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600 (本文图源网络,侵删) 本文约 2023 字 文字 | 黄排 编辑 | 陈以乔 上一期旧信札系列《生活需要期待》,收到一位读者的留言:
这句评论让人联想到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主人公安迪也说,希望是世上最好的东西,“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记得正好是十年前,我写过一篇关于这部电影的文章。当时准备从部队重返母校读研。 那个阶段,这部电影对我影响很大,关于忍耐,关于成长,关于希望。 后来才发现,其实放在任何一个人生阶段也一样。 新的一年刚刚开始,且以这篇旧文与大家共勉,无论遇到什么,永远别忘了,希望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 ——写在前面 1971年10月14日《纽约邮报》刊登了一篇小说: 长途车上坐着一位沉默不语的男子,在同车的年轻游客的盘问下终于开了口。 原来他刚从监狱出来,释放前曾写信给妻子:如果她已另有归宿,他也不责怪她;如果她还爱着他,愿意他回去,就在镇口的老橡树上系一根黄丝带;如果没有黄丝带,他就会随车而去,永远不会去打扰她…… 汽车快到目的地了,远远望去,镇口的老橡树上挂了几十上百条黄丝带,车上的乘客都欢呼起来。这个动人的故事被作成了歌曲,伴着歌声这个故事也传遍了全世界。 黄丝带也成了美国“欢迎被囚禁的人重获自由”的标志。 今天上午,干部科通知我去读研的事上面已经批了,我突然想起这个故事来。 本科毕业后,两年的军旅生涯即将划上休止符,我将暂时脱下军装,重返母校。这两年比我想象中要漫长,又比我预期中要短暂。 两年的部队经历,感激多于抱怨,即便曾满怀疲惫,曾失落彷徨,也曾痛苦无奈。但我始终认为还是应该心存感激,感激上天给了我一段人生中不可替代的宝贵经历。 这两年,我努力地从一名学生向一名军人转变,虽然自始至终仍在艰难转变的过程中; 这两年,我学会理解和接受生活中的不公平与不合理,知道现实中是非对错并不总是那么的黑白分明; 这两年,我也懂得了无论什么处境,你可以发火,但也要发光;你可以发泄,但也要发奋; 这两年,我慢慢学会在理想与现实中寻找契合点,为自己留下一片精神家园; 这两年,我最大的收获是明白到,决定生活与人生色彩的,是我们发现的眼睛和心中坚守的信念。 回首过往种种经历,鲍勃·迪伦的那首老歌《答案就在风中飘》在我脑海中回荡——
我非常庆幸军旅生涯的第一站去的是相对纯粹的彭莫山。 彭莫山的这段经历,让我懂得什么是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让我躁动不安的心在深山中得到沉淀与平静。 当许多人把部队的枯燥生活,把分配到彭莫山这边偏远的地方当作一种逆境的时候,我却愿意把这种逆境当作我可以利用的条件,于是有了后来着手写的“彭莫山”系列。 感谢命运,因为寻梦与写作,我的生活总是充满奇遇。 到了机关,去了组织科,从黄排成了黄干事,我的军旅生涯又多了一份历练和感悟。机关的生活,让我对部队了解得更多,认识得更深,心中也更明确自己的处境与定位了。 虽然或多或少看到一些现实,偶尔遭遇一些令人不快的事情,甚至曾因年少气盛发过脾气,犯过错误,但我的心灵还是平静的,因为我始终记得自己来自哪里,知道光在哪里。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有这么一段经典台词:
我不敢说这两年自己完全没有被体制化,更不敢讲继续呆在这里也不会被体制化,我只能说,直到现在为止,无论是黄排还是黄干事,我的生活在我眼中并没有变得灰暗单调,也没有变得精明又麻木,因为我的内心还有存有无限希望。 正如《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所说: 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穿透一切高墙的东西,它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他们无法达到,也接触不到,那就是希望。 有人认为,希望是个可怕的东西,特别是在封闭的环境里。而我却觉得,希望是美好的事物,而且也许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 希望可以令我感受自由,不管是身处偏远的深山,还是寄居闹市中的机关,我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 强者自救,圣者渡人。经历过部队生活的我更加相信,如果我丢失了希望与理想,那么即便日后我拥有在大地上肆意行走的机会,其实还在牢笼。 因为,自由,是一种精神状态,不是一种身体状态。所以我想,不管是仍身在部队,还是暂别军旅的朋友们,愿我们不要轻易丢弃希望,因为“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用黄丝带的故事带来形容重返校园的心情,也许未免有些夸张,但是我发现自己此刻是如此的激动,以至于不能安坐或思考。 我想只有那些重获自由即将踏上新征程的人们,才能感受到这种即将揭开未来神秘面纱的激动心情。 我希望回到光华楼广阔的草坪前,与朋友握手相拥; 我希望看到四散各地的兄弟们重聚时的笑容如昔; 我希望母校的天空如同梦中一样的清澈高远; 我希望接下来校园时光能够打开一段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 此时此刻,我仿佛已然望见远方母校的梧桐树上,几十上百的黄丝带正随风飘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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