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河（随笔）

我的七彩石 2023-01-04 发布于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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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河

有人说，凉水河是北京的母亲河，这让孤陋寡闻的散人有些意外。因为在散人的脑子里，似乎京西的拒马河、永定河应该才是。而凉水河，散人只是记得前年冬天，去凉水河的通县段拍过几次黑翅鸢，今年的夏天，去莲花河段拍过白鹭。只是一条小河而已，却不曾想，这条小河，在历史上曾经对北京城有着如此重要的影响。

百度百科上说，凉水河开凿于隋代，距今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如此说来，说凉水河是北京的母亲河，却也是有根有据的。但是凉水河的起源，说法却是很多。而有关凉水河的考证和文章，也是不少，弄得散人这个半拉子北京人，云里雾里地看了不少，终于大致捋出来个头绪。诸多文献中，一个网友的帖子，给散人留下的印象，却是较为深刻：

凉水河初名清泉河，后浑河冲泱左岸，夺清泉河而流即为浑河（今永定河）东派，浑河，以其流之浊故名，以其潮汐无定又名无定河。昔日，每当洪水暴发，则泱堤而出，惊涛骇浪，吞没两畔村庄田园，今读唐代诗人“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之句，即可知当时之悲惨情景。然而人定胜天，自清代康熙年间治理永定河时，将此河上游河口堵塞后，便一变气焰嚣张之态而死气沉沉。后来，引导北京右安门外水庄头凤泉之水入河，其重又活跃，逶迤东南而流，清彻透底，始有凉水河之称，以其源薄而水气清凉放名。当其穿径明清二皇家苑囿––––南海子之时，便纳一亩泉等七十二泉，积为三泊，汪洋如海，四时不竭。蜻蜓戏于芰荷，鲤鲫翔于浅底，麇鹿临水以赏其角，天鹅惊飞而掠碧空，难怪乾隆乘兴赋诗，留下“或云似江乡，宁饰江乡趣”诗句。然后淙淙流出南海子东墙半壁桥（亦五孔桥，俗称半边桥，以其有半边桥栏而名）而入通州西南之界马驹桥，带来众多美景，而今俱泯灭矣。

贴中所说的唐朝诗人，散人查了一下，是陈陶的陇西行四首之二。上两句是“势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陈陶说的是与匈奴作战牺牲的将士，但是这名网友却说是被大水淹死的男人，不知道是否有什么新的考证？但是通篇帖子，却是将凉水河的来龙去脉，交代得简明扼要，更是将自己的情感注入于字里行间。

如果说，凉水河与北京城最密切的时候，应该说是在金朝建立了中都以后。金中都位于现在北京城的西南。百度百科上说，中都仿照北宋汴京之规制，在辽南京城基础上扩建。中都城东南角，在今永定门火车站西的四路通；东北角在宣武门内翠花街；西北角在军博南黄亭子；西南角在凤凰嘴村。东城墙自四路通向北，穿过明清护城河，越过今陶然亭公园、黑窑厂、潘家河沿（今潘家胡同）、虎坊桥西、梁家园，在北新华街西侧与北墙相接...

西南角的凤凰嘴村，散人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凉水河的源头吗？丰台党史办2019年发表的《丰台回忆》中说，凉水河的源头名为凤凰嘴。关于该地名的由来，据北京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研究员孙冬虎研究，由水头庄一带涌出的数十处泉水，顺地势向东南汇聚成一条条小溪，它们如同凤凰身上的一根根羽毛，而源头所有泉溪构成的图案就像一只凤凰，这些清泉即名“凤泉”。而众溪归一的位置，即凉水河的发端，恰似这只凤凰向东南突出的嘴部，故名“凤凰嘴”。所以说，凉水河，就在金中都的城外，西南角。是不是护城河了？散人没有找到证据，就不敢妄言了。

但是昨天突然引起散人对凉水河的兴趣的，却是因为一首歌，一首京西民谣《探凉水河》。

近来因为避疫，散人也是动不动就宅家不出了。昨天无事，滑动手机屏幕看直播时，忽然在一个民谣频道听到了这样的一首曲子，温婉嘹亮，有些江南小调的风格，却是妥妥的京西腔调。

桃叶尖上尖柳叶就遮满了天在其位那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呐此事呃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蓝靛厂火器营有一个松老三...

这整个一个旧时茶馆里的小曲呀，味道很足。怎么这个调调有些耳熟呢？再听两句，散人明白了：

提起那松老三，两口子卖大烟。

得！这调调，太熟悉了！不是那个什么老电影里一个伪军喝得半醉的时候哼哼的吗？具体是哪个老电影的台词，散人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清晰地记得，还在儿时的散人，听了这两句觉得很好玩，不知不觉地就哼了出来，却不曾想，走在前面的父亲转过身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流里流气地，不学好！从此，散人脑子里就有了深刻的印象，这小调，不是好曲子。至于前后的内容，当时，电影里只有这两句，然后那个伪军就被八路军还是游击队给抓了俘虏了。所以散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是因为曲子的清新婉约，语言真挚无华:

一辈子无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