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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头条:知青回忆:听八名昆明知青亲口讲述在上章凤插队落户的亲身经历

 盈江老知青 2023-01-01 发布于云南

1969年2月,我们响应号召,离开学校,告别亲人、告别家乡。一辆辆大卡車載着我们这些满怀青春热血和对未来理想憧憬的青葱少年,奔向那遥远而陌生的土地。

经过六天的行程,我们到达了陇川县“上章凤”生产队。这是一个傣族村寨,坐落在大青树、凤尾竹怀抱之中。我们29个来自不同班级的同学组成了一个知青集体户,村寨的奘房成为了我们知青的集体宿舍。

从此,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耕耘。我们付出了辛勤的劳动和汗水,我们走过了艰难曲折的道路。随着知青生活的演绎,或许只有从衣着上能依稀辨认出我们是城里来的知青,其它方面则已完全融入了当地的村民。

我们在上章凤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劳动生活的足迹。我们第一次了解生活,第一次尝到人生的各种滋味。苦难和艰辛、汗水与泪水、欢乐与悲伤、苦闷与思乡伴随着我们成长,

伴随着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集上章凤知青的集体智慧与回忆,本文将散落在尘封岁月里的那些往事,像一粒粒珍珠串联起来,记载下我们走过的岁月及真挚的友谊,留住我们难以割舍、值得珍惜的集体记忆!

(一)兄弟姐妹一家亲(黎维爵)

上章凤29名知青,要说来自五湖四海,是有点夸张了,但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学校,大家组成了一个知青大家庭,大家就像兄弟姐妹一样亲。

高二年级有9名同学,他们是:黎维爵、宋珂、王幼华、姚元堃、朱建颐、张耀国、汤茂新、张弋理、李崇伟。

高一年级有6名同学,他们是:张耀健、赖莎、吴小平、张曙华、任世茹、吴道瑩瑩。

初中有15名同学,他们是:张耀康、王素华、王健华、宋瑛、李纯壁、李纯艺、周卓、黎维彬、白美萍、尹茂生、唐莲玉、杨碧云、杨信芬、杨兴沛等人。他们来自昆三中、昆十三中、昆二中、昆明华侨补习学校、芒市中学。

上章凤知青中,兄弟姐妹就有好几对,其中王幼华兄妹4人(王幼华、王素华、王健华、尹茂生);张耀国兄妹3人(张耀国、张耀康、张耀健);宋珂兄弟2人(宋珂、宋瑛);黎维爵兄弟2人(黎维爵、黎维彬):李纯碧姐妹2人(李纯碧、李纯艺)。

29名知青们在上章凤度过了人生中难忘的岁月,留下许多难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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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凤知青全家福

从上章凤知青“全家福”(照片上缺张弋理、吴小平、尹茂生3人)照片看,细心人会发现,正好是13对青春年少。但几年的蹉跎岁月,只成就了4对“夫妻双双把家还”。他们是:赖莎与张耀国、王幼华与李纯碧、朱建颐与白美萍、杨兴沛与唐莲玉。是知青生活环境给了他们认识了解的机遇,是知青生活的磨炼给了他们喜结良缘的缘分,祝愿他们白头偕老。

(二)知青接待站(任世茹)

知青来到陇川一般都是傣族老乡用牛车或马车接到村寨的,而我们几个女生从共瓦转社到上章凤时,则是我们班的吴小平带领着一辆马车来接应的。

上章凤知青多,同学、朋友自然就多,来玩的人就多。再加上寨子就在公路边,知青走村串寨、游山玩水大串联,走过路过,来喝水、来蹭饭、来借宿,成为常态。有时候一顿饭来了几拨人,就要煮几次饭。

来了女知青,晚上床位没空,自然要来和我们挤床位,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如此,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那个时候,知青很豁达很豪爽,“来的都是客”、“天下知青是一家”,同是插队知青,我们都不计较,一律友情接待,俨然一个知青接待站。

当然,知青来的多了,小道消息、奇闻轶事、各地的风土人情,也丰富了知青的交往和生活。

有一次,几个盈江知青过来,说起了盈江发生泥石流灾害的事情,说是毁坏了房屋、死了人,还牺牲了救灾的解放军战士。

大家得知这一情况,十分焦急,不知是谁提议:捐款救灾!立即得到大家的热烈响应,当时知青生活并不富裕,但还是你一元我两元的捐了款,体现了知青的一种博爱胸怀。

(三)遭遇挑手鱼(赖莎)

刚下乡时,我们知青的日子过得分外清苦,初来乍到,我们还没有种菜,没有养鸡、养猪。每天吃的菜都是到生产队的菜园里去拔点儿莴笋、苤蓝,记在账上,等到年底抵扣工分。

我们29人的知青大户,轮流每天留两个人在家做饭,其余的出工。那段时间,我们缺盐,少油,日复一日的水煮莴笋苤蓝已成常态,我们的肠子都快生锈了。

有一天,轮到我和张耀健做饭了,二人分工,一人挑水,一人淘米、洗菜。挑水是重体力活儿,我们寨子的地形是坡形,知青户在寨子坡顶最高处。生活饮用水都要从这里一直下到寨子最低处的水井去挑水,张耀健自告奋勇去挑水。

我就在厨房忙活着,一会儿,生产队会计张兴拎着一只水桶走进来,我一看,居然是半桶野生的挑手鱼!这种鱼只有巴掌大小,无鱼鳞,浑身光滑,头上有一根坚硬的刺,真像是水中的独角兽。

会计说,送点鱼来给你们知青尝尝。这可把我高兴坏了,虽说下乡时间不长,可还是吃过两次挑手鱼,它肉质细嫩鲜香,清水煮煮,都是绝佳的美味,这种味儿在昆明绝对是品尝不到的。

会计走后,我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剖鱼,心想今日总算可以一饱口福了。我急忙撸起袖子,双手伸进桶里去抓鱼。

一瞬间,只见水桶里的鱼儿就像触电般地扑腾跳跃起来,几十条鱼儿翻滚乱窜,我的双手好似被无数的钢针一阵猛扎,疼得钻心,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手上也是深深浅浅的扎了许多的口子,鲜血淋淋的,疼得我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连鲫鱼都从来没有亲手打理过,怎么可能会对付挑手鱼呢。面对这些挑手鱼,我真是束手无策了,但绝不能轻易认输啊,既然当班主厨,就要完成任务。

于是我又找了根棍子去敲打,又拿菜刀在桶里一阵乱砍,依然制服不了它们。眼看时间不早了,情急之下,气急败坏的我拎起水桶,几步冲出门外,顺势朝地下泼出去,只见几十条鱼在地上一阵扑腾和乱窜,一会儿都变成了泥猴……

我靠在厨房门口,深深地舒了口气,心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呆了一会儿,我找来半块砖头,握在手中,追着乱窜的鱼儿砸下去,也许用力过猛,闹得最欢的鱼儿竟然粉身碎骨了。惨不忍睹啊,我马上意识到错误,绝不能意气用事,这是我们来之不易的美味珍肴啊!冷静之后,我就逐一的轻轻敲打。不一会儿,这些顽劣的挑手鱼就被我这用这样的土办法收拾完了。

这时挑水的同学回来了,看到这血腥的场面也惊呆了,来不及喘口气,我俩就迅速地清理战场,收拾残局,剖鱼肚,去内脏,认真清洗,这接下来的一切步骤都迎刃而解了。

大伙收工了,看见一大盆香喷喷的鱼汤,大家都乐不可支。疲惫的脸上顿时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和对我们的赞叹之声,这欢快的场景,使得我倍感欣慰,之前的一点伤痛早已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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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太多的人和事,都已淡忘,而我与挑手鱼的遭遇战以及知青生活的点点滴滴,却已成为美好的回忆,永远的珍藏在我心中。

(四)血浓于水(王幼华)

1969年春节前,随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大潮,我和弟弟王健华(小四)一起到了陇川县上章凤插队当知青,后来妹妹王素华、表哥尹茂生(华侨补校学生)也先后来到上章凤,我们兄妹四人都成了上章凤知青集体户的成员。

在知青生活中,经历的两件事,让我们和傣族社员二彪一家结下了特殊的情缘。

这户傣族人家的户主叫二彪,是我们知青户的邻居。他是一个英俊、忠厚、勤劳善良的青年,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妻子贤惠漂亮,女儿小唤当时是一个只有一岁多的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1970年初春时节,二彪患疟疾住进乡卫生院,病情很严重,需要输血。上章凤知青得知情况后,几乎全部人员连夜赶到医院争相给他献血,经过化验,我表哥尹茂生的血型与二彪的血型相吻合,于是给二彪输血两百毫升,我们大家和二彪妻子守候在医院里,希望二彪能够尽快脱离危险。

不幸的是,当时的医疗条件落后,医院尽了最大努力,还是没有能够将二彪抢救过来,大家都为傣族青年二彪的早逝感到十分悲痛。尽管如此,悲痛中的二彪妻子对尹茂生感谢之情无以言表,傣族老乡对知青献血救人的义举及无私奉献精神赞不绝口,一时间,知青们做的好人好事在周边村寨传为佳话。

祸不单行,二彪病逝后不久,正是插秧农忙的时节,有一天,小唤的妈妈背着小唤走在路上,路旁电杆上的一根电线被风吹落掉在路中,拦住了道路。

那个时候傣族老乡对电的知识很欠缺,小唤母亲伸手要扒开电线,殊不知那是一根常年被风吹日晒,胶皮老化,铜芯裸露的电线,人体一接触,强大的电流立即将母女两人击倒在地,电线附着在小唤母亲手里,动弹不得,小唤惊恐地哭了起来,小唤的母亲大声呼救。

这时,刚挑秧收工回来的知青小四(我弟弟王健华)听见叫声,急忙跑过去,见状急中生智,立即用竹杆把电线挑开,使母女二人脱离了危险,然后将她俩扶起来,安慰她们说,不用怕,没事了。

周围的老乡听说出事了,急匆匆围上来,看到母女二人已经脱险平安了,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得知是知青小四救了小唤她们母女两人性命,老乡们连声称赞知青勇敢,处理及时,要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然后,将惊恐未定的母女二人送回家去,小唤母亲一步三回头,一再感谢小四的救命之恩。

这样的事情其他知青如果遇到了,同样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救援之手,包括献血救人也是一样,这些事情过后我们也就淡忘了,想不到乡亲们却一直记在心头。

(五)岩锁的故事(朱建颐)

我们下乡时和上章凤的老乡岩锁一家相处得很好,但在下乡的第二年,岩锁就举家远赴他乡了。

岩锁矮矮的个子,在我们下乡那年,二十多岁的他已经成婚生子了。从他的外表上看,岩锁的相貌要远超过他的实际年龄。头发蓬乱,刻着皱纹的脸,充满血丝的眼睛。有的知青跟他开玩笑,说他的脸是“七沟八梁一面坡”。

岩锁的衣着是老一套,上身穿着对襟土布褂,裤子是兰的卡做的,膝盖处已经发白,一年四季脚上总是套着那双解放鞋。岩锁年少老成,唯一的嗜好就是抽毛烟。队长经常把他派到外面出工,或上山修水渠,或守山地,岩锁总是默默地执行着。

七十年代初,边陲开始实行全民边防,农村实行了大寨工分制,这些政策并没给农民带来多大的实惠,倒是给岩锁那套四季服上多增加了几块补钉。他再也没钱到商店买卷烟纸了,而是找些废旧报纸裁剪后充当烟纸。

一个下雨天,白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晚上雨渐渐地小了,从屋檐上流下的水滴越来越慢,清晰地叩着屋檐下的石级。

当时我正在床上看小说,突然窗上“咚咚”响了几下,随后传来了岩锁叫我的声音。我连忙披着衣服出去,只看见岩锁站在雨中。我叫他进屋,他却一把拉着我往大青树下走。

到了大青树下,岩锁说是来向告别的,今晚他们全家要到那边去,孩子们先走了,听说那边挖玉石的人很多,他说也想去碰碰运气。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挽留岩锁,只是默默地向他祝愿,但愿他能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改变他的生活。这样我们就在细雨茫茫的黑夜中告别了。

改革开放后,听说岩锁辗转又回到了故里,回来时依然贫苦如旧。后来国家的政策好了,岩锁家也过上了好日子。我们知青回陇川时,去看望了岩锁。

岩锁一家在宽敞的院落里款待了我们,院子中一座气派的三层小洋楼映入眼帘,院落里停着一辆起亚越野车和一辆摩托车。从家中的陈设、家人的服饰,盘中的菜肴,特别是他那阔绰的神采,不难看出他是发达了。

从他的口中得知,到那边后并没使他走上富裕之路,而是祖国改革开放后,使他浑身的劲有了用武之地。谈到现在的生活,岩锁笑了,只是那笑容仍然是由道道的皱纹组成。

(六)赶马人之歌(黎维爵)

我们插队落户的上章凤是一个傣族村寨,傣族性格温和,对于那些彪悍暴烈的牛马是退避三舍。而我们知青则是生性活泼,好强,不服输。自从生产队指派我赶马车后,我暗下决心,一定要驯服那匹烈性马。

当地的马车是除了汽车以外的主要交通运输工具之一,在傣族社员老腊、老八的指导下,仅仅三天,我就学会了套马、赶马、喂马等技能,鞭子一甩,马车上路了。

很快,我学会了骑马、赶马车,生产队就放心让我使用马车了。刚开始是赶着马车去粮管所购买知青口粮,附近拉点材料。后来,我给生产队提议,马车可以利用起来跑运输,为生产队增加副业收入。

其实生产队也一直为此事发愁呢,赶马车跑运输需要经常出门在外,几天不能回家,傣族社员拖家带口,不愿出远门。于是,我就成了上章凤社正式的“车把式”,赶马车为生产队跑运输,增加副业收入。我记得当时拉一趟货物十元八角,那个时候相当不错了,生产队十分高兴。

那时候,边疆地区道路和通讯相对落后,拉货信息完全靠交流靠打听,路况糟糕更是对赶马人的一种考验。我喜欢与货主聊天,打听当地的风土人情,他们也喜欢听我讲知青的故事,特别是喜欢听昆明那些奇闻轶事,人处熟了,他们就会告诉你哪里有货物要运输,哪里在盖房子要拉材料。

知青出远门,没有什么牵挂,说走就走。渴了,山泉、水井边喝两口。饿了,路边有知青屋进去蹭一顿,夜晚就住进马栈。说起马栈,绝大部分知青不知道,马栈就是给马帮、马车夫住宿的旅店。有马厩,提供马料,修理马掌,修理马车,而马锅头赶马人就简单的多,围着火塘,支起铜锣锅焖饭,老旱烟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马栈里人欢马叫,马铃叮当,马帮和马车又上路了。

阳光穿过薄雾,田野山林生机盎然,马蹄声声,我赶着马车,不禁想起电影《青松岭》里那首歌来:长鞭哎那个一呀甩吔,叭叭地响哎,赶起那个大车出了庄,劈开那个重重雾哇,闯过那个道道梁哎……。

赶了两年半马车,不得不说一说马。马是除了狗以外最通人性的动物,它们仅需一捆草,几斤谷子,几把青草,就能竭尽全力,为你干活。跟它相处后,它会认识你,听你的口令,亲近你,甚至会伸出充满唾液的舌头要亲吻你。唉,我的马,我那花鼻子马,大黄骠马,枣红马……,何时你们再闯进我的梦乡?

再说说那些赶马人,他们吃苦耐劳,勤奋,豁达而彪壮,想得少,干得多,乐于助人,整天嘻嘻哈哈,是一群乐天派,融入他们,我受益匪浅。

(七)篮球架下的故事(黎维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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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在上章凤寨子篮球架下的合影照片,照片中我们几个男知青笑脸绽放,充满朝气,可以想像在篮球场上生龙活虎的模样。

爱好体育,喜欢打篮球是知青们的天性,上章凤知青得天独厚,寨子紧邻章凤公社篮球场,虽然简陋一些,但在知青中已几近奢侈了。一有空闲这里就成了我们的玩耍的天地,人们戏称我们是“球花子”,昔日学校的“班队”变身为上章凤的“社队”。

每逢街子天节假日,公社会组织一些篮球比赛活动,上章凤社队当仁不让,是参赛最多的球队,我们与公社篮球队比赛,互相交流,增进友谊,与解放军营房的篮球队比赛,更添加军民鱼水情,国庆节甚至与缅甸洋人街篮球队进行过国际友谊比赛,增进了中缅友谊。

有意思的是,上章凤的女知青也是一群篮球迷,打起篮球来也是风风火火,一个个身手矫健,后来陇川县成立篮球队,上章凤知青多人入选参加集训。

(八)情深义重(朱建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我们下乡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了,这五十年如梦如歌。今年3月我们再次回到上章凤,去追忆那挥洒汗水、历尽艰辛的岁月,去重温那逝去的日子。

沧海桑田,岁月流逝,村寨已经改变了模样,房前屋后的园子都建盖了新房洋楼,村头的大青树不见了,寨子四周的凤尾竹没有了,青石板路被水泥路代替,就连傣族标志性的竹楼也没留下一幢。

当年缺文化少知识的边疆民族村,如今办起了文化活动室。小辈中出了不少大学生,令乡亲们自豪,我们也倍感欣慰!寨子里当年会说汉话的杨老红给我们诉说:队长银恩、会计张兴、小德、老阮……已经过世了,寨子中和我们同辈的人己剩下不多了,岁月无情,令人感慨。

然而,令人惊喜的是,当年我们知青住过的奘房还在!它为我们遮风挡雨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它和我们一样,经过时间的冲刷,老旧了许多。当年我们知青和寨子乡亲们使用的那口水井还在!清澈的井水尚存。水井是过去我们生活的依靠,烧火做饭、洗衣洗菜,每天收工后洗去一身的汗水都靠它。搯一瓢水喝下去,还是那么凉爽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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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走村串户,登门探望乡亲。在上章凤我们走访了很多家老乡,看望了队长、会计的遗孀,看望了村中的长者,都给他们送上几百元的红包。我们同行的知青都不是土豪大款,但这小小的红包是对故土乡亲的一点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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