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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普通的百姓

 柔情1991 2023-01-04 发布于云南

我喜欢普普通通的百姓,尽管他们身上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我并不在乎,我们在一起谈得很融洽,挺热乎,亲如一家。——法国摄影师杜瓦诺

在夜幕中,穿着黄蓝相间工作服的清洁工蹲下站起,手往前伸,做着运动。我问他怎么还不回去,他说:十点下班,马上回去了,正好有时间做做运动。

在昆山公园,一个男人在张望着,用巡视的眼光。我问他几点下班,他一口东北话:我上夜班。我说:有啥可看的啊。他说:看着不让车进来,不让有人进来……我说,能睡觉吗?他望着那边的楼房的光说:可以睡一会。我说:啊,好辛苦啊。他说:那咋整,都是为生活。

我一头卷发,眼神忧伤,穿着红色毛衣,小跟皮鞋,像极了侯麦电影《绿光》中的女人,但是她的故事落于俗套,也许是因为收视率,和观众的反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忧伤,老想哭,到处闲逛的剧情,所以设置为寻找绿光,最后找到,获得完美爱情的故事。如果我是导演,也许我会拍那种乏味的剧情,一直在忧伤地走,和人有交集,但是都谈不下去,还在走,还在走。


没有目的、没有计划的散步,是一种他的玩乐,在那座生于斯、长于斯那座城市,养眼的景色不时跳入眼帘。整座巴黎就是,一个永不落幕的舞台。

经常看到几个法国女孩站在吴淞路与塘沽路路口抽烟,一个人躲在法语培训中心里面的椅子上吐着烟圈,两个人坐在石椅上抽,或者是我那天看到的三个四个围成一个小圈,一个递给另一个打火机,穿着黑色的皮衣,里面是灰色的打底衫,脖子上系着厚厚的黑毛线围巾,黄色发毛干枯如草的头发。在异乡,总是要有发泄情绪的方式的。一个浓妆的女人在楼下抽烟,脸上的皮肤极差。

戴耳机的男人上下一条,犹如一块五花肉,头发也光舔舔的,打着电话,往前走着。

上海老太太说坏也不坏,说好也不好,张爱玲所说“上海人是传统的中国人加上近代高压生活的磨练。新旧文化种种畸形产物的交流,结果也许是不甚健康的,但是这里有一种奇异的智慧”,我非常赞同。在我与上海人的相处中,我感觉这个特点深入世世代代,即使已经过了很多年。比如上海人热情,喜欢管闲事,一个老太推着小车里的孙子要去城隍庙,上海老太太说话了:有很多路的,你怎么走过去,小孩子怎么走过去。我在买苹果,问,这个橘子酸不酸。这个要怎么尝啊。上海老头子说:不用尝,看老板的表情就好了。我在看房子,隔壁的大妈端着一碗飘着红辣椒面的水饺过来了:这个床很好的啊,以前的那个是旧货市场买来的破床,几十块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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