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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帖 | 怀素《论书帖》

 子夏书坊 2023-01-11 发布于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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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书帖

唐  怀素

《论书帖》最早著录于《宣和书谱》,书法无狂怪之势,有别二王等前人草法,圆浑高雅。或以为宋间摹写本。

《论书帖》真伪一直有争议。徐邦达先生说得比较直接,认为这件书作“完全仿学王羲之。用笔软熟滞嫩,水平较低。上下字牵丝处,又极勉强而不自然。一种仿学的样子,字字能见。”又,文章东平西凑,难以通顺,伪造无疑。

至于《平生壮观》说是“早年之作”,《石渠宝笈》定为“上等元一”都是不可靠的。徐先生按“鉴藏七玺”、“绍兴内府”均真,断为宣和以前至北宋前期的伪作。

从项元汴篆书题跋后面的接缝来看,卷后张晏及赵孟頫的题跋虽真,显然是从其他地方移植而来。而且,跋语的意思很含糊,尤其张晏的题跋,明里暗里都指向其所题书作为伪。

释文

为其山不高,地亦无灵;为其泉不深,水亦不清;为其书不精,亦无令名,后来足可深戒,藏真自风废,近来已四岁,近蒙薄减,今所为其颠逸,全胜往年。所颠形诡异,不知从何而来。常自不知耳,昨奉《二谢》书,问知山中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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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的草书总是以奔放狂怪之势,而《论书帖》则与我们常见的怀素的草书大有不同。他的《书帖》写得浑圆高雅,应规入矩,绝狂怪之形。与《自叙帖》、《苦笋帖》等狂草书帖相比,《论书帖》代表着怀素草书的另一面目。用笔瘦逸,结体严谨,章法整饬。纵观全篇,出规入矩,绝狂怪之形,寻其渊源,不越魏晋法度。明代收藏家项元汴谓此帖“出规入矩,绝狂怪之形,其合作处,若契二五,无一笔无来源”。此卷是素师肺腑中流出,寻常所见皆不能及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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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艺术风格上看,《论书帖》不同于怀素其他如《自叙帖》、《食鱼帖》等用“古瘦”和“半无墨”的毛笔创作的笔意连绵不绝、体势险绝诡奇、极度夸张浪漫的狂草之作,笔下明显洋溢出东晋王羲之恬淡平和的风神气息。

此帖运笔悠然自得,意气平和,应规入矩,精谨而纯熟。其每作一字,起落分明,虽无纵横捭阖之势,但由于擅长驾驭中锋,故能做到笔势圆融婉转、飞动轻灵,骨气深稳,血肉丰润。虽偶作牵连映带,但亦无拖沓之嫌。笔墨流宕处,英姿勃发,气象超然。其结构以平正恒定基调,疏密聚散之间,显露出“端庄杂流丽,刚健寓婀娜”的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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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书家张晏跋文:藏真书多见五十幅,亦皆唐僧所临,而罕有真迹一二。知书者谓此幅最老烂,因锦袭秘藏之。延枯元年十一月朔日,集贤学士荣禄大夫张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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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頫跋文:怀素书所以妙者,虽率意颠逸,千变万化,终不离魏晋法度故也。后人作草,皆随俗缴绕,不合古法,不识者以为奇,不满识者一笑也。此卷是素师肺腑中流出,寻常所见,皆不能及之也。延祐五年十月廿三日为彦清书,翰林这士承旨荣禄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赵孟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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