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7位诗人与一座城 ——评《衡阳：青春雁行如诗》 沈世悦 曾想过，一座城有何种的历史？与何种未来？在57位诗人的引领下，走进一座湖湘之城——衡阳，看尽锦绣潇湘，领略新湖南的时代风貌。诗集缘起夏胜之时，《诗刊》社第38届青春诗会于衡阳石鼓书院举办，15位桂冠“青春诗人”至衡阳相约诗歌盛会，一路行游石鼓书院、王船山故居、南岳衡山、来雁塔等湖湘文史胜地，抒写当代文志意境。《衡阳：青春雁行如诗》来自57位诗人与一座城的生命共振，其中包括本次与会诗人的诗作，以及杨克、李少君、梁尔源等四十多位著名诗人的抒情诗作，特由时任湖南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蒋祖烜作序，成诗文之美。 诗集共三辑，第一辑，“一段青春在此重叠”，为第38届青春诗会诗人诗作。第二辑，“衡阳雁去诗万里”，为外地诗人诗作。第三辑，“月光照耀石鼓书院”，为衡阳本地诗人诗作。诗集内容主要围绕衡阳的著名景点、风土人情和诗人的乡土深情展开，每位诗人从自身独特的生活体验和生命经验出发，感知衡阳之美、衡阳之古、衡阳之朴，抒发诗情，是众多诗人对衡阳的一次集体抒情。在57位诗人与衡阳之城的情景交融中，诗人书写出多种诗歌意象，境由心生，衡阳形象的景观全貌逐渐突出明晰，湖湘文史的长河卷景愈加深邃明朗。 诗会雁行：参与、观照与聚焦 诗集本身展现出多维视角的审美体验。《衡阳：青春雁行如诗》中围绕衡阳这一地方主题，诗人们以多种路径步入，以景会心，呈现出多维视角，或主观、或客观，时而参与、时而观照，亦有聚焦，在一部诗集中形成了丰富而饱满的审美体验。 参与，作为行者的偶遇。这为诗人提供了最为寻常的途径，一个旅者的姿态，“登来雁塔”是诗人们书写的主要题材之一。来雁塔位于衡阳市北部石鼓区，与石鼓书院、回雁峰对望，寓雁有来回，故名为来雁塔。一篇篇诗文共塑来雁塔的雄浑与超诣，“我在来雁塔的伟岸里/看见尘间宽阔的安宁”“举目眺望，江水汇入天际/尽头处，可飘着孤帆，送来一位故人？”历代文人墨客常汇聚于此，描摹奇观奇景，作诗赞雁，所谓潇湘八景之“平沙落雁”，塞雁南来，绕塔回旋，探寻栖息之所，一塔一诗，勾勒出衡阳的初遇景象。 观照，无我之境的描摹。“树枝在夜空画出寂静/惊鸟破画而出/窗内，梦在幼童的脸上安栖/屋外，星星张开金色的羽翼。”这是郑小琼的《雁塔夜鸟》，诗人尝试弱化小我，记录世间万物的一呼一吸，化世间万千粉饰为一叶一菩提的美好与静处，亦藏在这部诗集里的字里行间中，这恰是衡阳衡山所独有的气质。 聚焦，是另一种态度。刘年的《湖南的稻子熟了（组诗）》，李春龙的《大隐隐于菜塘湾》，贺予飞的《黄花或忘忧》等诗篇都聚焦到具体的事物：水稻、菜塘湾、黄花等，其在诗中化为诗人的情感意象。在这片土地上孕育着万千生命，有其无穷尽的力量，衡阳之城所囊括的土地、山川、村落所蕴藏的生命力都凝练在诗人笔下的生命意象中。这亦是湖湘人特有的精神，是另一种态度，充满热血而自立，保持本性而浪漫，湖湘人的血液从古至今都在流淌。湖南是乡土文学的重要阵地，水稻、菜塘湾、黄花等意象传递的是诗人浓浓的乡愁，衡阳乡土的古色厚重、红色炽热在一个个成长的生命中沉淀。 青春如诗：石鼓、船山与禅意 诗歌意象构建衡阳图景意境。《衡阳：青春雁行如诗》犹如一部充满诗意的衡阳地方志，诗人们构建众多的诗歌意象，为读者连接起衡阳地区文化、名人与人文精神的桥梁，通向一座城的前世今生。 石鼓，古与今的对话。诗文里，石鼓书院是诗人与古贤对话的现实空间，由今古对话挖掘当代青春活力。“唐代以诗取士，与此相合/现在来的也都全国遴选”与王维、李白、杜甫“试比高”，与七贤听书谈笑，看创院始祖李宽的治学初心，浅学哲文先贤韩愈、李士真的文学造诣，跟随理学家周敦颐、朱熹、张栻、黄斡探索宇宙真理，而愈发觉得青春永远是诗意的。“浪花簇拥着年轻的我们，在诗与远方的天空下仰望”青春诗会是诗歌新生力量的聚集地，引领着时代诗歌的进程，青春诗人南行石鼓，怀揣着对古代诗人的敬仰，拥有复兴中国诗歌的辉煌的雄心。 船山，时代下的缩影。王夫之是中国精神的剪影，“世臣乔木千年屋，南国儒林第一人”是对船山先生的赞叹，其留下的“船山思想”滋养着一代一代的湖湘人民，“君子之道，力行而已”。青春诗人走进船山故居，想象300多年前王夫之于此的生活与静思，山岳之中，他是一个仰望星空的人；时代之下，他亦是一个为中华民族仰望星空的人，“尽中区之智力，治轩辕之天下。”如今的船山故居，早已无人无事，但历史痕迹停留在人们的精神中，传承延续，诗人握住星火燎原般的生命意志，黑暗沉寂后的生命感动，“'衡岳仰之’，我们这些后代人前来瞻仰。” 禅意，古与朴的道意。南岳衡山本如一尊佛陀，唤起人们对自然、对生命的敬畏慈悲之心。衡山古柏邀我临悬崖而坐，如果说在石鼓书院是现代诗人与古代诗人的时空对话，那在衡山的禅意空间中，是个体生命与大自然的灵魂交谈，是更为广阔的精神追求。古柏、青烟、青苔、蝉声、谷中、山巅，如诗如画的意象绘制南岳的古朴风貌，在超脱广阔的自然中“俯瞰着苍茫的人世”，南岳衡山的奇境终有其象。 “青春诗会”是中国最具影响力的诗歌品牌活动，衡阳是湖湘文化的发源地和重镇，第38届青春诗会来到衡阳，举办“重新聚焦乡土，书写新时代山乡巨变——新湘派乡土诗研讨会”，与中国作协“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共同起航，诗人从衡阳吸取创新的源泉和动力，开创中国新时代诗歌的新高峰。57位诗人共同书写衡阳主题诗作，书写衡阳的诗情画意，衡山古柏邀我临悬崖而坐，衡阳雁去诗万里，月光照耀石鼓书院，雁行如诗，这是一部书写锦绣潇湘、书写湖湘沃土、书写青春诗韵、书写时代风貌的真挚诗集。 编校：寇硕恒、曾子芙；审核：彭敏；核发：李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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