥的药，称为补肝血可能就不太恰当，比如说后面的杜仲那一类，问题就要大一些，所以这是关于这个菟丝子在明目的这个问题上，可以认为补肝明目，也可以认为是通过补肾精，这种精血相生以后的肝肾同源而收到的明目的效果，这个也是顺理成章，也能够解释的。另外菟丝子通过它补肾精，固肾气，有利于安胎，所以对于这个肾虚，精气亏耗、胎动不安的，在很多方里面，都是有效，也比较常用的，比如说象什么泰山磐石饮这一类，这个寿胎丸，里面都用到了这个药，（安胎）也可以称为一种功效，这是关于菟丝子。那么了解了菟丝子以后，下面的一个药，沙苑子。这个不要求，大纲里面不要求，它和这个菟丝子，大同小异，都是补肾阳，又能固肾气，同时又能够补肾精，也能够明目的，只不过沙苑子对于脾的作用不明显，所以一般这个温脾止泻，没有这个功效，如果要比较的话，就这么一点区别，其它方面和菟丝子相似，经常同用，但是它没有温脾止泻的作用，所以这个脾阳虚的腹泻，一般用菟丝子，而不用沙苑子，那么不要求这个药了，但是今后处方里面会经常碰到。这是四味药，就我们刚才讲的，它同一组，实际上我们只要求三味，这三味，就是既是补阳药，又是收涩药；既是补肾阳的，又是补脾阳的，脾肾双补（的药），主要就有这两方面的特征。

　　在这四种种子类的药材之间，我们教材上三百五十八页，有一个药肉苁蓉，这又是另外一个类型的了，它是补肾阳、益肾精的药物，那么有一点类似于鹿茸，这个是一个寄生性的草本植物，它也没有绿叶，是肉质的，那么因为这个药，它整个这个植物，整个这个茎，是肉质的，很鲜嫩，那么有的地方，把它炖肉吃，味道有一点象肉的味道，又是肉质的，所以这个就是肉苁蓉的肉的来历，这个植物它的茎是肉质的，而且类似于肉的味道，动物的肉的味道。那么苁蓉，是它作为一个补肾阳的药，它的作用比较平和，比较缓慢，前人说它从容不迫，后来加上了一个草字头，这个苁蓉是说明它的药效的特征，它虽然是一个温阳的药，但它不偏于燥热，所以是一个比较缓和的，一种缓补的药物。这个药物，它既能补肾阳，又能益肾精，所以一般的肾阳虚，都可以配伍使用，它没有这个温燥的性质。就是属于肾精亏损，在临床上辨证，没有明显的寒象，它不属于肾阳虚证的，（是）肾精不足证，那么和这个鹿茸讲的情况一样，在配伍的情况下，配伍一些比较平和的，甚至于补阴的药，对于肾精不足证，也是可以（使用）。近年来，这个肉苁蓉，作为这个治疗这种肾精亏损证，用得很多，这种肾精亏损，或者说这个肝肾亏损，实际上就是一种早衰，那么现在主要把它作为一个抗衰老（药）在使用，用它来益寿延年，延缓衰老，所以在近年来，这个肉苁蓉的资源破坏很大，现在常常供不应求。这个药除了这个补虚，还能润肠能便，尤其是阳虚或者精血亏耗，兼有肠燥便秘，在老年人比较多用，是比较好的滋补品，前人说它不象有的（药）那么滋腻，比如说地黄；也不象有的那么温燥，比如说前面我们学过的补骨脂这一类。所以是比较受欢迎的，尤其适合于长期服用，作为一个抗衰老，延缓衰老的一个药物。它的药材，（是）一般（生长）在北方的沙漠或者半沙漠地方的一种寄生性的草本植物，当地把它采收起来，有的就把它淹埋在沙当中，一半露在外面，那么温度高，很容易就干燥了。如果它采收的季节是阴雨天，那么当地就把它放在那个盐水湖里面，有的那个湖泊里面，含盐分很高，那么就相当于这个泡泡菜，放在那个盐分很高的水里面，它不会腐烂，不会变质，就把它保存起来，那么这样的就称为盐苁蓉。那么这个盐苁蓉，也就象我们前面讲附子的时候，盐附子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种权宜之计，并不是为了增强它的入肾的功能，有意地把它丢到盐水湖里面去，实际上在用的时候，也要把这个盐苁蓉，要用水来漂，把里面的盐味把它漂去，仍然要用这个淡苁蓉，它不是为了增强入肾，是为了保护不腐烂而采取的一种不得已的方法，这个肉苁蓉比较简单，所以就了解它这两方面的功效。

　　另外我们书上有一味药，大纲不要求，就是在教科书上的三百六十六页的锁阳，锁阳和肉苁蓉是一样的，只不过作用更加缓和，在没有肉苁蓉的情况下，完全可以用这个锁阳来代替，所以我们知道了肉苁蓉，也就知道了锁阳，所以对于锁阳这个药，就没有要求，就不再介绍它，这一节课就讲到这个地方。

第七十二讲    补阳药：杜仲、续断、蛤蚧、冬虫夏草、紫河车、核桃仁

补血药概述

　下面两味补阳药也是很相似的，杜仲和续断。那么第一味杜仲，它是来源于杜仲科的这种乔木，用它的树皮，这个杜仲的命名，也是传说当中杜仲就是一个人的名字，因为他长期地服用杜仲，最后益寿延年，收到了比较好的效果，当然古书上把它神化了，说他成仙了，所以就以他来命名，实际上就是发现这个杜仲基本作用的这个人的名字。这个杜仲，在有一段时间，它的药材相当紧缺，因为它主要是用的它的树皮，那个树，剥掉了皮以后，有的死掉了，加上它的生长周期比较长，有的要几年以后才能剥皮，所以后来大量地种植，现在有很多地方栽种了很多杜仲，杜仲又滞销了，现在又急待于开发，所以药材还是相当丰富的。那么杜仲这个药材呢，很容易鉴别，它这个皮里面，含有一种特殊的胶，杜仲胶，就象橡胶一样，其实我们见到的皮，用刀切，切它不断的，所谓的藕断丝连。这个丝就比藕就多得多了，比如说我们把杜种的皮折断，用力一拉，那么这个银灰色的、亮亮的，很多这个杜仲胶，完全把那些杜仲的皮是连在一起的，所以这个非常容易鉴别，象它完全切断了，整个这个胶，白的连在一起的。所以这个杜仲一般要炒，不炒没有办法配方，比如说这一片，有半公斤，那么整个它是连在一块，用力才能把它扯断，那个杜仲胶，那么炒，放在锅里面一受热以后，它马上这个胶就断了，就成了小的一小块、一小块的，这样子便于配方。而且炒了以后，有效成分在汤液当中，溶出明显增加了，有利于它的有效成分的溶出，所以一般这个杜仲都要炒，而且炒了以后，还要加一点盐水，盐水质地重，也是为了增加它的入肾，从这方面理论来要求的。我们的书上的杜仲，这个功效写了这么十个字，补肾阳、强筋骨、止痛安胎，但是在现有的，我们比较常见的一些中药著作或者中药学的教材上，那么杜仲的功效一般是八个字，第一组叫作补肝肾，我们把它改为补肾阳，本身在补肝肾当中，它的重点就是补肾阳，因为杜仲分类，就在补阳药当中，这样子明确地把补肾阳提出来，放在第一味，它和这一类的药，就完全保持一致性，又突出了杜仲的重点，那么在分类上，也显得比较协调，其它的药的第一功效在这一节，都叫补肾阳，那突然这个杜仲（又是）补肝肾，不是很协调。而且它没有突出它主要的功效，杜仲是一个比较好的补肾阳的药物，对肾阳虚证，它有多方面的疗效，就是对于这个阳痿、生殖功能低下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有明显疗效的一个药物，它的补肾阳的作用是肯定的，所以我们把它独立出来了。那么就是由于我刚才说的象杜仲这一类的药，有一点温燥，那么这个补肝肾，补肝是补什么，现在回答不了。那么根据现在的《诊断学》，只有肝阴虚和肝血虚，那补肝就容易理解为补肝血、补肝阴，但是杜仲没有发现它可能是补肝血或者补肝阴的药，所以它补肝的功效，还有待于观察和总结，所以我们就把补肝给淡化了，就强调它是一个补肾阳的药。究竟补肝是一种怎么样的功效，那么我们慢慢地再来研究，当然这是教材作的一种变化，这样子改变，是不是很有道理。这个同学们也可以记，它就是补肝肾，它本身就归肝、肾二经，同时强筋骨，肾主骨、肝主筋，也可以和补肝肾前后呼应，这也不是不可以，完全可以的，那是习惯的这样书写，但是这样子就是我刚才说的两个问题，一个因为杜仲补肾阳，是它最主要的功效，对于肾阳虚，它有确切的疗效，它应该有补肾阳的功效，应该独立出来，那么独立出来了以后，补肝是补肝的什么，现在还没有办法回答，所以我们实际上是采用的一种回避的态度，所以这两种我认为可以并行，都可以，如果说在回答问题当中出现这两个答案，不应该哪一个对，哪一个错，学术上的问题，是互相商量、互相讨论的，不完全可以用这个对错来一句话能够解决的，所以首先一个变化，就是突出了补肾阳，没有采用补肝肾，淡化了补肝，另外一个就加了一个止痛，杜仲呢，在补阳药当中，是确切地存在止痛作用的，古方使用杜仲，最多的是把它（的）补肝肾、强筋骨和止痛联系在一起，很多方都是治疗肾虚的腰痛，古方当中杜仲常常强调这一点，因为它本身有良好的止痛效果，古今的的民间都有这样的一个顺口溜，有的地方就说：“腰杆痛，吃杜仲。”那么主要指的肾虚腰痛，它能够发挥很好的补肾的作用，而且还有止痛的作用，现代的药理学的研究，也证实了，它有良好的止痛效果，所以基于这一点，我们就把八个字，变为了十个字，增加了止痛二字，实际上它是和这个肾虚、腰痛，整个它是不可分的，成为一个整体，在临床上使用。另外杜仲安胎，治疗肾虚的胎动不安，这个也是一个有效的药物，肾虚尤其是肾气虚，而这个胎元不固。现代研究杜仲有一定降血压的作用，所以常常作为一种治疗高血压的一个辅助药，尤其是高血压患者当中，有的人是偏于肾虚的，那更为适合，不是明显的肾虚，现在用杜仲作为一个辅助性的一个治疗药，也是可以的。这是关于杜仲的简单的情况。

　　下面的一个药，续断，续断和杜仲一样，也是补肾阳、强筋骨、止痛，而且安胎，这十个字完全一模一样，所以在应用方面也大同小异，一般认为杜仲的补肾阳的作用比续断要强一些，比如说对于有些阳痿的患者，这个杜仲比续断的效果明显，所以在其它方面，比如说肾虚的腰痛，筋骨痿软，或者这个胎动不安，同样地使用，而且这两个药经常配伍在一起，所以很相似，不同的，就是续断，根据它的名称，它能够用于骨伤科，它能够续接筋骨。那么续接筋骨，主要就表现在这个活血通络，或者活血止痛，有那么一点活血化瘀的轻微的作用。照理说，这个活血化瘀药，对于孕妇是应该慎用的，但是续断的这个活血化瘀作用不强，微微有这方面的倾向性，其实它更多的用于骨伤科，是用它来补肝肾、强筋骨，有利于损伤了的筋骨的愈合。比如说骨折，或者筋伤，关节脱位，更多的是用它来补肝肾、健筋骨或者止痛，那么活血有一点。所以有的人，在这个临床上用来安胎的时候，那么有一部分患者，是因为劳伤，用力不慎，导致了胎动不安，那么它也有一点瘀血阻滞，这种情况可能用续断来安胎，就比用杜仲来安胎更有针对性一些，所以它这个活血化瘀作用是很不明显的，续断，它基本上都是作为一个补虚药在使用，单纯地用于活血化瘀是不多的，只是作为一个很次要的一个辅助作用，那么即便是用在骨伤科当中，它也不是完全是活血化瘀，更主要的补肝肾、强筋骨。关于续断，就作这样一些比较少的要求，为什么这样，真正续断的品种，从古到今，经过了很多次的变化，最早的续断，可能是桑寄生。后来到了唐宋时候用的续断，用的是这个大蓟，凉血止血药（中）大蓟那一类的植物的根，所以当时很强调它的止血作用，后来又用唇形科的植物糙苏，那么它又有不同的作用，现在我们见到的这种续断，续断科的这种续断，最早能够查到它的的出处是明代的《滇南本草》，也就是说明代的《滇南本草》以后的续断，基本上呢是我们现在临床用的，那么以前的续断往往不是这个品种。那么如果说它是桑寄生，它也能补肝肾，也能安胎，那么这个大蓟，它本身就能够凉血止血，所以在唐宋时期的续断，就强调了它的止血的功效，现在我们有的书上，还提到了这个续断止血的问题，因为它品种不一样了，现在的续断，止血的作用不明显，所以我们没有保留，象这些是供大家参考，也是我们没有过多地讲续断的原因，就是因为品种的关系，不能把《滇南本草》以前的所有的功效都完全累加到现在的续断的上面，这个是不合理的。

　　按照大纲，后面还剩下三味补阳药，这三味补阳药，就是362页的这个蛤蚧和下面的冬虫夏草，和这个紫河车，严格讲（都是）与动物有关的，当然不完全都是动物药，（但）主要是动物药。那么这三个药，在补阳药当中，它是肺肾双补，既能够补肾阳，又能够补肺气，这个肺和肾呢是共同完成人体的呼吸这种功能，所以这三个药物，它通过肺肾双补就能够定喘嗽，对肺肾两虚的久咳虚喘，肾不纳气，都有治疗效果，所以这三味药，相同的都有补肾阳、补肺气、定喘嗽这九个字。另外这三个药，也都是补精血的药，既能补肾精，又能补血，所以这三味药，它用于一般的肾精不足证，或者肝肾不足证，也就是精血亏耗，或者就是一般的血虚证，它都可以使用，这是这三个药的相似的地方。那么我们下面，分别作一个简单的介绍。

那么这个蛤蚧，是壁虎科的这种动物去掉了内脏以后的它的整个这个躯体作为药用，去掉了内脏的干燥的这种动物的全体，那么这个字，是一个多音字，可以读蛤[ge]，也可以读蛤[ha]，有的读[he]，不同的读音。那么在这个地方应该怎样的读音呢？这个原来我也不清楚，后来翻阅《新修本草》，《新修本草》在这个药的下面，有这样的一个记载：“这种动物，旦暮自呼其名”。旦就是早上，暮就是傍晚，就是快天黑的时候。自呼其名，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刚学本草的时候，它怎么能够喊叫自己的名字，怎么在自己喊自己的名字，旦暮自呼其名，后来突然间醒悟了，这个药的读音就应该是它的叫声，就象我们现在有的那个爷爷、奶奶带那个小孙子、小孙女的时候，见到了什么动物，不是讲这个动物的名称，是学这个动物的叫声，比如说见到了羊，就学羊的叫声；见到了猫，就学猫的叫声，就实际上用叫声就代替了这种动物的名称。那么这个旦暮自呼其名，就是当时这个药它的命名就是根据这个动物的叫声来命名的，但是我也没有听见过这个动物怎么叫，它主产地在广西。那么有一次开全国的道地药材会，刚好就在桂林召开，到会的，就有玉林地区的药检所的一位所长，我当时就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我问他，这所长他姓陈，我说陈所长，听说你们这个地区是主产（区），当时也是说的蛤[ge]蚧，因为现在的一些书上普遍地注音是这样，我说你见过没有？他（说）见过，我们当地都喂（养），我说（它）叫吗？他说要叫。我说你学一下它的叫声，那么他学这个叫声，就是蛤[ge]蚧、蛤[ge]蚧那么一个声音，有蛤[ge]的声音，所以就应该这样读，那么《新修本草》的这个记载是千真万确的，所以它不应该读蛤[ha]蚧或者什么蛤[he]蚧，应该读蛤[ge]蚧。所以虽然这个是多音字，在这个地方，蛤[ge]蚧是它的正确的读音，它根据这个动物的叫声，最后把它定下来的，所以这个作为一个小的知识。那么这个药，补肾阳作用也是比较强的，对于阳痿，或者这个不育、不孕都有效，民间常常也把它作为一个补阳的一个滋补的食品食用，同时它又能够补肾精，所以对于这个肾阳虚，兼有肾精亏损，或者需要配伍补精的药的时候，它可以起一个双重的作用。由于它本身又是个平性的药，它的温性不是很强，所以在临床上见到的有的患者，没有明显的寒象，就是以虚损为主的这个肾精亏损证，蛤蚧也可以使用，甚至于还可以单用。它既可以用于肾阳虚的证候，又可以用于肾精不足的证候，那么这两个证候，都有肾虚，就是有没有寒象，寒象明显的就是肾阳虚，那么加上一些温补的药，那么没有明显的寒象，就是肾精亏损证，或者叫肾精不足证，就用比较平和的补肾精的药，蛤蚧可以算其中之一。所以两种情况它都可以使用，另外它又能够补肺气，那么单独的肺气虚，一般不用蛤蚧，主要它和补肾阳联系在一起，由于肾阳虚，同时又有肺气虚出现的这种肾不纳气，久咳虚喘，这个蛤蚧是一个很重要的药物。今后这个方剂里面，什么人参蛤蚧散，人参补肺为主，蛤蚧是补肾为主，肺肾双补，那么对这个肺肾两虚的这种久咳虚喘就有比较好的这种治疗效果。这个蛤蚧最好是作为丸散剂使用，在汤剂当中效果不好，而且有腥味，那么这个新鲜的，它可以作为食疗来炖肉吃或者加上其它的药，也是比较好的一个滋补性的一个食物，这是蛤蚧的简单情况。

　　下面冬虫夏草，这个是动物和植物的复合体，冬天，那么在高原上，一种特殊的昆虫，它的这个幼虫，这种幼虫就象家蚕，我们前面讲僵蚕那么大小，二眠的那种家蚕那种大小，就在高原的草甸下面，它就藏伏在下面，因为上面都有冰雪，到了冬天它藏在下面过冬，不是很冷，那么到了夏天，因为它本身已经感染了一种特殊的麦角菌科的这种冬虫夏草菌，这个好象一个尾巴，其实它是这个真菌的子座、菌座，那么到了夏天，这个真菌就从它的头部长出来，长成一个菌座，所以它的下半部分是一个感染了真菌以后死掉的虫体，上边是属于植物，真菌类的，就象金针菇一样，一根金针菇长在了虫的头上，所以它冬天是一个潜伏在里面的虫，夏天一种植物，寄生到了上面，成了动物和植物的一个复合体，所以称为冬虫夏草，可以简称虫草，它由虫和草这两部分共同组成。这个主要是产生这个西部的高原，三千多、四千公尺海拔，比如说四川的西部、西北部，这个西藏、云南、青海这样少数的地区。尽管象这种情况，由昆虫的虫体感染真菌的，这个种类很多，几十种，就在我们国内都有很多种，但是能够作冬虫夏草用的，就这么一个种，现在还没有人工培育成功，现在我们很多地方见到的什么传授冬虫夏草的这种生产技术，其实他主要是培育植物部分，它的菌丝，这个是培育成功了的，整个这个复合体，没有成功。真正意义上的冬虫夏草，这个全是天然的、野生的，所以由于这个原因，它产量非常有限，比如在西部高原上，一年产量就那么多，而且采收也很困难，所以现在这个价格也是不断地攀升，从我记得十多、二十年前，从这个几十块钱，现在几万，可以说增加了上千倍，这个攀升的速度在中药里面是非常惊人的，主要就是供不应求。那么供不应求也说明另外一个原因，本身它是一个有相当疗效的一个药物，如果没有效，那也不存在供不应求的问题。那么这个药物，作为一个补肾阳、补肾精的药，它类似于前面的蛤蚧，它也能补肺气，所以它可以用于一般的肾阳虚，配伍补阳药，体现温补。它也是平性的药，对于肾精亏损、肾精不足证，没有明显的寒象，那么它和一些比较平性的，比如说蛤蚧、肉苁蓉、地黄这些（药），甚至于何首乌等等，它也是一个治疗早衰的，延缓衰老，作为普通的这个补肾精的药物，这样子组方使用。另外对于下有肾虚，上有肺虚，肺肾两虚，它也是可以使用。但是对于这种肾不纳气的久咳虚喘，它的作用不如蛤蚧好，所以在这方面用得少。那么这个虫草，用于肺肾两虚，久咳虚喘，主要它又有祛痰止咳平喘的功效，这个蛤蚧没有，冬虫夏草本身又是祛痰止咳平喘药，所以兼有咳喘有痰，尤其是前人把它用于肺痨的这个咳喘有痰，比较常用这个冬虫夏草。那么根据中医的理论，肺痨就是肺结核，前人在论述这个病的时候，阴虚者十之八九，阳虚者十之一、二，就说百分之八、九十的肺结核的患者，按照中医的辨证，应该是阴虚火旺的，属于这个肺肾阴虚，那么就应该用补阴的，用清补的药，那么为什么这个从《本草纲目拾遗》记载开始，就强调治疗肺痨，那么后来发现，在中药当中，对结核杆菌比较敏感的药当中，这个虫草还是名列前茅的，我们前面讲这个百部，或者白及等少数的药的时候，都谈到这个情况，在当时的条件下，它是有积极意义的，对于肺痨，不仅仅是一个缓减症状，而且针对病因，有一定的效果，但是现在这一点就显得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抗结核的药，西药作用是非常强的，那么前人怎么来解决，它本身上是温补的，对于阴虚证，严格讲不是很适合的，但是又强调它用于肺痨咳嗽，甚至还有痰血，不但有咳痰，还有痰中带血。通过配伍，如果作为复方，就是配伍补阴的药，在比较多的补阴药当中，比如说配伍这个山药，我们书上谈的配伍贝母，贝母主要用于肺阴虚的，尤其是川贝母，另外也常常和百合、沙参这些（药）配伍，一个是共同组成的方是滋阴降火的。另外这个虫草常常作为一个食疗，最有名的食疗，就是虫草鸭，用少量的虫草炖鸭来吃，所以在这个食疗的方当中，没有虫草鸡，这是什么原因？因为根据中医的理论，鸭属于水禽，是滋阴的，它是清补的，鸡是属于火禽，它是偏于温补的，那么这个温补的（鸡）和虫草这个温补的配伍在一起，那么这个温热性就更强，对于阴虚肺痨，显然是不适合的，那么和鸭来炖，鸭是一个清补的，本身就能滋阴降火，所以整个这个食疗（方），它对于肺痨也是适用的。所以前人，把这个虫草用于肺痨的痨嗽痰血，或者这个虚痨的咳嗽，应该说是很巧妙的，而且是很科学的。这是关于虫草的简单的这种情况。现在把它作为养生保健，其实也就是抗衰老，相当于把它来补肾精，这个也比较适合于作散剂，在汤剂当中也是不能完全地利用，加上它资源非常地有限。

然后三百六十四页，紫河车，紫河车又叫人胞，又叫胎盘，这个是健康产妇把她的胎盘收集起来、干燥了以后入药，那么在中药里面称为紫河车。紫河车，也是一个补肾阳、补肾精，也能补肺气，用于久咳虚喘，也是和前面两个药是相似的，但是一般认为这个紫河车，它主要用于这种久咳虚喘，或者肾不纳气，在没有发作的时候，用来治本的，减少这个久咳虚喘发作，用来固本，比如说有的冬天发作，那么在夏天可以服用一段时间（本品）。所以在这一点上，和前面两个药一样，对于肾阳虚，它可以配伍温阳的、典型的温补的药，对肾精亏损证，它也可以配伍蛤蚧或者冬虫夏草之类，也可以单用。那么不同的是紫河车它不仅仅是一个补精的药，它又是一个补气或者补血的药。作为一个补血的药，它可以用于血虚证，就是因为血虚引起的心神不宁，或者面色萎黄，包括现代的贫血，这个紫河车都可以使用。作为一个补气药，主要补脾肺之气，在脾肺两脏当中，重点又在补肺，那么一般的脾气虚，紫河车可以增加脾的功能，比如说增进食欲，改善消瘦，这个倦怠乏力的这些症状，但是它不很常用。那么尤其是补肺气，除了久咳虚喘，和前面两个药一起使用，更主要的用紫河车来通过补肺来使卫气强健，增强人体抵御外邪的能力，不容易感受外邪。在古代本草当中有这样的一句话：欲在表之卫气盛，欲就是打算、希望的意思，在表之卫气盛，诸药总不如紫河车之妙。就说很多补气药，在补卫气，增强机体的抵抗力这方面，不一定能够超过紫河车，所以充分地对紫河车的补卫气的功效，给予了高度的评价。那么现在的紫河车在当代应用，其实把现在生物制剂当中，比如说用胎盘来制造的一些注射剂，什么胎盘球蛋白、白蛋白，实际上也就是相当于中医的这种补卫气，增强免疫功能，增强人体对这些外邪的抵御，所以作为一个补气药，前人强调的是补肺气，通过补肺气来增强卫气。那么这个也是比较适合作散剂的，所以这三个药，大同小异，可以把它联系在一起。

　　这个后面的药，大纲都不要求，我们就不介绍了，只是最后一个药，核桃仁，又叫胡桃肉，它也是肺肾双补，因为今后可能涉及到人参胡桃散，那么知道它类似于这三个药，紫河车、蛤蚧、冬虫夏草这一类，主要用于肾虚的久咳虚喘。

前面这些内容就是补肾阳的一些常用的药物，那么这一类的药物比较多，我们一共介绍了这么十多味，其实我们通过这样来分组，很容易记住，一般来说可以分成这样四组，一个是能够补肾阳，一个能够补肾精的，那么就以鹿茸为主。另外比如肉苁蓉说，包括菟丝子，或者我们这（里的）三个动物药，它都属这一类，（是）既能补肾阳，又能够补肾精的。再一个就是补肾阳健筋骨的（药），那么就是以这个巴戟天，这个淫羊藿或者仙茅为主，另外这个鹿茸，也是属于这一组，那么也可以结合前面的什么五加皮、桑寄生。另外就是补肾阳、固肾气的，那就是那三种种子类的，补骨脂，益智仁，菟丝子为主的。另外就是能够补肺肾、定喘嗽的，主要就这三个动物药，这样记，它们的相似性联系在一起，这个就容易记住，就有一定的规律可循，这个供大家参考。（把这个规律熟悉一下！）

下面还有一点时间，我讲第三节，补血药，先讲补血药的概述部分。什么叫补血药？就是以补血为主要功效，主要治疗血虚证的药物，那么称为补血药。所以这个补血药的基本功效，就是补血，这个没有什么多的变化，有时候称为养血，补血也就是养血，同一个意思，动词不同而已。那么主治的证就是血虚证，那么血虚证涉及的脏腑，主要就是两个脏腑，一个是心，一个是肝。脾统血属于脾气虚的范畴为主，所以一般辨证当中没有脾血虚，从这个脏腑辨证，它们与血有关应该算脏腑。那么这个血虚的共同的表现，一般就是面色萎黄，或者面色苍白，舌质比较淡，脉细弱无力这样子基本的症状，那么心血虚，主要联系心主神志的，所以除了这个面色白，面色萎黄。因为心其华在面，那么舌质淡白本身也与心有关，另外它出现了心悸、失眠、健忘，这样的一些症状可能更主要一些。另外呢，就是肝血虚，肝藏血，那么肝血虚，可以出现血不能够充养清窍，那么这个眩晕、头昏、耳鸣或者这个视力降低、视物昏花，肝开窍于目。另外肝的藏血功能和妇科病关系很密切，妇女以肝为天，那么这个因为肝血虚了，这个月经后期量少，颜色比较淡，成为血虚的这种月经失调或者这个不孕等等，另外也可能引起这个，比如说爪甲苍白，或者肢体失掉了血的充养、麻木这样的一些症状，都会出现，所以是比较多的。但是这个心血虚和肝血虚，在临床上往往很难截然划分，所以我们一般在讲补血药的时候不分，没有分什么是补肝血的，什么补心血的，笼统地就是补血，治疗的就是血虚证，但是我们知道，这个血虚证的临床表现，主要是心、肝的生理功能失调。那么要强调的一点的是：在中医学当中的血，既是一个物质的概念，更是一个功能的概念，所以它和这个西医学当中的血基本上是一个物质的概念，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我们所说的血虚证，更主要的是通过心、肝的功能失调来诊断的，不是对血这种物质进行具体的测定，测定它的数量和质量是不是低下了，它和这个西医学不一样，所以说这个血虚证和西医的贫血，不能划等号，那是完全对血液本身，它的质量和数量进行具体的测定以后，诊断的一种病名。那么中医的血虚证，完全是通过心、肝的生理功能失调，这样的一些见症，最终来诊断的。所以这个血虚，不一定是血液本身量或质的低下或者不足，更多的是功能的异常，比如说我们说肝血虚，不能充养上窍，这个视力降低了，可能到医院去检查的时候，没有贫血，血液完全正常，但按照中医的理论，它可以诊断为血虚证，所以这个是有很大区别的。就是这个血虚在中医学当中，它主要是靠生理功能的异常来确诊，是因为中医的血，它不仅仅是一个物质的概念，更主要的是一个功能的概念，这一点是学好这个补血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关于这个补血药的性能，第一药性，没有规律性，因为血虚可以偏寒，也可以偏热，那么补血药，它也是有偏温的，有偏寒的，也有平性的，就是我们在这一节里面，本身这个补血药典型的不多，就那么四、五味药，四、五种药，那么这药性互相都有比较大的区别，但是偏温的多一点，所以主要偏温，这个是一个小小的规律，这是药性。药味都是甘味，甘能补，这是统一的，那么因为根据兼有功效，比如说有的还能活血化瘀，那么可能有辛味，有的可能有一定的涩性，收涩的性质，或者收敛的倾向，可以还有酸涩味，这是兼有的功效所决定了的药味。归经，就是心、肝二经，心主血脉，肝藏血，这个也是我们前面多次提到了，凡是与血分有关的药物，比如说凉血药、止血药、活血药，这里的补血药，与血分有关的这些类型的药，它归经，基本上都是心肝二经，所以这个归经比较有规律性。关于这一类药的配伍，一个是可以根据气血阴阳的关系，气旺可以生血，那么血虚证经常配伍补气药，有时候还可以以这个补气药为主要的药物，阴、血互相影响，可以互相转化，所以这个补血药有时候常常和补阴的药可以配伍在一起，当然血虚偏寒的，也可以加一点温阳的药，有利于营血的新生，补阳药当中，本身有的药就是补血药，比如说鹿茸或者象紫河车这一类，都是比较典型的补血药，所以它也可以和补阳的药配伍在一起。另外就根据血虚出现了心神不安，那么配伍安神的药，血虚出现了月经不调，配伍调经的药，血虚如果出现了视力降低，可以配伍明目的药，等等，所以它能够和很多类的药配伍在一起，这个补血的药，一般都比较滋腻，所以要注意不要影响脾胃的功能，所以有的需要炮制，有的需要在服用的时候，加一点健脾或者行气的药，防止它的滋腻的性质，这是关于这个补血药的概述，今天就讲到这个地方，具体的药我们明天再介绍。

第七十三讲　　补血药：当归、熟地黄、白芍、何首乌

前面我们把补虚药第三节补血药概述当中的有关问题，作了一些简单的说明，主要也是一些共性的、规律性的东西。下面我们把几味重要的补血药也作一个简单的介绍。

第一味补血药就是当归。这是一个伞形科（植物），当归这种植物用的它的根作为中药使用。当归的植物那和前面我们学过的白芷是同属的，都同一个属的，从植物来讲它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那么伞形科的植物在解表药当中也是很多的，什么防风、羌活这一类都是。当归质量最好的是产在甘肃的岷县，产量大，而且质量好，历来认为是当归的道地药材。所以甘肃的岷县那也就是道地产区，这在商品里面叫做秦归。为什么甘肃岷县产的这个当归称为秦归呢？因为就是战国时候的秦国，它最先受封（时）这个周的天子是封他在甘肃的岷县，古代当时叫做秦州，后来它慢慢的才向东推进，扩大了势力，最后才到了陕西，所以最初他受封的地点秦州，与这个有关，所以把它称为“秦归”。

　　当归作为一个补血药，我们书上首先就肯定它是一个补血的要药，就是一般的血虚证都可以选择使用。从中医学这个角度来讲，不管肝血虚或者心血虚，它都可以配伍使用。就是结合现代的医学，真正属于贫血的，当归也有补血的效果。真正属于贫血的血虚证，它都可以使用。那我们在教科书上，在应用一里面分了两段，第一段主要是介绍了它在治疗心血虚方面的应用。心血虚除了血虚的共同的症状，比如说就是面色萎黄，或者白，那个舌质比较淡白这样的一些症状以外，主要就表现为神失所养，出现了心神不宁、心悸失眠、健忘多梦这样的一些症状。那么当归呢，主要就和养心安神的药配伍，尤其是象酸枣仁、柏子仁这些养血安神的药，当然也可以配伍其他的养心安神药。我们前面学过的大枣、人参、茯苓，以后还会学一些，包括丹参这一类，它都可以配伍使用，所以这个是一个基本的原则。今后大家学养心安神的有名的天王补心丹，或者养心汤这样的一些方里面，当归都是和常用的安神药配伍在一起，治疗血不养心，出现的一些心神不宁的症状的这种患者。第二段呢就是当归在补肝血方面，治疗肝血虚。那么肝血虚最常见的就是妇科病当中的，因为血虚引起的月经不调。这月经不调呢就是月经的来源匮乏，往往不能应时而下。所以一般使月经的周期推迟，月经愆期、延后。另外呢，量比正常的时候少，颜色也偏淡。当归本身就是一个养血调经的药，所以它还可以配伍其他调经的药，比如说和前面学过的香附、丹参这一类，配伍在一起。所以在肝血虚当中最多的就是月经失调。另外呢，肝开窍于目，肝血不能上充眼目，出现了视力降低、视物昏花，那么就可以和一些养肝明目的药，比如说以后要学的枸杞子，或者我们前面学过的菊花、桑叶这一类，也是可以一起使用。另外肝是主筋的，那么肝血不足，筋脉也会失养，出现了局部的麻木，或者拘挛，这个常常和一些舒筋活络的药，我们前面也是学过，在祛风湿药当中学过一些，比如说活血化瘀药当中的鸡血藤这一类的药都可以配伍同用。实际上大家在记的时候，用不着分这么细。因为在临床上肝血虚和心血虚很难把它区分开来，因为就是说一般的患者肝血虚的症状和心血虚的症状同时都有，比如说刚才讲的面色萎黄，或者白，舌质淡，或者嘴唇也比较淡白，那个脉比较细弱，心悸、失眠这样的一些症状，可能几乎每一个血虚的患者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生，所以在临床上有时候并不要求要区分是肝血虚或者心血虚，笼统的称个血虚证也可以。但是最重要的问题呢，就是要把它配伍的原则掌握清楚。所以不管哪一味药，当归如此，后面的熟地、白芍、何首乌，或者阿胶都是如此的。那么就是说，这个血虚出现了以心神失养为主的症状，那么配伍养心安神的药；以视力降低为主了，那么配伍养肝明目的药；以月经失调为主，那么配伍调经的药；以肌体失养，那么就麻木、拘挛，主要配伍舒筋活络的药。这是一个基本的原则，对每一个药都适用。（补血药的配伍原则！）所以我们以后就不再重复，就不这样子分两个方面都那么一一的介绍。但是对于当归而言，它作为一个活血化瘀药，前人认为它主要的个性特征，当归既能够补血，又能够活血化瘀，所以前人认为这个当归补血而主动，如果说按照动静这样一种中药的性能，我们前面讲中药性能的时候说过，除了我们介绍了四气五味、归经、升降浮沉、毒性以外，还有很多的性能。比如说润燥、补泄、动静、刚柔、走守，这些也是属于中药性能的范畴。如果按照动静这样的一个性能来划分的话，那么当归是主动的。同时，它兼有活血止痛，或者温性也比较明显，它在这一类药当中，它还兼有祛寒的作用，它的温性足以祛寒，可以成为一个治疗的功效，所以它兼能够散寒、止痛、活血、调经。所以当归作为一个补血药，它重要性表现在血虚的患者如果兼有瘀血，那么它既活血又祛瘀，是很有针对性的。如果说血虚出现了是月经失调，而出现了痛经、行经腹痛，那么它能够调经止痛，所以这个也是当归在补血当中的一个优势。另外它有比较明显的温性，所以血虚兼有寒象，这个也适合于当归。当然这一些特征呢，主要都是和熟地，或者熟地黄相对而言的。那么我们学了熟地黄以后，把这两个药在补血方面一动一静加以比较，大家不难理解，也不难掌握。所以这里大家初步的有这么一个印象，当归作为一个补血药，它是主动的，对于兼有瘀血的，兼有寒凝的，兼有疼痛的，尤其是在妇科病当中的，因为血虚导致的月经失调，那么它是最重要的，往往作为第一要药来选择使用。

当归第二个功效，活血，也就是活血祛瘀，或者说活血化瘀。当归它补血而不凝滞，因为它兼有活血的作用。反过来讲，它活血而不伤新血，因为它本身又是一个补血的药。那么象有这样特征的药物，上次讲鸡血藤的时候说过，我们要学的药物只有两味药，就是既能补血又能活血，那么就是补血而不凝滞，活血而不耗伤新血，那么当归是最强的，鸡血藤是比较次要的。所以当归作为一个活血化瘀药，那么它可以广泛地用于多种瘀血证，在治疗众多的瘀血证当中，如果我们按照活血化瘀药那一章的分节的情况，那么当归最佳的就是活血调经。第二呢就是活血止痛，主要表现在这两个方面。当归是一个典型的活血调经的药，也就是对于月经失调、痛经，不管虚实，当归都适合使用。虚，它能够补血、能够补虚；实，它能够祛瘀、能够祛邪。所以前面我们学的所谓的活血调经药，准确地讲，它都是偏于活血通经的，主要是用于瘀血阻滞、经脉不通而引起的月经失调。真正典型的，因为血虚而出现的月经不调，它（们）并非完全相宜，不是很适合的。所以我们前面学的红花、桃仁、丹参、益母草那一组药，更准确地是活血通经的药，它偏于（治）实证的。那么象这个当归呢，才真正是典型的调经的药，有双向或者怎样的调理，不管虚实它都可以调理。所以在月经失调当中，它用得特别广泛。这个是四物汤，当归配伍熟地、白芍，增强养血，再加川芎来活血化瘀，补而兼行，那么这个方主要是用于妇科病月经失调的一个基础方。根据虚实或者寒热的不同，可以分别的配伍。是寒的，还可以加一些温经的，比如说加桂枝、肉桂，或者吴茱萸，那么象温经汤这一类，加上一些温经散寒的药物。有热的，当然可以配伍清热的药，比如说配伍黄芩这一类，也是有的，那种六合汤里面，很多个六合汤，四物汤加不同的药，根据寒热可以作不同的配伍。那么虚实，如果是瘀血比较重的，比如说桃红四物汤。如果是偏于气虚的，那么和补气的四君子汤合方，它也可以，如八珍汤这一类。总之，不管寒热虚实，它作相应的配伍。这是当归作为一个活血调经的药是最为重要，然后就是活血止痛，或者称为化瘀止痛。当归本身又有明显的止痛效果，所以对于一些瘀血疼痛证也是很重要的。除了妇科病，比如说痛经、行经腹痛、产后瘀血腹痛，象生化汤里面这些使用以外，其他的瘀血疼痛证，跌打损伤，当归也是非常常用的。疮痈肿痛，包括了痢疾、便下脓血、腹痛，那么和黄连这一类的药物（配伍）可以使用。现在治疗冠心病心绞痛，或者瘀血引起的头痛，其他的补血药，比如说熟地，或者我们后面要学的何首乌、阿胶这一类，可能并不常用，或者有的根本不用，但是当归对于象胸痹或者头痛这一类，因为瘀血而引起的，那么其应用也是相当普遍。所以当归作为一个活血化瘀药，主要就表现在活血调经和活血止痛。当归的止痛除了用于瘀血的疼痛，血虚也会引起疼痛，这就是张景岳说的虚也会引起滞，虚滞，因为本身营血亏虚了，那血脉的运行不畅，它也会出现不通而痛。但更多呢这个血不能够充养筋脉，出现一些挛急性的疼痛，那么当归也可以缓急止痛，它也是一个甘味的药，通过它的滋养阴血，也可以缓和筋脉的挛急，用于血虚而导致的这种疼痛。那么筋脉受寒，当归又可以散寒止痛。比如说《金匮要略》里面的当归生姜羊肉汤，配伍温补的食品和散寒的生姜，那么用当归也是一个散寒止痛，所以这个止痛（的主治）呢还是比较广泛的。

　　另外这个润肠通便，当归也可以治疗肠燥便秘，尤其是精血不足，血虚而肠道失于润养，它可以和其他的润肠的药配伍在一起，这个比较简单。

　　另外我们在此外里面谈到了当归可以止咳平喘，这个是《神农本草经》首先就提出的一个功效，当归能够主咳逆上气，因为当归作为一个补虚药，那么其他方面的功效已经够多了，相对而言，当归的止咳平喘不是很重要，所以在过去的《中药学》里面就没有把它作为一个正式的功效加以肯定。由于这样的原因，就给学习方剂带来了一定的麻烦，那么后来学方剂的时候，苏子降气汤里面为什么要利用苏子这一类来祛痰止咳平喘？里面为什么要用当归呢？在解释的时候，有的人没有去认真地查阅本草文献，就认为苏子降气汤主要治疗的是久病，久病就入络，邪气入络，它兼有瘀滞，所以用当归是活血或者养血的，就没有从止咳平喘这个方面来加以阐述。应该说当归治疗的这个咳喘证可能会与血虚或者血瘀有一定的关系，但它最主要的功效还是在于止咳平喘，这是它的一个直接的作用。所以我们现在虽然仍然没有把它作为一个主要的功效，但是在此外里面我们把它加以了说明，那么为今后学类似的方剂（进行）方义分析的时候，提供了一个方便，也是对当归的认识更加地准确。现代也是研究，比如说当归里面含的藁本内酯这一类的成分，是有明显的能够缓解支气管平滑肌的痉挛，能够有比较确切的平喘或者止咳的作用，所以也是值得加以肯定的。这是关于当归的情况。

　　下面一味药，熟地黄。这个熟地黄呢就和我们前面清热凉血药当中的第一味药生地黄，来源于同一个植物，同一个入药的部位。地黄的块根挖起来以后，直接晒干，就是称为生地黄。因为它的心里面微微有一点淡淡的黄色，称为地黄就是这样来的。那么这个熟地黄呢，是以生地黄为原料，反复地蒸，反复地晒，就是过去说的九蒸九晒。这个九蒸九晒呢也不一定就是理解成非要蒸九次，晒九次，这个九就是多次的意思。蒸了晒，晒了再蒸，蒸了又晒，这样反复几次。那么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呢？前人说九蒸九晒使生地黄它的外观的性状明显地改变了。怎样的改变呢？一个是它的滋味，就是说味甘如饴，就说它的滋味，生地是有一定苦味的，所以我们原来（认为）生地黄是甘苦，寒性的。那么熟地黄呢，就是甘味的，味甘，就是甜味加重了。重到什么程度呢？如饴。象我们前面学的饴糖、麦芽糖，味甘如饴。那个色黑如漆，颜色加深了，漆黑的。我们中国传统用的漆不是五颜六色的，这个是现在化学合成的化学漆，中国传统作漆使用的，是一种叫漆树的那上面分泌的那种树汁，把它收集起来，那种漆漆出来的颜色是非常黑的。所以我们说现在的天是漆黑的，就是形容它象漆一样的黑。传统的中国漆漆出来的东西它是很深的黑色，所以这个色黑如漆，颜色加深了，味道变甜了，这个时候就作为熟地用。那么它的性状呢、性能呢也是改变了，就从寒性变为了偏温，就从一个凉血为主的药，变成一个（以）补血为主的一个药物了。这个也是加工炮制可以改变性能功效，扩大临床应用很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用生地黄加工（成）熟地黄这样的一个过程，成为了两个不同的药物。那么在熟地黄炮制的过程当中，有的加一些辅料，比如说要用黄酒来拌，我们书上也谈到了，有的还要加陈皮，或者砂仁这样的一些辅料，但是有的反对，比如说张景岳这一类的医药学家，就说熟地本身就要用它的宁静，就要用它的静重，就不应该让它带上躁动的偏性，那么如果加了酒、加了砂仁，或者陈皮，就增加了它的躁动的性质，不是炮制所要求的。所以自古以来，熟地九蒸九晒的过程当中加不加辅料？一直是有争论的。其实呢，这个看你从什么角度出发，如果为了避免熟地的滋腻性，使它尤其是在作丸剂的时候，服用的时候不滋腻脾胃，不影响纳食消化，加一点砂仁、陈皮之类又未尝不可呢？避免它的滋腻性。如果是在治疗当中，尤其要强调熟地的宁静，在补血方面不需要它躁动，那当然可以不加。所以这个不是绝对的。看你主要从什么样的角度有什么样的要求？有不同的这种处理的方式。这个是熟地的或者说熟地黄药材的情况，这个和生地可以加以对照。

　　熟地黄作为一个补血药，也是一个补血的要药。它也是可以用于各种血虚证，包括心血虚，心血虚也是可以常常配伍养心安神的药，尤其是养血安神的药。对于肝血虚，比如说月经失调，或者其他视力降低等等，都是可以使用的。也包括了现代诊断是贫血的患者，它也是有作用的。熟地和当归比较，这两个药在本草学或者《中药学》里面都称为是补血的要药，就包括我们的书上应用一，当归，本品为补血要药；熟地，本品亦为补血要药，也是补血的要药。究竟谁重要或者谁更重要？第一只有一个，它往往不可能是并列的，象那个体操冠军有时候并列，因为裁判评分都一样高了，就很难分上下。中药它不可能是评分，积分完全一样，不可能是并列。这个要药也是在不同的角度而言，它的重要性不一样，那我们前面说当归补血而主动，它兼有瘀滞的更为适合。熟地是补血而主静，它的药性是偏于静重的，主静的，所以这个血虚如果兼有阴血躁动不安，就是兼有一些出血或者出血倾向，这个时候当归它的活血化瘀对这种血本身躁动不安是不利的，有时候可能会加重出血，所以就不应该成为最重要的补血药。这个时候的熟地就用它的宁静的性质、主静的性质这个偏性，那么它就更适合。另外，结合熟地的兼有功效，它能够补阴精，既是一个补血药，又是一个补阴精的药。如果是精血亏虚，那么就适合于选用熟地，不太适合于当归，当然当归不是不可以用，因为精血是同源的，互相可以转化，往往可以同时互相影响，出现精血双亏的一些表现，那么就是我们《中医诊断学》里面的精血不足证或者精血亏虚证，那么这个就往往是一些早衰，这个时候的熟地可能主要还是用来抗衰老的了。比如出现了头晕眼花，耳鸣，腰膝酸软，牙齿松动，须发早白，这样子一些未老先衰的症状。所以熟地作为一个补血药，主要就有这么两个特征，一个主静，阴血躁动的更加适合，另外它兼有补精血、补阴精的作用，所以这个精血双亏的这种患者，更加适合于（用）熟地。所以今后大家要学习四物汤，是补血的基础方，也是一个代表方。究竟四物汤里面谁是君药、谁是臣药？因为当归、熟地是这个方的两个主要的药，我的观点也是看它用来治什么？如果说它的主治证是需要补而兼行的，那当然应该把当归作为一个君药；如果是需要精血双补，这种时候四物汤里面的君药就应该是熟地。我就觉得这个方的君药不是固定的，要根据这个主治证，当然可能会有人不同意，其实这种在方里面君药不固定，根据它主治证不同而有所变化，古已有之，这个不是现在的发明创造。那么最典型的就是我们今后学方剂当中的越鞠丸，它就是五味药治疗六郁，比如说血郁的时候以川芎为君药，气郁的时候以香附为君药，湿郁的时候以苍术为君药等等，自古解释这个方的时候，那个君药就是可变的，实际上在大量的《方剂学》里面，那个君药根据它的主治严格来讲，它都是应该说是可变的，就包括比如说我们常常用的银翘散这一类，如果银翘散用于温热病的卫分阶段，这个时候它属于温热病，需要清热解毒，又需要轻宣疏散，那么银花、连翘既是清热解毒药，又是轻宣疏散的解表药，当然银花、连翘应该作为一个君药。如果说他是普通的风热感冒，而且表证很重，比如说恶寒发热，甚至于无汗，那么这个时候可能以银花、连翘宣散外邪可能就显得比较轻薄了一点，可能里面的荆芥、薄荷就应该是更重要，普通的风热感冒它不需要清热解毒，就要用解表作用更强的药，所以实际上很多方剂都可以这样理解，不要把它理解（得）那么机械，一定它永远都是君，当然这个供参考。现在《方剂学》因为是初学，也是一种入门，所以它是针对一种特殊的证型，它那个君药不变，这个也是可以的，也是应该的。那么我们学习的时候，但是又不应该那么机械，尤其是四物汤这一类，那么这个君臣是可以互相换位的。

　　熟地的第二个功效就是补肾精。对于肾精亏损证，熟地非常广泛地使用。所以熟地在治疗肾虚的方当中，我们在《中医诊断学》里面肾的虚证，一个就是肾精不足证，没有明显的寒热偏象，就是以肾虚，比如头晕眼花、耳鸣，刚才说的牙齿松动、须发早白、腰膝酸软为主要临床表现，寒象热象都不明显，那么这个就是肾精不足证。熟地往往是一个最重要的药物，在这样的方里面用它来补肾精。肾气不足证，那往往也是寒热不是很明显，但是有肾气不固，肾气不固证，有这种遗精、滑精、遗尿、尿频或者崩漏之类的精气外泄的一些临床表现，那么熟地也可以使用。在补阳的方当中，最有代表的肾气丸、右归丸，那么它和肉桂、附子这一类的温阳的药组成补阳的，补肾阳的方，里面也有熟地。那么肾阴亏虚，知柏地黄丸里面也用熟地，实际上熟地它的基本作用就是补肾精，肾精作为肾阴肾阳的物质基础，所以在补肾阴、补肾阳的知柏地黄丸、肾气丸、左归丸、右归丸，它都使用，它的基本功效是没有变的，都是在补肾精，为阴阳提供物质基础，不能理解为熟地既能补肾阳又能补肾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肾阴虚和肾阳虚是以寒热两分的，是不可混的。为什么都用呢？就是一个基本功效没有变，补肾精。所以熟地的主要功效，一补血，二补精，就这么四个字。但是在我们书上还加了一个滋阴，（滋）肝肾之阴。那么这个阴重点还是在以精气分阴阳，因为它能够补精血，和气、和阳，和阳气相对，精血都是属阴的，所以熟地的补阴应该理解为它主要是补精血的，典型的阴虚证是阴虚内热证，熟地是一个温补的药，不是清补的药，所以它不是一个典型的补阴药，就是从寒热两分这样来分阴阳的时候，熟地不是典型的补阴药，它的补阴主要是补精血，在阴虚证当中它可以使用，这个（时候）使用仍然是用它来补精血的，不是用来滋阴降火的，不是用来清补的。所以熟地和当归学了以后，如果要比较就这样比较，在补血方面一个主动，一个主静；另外兼有功效不同。所以比较并不困难，把兼有功效和它相对应的主治证说出来，也就行了。

　　下面第三味药，白芍。这个就是那种观赏植物芍药花这种白芍，它的根采挖起来以后，刮去了外皮，在开水当中再煮过，然后晒干了，那么就是外面偏白的。这个和我们前面清热凉血药当中学的赤芍，它有品种来源的不同，赤芍主要是来源于木芍药，是野生的，白芍主要来源于芍药，这个种主要是家种，但是芍药这个种也可以作赤芍药（用），关键是加工炮制，赤芍是挖来以后不去皮，不去表皮，直接晒干、生的，白芍要去皮，要在水当中煮过，所以它们的化学成分有一些变化，有人研究可能活血化瘀的成分主要就在根的表皮，所以白芍的活血化瘀作用就不明显了，因为它有关的成分在加工炮制的时候已经基本上去掉了。（它们的区别不仅仅是有皮与无皮，还有是否水煮过！）

白芍作为一个补血药，它也是可以广泛地用于各种血虚证，不管肝血虚、心血虚都能够和前面两味药一样的配伍相应的药物，但是白芍作为一个补血药，它的作用非常缓和，或者说它不是一个很典型的补血药，它的补血作用很不明显，所以在很多《中药学》上分类的时候，白芍没有分在补血药，这个也是可以的。它有补血的功效，但是力量比较微弱，它往往在补血方当中都是作辅助的药物，不能作为主要的药，这里指的是在补血方当中，它都是处于次要的地位。

　　白芍最常用的、最重要的功效其实在平肝，就是平抑肝阳。我们在前面学习平肝药的时候，凡是前面提到的平肝药，不管在没在平肝潜阳那一章，就包括其他章节有平肝作用的药物，在配伍应用的时候，一般都会提到配伍白芍，那么前面的这个平肝的药几乎都可以和白芍同用，那么反过来就说，白芍在平肝药当中运用是最广泛的。为什么广泛呢？它有比较明显的平肝作用，加上它的药源很丰富，价格也比较低廉，而且肝阳上亢往往是肝肾阴虚所致。那么白芍，第一它可以通过敛阴或者养血，敛阴养血，有利于肝阳上亢的治本，它配伍其他的一些补阴的药可以有一定的增强作用，它不完全是治标的，它兼顾肝阳上亢治本，就是它略有敛阴养血的这个功效。另外，我们前面学过的那些平肝药，绝大多数没有止痛作用，只有象天麻这样的少数的平肝药兼有一定的止痛作用，白芍不但兼有，而且止痛作用还很好，力量很强。那么肝阳上亢主要的一个症状就是头痛，所以白芍它不仅仅是一个治标，兼顾其本，同时还能够有效的缓解疼痛，所以在肝阳上亢证当中，它是一个作用比较全面的一个平肝药。所以相对来说，它用得比较广泛。当然另外还有一些补阴作用比白芍还要强的潜阳药，但是那些药没有止痛作用，而且药源不很丰富，有的药源比较紧缺。所以相对来说白芍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包括价廉物美，资源丰富，再兼有其他的，比如止痛和养血敛阴（作用），所以是最常用的一个平肝药，所以在有的书上把白芍分类是分在平肝潜阳药，这个也是有充分依据的。

　　白芍的第三个功效，缓急止痛。这个也用以治疗内脏、胁肋、脘腹或者肢体、肌肉和内脏的痉挛性的疼痛。这个常常和甘草相须为用，那么甘草提的是缓急止痛，因为甘草是以甘味为主的，为了和甘草的那种表述一致，那么我们这个地方对白芍也是提的是缓急止痛，而且白芍也增加了甘味，甘能缓急，这是能够更好的对照这两个药，说明它们是相须为用的，（这就是）那个芍药甘草汤。但是在过去的一些中药书里面，往往就没有肯定白芍的甘味，那么白芍就是一个苦酸的药物，它就不能用“甘能缓”这个理论来解释它的作用机理，那么就联系到它酸能够敛阴、能够养血，阴血充盈了、充盛了，筋脉就得到充养，就比较柔润，就能够濡润，就不会挛急，这个挛急就是失掉了阴血的充养，所以一般有的书上就把它叫做柔肝止痛。其实白芍的柔肝止痛，它是基于它能够敛阴养血，而且药味里面过去没有肯定它的甘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解释它对肢体或者内脏、脘腹、胁肋的痉挛性疼痛的止痛的这种机理，那么甘草是立足于它的甘味来解释，所以甘能缓，称为缓急止痛。所以不管白芍缓急止痛也罢、柔肝止痛也罢，但它主治证是一样的，配伍的药主要也是甘草，这是相须的。所以这个学了以后，大家要知道这么一个情况。白芍用于胁肋、脘腹、四肢的拘挛疼痛，可以说是柔肝止痛，也可以说缓急止痛，这两种说法它各自的说理的方式不一样、出发点不一样，但是所指的对象是一样的，所以这个没有本质的区别。

　　最后一个功效止汗。有的书也叫敛阴止汗，一样的。因为汗是人体的阴液所化生的，那么这个阴液不敛，那么就是出现了汗出偏多，所以敛阴和止汗在这个地方是重复强调，都可以。我们这里简化（了），就是止汗两个字，所以它可以用于自汗、盗汗。这自汗一般是气虚的偏多，所以常常可以配伍补气的药，象前面的黄芪、白术这样的药。那么在盗汗是阴虚的多，那么配伍补阴的药，也可以配伍前面的，比如说酸枣仁，后面还有比如说浮小麦，这些（药）它本身也能够养阴，这个我们在讲收涩药的时候再来重点的讲。这里简单地知道白芍也是一个有止汗（功效）的（药），那么强调它的酸味，就是它有敛阴止汗，有一定的收敛性，酸能收、能涩，也是根据这个理论保留下来的这种味。白芍在使用的时候，就是（与）十八反（有关），这个（应）注意。学了白芍以后，按理说应该和赤芍相比较，因为古代赤芍和白芍是不分的，统称都叫芍药。但是我们现在学了以后，这两个药的可比性很小，要说有一点相同都能止痛。但是一个是缓急止痛，或者柔肝止痛，另外一个是化瘀止痛，主要是用于瘀血疼痛证。那么另外的功效，现在都完全不一样了，所以有的人就提出了一些怀疑，就是过去曾经作为一个药使用的，而且现在同一个品种它也同时可以作两个药使用，难道它的功效就悬殊那么大，相似性或者相同之处就那么少，这个就值得进一步地研究。那么这个研究有的人就提出白芍也能活血化瘀，只不过力量很微弱，就不再强调、不再重视它了，它有这方面的倾向，比如说这个白芍在药理学的研究当中，它还能够增加心肌的血流量，能够抗血栓，能够抗血小板的凝聚等等，这些都是属于有活血化瘀倾向的一些很重要的药效指标。所以就有人提出白芍也可以活血化瘀，只不过作用不强，我们把它忽略掉了，这个可能不是没有道理，曾经是同一个药物来源，芍药这一个品种就是在当今，既可以作赤药用，也可以作白芍用，只是加工的方法不一样而已，应该说还有其他的相似性，这个值得进一步的研究。

　　下面何首乌。何首乌是人的名字，纪念一个人的名，这样的得到的药名。当然是传说，在宋代有一个姓何的人，中年以后他的体质都很虚弱，所以他应该从现在的角度讲，就有不育症，那么后来就经人介绍，就长期地坚持地服用何首乌，然后不育症就治愈了，就说他就有了一个儿子，后来他就把他这个儿子的名字就改成何能嗣，子嗣，就是好象有传种接代的了，何能嗣，就是谭嗣同那个嗣，何能嗣。然后他的儿子、他的孙子都长期的服用这种药，那么后来到了他的孙子，年龄很大了，这头发都乌黑的，他最后就说干脆要他的孙子把名字改为何首乌。为什么这个传说我要简单讲一下，一个知道何首乌是根据人的名字得名的，更主要是现在对何首乌有一些误解，本身从这个命名的角度，那么何首乌就是延缓衰老，不容易衰老，所以这个头发一直都是乌黑的，不容易出现须发早白，那么现在很多误解，（认为）这个何首乌能够使白发转青，甚至不但是内服，好象那个在洗头的当中加点何首乌，那头发都变成乌黑了，这种可行性、可能性，根据这个命名我们认为（可能性）是不大的，因为它本身名称的来历不是这样，而是延缓衰老，长期地服用有利于保持头发的乌黑。

　　何首乌这味药生用和炮制用作用不一样，主治也不一样，所以一般把它分为生首乌和制首乌。制首乌也是要九蒸九晒，反复地蒸、反复地晒，它也是化学成分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一些营养、滋养的一些成分增多了，转化多了。另外，它通便的成分减少了，甚至完全消失了，所以它是不一样的。那么这个制首乌呢，第一个，它是补血药，当然肯定能补血，所以它可以治疗一般的血虚证，也不论是肝血虚或者心血虚，都可以使用。但是何首乌的补血作用中等，优于白芍，但可能和当归、熟地相比，也要稍次一点，但就补血这个功效而言，它可以用，也常常配伍前面的三味药，是一个中等强度一个补血药。另外，何首乌能够补精，过去往往是（称为）补精血，实际上一样的，（本书）把它一分为二。它用得最多的何首乌是用于肾精不足证，实际上就是我们说的早衰，须发早白，头昏眼花，耳鸣重听，腰膝无力，这样的一些症状，未老先衰。那么何首乌在这方面用得非常多，也非常广，自古以来最强调的（是）这一点。为什么强调这个药呢？就是说前人认为这个药它（是）微温的，不寒，温又不燥热，不热、不燥、不寒、不腻。熟地这一类的药滋腻，前面学过的有一些补精的药，偏于温燥，比如说鹿茸偏于温，有的还偏于燥，所以这个药就便于长期服用。那么这个早衰证是一个慢性病，需要长期的，有时候可能是数年这样子服药，所以象何首乌这样子偏向不大的，尽管它的作用不是最好，但它不会因为它的偏性，太偏而导致一些不良反应。比如说熟地过用了，它的滋腻性会表现出来；鹿茸过用了，它的温热性，它的助热、动火的这种偏性会反映出来；后面比如说女贞子这一类或者桑椹这一类（药）过用了呢，它的寒凉伤阳气，或者伤胃的一些偏性会反映出来。何首乌它偏性不明显，微温的，也不滋腻、也不燥，所以便于长期服用，所以李时珍称为它是一个滋补良药，主要就是从这个角度来高度评价它的。所以何首乌在古方里面用来补精，用于精血亏虚，或者肾精亏损这样的证候，就是早衰证，传统一直是把何首乌作为一个抗衰老的药物来使用，它的优势在这个地方。

　　生首乌主要是用来润肠通便，严格地讲，是一个缓泻通便。因为它含的一些泻下的成分和大黄的有些成分也是相同的，只不过含量很少，它不会引起明显的腹泻，因为它又是一个补虚的药，所以习惯上认为它是一个润肠通便的药。但是准确地讲，也可以说它是一个缓泻通便的药，但这个药一般要生用。大黄都不能久煎，煎了泻下作用就降低。何首乌反复地蒸，那么泻下的成分就已经破坏了，所以它没有明显地润肠通便作用，只有生用的时候才有。另外，生用的时候，有一点解毒，或者治疗皮肤瘙痒（作用）。因为清热解毒药本身很多，那么何首乌往往就是用于所谓的血虚生风，出现了皮肤瘙痒，又兼有一定的热毒的时候使用，在一般情况下并不常用，尤其是专门用来清热解毒消痈，它没有多大的意义，所以它主要是血虚生风的情况用，这个很次要。另外不管生首乌或者制首乌，古人都在治疗疟疾当中，作为一个辅助的药，所以长期以来，首乌就有个截疟的功效，那么现在首乌也是没有发现它对疟原虫是不是有明显的抑制作用？所以首乌的截疟的功效，只能说明古人在截疟的方当中使用，在配伍的情况下，是不是真正有特殊的针对疟疾这种病，它有对病的这种治疗功效，还值得进一步地研究，所以它不象青蒿这样的截疟的药，它对疟邪，就是疟原虫有很强的作用，这个何首乌没有发现，现在还没有发现，所以这个是有待（于）研究的一个问题。

关于何首乌就介绍这样一个内容，这节课就介绍（到）这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讲。

第七十四讲　　补血药：阿胶、龙眼肉

补阴药概述  　补阴药：北沙参、南沙参、玉竹

　下面介绍阿胶。阿胶是一种动物药，是用马科的动物驴皮加工而成的，所以有的称为驴皮阿胶。关于阿胶的“阿”字的读音，这个字本身也是个多音字，所以在没学中药以前，尤其是在学这味药以前，读阿[a]胶那可以原谅。学了以后，那就不能再读阿[a]胶了，它应该读阿[e]胶。为什么它应该读阿[e]胶呢？因为在东汉的时候，山东就有一个县就叫做东阿[e]县。东阿县的得名是因为当地有一口质量很好的一口井，水质非常好，叫东阿井。用这个井水来熬的胶，文献里面介绍质量很好。它好在什么地方呢？就是说东阿井熬的胶，冬不皲裂，冬天气温再低、再寒冷，它不产生裂纹，不皲裂；夏不粘臭，夏天不发软、不粘手，没有特殊的气味。质量是很好的，冬不皲裂、夏不粘臭。因为这样子就以山东东阿县产的阿胶，自古就享有盛名，所以这个药自古以来就称为阿[e]胶，所以它不应该读阿[a]胶，它是因为东阿县和东阿井这样由来的，所以关于名称，简单说一下。

　　阿胶作为一个补血药，它也是可以用于各种血虚证，肝血虚、心血虚，配伍的情况，也是在前面我们讲熟地、当归都详细地介绍了，概述当中也有，就不再重复。作为补血药的阿胶，它最主要的特征是因为它兼有止血作用。它的补血作用可以用于多种血虚证，加上它是比较平和的，所以一般的血虚证它都可以使用。出血证很容易导致血虚，阿胶对于这种血虚证，就是兼有出血的血虚证，它既能止血，又能补血，这是其他的补血药所没有的这样一个特点，这是阿胶独具有的。所以阿胶主要就是用于因为出血或者兼有出血而引起的血虚证，这是最佳的主治证。在《中药学》学了以后，大家要学方剂，在《方剂学》当中，就有专门一类的方叫补血剂（就是补血的方剂），到那个时候可能大家会发现一个问题，阿胶是一个很好的补血药，但是代表的补血方里面，几乎没有一个方里面是使用阿胶的，其余的补血药在补血方里面都有，我们讲的唯独没有阿胶，其实这也是前人使用阿胶很准确的一种反映。因为我们在《方剂学》当中介绍的补血剂，虽然也可以针对象现代医学上的贫血，但是更多的是我昨天讲概述的时候讲过，中医的血虚主要是指的心肝功能失调，主要还不在血液本身的量不够或者质量低下，典型的中药，典型的补血的方剂，它主要也是调整心肝功能，所以它并不是主要在治疗我们现代医学上的贫血。当然我前面说过了，不是不能治，完全能治，但是不是它的主要的处方的意图。阿胶不一样，阿胶对于调整心肝功能这方面的作用，恰好没有前面那些药那么好，比如说心血虚出现了一些神志的症状，可能当归这些药、首乌这些药就有明显作用，阿胶没有。或者因为肝血虚出现了视力方面的问题，或者肢体的麻木疼痛，可能那些药就更重要，阿胶在这方面也不是很明显。现代研究阿胶治疗的血虚证主要就是贫血，主要不在调整心肝功能，它就能够使血液的量和质都提高。前人用于出血引起的血虚证，应该就是说一种失血性的贫血，所以用了阿胶以后，效果很好。所以在调整心肝功能的补血方当中，它就显得不很重要。由于补血剂主要收集的是调整心肝功能的，所以里面没有使用阿胶的，这个也是很正常的。知道这一点以后，我们今后在临床上使用阿胶的时候，就可以加以明白，所以单纯的用来调整功能，可能阿胶不一定是很恰当，不一定是首选的药，比较次要。如果是真正为了改善患者的贫血状态，阿胶可能就用得更多，有时候可能还要作为一个主要的药物使用。所以这里补充说明一点，帮助大家理解。这个教材上没有，仅供参考。

　　另外阿胶也是一个滋阴的药，过去对阿胶的滋阴用四个字滋阴润燥，主要用于阴虚肺燥，咳嗽咯痰，或者痰中带血。用阿胶，一方面滋肺阴，治疗肺阴虚的燥咳，或者也能够缓解痰中带血。但是阿胶的滋阴并不局限在肺，它也不仅仅滋阴润燥，或者滋阴润肺，就是在过去的教材里面，它的功效叫做滋阴润肺，或者滋阴润燥，但是主治里面或者说应用里面，除了用于阴虚肺燥的这种证候以外，还用于心阴亏耗，尤其是热病当中，热邪未尽、心阴受伤出现的心烦不眠。还举了黄连阿胶鸡子黄汤这一类的方剂，用它来滋养心阴，改善心烦不眠的症状，所以实际上在过去的教材里面强调的是滋肺和心两脏的阴，实际上阿胶的滋阴还要广泛，它对于肾阴、肝阴也是有滋养作用的，肝肾阴虚也可以用阿胶，所以我们书上就把这四脏都并列出来了，就（说）滋肺、心、肝、肾阴，就是基于这种原因，它治疗的阴虚证不仅仅在肺燥，肺阴虚，也不只肺和心两脏的阴虚，范围还要广一些。所以我们书上首先在应用三里面，先谈了肺阴虚用阿胶的情况，象清燥救肺汤这一类里面用阿胶，然后谈了心阴虚，黄连阿胶鸡子黄汤，实际上举的是这个方。后面也有肝肾阴虚，肝阳上亢，或者虚风内动，这一类的肝肾阴虚证当中，其实完全可以使用，它也是一个作用部位比较广泛的一个滋阴的药物。所以这是在功效上的一点改动。当然我们把它记成滋阴润燥，也可以。因为其他书也是这样写的，我们这里就（是）说作了一些充实吧！

　　阿胶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药材，它是一个胶类的药。胶类的药作汤剂的时候，就要烊化服，所以我们书上（说）入汤剂就要烊化兑服。什么叫烊化兑服呢？就是先把阿胶放在一个碗里面，少量的加一点水，比如加个一二十毫升或者二三十毫升水，放在锅里面去蒸，让它加热了以后熔化，熔化了以后把它搅匀，搅匀了，比如说你药汤要服几次？服三次，你每一次就取三分之一，到它搅在那个热的药汤里面，一起就吞下去、喝下去，这个就叫“烊化兑服”，兑在煎好的药汤里面。烊化实际上就是加热让它熔化，加热了以后熔化的意思。如果说阿胶要作为丸散剂，胶类的药是没有办法粉碎的，粉碎的过程当中就要发热，一发热它就变软，变软了就和其他药就粘在一起，粘性是很强的。怎么办呢？一般就要先把它炒成阿胶珠。炒的方法，阿胶是这种长方块，比如说稍稍的在热的地方，比如说在锅盖上，让它加热，它就变软，变软了把它切成一样大小的这样的小块，大小一定，基本上相等的这种小块，然后锅里面放上比如说海蛤粉，或者蒲黄这一类的（辅料），先在锅里面炒，炒到温度很高，一般可能都在两三百度，然后把阿胶的小块马上放到里面去，阿胶马上就膨胀，就象那爆米花一样，最后就变成这种圆珠状，小的方块就变得非常酥脆，用手的指头都能把它搓成比较细的那种粉末，很脆的，这种就称为阿胶珠。它就可以作丸散，便于制剂。就不至于在加工炮制的时候和其他药材粘在一起，这是在用法上比较特殊的两个地方。一个汤剂兑服，作为丸散剂就要先炒珠，然后再粉碎。其他的胶类药，比如说我们昨天讲的鹿角胶，也是同样的处理，或者其他的龟甲胶等等。凡是胶类的药，这种方法都是一样的。

另外，教材上还有一味药，龙眼肉，这个不要求。这个就是桂圆。入药的部位实际上就是它的种子外面的假种皮，就是吃的那个甜的那一部分。这个很简单，它既是一个补血药，又是一个补气药（补心脾之气）。作用都很微弱，所以一般作为一个辅助的药。本身它就是一种水果，所以药效作用不强。大家知道有这个药，今后学归脾丸这一类的方因为涉及到这个药，它很次要。前面这五味药都是比较重要的药，补血药也就讲这五味药。

　　下面大家翻到376页，补虚药的第四节，补阴药。补阴药就是以补阴为主要功效，主要用于治疗阴虚证的药物。我们书上把补阴再把它细化，就是说能够滋养阴液，纠正阴液亏虚，实际上就是说的补阴，所以按照书上这样记也可以，简单的记就是我说的以补阴为主要功效，主要用于阴虚证的这样的一类药物称为补阴药，也叫滋阴药、养阴药。滋阴、养阴，它相同的术语有几种不同的说法，或者不同的称谓。

　　这一类药的基本功效，可以说补阴、也可以说滋阴、也可以说养阴、有的也可以说益阴。主治证就是阴虚证，这一点和补阳药不一样，补阳药它基本功效是补肾阳，主要是用于肾阳虚证。人体的肾阴也是真阴，也是阴的根本。补阴药为什么不是以补肾阴为主要功效？主要治疗肾阴虚证的呢？关键是药物所决定了。前面的补阳药能够补心阳、补脾阳的，因为已经在温里药当中介绍了，剩下来在补虚药这一章里面的补阳药，基本上都是补肾阳的，所以在解释它的含义的时候，是根据药物的实际情况。补阴药就不一样，它涉及的药物，五脏六腑的阴都有补阴的药，所以我们学习补阴药这一节的时候，就要清楚补阴下面包括了补肺阴、补心阴、补脾阴、补胃阴、补肝阴、补肾阴。相应的就有心阴虚、肺阴虚、脾阴虚、胃阴虚、肝阴虚、肾阴虚，这样不同的阴虚证，具体的这种不同的脏腑的阴虚证，《中医诊断学》里面也是已经学过了，这是需要复习的。但是我们要向大家说明的，就是人体的阴液对于人体有什么基本的生理作用？人体的阴液对于人体有两大基本作用：一个就是濡润作用，人体的肌肤、孔窍、内脏为什么能够滋润？关健是有阴液的濡润；第二，是制约阳气，使阳气不偏亢，保持相对的平衡状态。反过来讲，如果人体的阴液亏耗了，出现了阴不足的状态，它产生的病理变化，主要也就表现在两方面的失调：一方面，不能濡润，出现的就是干燥，就是内燥，比如说口干舌燥、大便干燥、皮肤干燥，或者眼角干燥、毛发比较干燥，不能濡润；另外，阴虚不能制约阳气，就是虚热内生，出现虚热。所以阴虚证的共同表现，一是干燥；二是虚热。在不同的脏腑，它结合不同的生理功能。在肺，除了干燥，比如说燥痰，鼻腔干燥，痰比较干燥，这样的一些症状以外；还有主要与肺（有关的）咳喘。在心，除了共有的一些阴虚的症状，就是心神失养，心悸失眠、心烦，这个和心血虚的症状基本上是一样的。另外就是在脾胃，那脾胃主要表现在口渴为主的；当然还有，比如说脘腹出现的一些不适的症状，痞闷不舒，或者干呕，恶心呃逆，或者肠燥便秘等等等等。那么在肝肾阴虚呢？那主要就出现的虚火内生，或者五心烦热，骨蒸潮热，盗汗；或者肝阴虚可以出现视力降低，眼目干涩，月经失调等等，很多临床表现，就具体的结合到诊断学的内容。

　　要说明一点就是很长时间，（强调）补阴药治疗的阴虚证，肺阴虚、心阴虚、肝阴虚、肾阴虚，加一个胃阴虚，没有脾阴虚。我们这个书脾阴虚和胃阴虚都并列出来，其实脾阴虚是客观存在的，只不过说脾和胃相比较，临床上胃阴虚更常见。因为根据中医的理论，脾是属阴土，它喜欢温燥；胃是阳土，喜欢凉润。所以热邪更容易伤的是胃阴，尤其是温病学派的崛起，温病学治疗更主张重视胃阴，因为临床见到的温热病，伤胃阴的比较普遍，所以受温病学派的影响，慢慢的就对脾阴虚就淡忘了，对胃阴虚就充分的强调，所以提胃阴虚的比较多，实际上脾阴虚也有。所以我们书上也是把它写下来，都可以，两种处理的方式。谈胃阴是强调重点，讲脾阴是它有这个存在，为了保证五脏都有阴虚，（就其）完整性从这个角度也是对的。另外脾阴和胃阴往往有的时候不是能够很截然的划分，这个也是重视胃阴，不太重视脾阴的一个原因，所以注意它的主治。由于有这样的一种情况，学习补阴药的时候，尤其是补阴药的功效就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对）典型的补阴药，我们这里为什么称典型的补阴药呢？也就是我们现在的阴虚和阳虚是以寒热来分阴阳，典型的补阴药就是治疗典型的阴虚证，也就是治疗的是虚热证。典型的补阴药就应该是一个清补药，就是张景岳说的“阴虚者，要补而兼清”。既要补虚，又要清热。这样的补阴药才是我们说的典型的，就是以寒热两分来产生的补阴药。对于典型的补阴药，它在补阴的同时就一定有两个密切相关的另外的作用或者功效：第一个相关的功效，就是润燥的功效，它能够补哪一脏的阴就能够润哪一脏的燥，比如说能够补肺阴，他就能润肺燥。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有的脏腑没有明显的燥，比如说心阴虚，心阴虚这个燥临床上没有典型的症状，就不管它；这个燥如果是在脾胃，它主要是表现出口干舌燥，它相应的功效就是生津止渴，对于脾胃来说能够润燥的就是生津止渴，这是典型的补阴药，同时具有的润燥的功效，比如说润肺，或者生津止渴。第二，典型的补阴药是清补药，它兼有清热作用。它能补哪一脏的阴同时就能清哪一脏的热。比如说能够补肺阴的就能够清肺热；能够补心阴的就能够清心热；能够补胃阴的就能清胃热；能够滋补肝肾之阴的一般都能退虚火，就是退虚热，它又是清虚热的药。这个是一个共同的规律，掌握了这个规律，对于补阴药的学习，非常方便。比如说我们今后在考试当中考它的功效和主治，比如说考某一味药，它有没有补肺阴的作用？润肺的作用？或者清肺热的作用？关键它是不是归肺经？它是不是典型的补阴药？如果它是典型的补肺阴的药，这三个功效都同时存在，补肺阴、润肺、清肺热，就用不着你专门去背、专门去记，你只知道它作用哪一脏就行了。如果它作用在胃，它肯定就能够养胃阴、清胃热、生津止渴，或者润肠通便，这都是一连串下来顺理成章的，不需要你专门去记的。典型的补肝肾之阴，尤其是滋肾阴的药，它都是退虚热的药。前面比如说知母、玄参、生地这些都能滋肾阴，它就能够退虚热，也是退虚热的药。我们这一节的，比如说龟甲，鳖甲，或者旱莲草、墨旱莲、女贞子，它滋肝肾之阴，都能够退虚热，不需要你特殊的去记，所以在考功效、考主治（时）非常方便。所以我们记功效可以完全脱离讲义，完全离开书，它作用哪个脏腑，你就都可以写出来。比如说麦冬，我们今后学麦冬，它是归肺、心、胃的。如果要你回答问题写麦冬的功效，你说麦冬能够养肺阴、清肺热、润肺燥，能够养心阴、清心热；能够养胃阴、清胃热、生津止渴，甚至于润肠通便。你就所有的罗列出来，没有一个是错的。但是我们书上可能表述的时候没有这么全面，有的时候就比较简单，记忆起来非常方便。大家一定掌握这个规律，同时具有润燥和清热这两方面的，这个是典型的补阴药。

　　典型的补阴药，它的这个特征掌握了以后，这一类药的性能也容易掌握。这一类的药它都是清补药，典型的补阴药都是清补药，所以它的药性都是偏寒的。前面的补阳药都是偏温，典型的补阴药都是偏寒。药味除了甘，甘能够补虚，甘能补以外，它一般都有苦味，这个苦味就是表示这些药具有清泄的作用，它又是清热药。所以绝大多数的补阴药，尤其是典型的补阴药，除了甘味，往往还有苦味，至少都要写一个微苦，因为它清热是次要的，对于绝大多数药都是这样。

　　归经，就根据主治的阴虚证的不同，归经有明显的区别，没有规律性，所以学好补阴药的关键就是记归经。把归经记住了，什么问题可以说基本上解决了，比如我刚才说的麦冬，只要你知道它是归肺、胃、心的，它的功效解决了，性能问题也解决了，后面的主治应用基本上也解决了。所以补阴药的归经，是学习的第一重点。（这是个窍门！）

　　当然这一节的药里面，有少数的药不是典型的补阴药。比如说枸杞子这一类，它不是清补药，它那个补阴实际上是补精血，精血也属阴，是从这个角度，就象我们前面的熟地，那种情况一样的。它主要是用于精血亏虚的病证，它不是治疗典型的阴虚内燥或者阴虚内热的这一类的真正的补阴药，所以它的药性不是偏于寒凉。当然不适用于我说的这个（规律），我说有一个前提是典型的补阴药，一定是用寒热两分治疗虚热证的这一类的补阴药，这个是一个主要的前提。但是这一类的药在这一节里面，是最多的，所以可以算一个规律性的问题。

　　另外，配伍。不同的脏腑的阴虚证，它有不同的临床表现，配伍就有一些差异性。比如说肺阴虚往往是痰咳喘，可以配伍止咳平喘化痰的药；胃阴虚，如果出现了恶心呕吐，可以配伍止呕的药；出现了肠燥便秘，可以配伍润肠通便的药；心阴虚，配伍养心安神的药，因为出现的是心烦、心悸、不眠；肝肾阴虚它以虚火亢旺为主，本身它能够退虚热，有时候还要和退虚热的药物配伍在一起使用，所以大致的配伍的情况就这样。

　　这一类的药，使用注意很多就类似于清热药了。寒证不宜使用，因为它有滋腻性。湿邪内盛，或者痰湿内盛的，一般也不宜使用。这都属于一般性的证候禁忌，很容易理解和记忆。

　　下面这一节的具体的药物，我们就是主要简单的就把它们的归经介绍一下，它们的功效主治，自然就可以解决了。

　　第一味药，北沙参。北沙参也是典型的补阴药，是清补药，所以是偏寒的，它也有苦味，这个苦表示它能清泄，它主要作用的是肺胃两经。所以它主要用于肺阴虚的燥热咳嗽，有燥有热，它能够三者兼顾。它可以同类的药配伍，如果痰咳喘的时候，还可以配伍止咳平喘祛痰的药。它又作用于胃，能够养胃阴、清胃热，又能生津止渴，所以常常同类药的配伍。如果出现了恶心呕吐，可以配伍清胃止呕的药。如果有肠燥便秘，配伍润肠通便的等等。我们书上有的写了、有的没有写，这些原则都是适用的。所以对于北沙参来讲，就记住了肺胃二字，把主治和配伍共性的问题，把它套进去，北沙参基本上就应该说都能掌握。

　　另外，北沙参在我们教科书上没有要求属于十八反，没有十八反（的要求）。有的书上是这样的，我们不主张。因为北沙参，我们这个出处是《本草汇言》，《本草汇言》是明代末年倪朱谟的一个本草书，远远在《神农本草经》之后，所以它不是十八反的内容，所以不应该强加在北沙参（身上）。因为它和传统的沙参植物来源完全不一样，它是伞形科的。所以我们今后在药材当中，凡是根比较直、比较硬、比较脆，这种沙参就是北沙参。

　　下面一个药，南沙参。南沙参就是《神农本草经》上的沙参，因为它主要长在沙质地里面。这种沙参挖起来以后，它因为它是桔梗科的一种植物，用它的根，这个根非常空疏，就象那种塑料泡沫，很空疏。所以沙参在很多地方，尤其是在西南地区把它叫做泡参，比较空泡，它的质地比较轻，有很多孔，不结实，不致密，所以大家一定要搞清楚，《本经》的沙参是南沙参。后来因为有了北沙参，相对于北沙参而言，把它称为南沙参。其实南沙参北方也产，只不过在长江流域和长江以南的省区产得多一些，北沙参现在也是全国很多地方都产，但是最早在明末清初它主要产地山东这一带，相对来说它偏北一点。现在南北已经没有意义了，两种沙参，地不分南北，同样都在出产。

　　南沙参就是《本经》的（药），它也是作用于肺胃的，也是比较典型的清补药，也是偏寒的，所以南沙参加上一个微苦，也是可以。很多书（上）本身也有苦味，也加上了，表示它能清泄，所以有没有这都是允许的。它对于肺和胃，和北沙参一样。南、北沙参有两点不同：第一点，一般认为在滋阴方面（就是在滋养肺胃方面），北沙参的力量略强于南沙参，只能说是略强，这个强度不是悬殊得很大；第二，南沙参略有一点补气祛痰的作用。如果说这种肺阴虚兼有微微的一点肺气虚，咳嗽有痰，南沙参更好；如果脾胃的阴虚兼有一点脾胃的气虚，那南沙参也是可以作为补气健脾的药来使用，只不过力量很单薄，一般没有把它专门作为补气药使用，也仅仅是倾向性。所以南北沙参，相同是主要的。不同，一个是力量的强度、强弱，北沙参强一点；另外，兼有功效南沙参多了一个补气祛痰；另外，南沙参是《神农本草经》的参，所以它是属于十八反当中反藜芦的参。

　　下面第三种，玉竹。是百合科的玉竹，用的它的根茎。玉竹在古代根据它枝叶繁茂，下垂的样子，又把叫做葳蕤，一个草字头一个威武的威（葳），也有写草字头一个委婉、委曲求全那个委（萎）。蕤，一个草字头下面一个豕，就是那个猪那个豕，加了一个“生”字，我们书上有。自己看一下参考资料二，本品在古代又名葳蕤。因为现在我们今后方剂里面还要学加减葳蕤汤，知道它就是玉竹，名称上了解这么一点。

　　玉竹，按照现行的中药或者教材，普遍的认为它是典型的补阴药，而且是归肺胃两经的，所以它的基本作用和南北沙参一样。对于肺，也是补肺阴、润肺燥、清肺热；对于胃来说，也是补胃阴、清胃热、生津止渴的一个药。而且作用还比较平和，尤其是不容易恋邪，所以在外感初期，如果患者素体阴虚，又感受了风热，需要滋阴解表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患者素体阴虚，发散的药又要进一步的伤阴，如果专门补阴，那么又要恋邪。在作用于肺胃的这些补阴药当中，玉竹的滋腻性不明显，尤其是最不容易恋邪。所以相对来说，对于阴虚感受外邪的，尤其感受风热，或者温热邪气，常常选玉竹加在解表药当中，体现一个滋阴解表，所以我们刚才说的加减葳蕤汤，主要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所以这是按照目前的，一般的《中药学》或者中药（书）就这么多的内容。但是我们这一个《中药学》，归经加了一个心经，所以相应的它就能够养心阴、清心热。玉竹，应不应该有这个功效？应该有。在古代比如说在宋代的《日华子本草》里面都明确地提到了它能够润心，就是养心阴的意思，尤其是《本草新编》这些书还强调，如果治疗惊狂，如果说玉竹和人参这些药配伍，就少死亡之苦，就是说它对心阴虚引起的癫狂、狂乱有明显的效果。古代本草里面强调它作用于心，治疗与心阴虚有关的病证，从宋代开始一直有记载，更结合当代的研究，玉竹对很多，比如说心律失常、心衰引起的一些心悸、失眠，而且效果比较明显。所以根据古今的经验，就把心经给加进去了，应该说是对玉竹，既是对古代使用的一种总结，又是对现在发展的一种概括。对于玉竹的归心（经），对同学们来讲，就可要求可不要求。如果以我们这个教材为准就要求，因为今后还涉及到全国性的一些考试，用的教材版本不一样，因为到目前为止，一直到七版教材还没有强调，没有总结玉竹可以归心经。所以这方面，可以供同学们作一个参考。所以不硬性的要求，这节课就介绍到这个地方。

第七十五讲　　补阴药：麦冬、天冬、石斛、百合、黄精、枸杞子、墨旱莲、女贞子、龟甲、鳖甲

收涩药概述    止汗药概述    止汗药：麻黄根、浮小麦

　下面我们继续介绍补阴药——麦冬，麦冬的原名叫麦门冬。从《神农本草经》开始呢，就以麦门冬为正名，近年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药典，把这中间的门字省掉了，就简称麦冬，所以我们现在也跟药典同步，也是把中间的门字去掉，所以今后同学们应该知道，凡是过去的处方里面的麦门冬，就是我们现在讲的这个麦冬，是同一个药物。只是在不同的时候，它们的正名采用了不同的名称，麦冬主要的作用的部位是，肺经、胃经和心经，所以它的作用的部位，和前面讲的玉竹是一样的，所以麦冬作用于肺经它也能够，补肺阴，清肺热，润肺燥，所以在临床上肺阴虚有燥热的，可以像前面的南沙参、北沙参和玉竹，一样地使用。但不同的是麦冬的滋阴的效果，就包括了清热和润燥的效果，都强于前面的三味药，所以它的滋阴作用要强一些。尤其是在养肺阴、清肺热的同时，它还长于利咽喉，所以这个阴虚肺燥、咽喉不利，咽喉疼痛，那么前面的三个药很少使用，而麦冬经常使用，比如说有个有名的经验方，玄麦甘桔汤。那么它和前面我们（讲的），清热解毒药、清热凉血药当中的玄参，一起配伍，还有配伍桔梗，主要是用于阴虚肺热的咽喉不利的，它长于利咽喉，那么麦冬作用在胃经，它的养胃阴和生津止渴、清胃热的作用，也是优于前面的三味药。所以我们今后在方剂里面，比如说这个《金匮要略》的麦门冬汤，或者《温病学》当中的，治疗口渴津伤的很多方剂里面，比如竹叶石膏汤这些里面都加麦冬，就是说这个作用。它也比前面三味药更强一些，在养胃阴的同时它还能够润肠通便，这是前面三个药所不明显的。所以治疗热病伤津、肠燥便秘，和生地、玄参配伍呢，就是有名的增液汤，所以麦冬在作用的胃的同时，它能够润肠通便，这是它的一个特征，另外这个麦冬作用于心，它能够养心阴，清心热，所以常常用于心阴虚、心热盛的，心烦不眠的这些症状那么它除了有和与玉竹一样的，清心热、养心阴的功效，而且作用更强一些以外，它又有宁心安神的作用，所以在治疗心神不宁的，比如说天王补心丹这样的方剂当中呢，麦冬还作为一个安神药使用，所以麦冬和玉竹相比较，那么它作用的部位相同，而且对三脏的滋阴、清热的作用，更强一些以外，它还有它的特殊性。比如说作用在肺的时候它能够利咽喉，常常用于咽喉不利，咽喉疼痛，作用于胃，它还能够润肠通便，治疗肠燥便秘，那么作用于心呢，本身它又能够宁心安神，用于心神不安的心悸失眠，（在）这样的一些病症的方当中使用，这是关于麦冬的简单的情况。

　　那么下面的一个药——天冬，天冬的原名也是天门冬，现在也是和药典同步。把这个门字给省掉了，天门冬和麦门冬是同科的，都是百合科的，也是一种小草本，那么我们这个图上呢是因为这个天门冬它附在一个木桩上面，这个木桩不要误认为是天门冬的茎，实际上它是很细小的一个草本植物，那么下面的它这个块根，也是和麦冬的形状（是一样的），纺缍状，但是要粗大一些，可能有指头这么粗，一般可能有8～10公分长，个头比麦门冬大，所以天冬和麦冬也是非常相似的，那么相似的地方呢？第一个是作用在肺，它也能够补肺阴，清肺热，润肺燥，它也是强度超过了麦冬，所以对肺阴虚燥热比较盛的，一般选用天冬，不是很盛的选麦冬，另外一个相同的呢是作用在胃，都能够养胃阴，清胃热又能够生津止渴，润肠通便，也是天门冬的滋阴、润燥、清热、生津的作用，都强于麦冬，而且常常同时使用，这是相同的。不同的地方呢？主要是麦冬作用于心经，又有安神的效果，而天冬没有这方面的功效，所以在心阴虚，心热比较盛，心悸失眠的方当中比较少用天冬，那么天冬呢，它又作用在肾，我们前面讲作用在肾的补阴药，它能够滋肾阴、能够退虚热，那么对于肾阴虚、阴虚火旺的方当中，常常用天门冬而不用麦门冬，所以这个是这两个药物相同和不相同的地方。那么就作了一个这样简单的比较。

　　下面的一个药——石斛，这个石斛是兰科的一个观赏植物，用的（是）多种石斛的茎，这个药材现在也是比较紧缺的市场上很多石斛现在都是代用品，都是伪品，所以正品的石斛不多，这个下面是把石斛干燥了以后，用手工的方法把它挽成节状，所谓的耳环的石斛，其实它就是便于配方，没有其它的特殊的意义，石斛作为一个补阴的药，它主要是归于胃经和肾经，那么归胃经呢，它和前面我们学过的，南沙参、北沙参、玉竹、麦冬、天冬，都可以归胃经。归胃经的养阴药呢它同样的是，养胃阴，清胃热，能够生津止渴，石斛在这一类药当中它的强度是中等，比南、北沙参，或者玉竹的，清胃热、生津止渴的作用要强一些，但是它不及天门冬，可能和麦门冬比较相似，所以在温热病当中，热邪耗伤了胃津，出现了胃阴虚、胃燥热口渴的，经常使用石斛，主要就取它归胃经，是一个能够养胃阴的药，另外，它又能够归肾经，对于肾阴虚、阴虚火旺，这个时候用呢，它也是和天门冬的归肾经比较相似，但是作用不如天门冬，但是常常也可以在肾阴虚、虚火亢旺，五心烦热、潮热盗汗、遗精，这样的一些患者当中使用，比如有名的夜光石斛丸，石斛在里面主要不是明目的，主要也是用来滋补肾阴、降虚火，改善患者阴虚火旺、五心烦热，这样的一些症状，所以这是石斛的简单的情况，它主要作用是在胃和肾这两经。

　　下面一个药——百合，百合是来源于百合科的植物，是百合的鳞茎，用的它的鳞茎上的鳞片，它本身又是一个食物，药食两用的，所以在食品当中，比如说新鲜的可以作蔬菜炒来吃，干的，比如说八宝粥这样的一些食品里面呢，经常有百合，这个图片上呢，可能是这个植物的来源有误，百合的花是白的，开红的花不作为百合使用，比如说开桔红色的就叫山丹，它的鳞茎大同小异，但它不能作为百合使用，所以它应该是开白花的，但是这个百合科的植物是没有错的。但是它不是百合的品种，这是同学们需要注意的地方。那么百合作为一个补阴药，它主要是归肺经和心经，作为归肺经（的药）呢，它也能够养肺阴、清肺热、润肺燥，但是百合在这方面呢，它的作用是比较微弱的，那和前面的归肺经的养阴药相比较呢，它力量都不强，但是它有一个前面的归肺经的养阴药，所不具有的一个特殊功效，它有直接的祛痰止咳的作用，所以对于肺阴虚咳嗽有痰，尽管它的滋阴效果不是很强，但是它可以用它来止咳祛痰，所以也比较重要，也比较常用，今后大家要学习到这个百合固金汤。尽管里面有很多补肺阴的药物，但是那些药物不能祛痰止咳，而百合有这方面的优势，所以这个方以百合来命名。主要就是因为它在补肺阴的药当中，它具有直接的祛痰止咳作用，这是百合在我们学习补阴药当中，尤其（在）归肺经的补阴药（中）（是）很重要的一个特征，其它补肺阴的药没有这方面（的作用），这是作用在肺，另外，它作用于心，与前面的麦冬、玉竹一样，它也能够补心阴、清心热，但是它补心阴、清心热的作用，都不如麦冬，但是百合又有安神的作用，它又是一个养心安神的药物，所以尽管它养心阴和清心热的效果不好，但是它直接能够安定心神，所以心阴虚、心热不盛，而有心神不宁的症状，百合也是常用的一个药，那么在《金匮要略》当中，由于热邪耗伤了心阴，出现了一些心烦不眠、烦燥不安。所谓的百合病，常常用百合配伍知母，百合配伍生地，用百合知母汤、百合地黄汤等众多的方，那么有一种观点就是因为说，百合能够治疗心阴初伤和心神不宁的，这一系列的证候，所以这个病叫作百合病，当然还有另外的解释，那不属于我们中药学的范畴。在《金匮要略》里面，《金匮要略》的老师要跟大家详细介绍，以他们介绍的为准，我们这里呢就简单地了解百合归心经，不但能够养心阴、清心热，这个作用不强。但是它还能够安心神，这个也是它比较特殊的地方，另外，在我们这个教科书呢，还认为它能够归胃经，也能够养胃阴，清胃热，但是这个作用也是不明显，这一点仅供参考，为什么仅供参考呢？在目前并行的中药教材当中，对百合都（认为）是只归肺和心这两经，没有提到归胃经，所以百合归胃经是有争论的，或者说不是完全统一的，那么我们这个教材上，尽管有这方面的内容，仅供同学参考，也就是我们考试的时候，尤其是一些全国性的考试，不会考这个内容，因为它是要考，每一个教材上共同的（内容），这种存在一定分歧的内容，不属于考核的内容，所以百合主要我们还是要求大家，要掌握它是一种归心肺两经的（药），胃经可以忽略不计，这是关于百合的简单的情况。

　　下面的一味药——黄精，黄精就是我们前面，在讲概述当中所提到的，不是典型的补阴药，就是说不是用寒热两分，这种清补的药称为补阴药，那么黄精作为一个补阴药呢？它来源于张景岳的以精气来分阴阳，这个补阴实际上是补精，所以它没有寒性，所以它不是典型的清补药，它不能清热，比如说它能够归肺经却不能清肺热，能够归胃经，不能清胃热，它来源于两个不同的理论体系，总结出来的补阴药，前面的那一些，都是来源于以寒热分阴阳，那些补阴药都是寒性的，都有清热作用，都是清补的药，那么黄精呢，它不是典型的，它来源于以精气分阴阳，它属于补精的这种补阴药，所以它的这种情况，和前面的熟地和山药，尤其是黄精和山药的情况非常相似，所以黄精可以和山药联系起来记作一个对比，很容易记，我在跟同学们讲山药的时候，给大家总结了两句话，第一句话是气阴双补，或者叫气精双补，那么黄精也是气精双补，也就是说黄精既是补气药，又是补阴精的药，那么黄精主要是补阴精，因为作为一个补气药呢，它比较滋腻，容易影响脾胃的纳受和消化功能，容易引起腹胀、食少、消化不良，所以一般很少把黄精作为一个，补气健脾的药物，只是理论上认为它是一个补气的药物，补气也主要是肺、脾、肾这三脏的，所以它也是一个气阴双补，主要是补精气，所以我们把它放在了补阴药，而山药主要是补气，所以放在了补气药，但是同样，相同点，它们都是气阴双补的，或者说气精双补的，既有补气的功效，又有补阴精的功效，这是我上次讲山药的第一句话。第二句话是脾肺肾兼治，山药它可以补肺阴，可以补肺气，可以补脾阴，可以补脾气，也可以补肾精，可以补肾气，同样的，黄精也是肺脾肾兼治，它也可以用于肺阴虚，或者脾阴虚和肾阴虚，也是作用在这三个脏腑的，这是黄精和山药相同的，就是这两句话，气阴双补，脾肺肾兼治，但是山药略有一点收涩的性质，对于肺来说它可以用于久咳虚喘，那么略有一点敛肺的作用，对脾来说，尤其是炒用，略有一点止泻的效果，对于肾来说，它可以固肾气，用于遗精、遗尿、或者尿频，这样一些肾精肾气不固的一些证候，但是黄精没有山药那样子的兼有收涩的性质，所以它只适合于山药前面的两句话，对于后面的一句，略有涩性，黄精是不存在的，所以这样子和山药对照起来，那么黄精（的内容），我们就可以迎刃而解，它的功效和主治、应用的范围，就完全能够确定，那么黄精的内容，因为是一个一般了解的药，所以就简单地讲这么一点内容，就讲到这个地方。

　　下面（讲）枸杞子，枸杞子也不是典型的补阴药，平性的，而且有的（文献）在古代认为它是微微偏温的，其实它类似于何首乌，或者熟地黄那一类的药，它是补精血的药，它主要是用于血虚证和肾精亏损引起的早衰，须发早白、视力减退、腰膝酸软，更多的是用在眼科当中，精血亏损不能上充眼目而导致的眼病，这个也可以说是一种食品，就结合到前面的何首乌这一类来适当地记忆，了解它的功效就够了，实际上也是中药里面的一个抗衰老的药，主要用于血虚证或者精血亏耗的证候，它不是典型的补阴药，所以它真正的阴虚火旺证没有使用它，典型的燥热证也没有用它。这是关于枸杞子。

　　下面（讲）墨旱莲，这是一个菊科的草本植物，那么这个（药）呢，它主要是作用在肝肾，所以它主要用于肝肾阴虚，那么它类似于何首乌、枸杞子这一类的主治证，但是它是一个清补的药，所以往往兼有虚热的它更适合，那么像枸杞子、何首乌这一类是平补的，就是一般的精血亏耗（使用），墨旱莲它偏于（治）阴虚，所以它也有一定的退虚热的作用，所以它更适合典型的肝肾阴虚证，另外它又是一个凉血止血药，可以用于血热妄行，这个和前面学过的凉血止血药没有什么两样，经常配伍在一起（用），所以这是这一节比较次要的（药）。

　　下面一个药，女贞子。女贞子也是滋补肝肾、滋阴的清补的药，那么它用于肝肾阴虚，也是能够退虚热，用于早衰兼有虚热内盛的，这一点和墨旱莲是一样的，这两味药常常配伍在一起，治疗肝肾阴虚的目暗不明，视力减退，须发早白，眩晕耳鸣，失眠多梦，腰膝酸软这一系列的肝肾阴虚兼有火旺的证候。这就是一个有名的经验方，叫做二至丸。女贞子和墨旱莲，主要是针对这两个药的采收时间，女贞子一般是在十二月底，就是在冬至节的前后采收的，前面的墨旱莲是一个草本植物，一般是在六月份，六月底，夏至的时候采收，所以一个夏至采收的药和一个主要在冬至这个节气时候采收的（药）组成的一个方，所以称为二至丸。这个也是比较次要的（药）。

　　这一节还剩下两味要求掌握的（药），一个是龟甲。在过去的中药书上叫作龟板，这个用药的部位是有一点差异（的），最早的使用的入药部位也是龟的上下甲壳都用，所以称为龟甲。我们这里见到的是腹甲，它肚子下面的一个硬壳，硬甲，背上还有一个比较薄一点的这种甲，都用，那么最后，大致在宋代左右，不知什么原因，就不再用背甲了，只用这个腹甲，当然腹甲要厚一些，质地要厚一些，质量要好一些，可能也是这个原因。由于近年来龟甲需求量比较大，药材比较紧张，所以有人就对这个龟的背甲和腹甲它们的化学成分和相应的一些药效作用进行实验研究，实验研究的结果呢，它的化学成分背甲和腹甲没有区别，药理作用研究也没有发现明显的差异，所以又提出来，为了充分地利用药材资源，主张背甲同时入药，就把这个龟板改为了龟甲，就包括了它的腹甲和背甲，等同地使用，这是药材变化的一个情况，所以我们现在的教材上用的是腹甲及背甲，都同时入药。另外说明一下，就是在一些古方上，古方里面，有“败龟板”的这种名称，就是“胜败”的“败”，败龟板，我也曾经看见有人在现代开处方的时候还在药名里面写“败龟板”，问他什么叫“败龟板”呢？他本人也不知道，其实现在没有过“败龟板”，用不着再依样画葫芦，古方虽然这样子写。因为这个在古代常常把龟甲作为那种占卜用的一种物品，把它放在火上去烧或者去烤，那么就要出现一些裂纹，根据这个裂纹呢，那些巫师就来判断这个是祸是福，这样子来给你做一些这方面的迷信活动，那么这样子烧过了的、占卜用过了的龟板，叫做“败龟板”，现在根本没有人再用这个龟板在火上烧烤了来占卜，不存在有这个药材，所以那个名称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这个呢也是作为一个小的知识，今后在方剂里面看到了，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够了。龟甲是一个补肝肾之阴的药，而且是一个清补的药，所以它主要用于阴虚火旺，同时也能退虚热，就用于肝肾阴虚、阴虚火旺，它兼有退虚热的作用，出现了比如说五心烦热、潮热盗汗、遗精这样的一些症状，龟板是很常用的。龟甲同时又是一个平肝潜阳药，所以在有的书上呢，两个功效合在一起，叫做滋阴潜阳，这个滋阴是滋肝肾之阴，部位不是很明确，那我们这样子单独地把它滋肝肾之阴或者补肝肾之阴（分出来），这样子更加明确一些，就把它一分为二了。这个潜阳就是平肝潜阳，龟甲对于肝阳上亢也是一个很好的药，它既能缓解肝阳上亢的症状，又能够通过滋补肝肾之阴来治疗肝阳上亢的本，对肝阳上亢它是一个标本兼治的比较理想的一个药物，当然由于它的药材不是很多，所以临床上有时候使用受到了限制，再加上现在的龟甲的药药材的质量不好，为什么不好呢？真正的龟甲是在龟活的时候在开水里面烫一下，马上就把它的龟甲取下来，把它上面的肌肉或者一些筋腱清除干净，这样子就直接入药用，现在的很多这种龟甲是那些人把龟炖了吃了以后，有很多能够溶出的成份它在炖汤的时候他已经享受了，享用了，所以实际上这个药材的质量是很差的，所以现在的临床上用龟甲，不管它用来滋补肝肾或者平肝潜阳，都没有发现它有明显的治疗效果，可见与药材的质量有一定的关系，当然有的与炮制还有一点关系，炮制火候不到位。另外，龟甲通过补肾还能够健骨，因为肾主骨，所以不管儿童或者成年人，出现了筋骨痿软或者生长发育迟缓，它能补肾健骨，但是有的人认为这个龟甲如果在丸散剂当中可能功效更要好一些，因为本身它就含很多钙质这一类，能够充分地利用，在汤剂里面的作用比较弱。另外，通过它的滋阴，对于阴虚火旺而引起的妇女崩漏或者月经过多有一定的效果，那么在中医文献里面，为什么妇女会崩漏呢，“阴虚阳搏谓之崩”，就是阴虚火旺，虚热内生，那么这个呢龟甲主要在（于）滋阴降火，对止血是一个间接的效果，所以这个止血二字可要可不要的。“阴虚阳搏谓之崩”，它主要在滋阴降火，补肝肾滋阴，所以在治疗妇科病月经多或者崩漏的方当中也常常使用龟甲，主要就是取这么一个作用。另外它也是一个养心安神的药，它经常和人参、远志、石菖蒲这些（药）配伍在一起，能够改善智力，它主要也是安神增智，但是作为人参这一类（药）的辅助的药物，比如说孔圣枕中丹这些（方）里面，（便是）类似的用法，它不是一般的失眠，主要在于改善记忆。这是龟甲的情况，用（的）功效比较多，但最主要的还是前面的滋阴潜阳四个字，滋阴潜阳，滋阴是滋补肝肾之阴。

　　下面一个药，鳖甲。鳖这种动物呢外形和龟很相似，所以龟鳖经常是并提的，但是鳖这种动物呢只有背甲，没有腹甲，所以用的就是背上这个硬的甲壳，它和龟不一样。鳖甲和龟甲都是滋阴潜阳的药，都能够滋肝肾之阴，具有退虚热的作用，这是相同的。但是滋阴作用，鳖甲不如龟甲，龟甲（是）偏于补阴的，但是退虚热呢，龟甲不如鳖甲，所以在很多治疗阴虚火旺方当中，常常选用鳖甲，而龟甲很少用，所以在滋阴降火这一个功效的两个方面，龟甲是偏于滋阴的，鳖甲是偏于退虚热的。那么作为一个平肝潜阳的药，都能够滋阴潜阳，也是对于肝阳上亢标本兼顾，都可以用于肝阳上亢的一些证候，这是相同的。那么不相同的呢，鳖甲没有那种一般健骨、止血、或者安神（的作用），不用鳖甲，但是鳖甲能够软坚散结，这个类似与牡蛎，它对于癥瘕结块、或者痰核瘰疬它有一定的软化或者减小这样的一个治疗效果，但是它本身不是活血化瘀药，本身也不是化痰药，所以就给它总结了一个特殊的功效，软坚散结，这个和前面的牡蛎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这个鳖甲强调咸味，也就是咸能软，也就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功效来强调的。这两个药在入药的时候呢，因为生用的时候呢它都有腥味，而且比较坚硬，所以一般都要用这个砂来烫，烫了以后呢在醋里面淬，砂烫醋淬，这样子呢能够一个是矫味，矫臭，另一方面是便于配方，增强作用，也是多方面的。但是有的书上呢把它写成这个火煅醋淬，这个不对，这两个药如果在火上去煅，那么就完全可以炭化的，它（是）含很多有机质的，它也含有机质，所以它不能火煅，是用砂烫，烫了以后再淬，这个说明一下。后面两个药不要求，很简单的药，一个桑椹，桑椹就是桑树上的果实，它也是一个典型的滋阴的药，属于清补的药。那么这个黑芝麻呢，它类似于枸杞子的这个补精血，作用非常平和，都是食品，所以这两个药不要求。

　　下面还有一点时间。第二十六章，收涩药。什么叫收涩药，就是以收敛固涩为主要功效，常用于治疗滑脱不禁证的药物，称为收涩药。这里有一个收敛固涩（的术语），收涩呢就是收敛固涩的一种简称，所以这类的药呢如果把它的全称写出来它就叫收敛固涩药，简称叫收涩药，也可以叫收敛药，或者叫固涩药，也是可以，但是不多用，用得比较多的就是收涩，就是收敛固涩把它省略掉了两个字。那么什么叫收敛固涩呢？前面我们在讲五味的时候讲酸能收能涩，基本上我们简单地解释过，这个收敛呢它的基本的意思就是增加机体的约束力，对什么增加约束力呢，就是约束气血津液，使它不任意地、随意地向外耗散，不能任意地向外流失，它约束的是气血津液，这是它字的本意。固涩呢，是使气血津液的出入的通道不那么顺畅，不滑利，不流畅，它也就是不容易外泄，这个叫固涩。所以总的来讲这个收敛固涩呢就是增加机体对气血津液的约束力，使之不过多地流失，或者耗散，这样一个功效呢叫作收敛固涩。这里涉及到一个滑脱不禁证，滑脱不禁证呢就是人体的气血津液不能正常地约束，而无节制地向外耗散，或者流失，这样的一个证候呢就叫作滑脱不禁证，也就是李时珍说的“脱者，散而不收”，这个脱者就是说的滑脱不禁证，它的表现呢，散而不收，什么散而不收呢，就是气血津液耗散，不能有效地收敛，不能有效地约束，所出现的这样一类证候。那么这一类的药物呢也是比较多（的），我们简单地把它分为了三类，第一类是止汗的，第二类是止泻的，第三类是固精缩尿止带的，也可以说是广义的固摄肾气的，这个固精缩尿止带可以从广义来说主要是固摄肾气。分了这么三节，但这个是相对的，尤其是第二节、第三节，往往很多不止一种收涩作用，而且互相交叉，所以只是人为的一种相对的分类而已。那么前面讲的这些问题实际上我们就解决了收涩药的基本功效，它就叫收敛固涩，或者叫收涩，也可以简称收敛、或者固涩。但是这个是一个笼统的功效，我们在讲龙骨和牡蛎的时候提到了，对收涩药如果只笼统地知道它们具有收敛固涩的功效，在临床上往往不能准确地使用，因为这个收敛固涩还可以进一步地分化，还包括一些更具体的收敛固涩作用，那么这个具体的收敛固涩作用比如说有止汗，止汗也可以叫敛汗，也可以叫固表止汗；另外一个敛肺，或者称为敛肺止咳，或者敛肺平喘，敛肺止咳，敛肺平喘；另外一个止泻，也可以叫涩肠止泻，收敛止泻；另外，止带，缩尿，收敛性的止血，敛疮，这些都属于收敛的范畴。它可以具体又分出很多具体的功效，那么这些具体的收涩功效，对收涩药来讲，有的可能比较多，有的可能比较少，所以就必须对每一味药要一一地把它分清楚。比如说我们前面学的龙骨、牡蛎，那么它一个是敛汗，另外一个呢是固摄肾气，就是固精缩尿止带这一方面，主要表现在这两个方面，它就不能敛肺止咳，也不能涩肠止泻，或者不能收敛止咳。还有更局限的，如果说我们把酸枣仁或者白芍也认为有收敛作用，收敛固涩作用，那么它们仅仅表现为敛汗，只有其中之一。但是我们这一章有的药可能非常广泛，什么样的收敛固涩作用它可能都会有，所以对于收敛固涩药而言，它的具体的收敛固涩功效，有的非常局限，只有一种，有的可能两三种，有的非常的广泛，所以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具体地一味药一味药地特殊地把它认识到位，所以收敛固涩的功效一定要具体化。（一定要把收敛的功效具体化，要学会具体化，如数家珍才行！）那么它的主治从总体上来讲，收涩药是用于滑脱不禁证，但是这个滑脱不禁证它下面比如说有的是体虚自汗，或者阴虚盗汗，或者说虚汗吧，止汗的药，敛汗的药针对的主治就是虚汗证，包括了自汗、盗汗；敛肺止咳平喘的药针对的就是久咳虚喘；涩肠止泻的（药）针对的就是久泻久痢；缩尿针对的就是尿频遗尿；固精针对的就是遗精滑精；止带就针对的是白带过多。那么收敛性的止血呢，就针对的是出血，这个我们前面已经学过了。所以它的主治证根据它具体的收敛功效不一样，主治的范围也不完全相同，所以这个是学好收涩药的一个重点，也是一个难点，因为有的很难记，要具体的一种一种地记。所以功效与主治是收涩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要花比较多的功夫，它没有什么简单的或者捷径可走，能够把它推导出来，这个还不能。

第三，关于性能特点，收涩药的药性没有规律性，可能偏温，可能偏寒，也可能是平性，但是这一类的药典型的偏温或者偏寒的不多，所以一般来说都比较平和，所以需要特殊认识的比较少，比如说有的本身就是补阳药，或者有的本身就是温里药，那么它的温性是比较强的，比如说以后要讲的肉豆蔻，或者桑螵蛸，一个是补阳药，一个是温里药，它温性比较强，比如说有的药它本身就是清热，有清热作用，比如说五倍子，它是寒性比较重要一点，那么其余的药呢，都应该说是比较平和，或者比较温和的，意义不是很大，这是从药性（来讲）。药味，药味呢，我们前面五味理论，酸味和涩味都能收能涩，它这一类药的作用都是能收能涩的，所以都可以（有），酸涩味。那么这个药本身是很酸的，比如说像乌梅、五味子，那么一般强调它的酸味，这个药如果本身没有酸味，就像我们前面学过的龙骨、牡蛎，口尝的时候它没有明显的味，那么可能强调的是涩味，有一些酸涩不是很明显，也有酸涩并提的，那么他因为把涩味认为是酸味的变味，所以同一个药，酸涩写在一起也是有的，但基本上它有一个规律，就是都可以认为它与酸涩味有关，这是关于药味。归经，归经要看它的具体的主治（是）哪一种滑脱不禁的证候，比如说用于久咳虚喘的，肯定是归肺经。用于自汗盗汗的可能（归）心肺两经为主，因为汗为心液，肌表不固，肺主皮毛，能宣发卫气，所以与肺也有一定的关系，（归）心肺两经。那么治疗久泻久痢的，那肯定是归大肠，那么能够治疗尿频遗尿的归膀胱，那么能够固精缩尿的肯定是归肾。看它具体的收敛固涩是什么作用，相应的归经也是容易理解记忆的。那么这一类的药物的作用趋向，那是沉降的，因为我们说了这个升降浮沉的沉，就是收敛闭藏，那么这一类的药都是收敛闭藏的，是向内的，所以它的作用趋向是沉降的，这是关于性能特点。

第四个问题，关于配伍应用，收涩药虽然可以和多种药物配伍，但一般都没有多大的意义，没有多大的实用价值，要掌握一点，就是配伍补虚药。补虚药当中本身有不少的药就是收涩药，比如说前面讲的补骨脂、菟丝子、益智仁这样的一些药，本身是收涩药，收涩药里面有的药物它同时又是补虚药，比如说山茱萸，或者莲子、芡实这样的一些药，或者五味子，都是补虚的药，所以这两章有交叉。那么关键的问题是要解决为什么收涩药常常和补虚药配伍。如果要回答这个问题，就是说，因为收涩药治疗的是滑脱不禁的证候，滑脱不禁的证候，第一，它的病机主要是正气亏虚，不能够有效地约束气血津液而导致气血津液的耗散，所以它本身是属于一种正虚的（病证），是虚证。收涩药只是在暂时的增强机体对气血津液的约束力，是治标的，只有和补虚的药配伍，才能标本兼治，才能提高临床的疗效。所以只解决一个问题，就是配伍补虚药。最后，关于使用注意，我们书上就是说邪气比较盛的时候，不宜使用或者要慎用这个收涩的药，就这么一点，其它可能还有一些比如有什么因证选药，这个可以不要，因为要了没多大意义，因证选药，比如说是久泻不止的，选涩肠止泻药，这个属于常识问题，不需要去发挥，就是一个邪气未尽的要慎用。但是要说明一点，这个所谓的慎用，更多的是把收敛作为一种治法，从这个角度来强调的，因为滑脱不禁的一些证候在临床上出现这种症状的时候，它不一定都是虚证，有的时候完全是实证，比如说汗多，温热病邪在气分，热邪炽盛，热迫津液外泄，也有多汗，但它是实证。那么泻痢，尤其是湿热的痢疾，湿热的泻泄，尿频，湿热淋症就有尿频，遗精，很多遗精比如说相火亢旺，或者心火亢旺，湿热下注，这些都是实证，白带过多，湿热内盛，它可能是邪气盛引起的，这种情况下，从治法的角度来讲，不能够采用收涩的药或方法，并不意味着在邪盛的治疗方当中完全不允许出现收涩的药物。如果这样理解就有一些片面性，比如说我们今后要学小青龙汤，小青龙汤还用了五味子，小青龙汤是一个邪气盛的外感风寒，又内有水饮，也是一种邪气。二陈汤的原方里面还有乌梅，除了半夏、桔皮、茯苓以外，有两枚乌梅，后来也是因为它是治疗的湿痰咳嗽，好像不好解释这个乌梅，慢慢地淡化，先把乌梅就放在用法里面，（后来）在方剂学的用法里面慢慢地就把乌梅都给取掉了，实际上原方在宋代一直是有乌梅的。就是说在邪气盛，用于祛邪的方当中，并不完全地禁止使用少量的属于收涩的这一类的药物。这是为什么，因为有的收涩药，它的收敛性不强，它不容易恋邪，而且有的收涩药本身还有一定的祛邪作用，所以邪气未尽的时候不能用收涩是从治法的角度，不能用收涩的方法，用大量的收涩药，（但）并不排除少量的药配伍在一起，它是属于配伍的需要，所以应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那么才比较符合实际情况，这是关于收涩药在概述当中的一些内容。（感觉这个理解比较到位！）

下面（讲）第一节，止汗药。这个主要是用于虚汗过多的，又可以称为固表止汗（药），或者称为敛汗（药）。那么这个属于虚汗的，在中医学当中呢，（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叫作自汗，就是患者在清醒的、在自己知道的情况下自觉的汗出过多，这种称为自汗。另外一种情况是患者入睡了以后，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汗出过多，那种称为盗汗。一般认为自汗绝大多数是属于气虚，尤其是卫气虚，肌表不固而引起的，所以常常称为气虚自汗。那么盗汗绝大多数是阴虚火旺，虚热逼迫津液外泄，所以又称为阴虚盗汗。但临床上并不完全，不绝对，也有少数自汗属于阴虚的，也有极个别的盗汗属于气虚的，但是就总体而言，应该是气虚自汗，阴虚盗汗，普遍的情况是这样，所以这一类的药主要就是用于自汗和盗汗。它的配伍，属于气虚的当然主要配伍补气药，尤其是补气药当中的黄芪、白术，本身就是固表止汗的药，它又有良好的补气效果，是最重要的，应用得最多的。阴虚盗汗主要配伍滋阴降火的药，因为它是阴虚火旺，逼迫津液外泄，比如说龟甲、鳖甲、女贞子，这些药物都是可以选择使用的，而且还常常配伍一些退虚热的药，在清热药当中学过了，主要是用于阴虚的盗汗。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体虚而汗多，比如说温热病气分热盛，或者热天因为气温过高，那么这样都是一些生理的正常的一些反应，或者是邪气盛的一些反应，邪气盛的就要祛邪，比如说温热病的气分热盛，那就要清热泻火，如是因为气温高或者这样的一些原因，那么这个属于生理反应，不需要治疗。在我们这一节里面的止汗药，讲义上只要求了前面两味，一个麻黄根，一个浮小麦，但实际上止汗药是很多的，比如说我们刚才提到的这个黄芪、白术，还有我们前面学的酸枣仁，那么都是有止汗作用的，那么在后面的收敛药当中的，比如说山茱萸，这些也是，五味子、五倍子，都能止汗，前面学过的龙骨、牡蛎也是止汗的，所以实际上这一类的药应该是比较多。那么比较单一的，只用于虚汗证的我们书上收了三味药，三味药呢，最后一味糯稻根须一般药店可能都没有，就是水稻当中那种糯米，作元宵那种水稻那个须根，这个知道它是一个敛汗的药就行了，那我们简单地对前面的两味药作一点说明。

第一味药呢是麻黄根，就是我们中药学的第一味药——麻黄，用的是地上的草质茎，这麻黄根呢是用的那几种麻黄的根和根茎。这个麻黄根就是一个止汗的专药，为什么称为专药？它没有另外的功效，就作为一个止汗药使用，所以在临床上不论自汗或者盗汗，也不论说气虚的或者阴虚的，只要是出汗过多，都可能使用。还可以碾成粉末外用，把它像痱子粉一样的撒在体表，它也有一定的敛汗作用。关键在于配伍，如果属于气虚的，那么配伍黄芪、白术这一类药，属于阴虚的，配伍滋阴降火的药，或者再加上同类的敛汗的药，或者龙骨、牡蛎这一类，所以这个药物就这么简单。这个麻黄是解表药当中发汗作用最强的，而它的根茎又能止汗，所以李时珍在（写）《本草纲目》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就说“麻黄发汗，駃不可驭，其根止汗，效若响应”，疗效很好，“物理之妙，不可穷尽如此”，好像天地之间这个微妙的事太难理解了。当然，现在有的认为这个麻黄根里面不含有发汗的像挥发油这类的成分，那只能说明麻黄根不发汗，还不能解释它为什么要止汗，所以能止汗呢，当然有的也有一些说法，但是还没有完全公认，但是疗效应该说这么多年，一千多年了，都作为一个止汗的药，有相当的可靠性。近年来这个麻黄根呢把它和麻黄配伍在一起，治疗咳喘，好像能够增效，而且麻黄根又能够降低麻黄的一些不良反应，比如说不需要发汗的，那么麻黄的发汗就受到了麻黄根的止汗的制约，另外麻黄的一些兴奋中枢（等作用），好像麻黄根也能制约，所以现在临床有一个经验方，叫二麻四子汤，就是麻黄和麻黄根和四种止咳平喘的种子类的药材，像杏仁、紫苏子这些药配伍在一起，治疗咳喘痰多，认为效果还比较好，那么这是麻黄根在现代应用的一个发展，还有待于总结，过去均作为一个止汗的专药，现在不完全是专药了。

第二个药，浮小麦，就是我们生产面粉的那种小麦，没有饱满的，我们书上说的这个干瘪的果实，为什么它不饱满呢，就是授粉的时候受到影响，它不能饱满。一般在用水来淘这个小麦的时候，浮在水面上，把它滤起来，洒干，就叫浮小麦，这个药物的基本作用呢也是止汗，在临床上也是不管阴虚的、气虚的自汗或者盗汗，那么分别配伍，这一点它和麻黄根没有两样。虽然我们书上除了止汗，还说它能够益心气、养心阴、清虚热，但是这个作用都是非常微弱的，那么它能够养心气，它就也能够适合于气虚的自汗，它又能够养心阴、清虚热，它也能够治疗阴虚的盗汗，所以这个药也是在临床上两种汗出不止都可以使用的，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止汗的专药，因为后面的这些功效几乎是不明显的，单独作为一个补气，（补）心气、养心阴，不会考虑到这个浮小麦。那么小麦呢这方面有一定的作用，比如说养心气、养心阴，可能可以作为这方面的药物来选择，单独的浮小麦一般可以忽略。这就是关于我们这一节的止汗药简单的情况，那么我们这一节就讲到这个地方，后面的两节呢，下午再介绍。

第七十六讲　　止泻药概述

止泻药：五味子、乌梅、诃子、五倍子、罂粟壳、肉豆蔻、赤石脂、禹余粮

我们开始介绍收涩药的第二节，止泻药。这一类的药物都有止泻的功效，或者说都有涩肠止泻的功效，也可以单独地称为涩肠，它主治的证，是久泻久痢，这个也是属于滑脱不禁的，也是属于虚证。这个久泻久痢，一个是脾虚，二个是肾虚，前面其实也提到过。脾不伤不泻，肾不伤不久泻，所以久泻久痢，除了脾气虚以外，更常见的是脾肾两虚，使用这一类药物的时候，分别可以配伍补气健脾或者补肾的药，我们前面学过一些（药），比如说什么补骨脂、益智仁这一类，或者补气药当中的白术，或者就是我们前面的利水渗湿药当中的茯苓、薏苡仁，这些都是常常配伍在一起使用的，如果有寒，还可以配伍温中散寒的一些药物。这一类的药的主治证，这个泄泻和痢疾，除了虚证以外，也常常能见到实证。那么实证，那就不能用止泻的药物，尤其是痢疾，需要清热解毒、清热燥湿。所以过去常常在一些临床的专著当中说的：“痢无涩法”。就是痢疾没有收涩的方法。意思就是强调这个痢疾初起，不能够误用收涩的方法或者收涩的药物，尤其是不能以收涩的药物为主。到了日久不愈，正气亏虚，也是成为一种滑脱不禁，所以也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用这个收敛固涩的药物，那并不是绝对的，在邪气盛的时候，当然是肯定不能使用的。我们下面要学的药物，有的药物在一些实证的泻痢当中，也在使用，前人也用，因为那些药物本身就有祛邪的效果，它对于那种实证，它不是收敛，但它收敛之性，同样存在，所以这一类的药物，它最好是用于这个滑脱不禁的泻痢，或者说久泻久痢。虽然是邪气末尽，但是它是以正虚为主的也可以使用。纯粹的邪气盛而正气不虚的，少数的药物，它虽然也有一定的祛邪作用，但是它的收敛性质是对于祛邪不利的，所以一般上很少用，只是有的时候在复方当中，可能配伍的情况下，这种使用也是有的，所以不能把它绝对地看成是不能使用。关于这个收涩药的第二节，这个名称的问题，大量的中药书籍把这一类的药一般称为敛肺涩肠药，或者称为敛肺止泻药，就是同时强调的是两个功效，这个理由是根据在藏象学说当中，肺与大肠相为表里，就认为这一类的药，能够上敛肺气、下涩大肠，所以就强调这两方面的功效，其实这样也有不妥当的地方。因为在我们这一节，要收载的药当中，应该说每一味药，它都能够敛肠止泻，但是其中有的药物，还不止一味、两味，它没有敛肺，就是说没有止咳平喘这个功效，上敛肺气，下涩大肠并不是必然的一种联系。应该说把这一类的药物，都认为具有止泻的这种收敛作用，那么绝大多数，兼有收敛性的止咳平喘作用，把它作为一个兼有功效这样子来对待，可能更妥当一些，所以我们在这一次这个教科书上，就只是把它称为止泻药，没有称为敛肺止泻药或者敛肺涩肠药，因为相当多的止泻药，并没有敛肺的作用，所以它并不是必然的都有这种相关性，这是作一点说明。

　　这一类药当中，我们第一味药介绍五味子，其实这个五味子把它放在这一节里面，不是很妥当，因为五味子有很多功效，止泻作用对于五味子来说，是比较次要的一个功效，一般来讲，这个药物的归属，都应该是它的第一功效，或者是比较重要的功效，那五味子放在这一节里，对这一点，必须清楚，它有很多功效，止泻不是它的主要的，相对比较次要，这个五味子在收涩药这三节，它都可以，它也是止汗药，也能固精缩尿，广义的固涩肾气，都可以。如果一定要放到收涩药，那可能比较恰当一点的还是第三节，固精缩尿用得多一些。实际上这个五味子更主要的功效是补气，它是一个补气作用相当明显的一个补虚的药物，不完全是一个收涩药，尤其是从唐代孙思邈开始，一直到金元以后，很多的本草书上，都高度重视五味子的补气作用，比如说孙思邈在《千金方》里面，就说：“暑伤元气，无力以动”，就倦怠乏力了，这个非常地疲乏，不想动，无力以动。服用五味子这一类的补气药，能够使人精力从两足涌出，就很快地消除气虚的这种症状，就是说五味子能够补元气，而且还有的本草书说它大补元气，虽然我们现在认为元气虚，都是气虚的重证，从这个角度来讲，它不一定大补元气，至少它对于脏腑的气虚证，是有良好的补气作用的，所以这一点，必须充分地肯定。由于两方面的原因，给人们一个错觉。第一个五味子本身很酸，好象这个酸的东西，一定就是以收敛固涩为主，所以就认为它主要是在收敛，是收涩。另外的一个原因就是从我们编《中药学》的教材以来，五味子一开始就把它放在了收涩药，给人们的印象，它就是以收敛固涩为主，所以后来曾经试图改变这种现状，所以在全国统编的三版、四版教材的时候，当时把五味子曾经放到补气药（中），放在黄芪的后面，当时很多学校的老师就提出意见，就是怎么五味子变成了补气药，不是一直它就是收涩药（吗）。就以这种先入为主，就改不过来。其实五味子的补气作用和收涩作用相比，补气是主要的，所以最佳的归类，还是应该在补气药，尽管我们把它放在收涩药，对这个问题，我们加以说明，大家对这一点，应该有个充分的了解，这是关于归类的问题。五味子的命名，前人认为这种木兰科植物的这种成熟的果实，它比豌豆大一点，也是红红的，比樱桃要小一些，整个这个果实，干了以后入药。前人认为这种果实，五味俱全，辛、甘、酸、苦、咸这五味。认为它的果肉，就是古书上说的皮肉，它的果皮和果肉是酸甘的，皮肉酸甘，核中苦辛，就是说它的种仁，它这个果肉里面，有一个硬核，硬核里面才是它的种仁、种子，就是核中苦辛，好象里面有苦辛味，俱有咸味，就是整个这个果实，从果皮、果肉，到果核，到它的种仁，都是有咸味的，当然这是前人的这种认识，它之所以把它称为五味子，就是五味俱全，但实际上我们真正口尝的时候，这个药应该说它果肉是酸甘为主，这个是对的，这个果仁当中是香的，可能甘或者辛可以。至于它的苦，尤其是咸，可能都不会明显地尝出来。当然古人怎么尝出来的不清楚，但是至少这个称为五味子，与古人认为五味俱全有关。目前用的五味子，有五味子和华中五味子两个不同的品种。五味子主要产在东北地区，它的果实比较大，果肉也比较厚，一般认为质量比较好一些，一般称为北五味。这个华中五味子，分布比较广，它主要分布在华北或者西南这些地区都有，质量稍次一些，但是等同地使用。这个五味子，在我们这个书上的功效非常地多，有这么二十多个字，记起来就有相当大的难度。但是这个药是我们收涩药当中的一个重点药，告诉同学们一个记忆的方法，可能有利于记忆：首先，五味子是一个补气的药，这个补气的药，应该说对全身脏腑气虚，都有补益的作用，我们这个上面，它是补的，肺、肾、心、脾气，没有肝，因为《中医诊断学》现在没有肝气虚的这样一个证型，实际上严格地讲，应该是有肝气虚的，只不过现在在基础课里面现在没有充分地肯定。五味子是一个酸味为主的，是擅长入肝的，擅长归肝经的，所以认为它补肝气，也未尝不可。所以我们这样就为了记忆的简化，它就是补脏腑之气，哪一个脏腑的气它都能补，所以第一个功效就是补气。第二就是收敛固涩，这个收敛固涩，是广泛的。另外还能生津安神，主要就在这四个方面，补气、收涩、生津、安神，生津这个酸味的药能够生津，这很容易理解，这个甘酸化阴，尤其李时珍说的这酸味的药，如果用口来尝的时候，感召相应，什么感召相应？就直接刺激了我们的舌头，马上这个津液就可以增多，他在论述乌梅的时候，李时珍就讲这个非常有道理，这个酸的东西直接能刺激津液，就有生津止渴的作用。另外它又是一个养心安神的药。这个五味子首先它能够补肺气，可以用于肺气虚，那么肺气虚常常就有久咳虚喘或者肺气不敛，五味子同时又能敛肺止咳平喘，并且还有一定的祛痰作用，所以五味子对于肺来讲，就是既能够补虚，就是补气，又能够收敛固涩，就是敛肺止咳平喘，并兼有一定的祛痰作用，所以它最佳的适应证，是这个肺虚的久咳虚喘。

在一些古方，比如补肺汤这些里面和一些补肺气的药人参、黄芪，这样的药物配伍使用。另一方面，五味子它这个祛痰止咳本身不完全是收敛，尤其是祛痰，所以这个咳嗽痰多，有的时候不是虚证，这个五味子不一定就是完全禁止（使用），也可以使用。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小青龙汤，它是个外感风寒，内有水饮，出现了咳喘痰多。这个五味子在小青龙汤里面，我们现在常常就是离开了它的功效，抽象地来谈它的性能，说它是酸收之性，就是说避免这些辛散的药，辛散太过，用它来收敛，我那天讲过，这个还没有能够完全自圆其说。如果说辛散太过的话，我们可以少用一点发散风寒的药，不让它辛散太过，让整个这个辛散恰到好处，这样子的情况可不可以把五味子就省掉呢，那就应该说能够省掉。其实我们在研究小青龙汤的五味子的时候，我是个人的观点，我是这样觉得的，应该联系五味子的具体的功效。首先这个小青龙汤的适应证，我觉得它是一个本虚标实的，实际上是一种慢性支气管炎的急性发作，本身这个患者就有气虚的症状在里面，用五味子，首先就用五味子来补气，这个补气，也避免这些辛散的药进一步地耗气，这是其一。其二，五味子本身能够祛痰止咳，这个小青龙汤的主治证，它就有咳嗽有痰，或者咳喘痰多，用五味子来增强全方的祛痰止咳的效果，缓减症状，所以象陈嘉谟，在《本草蒙荃》里面甚至还说：“风寒咳嗽，必用五味子”。他并不是说风寒咳嗽，不能用五味子，而且他主张一定用五味子。当然他那个也是偏激了，但是至少有一点，我们是可以这样子来认识的，就是风寒外感，兼的咳嗽痰多，五味子是可以用的，不一定都是禁忌，它能够祛痰止咳，它有一定的祛邪作用，并且缓减咳嗽的症状。再加上五味子，能够宁心安神，我们后面要讲，其实小青龙汤（证）这一类的患者，有的本身就是睡眠不好，加上里面用了麻黄之类的药，更加有的时候心烦不宁，可以它能够针对这一个（症状或反应），它也有它的意义。其实我觉得小青龙汤当中用五味子，那个含义是非常深刻，它与多方面的功效，可以联系在一起，是一个综合的一个应用。如果仅仅认为它就是避免辛散太过，那就是小看了五味子在小青龙汤当中的地位，所以这个是我们值得探讨的问题，当然是结合五味子的功效，我是谈一点个人的看法。所以五味子对于肺来讲，一个是补肺气，在补肺气的同时，它又能够祛痰止咳平喘。所以它最佳的适应证，是肺气虚的久咳虚喘，如果不是肺气虚的，就说一般的咳嗽有痰，也可以用它来祛痰止咳，但是这个不是它的最佳适应证，但是它是可以选择使用的一种药物，这是对于肺来讲。第二对于肾来讲，五味子可以补肾气，它又可以固涩肾气，就是固精缩尿止带，固精缩尿，主要是固精和缩尿。固精，就是对遗精、滑精的一种治疗作用，这个缩尿，那就是减少小便，收涩小便，这个都是肾气不固的一种常见的症状。五味子，既能够补肾气，又能固涩肾气，所以用于肾虚的尿频遗尿或者遗精、滑精，这个和我们前面补阳药当中学过的很多药，菟丝子、补骨脂，这些都是同类的，所以经常配伍在一起。肾气虚，还可以出现肾不纳气，肾不纳气的这种虚喘，五味子也能用，比如说都气丸、六味地黄丸加个五味子，在补肾的同时，缓减这个久咳虚喘的症状，能够纳气归根。另外这个药作用于心，它能够补心气，同时能够敛汗，又能够安神，为什么把敛汗和心联系在一起呢，因为汗为心液，可以把这个虚汗不止认为是心液外泄、心液滑脱不禁，当然与卫分虚也有关，但是我们这里可以把它初步地是和心联系，当然也可以和肺联系，所以这个五味子对于心气虚，出现了自汗、盗汗，可以根据阴虚和气虚的不同，作相应的配伍用来止汗。如果是心神不宁，心失所养，五味子又是一个养心安神药，比如天王补心丹当中，它和很多养心安神的药配伍在一起，这（是）作用在心。这个五味子作用在脾，它既能够补脾，又能生津，同时还能止泻，又能生津，又能止泻，用于脾虚的久泻不止，或者脾肾两虚的久泻不止，比如说四神丸和这个补骨脂这一类的药物使用。对于这个气精两伤的口渴或者消渴，五味子它又能够益气生津，这个益气，可能主要与脾的关系更密切一些。所以对于五味子，这么多的功效，如果没有一个规律性地去记，确实是很困难，我觉得这样记，就不难。首先它补脏腑之气，是广义的。现在除了肝，另外的四脏都有气虚证，每一脏的气虚证，它可能都会出现相应的滑脱不禁或者其它的一些因为虚引起的症状，把这些功效，分解在不同的脏腑里边。比如说把这个敛肺，把祛痰止咳，就分割在肺里面，与补肺气联系在一起。把这个固摄肾气或者纳气平喘就归到肾里面，治疗这个肾不纳气，或者治疗这个遗精、滑精、遗尿这一类的（证候）。这个心，就和这个自汗、盗汗为心之液（外泄），汗为心液，加上宁心安神，就与补心气联在一起，这样子也容易记。脾就和生津止渴，这个涩肠止泻联系在一起，这样子记，可能五味子的所有的功效都不会遗漏，这个条理性也比较清楚一些，当然是不是会有帮助，学习的时候，可以这样子按照我这个思路，可以注意一下。五味子因为是一个重点的药，所以我们讲的也多一点，说了这么多的内容。（这个方法可以借用来教学！）

下面第二个药，乌梅。乌梅，这个是大家比较熟悉的蔷薇科的植物，梅就是开红梅花的那种梅，成熟的或者接近成熟的果实，不要太成熟了，太成熟了不好干燥，不好保存，一般是快成熟了，所以我们书上是近成熟的果实，那是为了便于干燥、便于贮存，不得已提前采收，实际上真正效果好，成熟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个乌梅，也是一个止泻的药，它能够涩肠止泻，所以可以用于脾虚的或者脾肾两虚的久泻久痢，这个配伍的方法，也是分别配伍这个补脾或者补肾的药，或者配伍一些除湿的药为主，另外比如说有寒，配伍温里的（药），这个我们都不多讲了。但是乌梅，收敛性不强，同样也有一定的祛邪作用，所以在古代文献当中，以至于当代的一些临床报道，单用乌梅，治疗痢疾，或者治疗湿热的泄泻，就这一点来说，和它的酸收是矛盾的，我们应该说是乌梅。它因为是一个收敛性的止泻药，所以对于泻痢，最佳的适应证是虚证，是滑脱不禁的久泻久痢，因为它有一定的祛邪的作用，所以对于不是滑脱不禁的泻痢，并不忌用，但是那不是它的最佳主治，只能说它可以用，相对比较次要。现代研究，这个乌梅，对于这个痢疾杆菌这一类的（病菌）有很强的抑制作用，它不完全是收涩，所以古方乃至当代的临床，有的单用乌梅，能够缓减痢疾，这个时候邪气并没有尽，它既不敛邪，而且还有明显的疗效。但是毕竟乌梅不是一个很强的清热燥湿或者清热解毒药，有这方面的作用，只是可以用而已。我们见到以后有这样的记载和这样的报道，我们对乌梅就不能专门用它的酸收来解释它对泻痢的应用，有的不是虚证的泻痢用它为什么呢？我们只能说它有一定的祛邪作用，它不完全禁止使用。另外乌梅也能敛肺止咳，从理论上来说，它也是适合于久咳虚喘，但实际上乌梅也有一点祛痰止咳的作用，所以有的实证，咳嗽痰多，这个乌梅，并不禁止使用。就是我前面讲的二陈汤，里面用乌梅，其实就用来增强全方的祛痰止咳的效果的，本身就是二陈汤治疗湿痰咳嗽，痰就多，增加一个乌梅在里面，它是有协同的（作用），在那个方里面，它不是用来收敛的。另外这个乌梅有安蛔的作用，或者称为安蛔止痛。我们前面在讲驱虫药的时候说过，蛔虫，在躁动不安的时候，往往腹痛比较剧烈，这个时候，就要用安蛔的方法，让蛔虫安静，不要让它躁动，否则的话，很容易造成肠穿孔，或者这个胆蛔证，就是蛔厥证，就是剧烈的胆绞痛，因为蛔虫上窜进入了胆管里面，这个是胆道蛔虫。这个时候，一般不要用刺激性的驱蛔虫的药去刺激它，所以一般用安蛔的药。安蛔的药，最多的是酸味，是以乌梅为主的，当然我们前面学的花椒，它也有一点安蛔的作用，所以常常配伍在一起，比如张仲景的乌梅丸，就是这种情况。另外乌梅能够生津，这个很简单了，酸的，它不是通过清热，也不是通过益气、也不是通过养阴，就是能够直接地促进津液的生成，这个刚才（讲）五味子的时候谈过，李时珍说这个是感召相应，实际就是直接地刺激了我们味觉器官，促进了唾液的分泌，口腔当中的津液多了，口渴可能就暂时得到缓减，所以夏天，我们很多人都喝乌梅汤，就是用来生津止渴的，这个民间都普遍知道。甚至于有望梅止渴的成语，不但没有吃，就听人讲这个乌梅，那口当中津液都增多了，这个也是李时珍说的感召相应，就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这种情况，其实李时珍这个见地应该是非常高的。另外乌梅这个止血，就用于一般的出血证，所以这个乌梅，就把它五方面的功效记住，主要是前面两个功效，它以收敛为主，又有一定的祛邪的作用，所以对于不完全是滑脱证，这个咳嗽或者泻痢，它也是能用的。另外有一个术语，要讲一下，396页，此外，乌梅外敷能消疮毒，平胬肉。这个地方指的胬肉就是疮痈溃破了以后，最后脓液干净了，新肉就要生长，或者烧伤、烫伤了以后，它也要长出新肉，从现代的医学就叫新生的肉芽组织，如果说新生的肉芽组织，中医所叫新肉，没有高出皮肤，就是正常的新肉，高出了皮肤，就认为它是一种胬肉，高出皮肤以后，可能这个疮口，或者这个溃汤面愈合了就留下比较明显的斑痕，那如果要减少斑痕，就不让新的肉芽组织高出正常的皮肤，用这个乌梅，研成细的粉末，有的时候也可以炒一下，研粉末，把它散布在表面，这个临床经验认为，它可以制止胬肉的生长，就是说新生肉芽组织就不会超过这个皮肤的表面，最后这个愈合了以后，斑痕就会减少到最小的程度，那么这个功效，就叫作乌梅的平胬肉，这是外科学当中的一个特殊术语，也是古人经常使用的方法，因为这个在教材上出现了，就顺便给大家讲一下，这个作为一个参考。

　　下面的一个药，诃子。这个是一个音译，这个译的音，（出自）梵文当中。（诃子）在唐代以前就开始传入了中国。从佛教，当时根据梵文的发音，把它翻译为诃黎勒。因为它是一个植物的果实，所以用子来命名，诃是它音译的第一个音，因为它是结合到中文的命名方式，比如说我们说的桃子、李子、梨子之类的，这个果实类的都用子来称，它也是一种果实，就称为诃子。所以在这个古方当中，很多是说的诃黎勒，那么这个黎字呢，有写水果当中的梨，也有写黎明的黎，因为是一个音译，所以它不一定都有相同的字，它在汉字里面没有什么准确的意思。这个诃子作为一个收涩药，这个煨用，尤其是用它的果肉的时候，煨用它的果肉的时候，它主要是一个收敛性的止泻药，它可以用于久泻久痢，这一点和乌梅大同小异，配伍这些（方面）也相同。也和乌梅一样，它的收敛性不强，甚至也有一点祛邪的作用，所以诃子对于这个泻痢，邪气未尽的，也不是绝对的禁用，有时候也是可以使用的，所以在古今，都有把诃子用于治疗湿热的痢疾或热毒痢疾的，都能够找到这方面的例子，也就是说它有一定的祛邪的作用，加上它的收敛性不强，尽管不是最佳的适应证，但是它是可以使用的一个主治，但最佳的，还是这个久泻久痢。这个诃子如果生用，它主要是清肺止咳，主要用于肺热咳嗽，而且还有一定的祛痰作用，这个肺热咳嗽痰多的可以用。另外它能够利咽喉，尤其是这个声音嘶哑，用它来利咽开音，类似于前面我们学的蝉蜕，也是利咽开音的，如果不是声音嘶哑、咽喉痒痛，这个诃子，它也有清肺热、利咽喉的作用。在止血方面和乌梅大同小异，所以它可以和乌梅结合起来。这个诃子，有两点说明供大家参考，那第一个是我们的附药，有一个藏青果，过去很多人不知道藏青果是什么药，藏青果就是没有长成熟的诃子，成熟了就叫诃子，比较嫩的时候采收就叫藏青果。那么青果呢，是我们中药当中的那种橄榄，橄榄就叫青果，这个诃子，从它的外形，一直到它的性味、功能、主治，在幼嫩的时候，采摘的诃子呢，和这个橄榄大同小异，因为当时主要从南亚地区或者从西藏的南部，这样子把它运到内陆来，所以把它称为藏青果，它与西藏有关的，类似于青果的一种药材，但它不是青果，它是诃子的幼果，这个同学们应该知道，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这个诃子在唐代的本草里面，就是刚从印度引进这个药物的时候，这个本草书，除了记载它的收敛性以外，把它作为一个收敛药，很多本草书都强调诃子的温中行气、开胃、补虚这些方面的功效，温中行气、开胃、补虚甚至止痛。在苏合香丸当中有诃子，现在往往不能解释，也是用诃子避免那些芳香的药辛散太过，也是从收敛来解释，其实这个苏合香丸我们前面讲过了，它最初就是拿来温中行气止痛的，那就是把诃子拿来作为好象这个方里面的木香、丁香或者白术这一类药一样地同类药，作为温中行气、开胃、止痛的药在使用，它是互相协同的作用，绝不是用它来收敛的，这样的一个应用，现在还保留在这个藏医和蒙医当中，在这个藏医学当中，诃子被称为百药之王，比甘草在中药处方里面使用的频率还要高，几乎所有的藏方，都可以选诃子，就是认为它是一个补虚的，是能够开胃的，行气温中的多方面的作用。（课本中没有说这方面的作用！）

所以你象现在我们经常见到广告有一个产品叫作三勒浆，那么三勒浆呢，现在是用来抗疲劳，实际上就是相当于是中药用来补气，治疗气虚倦怠乏力或者这个胃口不开。那么什么叫三勒浆，就是三种被称为勒的这种水果制的一种液体制剂，其中诃子就是诃黎勒，是其中的一种，另外一个就是毗黎勒，就是现在的毛诃子，另外一个庵摩勒，就是现在的余甘子。三个药都是从印度传来的，它的译音最后都有一个勒字，所以当时就称为三勒浆，在藏方里面叫三果汤。它主要就是用来补虚的，所以如果把诃子完全认为就是个收涩药，那也是把诃子的临床应用太局限、太局限了，它除了这个以外，它应该还有多方面的功效，尤其是在唐宋时期，这个诃子的应用，是比较广泛。现在在藏医和蒙医当中，更加广泛，所以对于诃子这一类的药，都值得进一步地研究，可能还有很多潜在的我们中药里面到目前给忽略了的功效，所以这个是应该供参考，所以这个意思就是不要把诃子完全局限在收敛这个范围之内，这是关于诃子的问题。

　　下面一个（药）五倍子，这个药作一个常识性的了解。这个五倍子就是盐肤木上面的虫瘿，一种蚜虫，在它的叶片这上面形成的，在里面产卵繁殖的，它分泌的一个虫瘿。所以这个药它本身就是一个动物药，而不是植物药，过去本草里面，把它放在植物药类，这是不对的。因为这个药它含的鞣质，或者说鞣酸含量非常地高，这个优质的五倍子，可以含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这个鞣质，所以这个药它主要是在工业上使用，工业上，把它一个是印染工业，印染，一个是制革，加工皮革的工业上，都是必不可少的一种原料。那么在中药当中，这个药服用了以后，这个胃不舒服，因为含鞣质的量太高，好象马上胃都有一种紧缩感，好象胃都缩小了一样，所以不常用。大家知道五倍子，是一个收敛作用非常广泛的，每一种收敛的具体功效它都有，都可以使用，了解这么一点就够了，它是一个非常广泛的收涩药。

　　再下面一个药，罂粟壳。这个就是罂粟壳，是罂粟成熟了的果壳。它这个形状，象古代的一个陶罐，这个罂就是圆圆的，上面有一个小口，象古代的陶罐，（象）这种罂。里面的种子，是象粟米，白的，好象罂里面装满了粟米，根据它这个形状，和这样的一些特征，这样子命名的，它里面的种子是和那个粟米一样，但是是白的，很细小的种子。这个就是在罂粟成熟了以后，就用刀在它的果壳表面划上一些小的口，里面就有白的液体流出来，把这个液体收集起来，干燥了就是鸦片，收集了鸦片以后，最后剩下来的这个果壳就叫罂粟壳。所以这个罂粟壳，因为里残存了少量的这种鸦片，所以它有类似于鸦片在西药当中应用的功效。第一它止泻，止泻的作用很强，所以这个罂粟壳，在临床上应用只能用于久泻、久痢，而且没有邪气的。（若）有邪气，因为它收敛性太强，不利于邪气的驱除，那是不行的，一定要没有邪气。另外它敛肺止咳，也是用于久咳虚喘而没有痰，没有邪气，因为它也有很强的收敛性的止咳作用，使咳嗽的动作不容易发生，如果有痰的话，那痰就排不出来，痰排不出来，在肺窍里面，就引起继发性的一些危害，所以在中药里面，把罂粟壳称为收后药。什么叫收后，久泻久痢，或者久咳虚喘，没有办法了，最后，不得已的时候，邪气已经尽了，用它来解决最后的问题。收后药，一定要没有邪气。另外它的止痛作用也很强，所以它可以用于（脘腹）疼痛或者筋骨疼痛，这些都是有良好的治疗效果。但是这个药是有毒的，这个毒性主要表现在成瘾性，经常使用的时候，就象吸毒一样，有一定的成瘾性，尤其是有的吸毒的人，有的时候，就想方设法，没有毒品的时候，就想搞罂粟壳来代替，所以这个是临床上应该严加控制的一个药，不能乱用，尽管它的毒烈的性质，或者成瘾性现在不能和鸦片，甚至从里面提取的生物碱吗啡，或者现在的其它的更加厉害的那样一些从里面提出来了生物碱这一类的毒品，那个我们不能相比，但是也是要高度地重视的，不能随便地乱用。这个药作为一般的了解，了解的主要是它的毒性，它的成瘾性，不能轻易乱用。

　　下面这个石榴皮不要求，也不讲了，就石榴的果皮，它就是一个收敛止泻为主的。

　　下面肉豆蔻，这个是肉豆蔻科的一个高大的乔木，是它结的果实里面成熟的种子。把这个果壳去掉，里面有一个种子，这个种子很类似于槟榔，里面也有槟榔那样的花纹，但是它是肉质的，比核桃、花生仁稍硬一些，但不象槟榔那样硬，很香的。这个药之所以用豆蔻来命名，它有类似于白豆蔻、草豆蔻、砂仁这一类的药，类似的功效，这个相类似的就是温中行气，所以它可以代替象这个草豆蔻，白豆蔻这一类（药），用于中焦寒凝气滞，这个胀满、腹痛或者食欲不振，或者大便溏泻这样一些中焦有寒的病证，可以代替使用。同时它又是一个涩肠止泻的药，尤其是煨用了以后。但是这个药，温性比较强，它本身就是温中的，就是温里药，所以它用于这个久泻久痢，一定是寒证，就是虚寒性的寒证。因为久泻久痢在虚证当中也有虚热证，这个不适合虚热证，因为它本身是温里药，适合于虚寒证。这个药在这个止泻药当中，是一个非常理想的一个药物，只要是证型相符，是属于虚寒性的，是很好的一个药。因为不管中药或者是西药当中的止泻药，在止泻的同时，尤其是收敛止泻，不同程度的都要导致腹胀，或者食欲不振，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止泻的药一般来说，都是抑制胃肠的运动，胃肠的运动被抑制了，也就是减弱了，减弱了，排气功能降低了，帮助消化的功能也降低了，所以一般在收敛止泻的同时，都会出现腹胀或者食欲降低。这个肉豆蔻，它也是一个收敛止泻的药，它不但不引起腹胀（或）使食欲降低，而且它能够消胀，行气消胀，还能够开胃，所以从这个角度讲，它是一个很难得的一种收敛性的止泻药，但一定要用于寒证，这是关于肉豆蔻的简单的情况，一般行气温中是用的生的，与它的芳香油有关系，收敛止泻减少它的芳香油，（所以煨用）。

　　后面这个赤石脂和最后的禹余粮，这个都是作了解，一般常识性的了解。这两个都是矿物药，都是粉末状的，这个常常在一起使用。这两个药，也是有止泻的作用，这种止泻，就相当于西药当中，吸附性的止泻药，因为它是很细小的这种粉末，吃进去以后，它可以大量的吸附肠道里面的水分，它吸附在肠壁上呢，也可以减轻一些有害的因素对肠壁的刺激，所以使肠的蠕动缓慢，同时水分被吸附了以后，大便含水量就减少，所以通过这样的作用的机理来达到止泻的效果，它属于这种吸附性的（止泻药），（这个道理我觉得比较新鲜！记住啦！）类似于西药当中，过去吃什么活性炭，也有类似于赤石脂这一类的这个白陶土制成的一些制剂，这个机理是一样的，吸附肠道的水分，减少肠的蠕动，这样达到止泻的效果。另外这个药内服外用，都有一定的止血的效果，与它的吸附性也有一定的关系，那么止带，主要是指的内服。外用，这个敛疮生肌实际上也是用它来吸附，减少这个分泌物，促进疮疡的愈合。所以这两个药，大家就记住它的功效，其实功效完全一样。这个禹余粮，也可以外用，敛疮生肌，并没有什么两样。所以我们前面在讲灶心土的时候说过，如果没有灶心土，可以用这个赤石脂来代替，但赤石脂，只有止泻和止血的作用，没有止呕的作用，这一点是代不了的，主要指的是这个药。这个赤石脂，它属于十九畏当中（的内容），它是不能和肉桂同用的一个药。这两个药都是了解的，只记功效就够了，临床很少用，只是今后学习张仲景的方里面，有一个赤石脂禹余粮汤，这一节课就讲到这个地方。

第七十七讲　　固精缩尿止带药概述

固精缩尿止带药：山茱萸、覆盆子、桑螵蛸、海螵蛸、金樱子、莲子、芡实

涌吐药概述　　涌吐药：常山、瓜蒂、胆矾

　　下面402页。收涩药的第三节，固精缩尿止带药。这一节的药物，它有三种不同的功效，固精缩尿止带，一般的这一节的药，至少有两种或者其中三种（功效）都有，但实际上呢，这三种功效从广义上来说，都是在固摄肾气。那么这个肾气虚，肾气不固，往往也导致精关不固而出现了遗精、滑精。膀胱失约了，就出现了尿频、遗尿。带脉不束，就出现了妇女的白带过多。所以从广义上来讲，都可以说是固摄肾气的，所以把这类的药，放在一起。这一类的药的主治，比如说固精的药，治疗的是遗精、滑精。滑精是不知不觉的，男性出现了这种遗精，一般是虚证。但是遗精绝大多数不完全是虚证，所以这个常常出现一些误解，尤其是在青年当中，男性青年当中，出现遗精是个正常的生理现象，是不需要治疗的，更不能用收涩的方法来治疗。另外就是成年人出现遗精，有的是比如湿热下注，湿热扰动了精室，有的是因为神有所思而引起了精关不固，就是一般文献上说的，这个神动于上而精遗于下，这种就需要安定心神，也不一定用收涩的方法，所以绝大多数遗精，不是病态，是属于正常的。有的是属于实证，这（固精药）仅仅是用于虚证当中的。那个缩尿主要是治疗尿频，尿频也是小便比较清长，失掉了约束，这样才是虚证，才是属于滑脱不禁，那么比如说在湿热淋证当中，那出现尿频的症状，有的时候，一个小时都要排尿几次，那么它有尿道的灼热、淋漓刺痛，或者点滴难尽，那也是一种实证，那不能收涩的，越收涩湿热越不能通过小便排出。那白带是女性的一种正常的分泌物，一般都有，但是有一定的量，而且没有异味，颜色也比较正常。只有这个量很多，出现了异味的时候才叫带下证，或者白带过多证。那白带过多，也是有虚有实的，实一般比如说湿热下注，譬如说有阴道滴虫这样一些（病）都可能出现，那么这一类的止带的药，也是不适合的，也只有用于虚证、肾气不固而引起，所以这一类的药的主治，一定要分清虚实，只能用于虚证，不能用于实证，那么对于虚证，一定都要配伍补肾的药。很多固精缩尿止带的药，本身就能够补肾气或者补肾阳，或者补肾精，它本身就是既能涩，又能补。补虚药尤其是补阳药当中，这类的药不少，我们这一节里面也有不少这种情况，它既是补虚的，又是收涩的，对这一类的证候是最适合的。

　　在这一节的具体药物当中，比较重要的（是）第一味药是山茱萸。这个山茱萸，是这个山茱萸科的一种小灌木，它结的这个果实上的果肉，果肉收集起来，干燥了以后（入药）。因为它很酸，所以有的书上，又给它有一个别名，叫作酸枣皮，或者有的称为枣皮。但是称为酸枣皮，和前面的酸枣仁，没有什么联系，不是同一种植物，只是名称有相混淆的地方。有的称为枣皮，和大枣也没有联系，也是完全不同的植物，它们的来源没有什么近缘关系，更不是同一种植物，所以这是关于名称。山茱萸，既是补虚药，这个补虚药，它主要是补肾气和补肾精的，又是收涩药，那么它收涩，一个是在固涩肾气，或者说固肾精，这是广义的，包括遗精、遗尿，这类都可以使用。另外它还有敛汗和止血这方面的作用，所以它的收敛作用，也是比较广泛的。这个山茱萸在临床上，可以单独地把它作为一个补肾的药，如果没有这个肾精不固、肾气不固的这个遗精、滑精或者尿频、遗尿，这样一些滑脱不禁的证候的，完全可以用，就把它作为单纯的补虚药，那么最好的就是两者兼有，它同时发挥（补虚和收涩作用）。这个山茱萸在补肾阳的方和补肾阴的方当中，使用都非常普遍，比如说这个六味地黄丸、知柏地黄丸，补肾阴的，里面有山茱萸和知母、黄柏这些滋阴降火的药一起用于肾阴虚、阴虚火旺。那么这个肾气丸，它和这个附子、肉桂配伍在一起是治疗肾阳虚的。张景岳的左归丸、右归丸，也是偏于温阳或者偏于补阴，都可以使用，主要是用于它来补肾精。肾精是肾阴、肾阳的物质基础，是从这个角度（考虑的）。所以有的书说它既补肾阳又补肾阴，这个不准确，应该说它在补肾阳和补肾阴的方当中都普遍使用。为什么普遍使用？它长于补肾精，长于补精气，为这个肾阴、肾阳提供物质基础，应该从这样来理解，就可能更准确一些。另外这个山茱萸，在敛汗和止血方面，用得不多。治虚汗主要用于阴虚的盗汗，配伍滋阴降火的药。那么止血，也主要是用于崩漏，或者月经过多，一般的出血证，这个山茱萸是用的比较少的。所以这个都是它很次要的（功用），主要它还是一个补肾药和固涩肾气的药，就说前面的这几个功效才是为主的，山茱萸就作这样一个简单介绍。

　　下面这个覆盆子，不要求，它是一个蔷薇科植物的果实，也可以作为一种野果，成熟了以后，酸甜可口的，很多在农村里面，一些儿童都喜欢摘来吃。成熟了以后，它带那种乌黑的颜色，酸甜可口的，整个这个形状，就有一点象草莓的形状，只不过它是长在有刺的蔷薇科这个蔓生植物上面的那种聚合的果实。为什么叫覆盆子？寇宗奭有一个说法，这个盆就是尿器，就是盛小便的那个器皿，那么因为这个药，能够补肾，又能够固肾气、固肾精，那么服用了以后，夜尿频多的一些症状消失了，这个尿器就没有用了，就把它翻过来，覆在房间的角落里面，这个叫覆盆子。这个可能有一点望文生义，但是有一个好处可以帮助记忆这个药物，它是补肾，又能够固涩肾气的，它可以治疗这个遗精、滑精，和遗尿、尿频。李时珍的说法，它的形状，这个果实象一个小的盆，翻过来那种形状，因为它有一个凹陷的那个长果柄的地方，凹陷往里面，象一个小盆状，当然都有自己的道理。这个药因为作用一般，为什么一般？它不能太成熟，太成熟没有办法干燥，就很容易就霉变、腐烂了，所以一般是没有成熟的，它作用就比较差一些，这个在药材里面作用都相当缓和，所以知道它既是补虚的药，又是一个收涩药，或者在一些方剂里面会出现，我们在中药里面不要求。

　　下面一个药，桑螵蛸，这个桑螵蛸，是一个动物药，它来源于昆虫螳螂的卵鞘，那么螳螂在一些树干上产卵的时候，产在一个软绵绵的一个灰褐色的，好象那个海绵状的东西里面，把它收集起来，里面有螳螂的虫卵，就叫桑螵蛸。所以采下来以后，马上就要蒸，蒸的目的，一个就是把虫卵杀死，不杀死，很快就孵化，孵化了以后，它的作用就失掉了，就不明显了。另外，不蒸的卵鞘，前人用了的时候，认为有滑肠的这样一个不良的反应，蒸了以后，它又不会滑肠。所以一般都是采收了以后，马上就把它蒸（一下），主要就是把它里面的虫卵杀死，不让它孵化，而且避免产生滑肠。这个桑螵蛸是一个典型的补阳药，它可以用于阳痿或者其它的肾阳虚的一些病证，有一定的效果，所以和前面学过的补骨脂、淫羊藿这一类的补阳药，在补阳方面，它是大同小异的，那么配伍应用的情况也是一样的。但是这个桑螵蛸，又是一个收涩药，这收涩药主要就是收涩肾气，固精缩尿。在固精缩尿这两者之间，它最佳的是缩尿，就是肾气不固，膀胱失于约束，夜尿频多，这是它的最佳的主治。所以在古方里面，比如说桑螵蛸散，主要就是治疗的这种证候。这个药在民间，有一个不是很文雅的名称，但是突出了它的特长，有的地方在民间，全国很大范围，把它叫作来尿狗、流尿狗，就是说好象一些小孩夜尿，那个肾气不固的时候，用了这个药以后，就不会遗尿，它主要在这方面，是它的优势。狗就是动物，一般那种称儿童（为）小狗，晚上在流尿，就这样，其实上就减少它的夜尿，实际上就是缩尿。来尿，有的叫流尿，就是排小便的意思，去来的来，这是关于桑螵蛸的简单的内容。

　　下面一个海螵蛸，就是这个乌贼骨，这个乌贼的贝壳，把它对收集起来，它主要也是含碳酸钙的一个海产动物的贝壳。这个药没有补虚的作用，只有收涩的作用。那么收涩呢，它有止带、止血和固精（作用），作用都比较微弱，其实都很少用。用的比较多的，现在一个是内服作为制酸（药）。这个我们前面讲牡蛎的时候讲过，它是碳酸钙煅烧了以后，成为了这个氧化钙，弱碱性的。一方面它敛疮生肌，保护溃疡面，另一方面，中和胃酸，减少胃酸对胃溃疡的刺激，所以这个和前面讲过的是一样的，这个海螵蛸也比较常用，作为内服，比如说这个乌甘散、乌及散，乌及散是乌贼骨就是海螵蛸，和白及（配伍），白及它能够止血生肌，也是治疗消化性溃疡常用的。那乌甘散，就是乌贼骨和甘草，甘草呢，也可以解痉止痛，用它来缓急止痛，其实它也是能够减少胃酸的，这些都是有效的一些经验方。这个药外用收湿敛疮，这个也是所有的海产贝壳，比如石决明、珍珠母、牡蛎这些都有的（作用），煅了以后，研成很细的粉末，对于湿疮、湿疹或者烧伤、烫伤了以后，需要促进疮面愈合的时候的，都可以外用一点，这个也是共性的。这个海螵蛸又叫乌贼骨，也是简单地了解它的这个功效。

　　下面金樱子，这个也是蔷薇科的一种金樱的果实。这个金是它的颜色，就是到了秋天以后，这个果实金黄色的，樱也是它的形状，就象一种花瓶，陶瓷作的那种樱，花瓶状的，那么加上这个木字旁（的樱），这个和罂粟的罂都是形状（象）陶瓷或者土陶这一类的。它是果实，所以叫金樱子，也是一个固肾气的药，它也用于遗精、滑精，也有一点止泻的药。那么这个药，没有明显的补虚作用，但是现代认为它含有比较多的营养成分，比如说含丰富的维生素类，但是中医并不强调这个营养，所以也不认为它是能够补虚的药，也就是一个固肾气的药，同时还能涩肠止泻。这个药在临床上，比覆盆子用得多一点，因为它不是补虚药，所以常常和补虚药一起配伍使用，这个也是作一般常识性的了解。那么这一节里面，剩下的两个药，是除了山茱萸以外，要求掌握的，（也是）比较重要的药。

　　第一个药，就是莲子。这个药来源于水生的植物莲，就是我们都知道这个食品当中那个藕，用它的成熟的种子，开花以后（结的）莲子，作为药用。这个药就是一个作用于心、脾、肾三脏，兼有收涩作用的一个药。它最佳的是作用在脾胃，能够健脾益气，类似于山药那一类药，健脾益气，同时它又有止泻的（作用）。这个收涩作用比山药强一些，所以经常和山药这一类的药配伍在一起治疗脾气虚的便溏腹泻，同类的药，比如说薏仁、茯苓，都能够健脾补气，那么茯苓、薏仁是除湿的药。这个药虽然不除湿，它止泻的作用强于山药，所以同类的药，经常配伍在一起。它也是一个食品，比如说八宝粥这一类（食品中）经常都有（莲子），也可以炖肉。这样子食用它主要作用在脾。作用在肾，它主要是补肾气，又能够固涩肾气。那么肾气虚的肾气不固，遗精、滑精，遗尿、尿频，也是能够用的。白带过多，可能是肾气虚，肾气不固，也可能是脾虚，湿浊下注，那么它与脾肾两脏，它都可以补养，所以也是用得比较多。那么这个药对于心，它能补心气，同时又能够安神，所以是一个养心安神的药，但是这个作用很一般，所以作为很次要、很次要的养心安神药，在一些治疗心神不宁的方当中，这个可以配伍地使用。所以这个药用得比较多的，主要是在脾，其次是肾，是其次才是在心，对于这三脏，都有补虚作用的。

　　另外的一个药，芡实。这个芡实和莲子，它同样都是水生的，水生的这个芡这种成熟的种子、应该是种子，它和莲子在脾肾两脏完全一样，能够补脾气，又能够止泻，用于脾虚的泄泻，既能补肾气，又能够固涩肾气，所以用于肾气虚，肾气不固的遗精、滑精、遗尿、尿频和白带过多，常常和这个莲子配伍在一起。不同的呢，只有细微的那么一点点。莲子能够作用于心，能够养心安神，芡实没有这个作用，但是芡实，除湿的作用，优于莲子，所以对于白带或者泄泻，这个湿浊偏盛的，这个芡实的作用，优于莲子，所以在一些治疗脾虚有湿的便溏腹泻，或者湿浊下注的这种白带过多，用的机会比莲子多一些，这是这两个药的基本内容。要说明的两个问题，一个问题，这个芡实经常和金樱子配伍在一起，就是有名的治疗这个肾气不固、肾气虚的水陆二仙丹。为什么叫水陆二仙丹，这个芡实是一个水生的植物，用它的种子，那么这个金樱子，是长在山坡上，陆生的一个植物的果实。把一个陆生和水生的两种药材，组合在一起，治疗这个肾气虚而肾气不固的（证候），有一定的效果，所以叫水陆二仙丹，是一个有名的经验方，这个今后方剂要学，我们这个中药里面也谈到了。另外就是莲子后面有很多的附药，其实莲这种植物，全身都是可以作药用，它的这个叶片，就是荷叶，可以化湿，尤其是夏天，感受了暑湿，有的用荷叶来煮粥，它能够健脾除湿的。这个莲子中间有个胚芽，绿色的叫莲子心，莲子心主要是清心火的，它属于清热泻火的药。我们前面的收敛止血药当中的藕节，就是它的下面的根茎，中间的节，那就是藕节。另外它的花托，作为莲房，这都是在附药里面，这个自己看一看，用得很少，象它的莲房，有一定的收敛性的止血化瘀的作用，用得不多。知道它全身都是药，用得最多的是莲子，其次呢，是莲子心，清心热，清热泻火药。（再）其次就是荷叶，这个（主要是）化湿。还有莲须，它的花蕊，也是一个固精缩尿的药，今后在这个金锁固精丸当中要用到（主要是）这个莲须，莲须是它的花蕊。这个自己看一下，这些都不要求，整个收涩药，就讲这样一些内容，注意的是收涩药和补虚药当中的一些药互相交叉，比如说这里的桑螵蛸，就可以把它放在补阳药，那么这个补阳药当中的，比如说补骨脂、益智仁也可以把它放在收涩药，所以可以联系起来，再互相参照，这是关于收涩药。

　　下面二十七章，涌吐药，简单地说一下，二十七章的涌吐药。能够引起涌吐的药物就称为涌吐药。这个涌吐药，在概述当中，只要求简单地了解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功效主治当中的主治，功效很简单，这一类的药，都能够引起比较剧烈的呕吐，就是都有涌吐的作用，那么它在怎样的情况下，能够使用，能够主治什么病证？因为在中医的八法当中，吐法是八法（中）的一个大法，前人认为通过涌吐，是驱除邪气有效的一个途径，但是造成了呕吐，有时可以说是一个严重的不良反应，对人体的正气，也有明显的耗伤，所以在当代的中医临床，在一般的情况下，这个涌吐的方法，已经不作为一个祛除邪气很常用的方法了，只是在很一些特殊的、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这个涌吐的方法，而且现在用涌吐的方法，还不一定用药物来造成这个不良反应，可以用物理的方法，比如说让这个患者喝一点淡盐水，或者喝一些白开水以后，用这个干净的东西，在他的咽部刺激一下，有的马上就会恶心呕吐，比如说医生用压舌板，把这个舌头的根部压住，在舌根的深部刺激一下，有的用棉签或者用这些洗干净的羽毛，那都会造成呕吐，不一定要用药物。当然药物可能来得迅速或者彻底一些。在怎样的情况下，才用这个涌吐的方法。就是在我们这个主治（中），有这么几种情况，第二行，这个涌吐药的功效、主治的第二行，涌吐作用主要用于：第一，误食毒物，尚停胃中，未被吸收，就是有的有意或无意服用了毒药，或者毒物，比如说这种鼠药、农药，那么服用了以后，还没有吸收，我们书上（说的）没有充分（或）完全没有吸收更好，刚刚误服了以后，马上把它吐出来，避免吸收了以后，造成全身的中毒，所以第一个是误食了毒物，当然有的不一定误食，有的是有意地服用了这个毒物或者毒药，没有吸收，（尚）在胃中。因为已经吸收了是吐不出来的，那要用另外的方法，比如说输液，或者利尿，或者用特效的解毒的药来解救，那不是用涌吐的方法，所以一定就是没有吸收，还在胃中。第二个就是饮食积滞，用我们这个书（上说）的宿食停滞，也是刚刚吃进去不久，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还尚未入肠，也是在胃当中，而且胃部严重的不适，有的胀满、疼痛很厉害，马上把它吐出来，比如说有的互相的那种叫劲，酒喝得很多，那么最后为了避免酒对身体的损伤，有的人马上想办法，把它吐出来，这个也是和饮食过多是一样的道理，还在胃中没有吸收的时候。另外就是这个痰涎阻滞阻碍了呼吸，或者导致了严重的心神失常，而一般的祛痰药或者祛痰开窍的药，效果又不明显的时候，不得已的时候，才用涌吐的方法来吐出痰涎，使这个呼吸道通畅，作为一个急救药，或者作为一种对于一般的药物不能发挥疗效的时候，比如说这个癫狂、癫痫，这些可能有一定的效果。所以它的主治证，就这么三种情况，它有特定的要求，比如误食了毒药，没有吸收，饮食过多还在胃中还没有消化，还没进入肠中。另外就是很严重的这个痰浊壅滞阻碍呼吸，就这么三种情况。这一类的药的性能根本不要去记，没有什么意思，与它的功效没有什么相关性，要说有一点相关性，这类的药都是升浮的，因为产生恶心呕吐，那么这个作用趋势，是很典型的升浮。另外就是使用注意，基本上是体虚的人，包括儿童、老年人，或者孕妇、产妇这些都不能用，因为它对正气有严重的损伤。即使使用的人，也要注意保护胃气，不能过度地损伤，要恢复了以后，才能进用不容易消化的这些食物。至于谈到了这个造成了严重的呕吐，要解救，那可能一般的药物很难，有的可能就要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才能够解决问题，所以这个使用注意，也是仅供参考的。

　　下面有三味药，这三味药都可以说很少用。这三个药，我们前面讲的三个主治都可以用，用不着去区分它，所以就了解它们的功效，对于常山，除了了解它涌吐，一般需要吐的，都可以用，更主要的它有一个截疟的功效，这个功效古代用的常山，或者它的地上部分叫作蜀漆，都是有很好的截疟的效果，都是古人治疗疟疾很重要的、很常用的药，甚至于比青蒿还要常用。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常山，它的涌吐作用，非常地强，而且这个截疟的成分和涌吐的成分没有办法分开。这个是我们在现在发现的植物药当中，可以说是截疟作用最强的，可能比我们讲青蒿的时候，谈到了在美州发现的金鸡纳它的截疟作用还要强。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充分利用呢？就是它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同时要引起剧烈的恶心呕吐，没有办法解决，所以影响了它的临床应用，如果有谁能解决这个问题，那肯定是医学上很大的一个贡献，这是需要了解的这样一点。象这个常山和甘草、蜂蜜这一类的（配伍）用来是增强它的涌吐作用，这个也是很特殊，因为这个甘草和蜂蜜和很多药配伍，都是缓和药性，而对常山来说，它是增强了它的峻猛性质，尤其是它的涌吐（反应），所以这个在配伍的时候，适当地注意。那么这个常山用酒来制，是略能降低它的涌吐的不良反应，但是这个非常有限，降低的很不明显。（这个比较反常！）

　　下面这个瓜蒂，我就不想多说了，这个也是一般的涌吐药，需要涌吐的都可以（用），至于清泄湿热，退黄疸，可以内服，尤其是可以鼻腔给药，少量的吸入也有效，这个不好理解，但是古今临床报道都有效，近年来还有报道，这个值得研究。

　　最后这个胆矾，在《神农本草经》里面讲叫作矾石，所以查文献的时候，就要找它的正名，胆矾就找不到。这个是含水的硫酸铜的结晶，西药也把它作为一个涌吐药，那么这个药尤其是对于误食了毒物，用的时候比较好，因为这个药，它很稀的这个水溶液，服用了以后，它可以和胃粘膜上面的一些蛋白质马上形成一个薄膜，这个薄膜可以避免毒药的吸收，也避免毒药对胃粘膜的这种腐蚀或者刺激，所以在西药当中，需要涌吐的时候也常常用硫酸铜的溶液，其实就是这个胆矾，所以它相对来说比较适合于这种误食毒物的患者，这个说明一点。另外这个药外用的时候能够解毒收湿，或者蚀疮去腐，其实是同一种功效在不同的浓度的情况下（的不同效果）。如果说这个胆矾的浓度很低，比如说这个百分之二、三。浓度很低的时候，那么它就是一个收敛，就是解毒，形成了一个保护膜，在疮面上，那个分泌物减少，那个炎症反应也比较轻，所以有这个解毒收敛的作用，如果说这个浓度比较大，比如说用上百分之二、三十的浓度，它表现出来就是腐蚀性的，所以这两个功效，就是浓度的不一样而导致的两个不同的结果，都是局部的外用。今天就讲到这个地方，这个涌吐药这一章很简单，作为常识性的了解，现在一般不会用，尤其不会用药物来产生这个严重的恶心呕吐的涌吐，一般都是用物理的方法。

第七十八讲　　攻毒杀虫去腐敛疮药概述

攻毒杀虫去腐敛疮药：雄黄、硫黄、白矾、蛇床子、升药

　现在我们开始上课，翻到第二十六章，攻毒杀虫去腐敛疮药。这一章药在过去的中药学里面习惯称为外用药，称为外用药有一些不好的地方。第一，整个我们这个书都是按照功效来分类药物，外用只是一种给药的途径，它不是一个具体的功效，所以和前面的那样的一些药不协调，其它的是按照主要的功效，突然来一个给药的途径，这是其一。其二，对中药来讲，内服和外用是相对的，在我们前面学过的药物当中，几乎没有一个药物不可以外用，就包括人参这样子的一些药，现在在一些美容护肤，或者其他的一些治疗性的这种方里面，也是外用的，也是可以外用（的）。我们这里如果把现在我们要学的这一章药物叫做外用药，其实这一章里面几乎所有的药都可以内服，加上过去在分类的时候，比如我上次讲马钱子的时候谈到这个问题，像马钱子这一类的药物，主要的还是在内服，我们这一章现在学的仍然还有一些药，比如说蛇床子这一类，内服的情况还非常多，所以把它完全称为外用药也不符合实际情况。所以现在我们全部把各论的药物都按照功效来进行分类，所以这里就叫做攻毒杀虫去腐敛疮药。主要是这一类的药物它有这四个方面的功效，可能对绝大多数的药来说，在这四个功效里面至少是有两种以上的功效，而且相当多的药物可能四方面的功效都完全具有，甚至于还有其他的一些功效，这是关于这一章的章名的一个说明。

　　这一章的药物，它有四个方面的功效，就是攻毒、杀虫、去腐、敛疮，对具体的药物来讲，可能不是四种功效都有，但至少有两种以上的（功效），有一部分药可能四种功效都有。其中的攻毒这种功效，就是指的这类药物，主要是在局部外用的时候，对于疮痈肿痛或者虫蛇咬伤，中医认为有邪毒或者热毒的这样的一些病证，有一定的治疗效果，主要对于疮痈来讲可以在早期促进疮痈红肿疼痛的消散，或者症状减轻，加上这一类的药一般都有毒性，所以就认为是以毒攻毒的意思，用有毒的药物来治疗有毒的病证，这个有毒的病证主要是指的疮痈肿痛，而且以外用为主。其中的杀虫，主要杀的是体表的寄生虫，主要是疥虫，当然现在还包括皮肤上寄生的螨虫，或者局部，比如说对蛲虫，或者阴道滴虫，局部给药的时候有一定杀灭作用，也可以叫做杀虫。所以我们上次讲驱虫药的时候，就讲为什么驱虫药我们现在把功效全部都给改掉，改成了驱虫，过去在中药学里面一般都称为驱虫药的药具有杀虫的作用，我们这里就是为了避免和这个地方的杀虫药相混淆，那么前面的驱虫药它驱除的是肠道寄生虫，因为它绝大多数都是麻痹了以后促进虫体的排出，并不是真正的杀灭，更重要的，这个杀虫如果不把它分开，称某一味药有杀虫的作用，初学的时候可能不知道究竟这个药它的杀虫是指的驱肠道寄生虫还是我们这里将要讲的能够杀灭寄生于皮肤的疥虫、螨虫这样子一类的这种（虫），作为外用的时候使用。所以现在把它分清了，驱虫就是驱除的以肠道寄生虫为主的一类药物它的功效，那么杀虫是杀体表寄生的、引起皮肤瘙痒的、尤其是以疥虫为主的这一类的药物，称为杀虫药。去腐，就是去掉肌体腐败的一些组织，腐败的组织如果不清除掉，就不利于伤口的愈合，这个腐肉不去，新肉就不生。在现代医学，就是西医学当中，对于这种坏死的一些组织它也叫做清创，也要把它用手术的方法，用一些器械把它清理干净，然后才有利于新生的肉芽组织生长，这样才容易愈合，所以这个去腐主要指的就是（去除）机体一些腐烂的组织。但是用得更多的是指疮痈，脓成以后溃破了，脓液比较多，脓栓不容易脱落，如果脓栓不脱落，脓液就不能挤干净，不干净，伤口里面的肉芽组织就不能够迅速地新生，就很难愈合。所以在我们这一章里面这个去腐，它广义上来说是包括了各种腐烂的组织。比如说古代治疗这个走马牙疳，这个牙龈、或者腮部的一些组织它都坏死掉了，坏死掉了也要用一些去腐的药，让它腐蚀掉，然后局部的才不继续扩散，新生的肉芽组织容易生长。这里除了包括这样的一些情况以外，更多的是指的疮痈，所以去腐经常又叫做拔脓，或者拔毒。拔脓，拔毒，也就是使脓栓容易和正常的组织分离而脱落掉，使脓液容易干净，肉芽组织才便于新生。另外有一些瘘管，瘘管当然有的时候也有脓性的分泌物，局部用药的时候，把瘘管周围的一些组织让它腐蚀掉，也是（让）新的肉芽生长，瘘管就容易愈合，这个也是属于去腐的范畴之内，所以它是广义的，主要是指的脓栓。敛疮，是指疮痈脓干净了以后，它使其肉芽组织更快地生长，然后使这个疮面愈合，所以也叫做生肌，有时候可能敛疮生肌并提。所以这类的药四个方面的功效，三个方面它都是用于（与）疮痈有关的，攻毒、去腐、敛疮，那么杀虫它是（治）一类特殊的病。所以这个是中医外科外用经常要使用的一类药物，这是关于这一类药物的功效和主治问题，就作这样一个简单的说明。当然，这里面还有的药物兼有其它的一些功效，因为互相不太一样，我们就不把它作为一个规律性的东西，学具体药物的时候我们再来了解它。关于这一章药物的性能，一般没有意义。比如说药性，按理来讲，如果它用于攻毒，如果是用于疮痈肿痛，疮痈是一个热毒证，它应该是偏于寒性的，但是作为外用，这个有时候不很明显。所以实际上很多攻毒的药并没有标寒性，有的甚至是温性，所以实际上药性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有的药物尽管在我们这章里面标了药性，但是往往是根据其他的一些功效，比如说蛇床子一般标温性，它本身有补肾阳的作用，它是一个温阳的药，根据温阳药这个角度跟它确定一个温性，它与外用，用它来杀毒、止痒，它的药性就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从这个药味来说，也是五味里面当中没有什么味与我们这里要学的这几种功效直接相关，所以有的药有一定的味，它也是从其他的角度，与外用往往可能关系不大。比如说像硫黄，有的标了一个甘味，那硫黄是因为它有温肾阳（的功效），作为内服的时候，所以这个药味的产生它与外用没有因果关系。至于归经，它都作用在体表，就是按经络也很难来概括，所以总体来讲这一章药物的性能就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或者说意义不是很大，只是有的一些药物在内服的时候，可能有一定的指导价值，完全外用的一些药物，在古代的本草文献上有的就没有性能这一项，比如说像升药，过去一般很少作内服使用，就没有性味归经，这个也是完全正常的现象。所以对于外用我们不一定刻意地要求给他确定它的性味归经，对这一章（药的）性能特点，就是一个很次要的问题，关于配伍应用，严格来讲这个意义和内服药（相比）也不是太大。尤其是这一章的药物有三个功效都是与疮痈有关，疮痈是属于热证，所以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配伍清热解毒的药，这是配伍最多的，如果说有的兼的瘀血，也可以配伍活血化瘀药，其余的就显得比较次要了。在使用注意部分，这一章是比较重要的内容。因为它涉及的药物都是毒性比较大的。而且给药的方法也比较特殊，它一般是可以碾成很细的粉末，局部地散布，也可以把它制成药膏，可以制成硬膏或者软膏，把这个药再掺合或者撒布在这个硬膏药的表面，这是局部使用。也可以做成一些棒状的或者过去所谓的药捻，把药用的这个桑皮纸把它装在里面，然后弄成一个条状，裹成一个筒状，里面有药粉，比如在一些瘘管里面插进去，这样使用，所以它的炮制的方法，使用的注意事项就要重要一些。因为这一类的药都有毒性，这个毒性往往很容易通过皮肤的吸收也可以产生全身的中毒反应，所以使用这一类的药不能过量，尤其不能大面积地、大剂量地使用，有的时候剂量虽然一次性不是很大，面积也不是很广，但是长期的使用它有一个积蓄性，积蓄到一定的量的时候也可能出现一些中毒的反应，所以这一类的药物应该严格地注意用量，另外还要很严格地注意它的浓度，就是不少的这一章的药物和我们前面在涌吐药当中讲的这个胆矾情况很类似，就是同一个药在浓度比较高的时候它出现的是腐蚀作用，浓度低的时候可能它出现的是一个敛疮生肌的作用。所以一般如果要用它来攻毒或者用来蚀疮，去腐，蚀疮去腐，可能这个浓度就稍微要大一点，才能够使一些坏死的组织和正常的组织分离，最后才能够脱落，才能够起到化腐的这个功效。如果作为一个敛疮生肌（的药），浓度一定要很低，不然它对新生的肉芽组织也会造成一种腐蚀性，那就更不利于疮疡的愈合。这一类的药物，不但要注意它的浓度，就是浓度比较小的时候，在头面部使用的时候要慎之又慎，如果在头面部出现了这种腐蚀性，这个腐蚀的地方最后愈合了，留下了斑痕，影响美观，这也是一个很严重的医疗事故，也是一个很严重的后果。所以原则上这一类的药物是不能用于头面部的。就是在四肢，手指和脚趾，手掌和脚掌这些部分，肌肉比较少，很容易伤及里面的筋骨，所以用腐蚀性的药物也是要很谨慎的。如果损伤了筋骨，最后治疗起来也比较麻烦。再有，用这一类的药物生肌的时候，一定要脓液干净了以后，如果脓液没有完全干净，过早地敛疮，或者过早地比如说让那些瘘管的那个出口封闭了，表面上来看好像是愈合了，其实是一个假象，因为里面的脓毒没有排干净，过了一段时间，里面积累多了，还要重新溃破，民间有的人就讲，这种就像那种煮鸡蛋没有煮好一样，中间是溏心的，脓液积蓄停留在里面，早迟都会再重新地溃破。所以一定要注意，生肌一定要脓液干净了以后。这样子才能够收到预期的效果，这是关于概述当中（的内容）我们就简单地说这么一点。

　　下面对一些在中医外科里面经常使用到的药作一个简单的说明，因为中医的外科有它的优势，有它的特色，还不能完全用内服药的方法来取代。就是和现代西医学相比较，有的也不是完全没有优势。所以有的中医外科的医生，关键就是他掌握药物的使用，所以一些不单是诊断准确，尤其是掌握用量和使用的火候，所以有时候会收到很意外的，就是很令人吃惊的一些疗效。比如说痔瘘，在臀部有一个瘘管，如果要用手术的方法来切除的话，那臀部会开一个很大的口，这个对机体组织破坏性是很重的，而且还不一定不复发，如果用中医的外用的方法，就是我刚才说的药捻，把这个化腐生肌的药从瘘管里面插进去，这个患者基本上没有什么痛苦，很容易就是使整个瘘管那些腐烂的组织脱落掉以后，整个瘘管就恢复，既经济不痛苦，而且效果一点也不差，类似的例子其他也能举得出来，所以真正在这一方面也值得进一步的发掘，进一步的研究。所以我们是仍然对一些药要求同学们作一个初步的了解，以后如果从事中医的外科的时候，有时候可以以这个为基础，进一步地去钻研加深对这些药物的了解，会在临床上使用的时候就更加准确，更加安全，也更加有效。

　　第一味药是雄黄，雄黄是含砷的一种化合物，它的化学成份就是硫化砷，或者叫二硫化二砷，作为商品药材一般红色很深的质量就比较好，它的纯度就比较高，它基本上都是含的硫化砷，所以有的时候就是像那种鸡冠，就是公鸡头上那个鸡冠那种比较紫红紫红的那种颜色，那个一般纯度都比较好。有的这个雄黄表面上有一点红，把它敲开里面是红白相间或者偏于带白的，里面就含了很多的氧化砷，它就不是雄黄了，里面就夹杂大量的砒霜，这个毒性就很大了。另外，有的颜色比较浅的又叫作雌黄，它是另外的一种硫化砷的化合物，毒性，也是比这个二硫化二砷的毒性要更大一些，所以从这个外观，从它的颜色对判断雄黄的质量，都是有很大意义的。雄黄这个药，我们书上功效就是四个字，第一是攻毒，第二是杀虫，我们书上在应用一，用于疮痈、湿疹，疥癣，蛇虫咬伤，它的攻毒作用主要是用于疮痈，其次才是蛇虫咬伤，它属于中医的热毒证，是可以以毒攻毒的。雄黄在古方里面使用和朱砂的情况比较相似，认为不论内服或者外用，都是可以攻毒的，都可以治疗疮痈的肿痛。但是在当代的临床当中一般内服作为一个攻毒药，基本上没有使用了，只是在很经典的一些中成药里面，因为按照原方来生产，这样子在市场上来出售，里面可能含有雄黄，仍然还在内服以外，医生在临床开处方的时候可能都是作为外用。这个外用，雄黄对疮痈肿痛是有确切的消肿止痛的作用，所以有比较明显的效果。现在仍然是使用。对于蛇虫咬伤，当然重点在虫，一些有毒的昆虫，局部咬伤了以后，出现红肿痒痛的，比如说一个小的丘疹，有的会面积大一些，用这个雄黄的制剂来外擦，对于这种消肿止痛止痒都有作用，也是表现为攻毒的。至于真正的毒蛇咬伤，那可能不是雄黄能够解决问题的了，所以这个应该积极地到医院去综合性的救治，不能够延误这种病情，所以我们是习惯上说的虫蛇咬伤，实际上现在基本上指的是昆虫，或者其它的一些虫类。至于这里面谈到的这个疥癣，尤其是这个疥，主要是指的疥疮，是一种皮肤寄生虫，雄黄对于疥虫是有比较强的杀虫作用，但是它的安全性不如下面我们要讲的硫黄（好），而且这个雄黄在皮肤上经常涂擦还经常留下色素沉着，那个皮肤上的红斑很久都不能消去，所以这个在临床上应用受到一定的限制。对于这个疥虫，用得更多的是指的用硫黄。这个雄黄可以用，可以作为一个辅助的（药），而且是相当有效的，就是考虑到它一个安全性不如硫黄那么高，而且它要留下色素沉着，所以使用的时候就相对地要少一点。至于我们书上谈到的这个湿疹，下面举了这个《医宗金鉴》的二味拔毒散，其实主要是因为二味拔毒散里面的枯矾，就是我们后面要讲的明矾，让它失掉结晶水以后的粉末，其实就是这个复方对湿疹是有效的，二味拔毒散（有效），但是对于雄黄单味药，对湿疹不是很适合的一味药，如果仅用这个枯矾，不用雄黄，不用二味拔毒散，对湿疹的效果并不有明显的影响。所以我们书上尽管说了湿疹，应该把它理解为这个复方二味拔毒散，如果要归功的话应该主要归功于里面的枯矾，所以也就是说雄黄对于湿疹一般是不适合使用的，因为它有一定的腐蚀性，那么湿疹，局部糜烂的地方也比较多，如果涂擦的范围比较广，不安全，就是范围不广，它的腐蚀性对湿疹的这种愈合有时候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这是关于雄黄在这个应用一里面的简单的情况，给了一点说明。这个应用二，用于蛔虫和蛲虫。在古方，常常把这个雄黄作为内服的制剂，驱蛔虫这个作用不明显，也是不安全的，所以现在真正口服的驱蛔，没有人再使用雄黄，也就是这个（主治），应该没有什么意义了。那么对于蛲虫，它主要是雌虫晚间在肛门产卵的时候，如果在肛门周围涂上以雄黄为主的制剂，或者把它制成栓剂塞在这个肛门里边，这个对杀灭蛲虫是有效的，这个应该给予肯定。另外，在此外谈到古方，用它来祛痰截疟，治疗哮喘或者疟疾，治疗疟疾现在还不完全肯定，就说现在还没有用，那么哮喘，用得多的是氧化砷，就是我们后面要讲的砒霜，雄黄有类似于砒霜（的作用），也就是截痰或者化痰，因为有宿痰而引起的哮喘，冷哮，它的效果不如氧化砷，所以我们后面在讲砒霜的时候再简单地提这个药。这个药物的使用注意除了我们书上不能过量，不能久服，孕妇不能用这些以外，另外注意就是和朱砂一样切忌火煅，那么火煅了以后，这个硫化砷就变成了氧化砷和二氧化硫，二氧化硫就升华掉了，剩下来就是氧化砷，氧化砷就是砒霜，所以过去有的本草文献上就说“雄黄火煅毒如砒”，实际上不是好像砒一样的，它本身就变成了砒霜。所以一定不能火煅，另外，不管内服或者包括外用的雄黄，一般都要用水飞，这个水飞，它可以碾制很细的粉末，便于制剂，包括便于外用制剂使用，越细越好，更重要的是在水飞的时候里面的氧化砷，很容易溶解在水里面，所以就（使）雄黄毒性降低，而且一些腐蚀性、刺激性也减轻，因为这个二氧化砷，就是砒霜是一个腐蚀性很强的一个药，这个在水飞的过程当中，它基本上就溶在水里面，就倒掉了，剩下来就比较纯净的二硫化二砷，所以比较安全，这是关于雄黄，我们简单说明这么一些问题。

　　下面硫黄，这个就是非金属元素硫，把它的单质收集起来，一般是在火山比较多的地方，收集起来直接可以入药，就称为硫黄。它来源于天然的，所以有的把它称为天生黄，如果不是很纯净，要用升华的方法来重新把它精制一次，有的比如说叫升华硫。作为内服的硫黄，我们书上说的需要和豆腐同煮，和豆腐同煮，因为豆腐是一个属于碱性的蛋白，偏于碱性的蛋白，硫黄里面，它的一些有毒的（杂质），主要是一些酸性的化合物，比如说里面含的硫化氢，硫化氢在硫黄里面。那么这豆腐一煮，这个碱性的蛋白就会吸附掉这些酸性的这样一些化合物，使硫黄比较纯净。真正的单质的硫是比较安全的，它不容易吸收，毒性也相对是很小。所以一般要内服的都要要求用豆腐来煮，主要的原因就是在这里：去掉了毒性比较大的酸性的化合物。这个硫黄我们外用的时候能够攻毒、杀虫、收湿、止痒，后面的三个功效对硫黄来说有一定的作用，比如说攻毒，对疮痈肿痛，在一些复方或者单味地使用硫黄涂擦，对疮痈肿痛的减轻或者消散是有一定好处，但是这个作用不强。加上（对）疮痈肿痛能够攻毒或者解毒的药，在中药里面很多，所以一般不会考虑硫黄，至于这个收湿止痒，也是对于湿疹或者这种疥癣，它会减轻瘙痒或者减少分泌物，也是可以用，也是用得不多。当然这个止痒和前面的杀虫如果联系在一起，应用就比较多了。所以硫黄外用的最主要的功效就是杀虫，就记这两个字，其实就够临床需要了。这个杀虫的主治主要就是应用一的疥癣，就是疥癣这两个字，那我们前面说过的这个疥，主要是指的疥疮，尤其是在当代中医外科学里面的疥指的是疥疮，当然古代的疥，很多这个皮肤瘙痒都称为疥，比如说我们现在这个儿童容易患的，西医叫做丘疹性荨麻疹，它是昆虫叮咬了过后发生的那种变态反应，很长时间反反复复出现这个丘疹性的瘙痒，这个在古代中医外科里面叫做水疥。麦收性皮炎就是在收割小麦的时候，皮肤（受）刺激出现的一种皮炎，那称为麦疥。还有什么马疥，那种节结性的痒疹，称为马疥，所以过去把很多这种瘙痒性的皮肤病都称为疥，这是在古代的名称，现在已经不用这些名称了。现在就是现在中医外科，丘疹性荨麻疹就叫丘疹性荨麻疹，人人都知道，也很明白，一般说水疥，可能很多医生反而都不清楚，或者不知道了，所以现在我们指的疥就是指的疥疮，就是由疥虫寄生而引起的。那么这个疥疮，在我们国家上一个世纪的五十年代的中后期以后，基本上就绝迹了的一种传染性的皮肤病，到近二十年左右，又有比较广泛的发生，这个有的把它划归在性病里面去。因为它主要是一个接触性的传染（病），比如说患有疥疮的患者，他使用过了的毛巾或者穿过了的衣服，坐过的坐垫或者沙发这一些，另外人去（接触）了以后，比如说有些虫，成虫或者虫卵附着在你的身上，一般就非常容易感染，尤其是虫卵感染以后，可能最多一个礼拜就开始发生，这个皮肤的损伤就出现了，成虫两三天就开始了，而且这个接触性传染非常强，过去在对于麻风病认识不清楚的情况，认为麻风都是很恐惧的，所以民间常常有一个说法，就是说的宁肯和麻风病同床，就在一块生活、一起吃住，也不愿意和疥疮在一个大房间住在一起，同房，这个同房就是在同一个房间里面，稍有不注意就会给感染上，就强调它的传染性是很强的。这种皮肤的寄生虫病，它主要在皮肤的阴面，比如说指缝，四肢的内侧或者我们的腹部，尤其是小腹，腹股沟、或者阴囊、脐的周围这些地方发生，一般不会出现在阳面。开始的时候是一个红色的小丘疹，实际上那是（疥虫）寄生在皮肤里面了，它钻一个小的遂道，一个小的孔道，它就生活在里面产卵、繁殖、很痒，很容易感染，有的时候还起这个脓泡，所以往往这个所谓的疥疮经常和脓泡疮是同时发生，就是感染了，经常去抓搔。硫黄是杀灭疥虫很强的一个药，而且又安全，很不容易中毒，如果说这个全身都有，他全身涂抹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所以不但是中医千百年以来，如果发生了这个疥疮，用硫黄来治疗，就是西医在当代的临床上，基本上还是以硫黄的制剂为主的。如果是这个儿童，皮肤比较幼嫩，比较娇嫩，最多用百分之五的硫黄软膏在局部去涂、擦，成年人的皮肤，尤其是经常做体力劳动的，可能粗糙一些，最多可以用到百分之十，百分之五到十，浓度稍稍大一点，就在局部，连续擦三、五天，每天擦两、三次，可以说对疥疮的治疗是百分之百的，（有）肯定的效果。但是这个疥疮治疗起来又异常麻烦，临床上经常又没有见到百分之百的疗效是（为）什么？关键是这个患者使用了的东西，消毒处理，比如说他用过的毛巾，睡过的床单，或者穿过的鞋垫，都需要消毒处理，可能都会附着虫卵或者成虫，如果不消毒，他很快再一次感染又开始，所以很多反复不愈的原因，不是因为硫黄的效果不好，而是对他使用过的物品，消毒处理不那么到位，没有完全把成虫或者虫卵杀死，所以我这里讲这么多，主要就是强调硫黄最有价值的就是杀灭疥虫，对疥疮的治疗，这个今后可能临床见到了这种病，主要还是使用硫黄的制剂，硫黄软膏，现在有这种成药。至于我们书上谈到的这个白秃疮，它本身就是一种癣。所以硫黄，前面除了疥，还有一个癣，中医学的癣和西医学的癣不一样，但是硫黄，不管中医学所称的癣，或者西医学称的癣，那么都有效，西医学当中称的癣，主要就是霉菌感染，真菌，那么硫黄局部使用，它就会产生硫化氢，或者五硫磺酸。因为皮肤表面有酸性的分泌物，就生成硫化氢和五硫磺酸，对于霉菌有很强的抑制作用，所以一般真菌这一类，真正是属于西医学所说的癣，那么是很有效的。中医学说的癣，有的是真菌感染，有的是因为皮肤出现了那种苔藓样变，比较粗糙。比如说中医学说的牛皮癣，西医就叫神经性皮炎，它不是真菌感染，在中医学里面是属于癣一类的，因为也是它的局部的皮损，就象苔藓样变，硫黄这个化合物，刚才讲的五硫磺酸或者硫化氢这一类，它能够溶解皮肤的角质，使这个角质化的程度减轻，也可以缓减瘙痒，不去抓瘙，皮肤的角质化也不会那么严重，所以对于中医所说的这一种癣，硫黄也是有一定的效果的。所以这个硫黄在临床上，主要就是在疥癣外用。至于湿疹这些，或者疮痈刚才讲可以用，一般不会考虑。至于内服，作为一个补火助阳的（药），在古代，硫黄是受到了比较高的重视，比如说肾阳虚的阳痿，肾阳虚的哮喘，或者因为阳虚推动无力，大便不能正常地排泄，大肠失于传导，这种冷秘，就是患者没有什么明显的腹胀、腹痛，就是排便困难，排便无力，它也可以温阳通便，所以可以用于多方面与肾阳有关的这个阳虚的喘咳、阳虚的便秘、普通的肾阳虚的阳痿这一类都使用。在临床用了以后，它的效果不是很明显，所以在当代中医学里面，使用不多。但是有一个作用，比较可靠，就是阳虚的冷秘，它服用了以后，能够收到通便的效果，所以真正属于这种情况，还是可以用。这个硫黄真正在掌握到我们这个书上（的用量），比如说每一次在三克以内，它一般不会中毒的，它不活动，不容易消化吸收这种单质，一般产生中毒反应，主要都是硫黄服用了以后，在肠道里面去和酸性的物质发生了反应，比如说生成了硫化氢这一类，硫化氢本身对中枢神经有很明显的这种抑制，很容易造成神经的一些中毒症状，它不是硫本身，而是它的化合物所产生的一些不良反应。

　　下面这个白矾就是明矾，现在很多人过去把它作为饮用水的澄清剂，比如说有的水，夏天饮用河水或者井水，比较浑浊的时候，让它里面的一些泥沙或者其它的一些（杂质）发生沉淀，使这个（水）变得比较清澈。另外作为食品的一些添加剂，常见的油条，它可以使吸油的能力降低，变得比较酥脆，（常）在里面加少量的（明矾）。另外很多那种粉丝，尤其那个淀粉不是很好的，比如说用番薯这一类加工的淀粉，那它一般生产出来（的粉丝），它一煮就变成糊（状）的，就散掉了。那么加一点明矾，它凝固，就不容易出现这种现象，所以在不少的食品里面，过去都添加一些（明矾）。但是现在认为它的主要的成分，是因为硫酸钾铝，含比较多的铝，那么食用以后，尤其对儿童的智力的发育（有影响），或者成年人出现早老性痴呆，好象与过多的摄入了铝有一定的关系，所以这个是目前也是比较敏感的一个话题，一般都不主张在一些食品里面去添加，这个可能应该引起重视。对于白矾外用，它的功效很多，收湿止痒、攻毒杀虫都可以使用，这个杀虫主要也是指的疥虫。攻毒是（治）疮痈，或者蛇虫咬伤。收湿主要是（治）湿疹、湿疮。那么止痒，湿疹、湿疮因为水湿的侵渍也会瘙痒，那么这个疮痈肿痛有时候也会痒，皮肤的寄生虫，更会引起瘙痒，所以它的止痒和另外的三个功效，常常又是结合在一起的，杀虫止痒、攻毒止痒，收湿止痒，可以广泛地用于很多瘙痒性的皮肤病。但是要注意一点，这个浓度要低，因为明矾相对来说，在这一类药当中，这个毒性是比较小的，一般书上都没有说它有毒，把它认为是无毒的，这样浓度很容易过大。那么这个明矾浓度大了的时候，它就是个腐蚀药，就不是一个收湿敛疮，就不是一个攻毒止痒的药物了。比如说过去治疗痔疮，注射这个明矾，浓度比较高，那整个这个痔核都会坏死脱落，主要就是（明矾）成为一种腐蚀药，和前面我们学的胆矾是一样的，所以这个大家注意，这个功效都比较简单。这个明矾内服，这几个功效也是比较肯定的，尤其是止泻，尤其那种功能失调的水泻，那么明矾服用了以后，它马上就可以和肠壁上的一些蛋白质就产生一种保护膜，就减轻了肠受到刺激而蠕动增强，本身它也有抑制（作用），抑制肠道的蠕动，所以它的止泻的效果，是非常肯定，效果很好，也非常迅速，但是也是因为不是非常安全的药，这个量也不是很好地掌握，真正在临床上把它作为止泻药，就是用得不多，但是肯定有效，在那个严重的水泻不好控制的时候，可以少量地一次、两次地内服一点。那么止血，不管内服和外用，止血和止泻的机理是差不多的，它主要是局部那种保护，减少出血。这个清热化痰，它包括了祛痰和消痰两个方面，肺热咳嗽痰多，也可以用明矾，有利于呼吸道的热痰的咯出，这个应用也是比较少，在古方里面用得多的是作为一个清热消痰的药，治疗痰阻心窍而引起的比如说癫狂、癫痫这一类，有神志失常的，最有名的就是白金丸，白就是白矾，和前面的郁金（同用），郁金用来清心，明矾用来祛痰，清化热痰，这个在临床上应用得比较多。因为这一类的病本身就难治，你说要有多好的疗效，也很难讲，不是很简单的几次药，或者用一点白金丸，就能明显收效的。另外这个退黄，明矾内服有明显的利疸退黄作用，可以在一些复方里面作为一个辅助药，张仲景就开始使用了，现在的药效学的研究也是证实了，也是因为它服用对胃有一定的刺激，所以应用也并不是很广泛，这是明矾功用的简单情况。明矾是含有结晶水的硫酸钾铝的这种晶体，一般把它放在一个容器里面，在火上去烧，然后它就变成一种溶融的状态，就从固体变为那种流体状，最后失掉了结晶水，就成了空疏的，很干燥、很空疏的，就成了枯矾，这种枯矾就很容易研成很细的粉末，所以在外用制剂当中，它便于加工，它的收湿作用更强，所以对于湿疹、湿疮，一般都需要用枯矾。

　　下面这个蛇床子，这是一个植物药，是伞形科的植物，这个蛇床子的成熟果实。这个药物外用也是能够燥湿杀虫止痒，所以止痒也是和燥湿，和杀虫联系在一起的。这个燥湿实际上包括了收湿，就是我们前面说的收湿敛疮，所以对湿疹、湿疮也是可以用，为什么用燥湿这个功效，它（作用）更广，除了能收湿以外，对于寒湿的一些痹证，或者妇女的寒湿带下，它也有治疗作用，这个作用就不能用收湿了，就用燥湿，加上它有苦味，苦能燥。这个杀虫，它主要是指的阴道滴虫，滴虫性的阴道炎，局部地给药，有一定的杀虫作用。对于疥疮，疥癣这一类的作用是比较弱的，不是很明显，那主要靠的是硫黄，在外用（方面）就作这么一个简单了解。但是（临床）用得很多，现在很多外用的制剂，中药外用的制剂，从这个洁尔阴开始，后来很多类似的产品，里面的主要成分其实都有蛇床子，主要就是用它来燥湿杀虫止痒。另外这个（药）内服就是一个温阳的药，就类似于前面我们学过的巴戟天或者补骨脂这一类（药），所以各种肾阳虚证，不管男性或者女性，用了都有一定的作用，所以从这一点，它又可以分在补阳药那一节里面，是有效的，而且是个安全的药物。至于后面的这个祛寒燥湿，指的是寒湿痹证和寒湿带下，内服的时候，它比较适合于这个寒湿证，既有寒，又有湿浊偏盛的，实际上它和前面的燥湿都是同一类的病证，一个是外用，一个是内服，所以这个没有毒的药，可能用得比较多，说这么几句。

　　下面这个大风子不讲，临床很少用，过去误认为能够治疗麻风，麻风又叫大风，实际上治不了，因为过去把其它的皮肤病误认为是麻风病，它主要是有些止痒的效果。

　　下面这个土荆皮，这个主要就是治疗西医的所谓癣，它杀虫，其实这个虫就是真菌，就是真菌感染，（它只治）这个癣类，其它的是不用的。

　　这个蜂房，这个蜂房不常用，自己看一下，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也不讲。

　　翻过来这个大蒜，本身就是个食品，这个也是同学们自己看一看，大纲不要求，我也不说了。

　　另外就是这个升药，升药就是用水银，这个硝酸钾，就是硝石，又叫火硝，明矾这三种，先把它坐胎，把它弄成结块状放在一个容器的底部，上面用容器把它扣住，然后把这个缝密封起来，在下面烧，最后它通过升华反应，在上面这个容器收集这种凝结的块状物，所以它叫升药，它是用升华的方法炼制出来的。形成的中心的部分，是红的，所以叫红升，周围一圈的颜色偏黄的，叫黄升。要注意这个升药它是三味药组成，叫三仙丹，又叫作升丹，又叫作小升丹，那是和大升丹相对而言的，它又叫这个红升，但不能称为红升丹。在我们这个六版教材或其它很多书上，把这个升药又称为红升丹，这个不对，红升丹除了这三种原料，还要加雄黄，其它还有很多的成分，各地的配方不太一致，但一定有雄黄加这三味药。那么它的腐蚀性、刺激性比这个升药强得多，那种叫红升丹，我们这里只能叫红升，所以这个名称一定要正确，不能乱使用。这个药，是中药里面排脓祛腐的，疮痈脓成了以后，脓栓不容易脱落，或者一些瘘管，主要就是用的这个药，中医外科当中使用最普遍，而且很特殊，效果非常好的。比较有经验的一个外科医生，使用升药的时候，关键就是掌握它使用的火候，什么时候去排脓化腐，用多大的浓度，所以往往就用这个煅石膏粉，也可以用生石膏粉来稀释，把它作为一个稀释浓度的辅助的成分。根据它的比例，比如说这个九分的煅石膏、一分的升药，就叫九一丹，依此类推，八分煅石膏粉、二分升药，叫八二丹，同样的七三丹，六四丹，五五丹，如果这个比例倒过来是九分的升药，一分的石膏粉，那就是脓栓或者腐烂的组织很严重，这个要用比较强的腐蚀力，这个就叫九转丹，倒的九比一，九转丹。主要就是根据它的不同的浓度来选择它不同的适应证，这个是关于升药的简单情况。升药它主要的化学成分是氧化汞，这氧化汞的毒性虽然是比较大的，但相对还是比较小的，所以过去治疗梅毒这一类，这个升药也有把它作为内服的，但是很容易引起中毒，尤其是一些慢性的中毒，所以我们现在不主张把它作为一个内服的制剂。那么外用的时候，往往把它刚刚升炼出来以后，过去说的要去火毒，把它放在锅里面煮，或者蒸笼里面蒸，有的把它放在潮湿的地上，把它摊开，放在一个纸上，或者布上，过一段时间，所谓的去火毒，这个非常有道理，去火毒去的是什么，那么就是在炼制升药的时候，同时它又生成了硝酸汞，硝酸汞的腐蚀性非常强，那么用了以后，局部那种灼热疼痛，患者很难受，其实硝酸汞很容易溶解于水，所以在水里面煮，在锅里面蒸，或者放到比较潮湿了（的地方），它稀释了以后，那么这个硝酸汞就溶解掉，所以就去掉了，实际就（成了）比较纯的氧化汞，这个就是古人去火毒的真实的内涵。说不完了，先休息一下。

第七十九讲    攻毒杀虫去腐敛疮药：轻粉、砒石、铅丹、炉甘石、硼砂

　下面介绍轻粉，轻粉是在中药当中应用比较早的（汞制剂），（是）唐代就开始使用了的一个汞的化合物。它主要就是用水银、明矾为主要原料，还加了食盐这样制取的一种白的、这样的一个结晶的化合物，主要的成分就是二氯化二汞，又叫作氯化低汞。轻粉因为它这个结晶体比较轻，所以有这个名称，有的叫腻粉，有的叫峭粉，那个峭壁，山坡比较陡峭（的峭）。腻粉，滋腻那个腻，腻粉，它有很多这种不同的名称，但是轻粉是它的正名。这个轻粉在汞的化合物当中，它的毒性仅仅是比硫化汞，就是（比）朱砂大一些，比其它的汞的化合物，比如说刚才讲的这个氧化汞，或者三仙丹（以硝酸汞为主的）那些（药），毒性就明显要小一些，那么在汞的氯化物当中，它也是毒性是最低的，比如说其它的氯化高汞，毒性就是很大的。所以这个轻粉在临床上，也是在外科比较常用的药。

（该药在）我们书上有攻毒杀虫、止氧、收湿、敛疮，五个方面的功效，每个方面的功效，都是应该说是比较明显的。

那么攻毒，它可以外用于疮痈肿痛，更主要指它的攻毒，是在古代治疗梅毒。汞制剂当中，因为轻粉相对来说毒性比较小一点，所以用得更多，比如说前面的这个升药，氧化汞，过去也能治疗梅毒，当然毒性就比这个轻粉大很多，所以就很不安全，所以过去治疗梅毒，在内服的汞制剂中常常使用轻粉。尽管这样，因为梅毒需要服药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很多患者还是会造成一些慢性中毒的，尤其比如说出现了口腔、牙龈的糜烂，因为它可以通过唾液腺分泌出来，对口腔里面造成一种腐蚀性，所以过去要求服这一类的汞的制剂，在治梅毒的时候，要嗽口，其实口嗽了以后，并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只是当时残存在口腔里面的药给嗽掉了，但是它可以通过唾液腺分泌出来再进入口腔，那不是嗽口能够完全解决问题，所以仍然会有口腔、牙龈的糜烂，所以我们在讲土茯苓的时候，这个土茯苓对梅毒本身有一定的解毒作用，治疗作用，而且能够解汞毒，因为当时也是治疗梅毒常常用轻粉这一类的药物，所以土茯苓具有这双重功效。由于现在治疗梅毒有更强的化学药品，一般汞的制剂都不主张使用，或者没有人使用了，所以这个攻毒在当代，就目前在临床当中，主要是治疗疮痈肿痛作为一般的攻毒消痈的药，所以对梅毒，我们书上也是提到了，但是就肯定不会重要了，大家就作一点了解。那么这个轻粉的杀虫，对这个疥虫，也是有比较强的作用，只不过它的毒性，比这个硫黄大，而且作用并不优于硫黄，所以相对来说，硫黄就是一个治疗疥疮的要药，而轻粉就不能这样称，但是常常可以一起使用，在一些治疗疥疮的方当中，比如说过去常用的所谓的一扫光，比较有名的治疗疥疮的一个经验方，里面就有这样配伍使用的方法。所以我们这里也只简单地只要求大家（了解其）杀虫，它可以治疗疥疮这一类的皮肤寄生虫。

那么这个收湿，也是（用于）湿疹、湿疮，或者分泌物比较多的（疮疡）。它通过收湿有利于疮痈的愈合、所以敛疮和收湿应该是密不可分，但是这个轻粉，所有的这些功效，都是在用量很轻，浓度不高的情况下，这些外用药都要加稀释剂，加其它药作为稀释剂，才能够发挥这样的一些功效，如果这个浓度大一点，浓度高一点，它也会是有明显的腐蚀性，所以那个时候也可以作为蚀疮药，所以过去为什么有的把这个轻粉也作为排脓毒（药）。脓毒多，脓栓不脱落的时候，那就是浓度要比较高，这是关于轻粉的情况。

　　下面这个砒石，这个砒石是砷的氧化物，三氧化二砷，过去有的医生，在给患者使用砒石的时候，因为人人皆知这个是中药当中的第一大毒药，毒性很大，所以一般的人都有一点畏惧，为了消除患者畏惧的心理，有的医生就把这个砒石叫作信石，信心的信，因为它主要产在江西信州，这个主要是以产地（命名），这个上饶地区过去曾经叫信州。后来有的人又把这个信字折开，就把它叫作人言，一个人字旁，一个言论的言，人言，所以常常听说人言可畏，最早的本义实际上是指的砒石或者砒霜的毒性很大，使人望而生畏，那么后来才引申为一些流言飞语，对人的中伤、伤害是很大的，所以就有了另外的一层意思。这点同学们要知道的就是这个砒石，也可以叫信石，在有的方里面叫人言。这个砒石，它有红的和白的两种不同的颜色，那么这个红色的，称为红砒，因为里面是含有硫化砷，硫化砷就是雄黄或者雌黄，它有红色，它不是很纯，所以就表现出这个颜色。另外有白的，甚至于粉末状的，就称为白砒，这个主要就是比较纯的氧化砷，这个功用是一样的，都是毒性很大，因为红砒里面含的硫化砷比例也不是很高，它相对还是比较纯。这两个药以白砒的毒性更大一点，因为它更纯净一点，都是中药里面的最剧毒的药。

这个砒石的功用，在我们书上外用是蚀疮去腐、攻毒杀虫，在浓度比较大的时候，它就是一个腐蚀药。这个砒石的蚀疮去腐，重点在蚀疮，就是疮痈，脓液已经形成，它自己不能溃破，这个脓液积在里面就会越积越多，对组织的破坏就更加严重，所以就要及时地让脓有出路，那么这个脓有出路，在传统的中医的外科临床当中，两种办法，一种办法也是相当于现在西医的切开引流，也是可以用一个器械把它开一个口，开口之前有的还要用麻药，这一点中西医没有什么区别，让这个脓通过切口，这样排出去。但是传统的用法，更多的是用药物来腐蚀，使这个疮痈容易出脓的地方，让它腐蚀一个小孔，或者一个小口，也是为了排脓，所以这个砒石的蚀疮、去腐，常常用来蚀疮，就是疮痈脓液已经形成，脓液不能外出的时候，让这个局部烂掉一个小孔。另外这个砒石的去腐，也包括其它（情况），比如说脓已经形成，溃破了，这个腐烂的组织不能和正常的组织分离、脱落，脓栓不能脱落，脓液不干净，这个就类似于前面的升药，它也能拔毒去腐，其实也是一个腐蚀作用。另外，就是对一些不需要的一些赘生组织，或者其它的有腐烂的、坏死的组织，必须清除，有利于新的肉芽组织生长的情况，这个砒石也可以用它来去腐，比如说过去治疗痔疮，把这个痔核让它腐蚀、坏掉，使痔疮得到治疗，过去的所谓的枯痔散，里面经常用的是这个砒石，甚至作为注射，当然是指局部的应用。但是因为这个砒石的毒性很大，用量很低，就这样应用有时也造成严重的全身中毒，甚至于中毒死亡的，所以后来用的这种枯痔散，更多的是用的明矾，慢慢地稀释地用量，使用就少一些，量也就小一些，为了确保临床应用的安全。所以我们这个书上的应用三，这个对痔疮，对痔核本身（可）让它腐蚀掉，当然如果痔疮形成了瘘管，那也是和升药一样，把它制成药捻，或者棒状，小棒状的一些药（剂），但要加赋型剂，插在这个瘘管里面，让它坏死的组织腐蚀掉。那么我们在应用四当中这个走马牙疳，走马牙疳，这是过去儿科很严重的一种疾病，那么现在主要是感染的一种厌氧的杆菌，它的症状就是在牙龈很快地出现那种组织的腐烂，而且发出恶臭，严重的就是还累及了周围的面颊，面颊也会出现大面积的这种坏死，走马就是言其病情发展非常迅速，来得很快，走马是这马跑得很快的意思，就这种病，发展非常迅猛。那么这个走马牙疳，在过去就是要尽快把已经坏死了的牙龈或者周围面颊部的组织要把它腐蚀掉，它就避免再向里面好的组织扩展，就减少它的走马之势。实际上也是用来去腐，总之在传统的外科里面，这个砒石主要是这个功效在使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就是说它的浓度要稍稍大一点，就包括现在治疗一些皮肤的这个肿瘤、癌症，皮肤癌，有的就在皮肤癌的周围用砒石也是作成一些小棒状插入，造成局部的坏死、脱落，都是用的这样的一个功效。至于攻毒和杀虫，攻毒主要也是疮痈，这个（药）局部外用，有一点促进那种肿痛消散的作用，那么杀虫，也包括了疥虫这一类在内。但是要注意，这两个功效，（该药）比例都要非常小，就是浓度要非常低，不让它出现腐蚀的这样一个浓度，不要达到腐蚀的浓度，不然的话这个疮痈还在红肿阶段，过早地腐蚀，那个疮痈有时候也会造成严重的后果。那么杀虫同样也是，杀虫的同时使周围的组织都发生了溃烂，这个也是很严重的，所以这个也有一个控制浓度的问题，这是关于砒石外用的（情况）。内服作为劫痰平喘（药），治疗内有宿痰而出现的冷哮，在过去是很有效的一个方，有名的就是紫金丹。紫金丹里面，它主要就是加淡豆豉，很小剂量地服用，能够控制冷哮的症状。这里面的淡豆豉，作什么用？这个就可以回到我们前面讲淡豆豉的时候，它没有除烦的作用，那是栀子豉汤，淡豆豉在这里面起一个解毒，或者和胃，保护胃气（的作用）。在这个紫金丹里面的淡豆豉同样（如此），其中的目的之一，因为这个砒石的毒性很大，加一点（豆豉）它有解毒的作用，而且能够和胃，保护胃气，同时也起一个赋型的作用，因为在紫金丹里面，用的砒石的量很少，不便于服用剂量的掌握，就加比较多的其它的药，让它混在一起，那么实际上，我们从它的体积，服用的体积看来不小，实际上它服的砒石，或者砒霜的量应该是很小的，所以它还有一个赋型这样一个意义在里面，当然现在这方面有的医生用，但是非常少用了，这个疗效是比较肯定的，就是冷哮、哮喘痰多的。这个砒石因为它毒性很大，所以尤其注意用量。我们书上就是每次这个十到四十毫克，但是在其它书上，是一毫克到四毫克，可能这是一个误书。按照现在的《药典》，和其它的书上，一般的量，每一次是一毫克到四毫克，但要说明的，这个是最保守、最保守的量，这个砒石一般在一毫克左右，几乎是不能有什么药效的，在临床上用，可能十毫克是比较常用的一个有效量，而且是比较保守的，所以我刚才说为什么对书上这个十毫克、四十毫克提出有一点怀疑，如果说以《药典》为准，就应该写一到四毫克，和《药典》保持一致，但真正的一到四毫克，是一个试探性的量，很难收到应有的效果，如果说在临床上普遍使用的，四十毫克又偏大了，一般十毫克左右是比较合理的，这个是今后同学们使用砒石的时候，可供参考，因为大量古方的研究，一般都在十多毫克，当然十毫克有的比较敏感的人或者特殊的体质，也会产生明显的中毒反应，但是是个体差异，对于绝大多数患者来说，十毫克是安全的，是不会出现这个中毒或者明显的不良反应，这是关于这个砒石。

　　下面铅丹。铅丹是氧化铅，就是铅用来加热氧化而形成的。铅丹有很多名称，有的叫黄丹，有的叫樟丹、东丹、虢丹很多名称。这个铅丹作为一个药材，它的颜色深浅不一样，因为它含的氧化铅的比例不一样，因为有很多种氧化铅，有氧化铅、有二氧化三铅、三氧化四铅、过氧化铅等等，它有五、六种不同的氧化铅，每一种氧化铅的颜色的深浅不一样，由于它含的比例不一样，所以有的从医药公司里面买回来，它的那种桔红色比较深，有的比较浅，这个不影响它的作用，一般可以等同地都作为铅丹使用，这个都是人工生产的，用铅来氧化。这个铅丹外用，也是有多方面的（功效）：攻毒、杀虫、收湿、生肌、止痒，一般都能使用，都有一定的效果。但是现在也用得不是很广泛，它完全可以使用，局部少量地用，铅丹也是安全的，它可以广泛用于多种疮痈或者皮肤（瘙痒），或者皮肤寄生虫，或者湿疹都能用。如果说用量浓度大一点，它也有比较轻微的腐蚀作用，这个腐蚀作用，当然远远不如砒霜，当然也不如升药这一类的（作用强），用一定的比较高的浓度，也可以用来排脓蚀疮去腐。

铅丹在临床上，可能在这些外用的矿物药当中，在古方里面应用是最普遍，最广泛，也就是它有多方面的作用，相对来说，在外用的情况下，它也不会引起明显的这种中毒反应，这个以后可以在临床上使用。我们要求的，就是知道它广泛用于多种皮肤病，或者外科病当中。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中药里面传统的一种制剂，那个硬膏药，黑膏药，这个基质是黑的加热以后了它变软，把它涂在一些厚的纸或布上，比如说过去的什么这个虎骨膏，或者什么狗皮膏等等，这个民间普遍知晓，很常用的。它也可以用于风湿痹证、跌打损伤，用来祛风湿，用来活血化瘀或者消散经脉当中的寒凝、痰凝都可以，另外也可以用于疮痈肿痛，关键是这个膏药，把它涂在了布或者一般的纸上，加热，把它撕开以后，有的还要加一点所谓的精料，比如说作为疮痈止痛，可能有的加一点牛黄、蟾酥、麝香这一类的（药）。如果作为风湿痹证的疼痛，比如加马钱子，或者加其它的祛风湿（药）。跌打损伤可以加三七粉。所以临床应用是相当广泛的，这个硬膏药，或者称为黑膏药，主要是用铅丹来生产的。它先是用植物油，最好的植物油，当然就芝麻油、香油，它对皮肤的刺激性小，一般加热到三百多度，就是说可以滴水成珠的时候，那个就是制膏药的药工他的经验了，滴水成珠，那个温度过低了，不行，过高了不行，那么这个温度过低了，就嫩了，嫩了生产出来的膏药贴在皮肤上，就很容易一受热以后，就很稀，就要流很远的（部位），比如晚上睡觉那就从周围的纸或布流出来，可能就污染了床单或者衣服，就过嫩了，那个粘性很粘，而且很容易流动。如果温度过了，过老了，过老了贴在皮肤上贴不稳，三、五分钟掉了，所以这个火候掌握非常重要。那么到了一定的火候，就是过去说的滴水成珠的时候，然后就离开火，不要在火上，然后把铅丹加在里面搅，这个搅拌匀了以后，那就是黑膏药的基质。从化学上来讲，这个就是个皂化反应，实际上就生产一种铅肥皂，过去我们洗衣服，不是用洗衣粉、现在的洗洁精这一类，都是用肥皂，肥皂就是用脂肪油和氢氧化钠，生产的是钠肥皂，那种肥皂叫钠肥皂。过去一些医院里面清洁药瓶或者医药器械，有一种软的，象软膏状的肥皂，那是钾肥皂，那是脂肪油和氢氧化钾生产的钾肥皂。那我们的中药（中）这个黑膏药就是铅肥皂，它都是产生的是皂化反应，油脂和这一类的氧化物或者碱类这样的一些物质，发生化学反应，所以我们知道这么一个常识，这个很特殊的中药的硬膏药怎么来的，主要的就是用的是铅丹和植物油，在高温情况下，发生的这个皂化反应以后，产生的一种基质。

　　下面这个炉甘石，炉甘石主要是碳酸锌，碳酸锌这种矿石，那么临床上用的时候，一般要煅，煅（后）呢，这个碳酸锌变成了氧化锌，那么它的收湿作用增强。因为炉甘石在应用的时候，主要就用来敛疮生肌、收湿止痒，那么收湿作用增强了，吸水性增强了。而且在炉甘石里面有时候夹杂一些有机物，煅烧的时候，有机物完全让它破坏了，炭化了，变得比较纯净。另外也容易制剂，煅了以后，它比较酥松，很容易研成很细的粉末，那么一般用的都要用煅炉甘石，所以已经是从碳酸锌变为了氧化锌了。

这个炉甘石，它的基本作用就是收湿止痒生肌，主要是用于皮肤疮痈，分泌物比较多，它减少分泌物，减少了分泌物，瘙痒也就减轻，这个局部的疮面也容易愈合。这个炉甘石在眼科当中的应用，就是它这个收湿止痒生肌的一种特殊（主治），在眼（科）里面的应用，那炉甘石作为眼药，一般在古方里面，主是用于眼睑的糜烂，比如现在的睑缘炎，眼睑周围发炎，糜烂了，那么用炉甘石，实际上就是对眼睑起一个收湿生肌敛疮的作用，只不过在眼科当中，把它叫作明目，或者叫清热明目，这个是可以的。另外这个炉甘石作为眼药，就用于眼翳，眼翳我在讲蝉蜕的时候我讲过，好象前人认为有一个什么东西把视力遮住了，遮挡了，其实就是角膜上有溃疡了，有炎性溃疡在角膜上，用炉甘石就促进角膜上的炎性溃疡的这种愈合，也是一种收湿生肌，只不过在眼科里面，把它叫作明目退翳，实际上它作用的机理都是一样的，基本作用是这个收湿生肌，这是炉甘石在临床上主要就这么一个应用。在过去的书里面，炉甘石没有毒，我们这次加了，因为炉甘石不注意，内服量大了也会中毒的，而且中毒了以后，还很麻烦，解救的时候还比较困难，所以它并不是一个绝对没有毒性的（药），就是量比较大的时候，为了告诫（使用者），就是为了不引起中毒，我们加上了，这是提醒注意。炉甘石一般主张只外用，不内服的，就是过去一直称它是无毒的，它也不内服，就是局部这个收湿止痒。但是炉甘石近年来，有人提出，少量地，比如说每次用个三到五百毫克，用来补锌，因为氧化锌里面有比较高的含锌量，那么人缺锌，也会发生一些相应的病理改变，当然具体那一些说法不是很统一，所以现在很多儿童的制剂，要补锌，广告当中也很多，那么有的就认为可以用炉甘石来代替补锌，当然这个是不是可靠，是不是安全，只是有这样的报道。但是有一个事实，在藏药当中，炉甘石一直是作为可以内服的药，常常内服，在一定的有量范围内，我也问过他们的藏医，他们认为没有发现中毒的，关键可能是因为一个用量的关系，在中药里面是从来不内服的，近年来这个已经有改变，究竟它可不可以内服，当然我们觉得要肯定下来还为时过早，比如说有的人认为它补锌，那样的量，能不能达到补锌的目的，而且这样的量，长期地在服用，是不是真正地安全，所以这个供同学们参考，就是说现在（不是）绝对不能内服。

　　最后还有一味药，硼砂，也是一个含有结晶水的这个结晶，一般入药的时候也是要在火上煅，煅明矾一样让它失掉结晶水，就变成比较酥松的了，有时候就称为煅硼砂，这个硼字折开，就两个月字，加个石字旁，所以有的医生开处方，把硼砂写成月石，把它写成月石，用折字的方法（命名）。这个硼砂作为外用，它主要是清热解毒，尤其是五官科，比如说咽喉肿痛，口舌生疮，比如说冰硼散，这个最有代表性，配伍冰片，玄明粉，少量的朱砂，局部给药。

另外也可以在眼药里面（用），反正疮痈红肿疼痛，都可以局部外用。

另外内服，有一点清热祛痰作用，而且这个作用还很明显。也是因为这个药物，它的用量不能大，用量大了就造成中毒，中毒了以后，现在对于硼砂的中毒，还没有解救的药物，更难解救，所以一般也不主张内服，要内服，那就是比如说一、两次，量一定要用得很准，绝不能超量，这是关于这个硼砂的情况就这样一些。

　　到此，整个中药学就讲这样的一些内容。因为这个时间的关系，不可能讲得很细，学时有限，有一些问题，可能通过以后比如说学方剂或者临床学科（学习），比如说有的我们没有介绍的药，方剂里面出现了，我们可以查阅相关的资料来拓展我们对中药知识的一些了解的内容。另外我们书上，凡是不要求考试的，那就是参考的部分，那些部分学习了以后仅供参考，所以按照我们讲课的时候的具体的要求，那种三级的要求，有主次地把相应一些内容掌握好，就讲到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