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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故乡》 第一，便是生活。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伤逝》  但愿不如所料，以为未必竟如所料的事，却每每恰如所料。 ——《祝福》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秋夜》  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野草》 猛兽是单独的，牛羊则结队。——《春末闲谈》  我先前总以为人是有罪，所以枪毙或坐监的。现在才知道其中的许多，是先因为被人认为“可恶”，这才终于犯了罪。——《可恶罪》 人们因为能忘却，所以自己能渐渐地脱离了受过的苦痛，也因为能忘却，所以往往照样地再犯前人的错误。——《娜拉走后怎样》  倘只看书，便变成书厨，即使自己觉得有趣，而那趣味其实是已在逐渐硬化，逐渐死去了。——《读书杂谈》 社会上崇敬名人，于是以为名人的话就是名言，却忘记了他之所以得名是那一种学问或事业。名人被崇奉所诱惑，也忘记了自己之所以得名是那一种学问或事业，渐以为一切无不胜人，无所不谈，于是乎就悖起来了。——《名人和名言》  人说，讽刺和冷嘲只隔一张纸，我以为有趣和肉麻也一样。——《朝花夕拾》 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再论雷峰塔的倒掉》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记念刘和珍君》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而已集》  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战士和苍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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