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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25年前写了本现实主义小说,故事不长,影响却很深远

 鱼白书生 2023-01-11 发布于江苏
01
如果问,在国内最具争议的作家是谁?
除了阎连科,恐怕没有第二人。
这位1958年生于河南的作家,人称“荒诞现实主义大师”。
他的一众作品,获得过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马来西亚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大奖,他本人也是中国第一位获得卡夫卡国际文学奖的作家。
很多代表作如《丁庄梦》,、《我与父辈》、《她们》等,被翻译成三十多种语言,畅销全世界。
25年前,他写了这本《年月日》现实主义小说,故事不长,影响却很深远。
阎连科自己在书中序言里写道:“我相信虔诚握笔等待的人,终会在黑夜中再次看见灵至神视的那束光。”


02
小说里写了这么一个故事:
遭遇千古大旱,全村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村子,去其他地方谋生。
只剩一位72岁的老头先爷,跟一只瞎眼的狗,相依为命,坚持留在荒芜一人的村庄,守护唯一一颗玉蜀黍,等它结仔。
阎连科曾被人问到,为什么要写这种极端的情景,他回答说:“这不是极端。在我的乡村里,每年都会讨论旱灾,水灾和各种灾难。今天的城市人觉得这些情况很少见,其实,前两天河南的水灾不就是真实事件吗?”
确实如此。
在《年月日》的故事里,很多情景看似夸张,其实都有着浓郁的现实主义色彩。
故事的主人公先爷,为了保护他亲手种下的那颗玉蜀黍,他跟他的瞎眼狗,每天都只能吃两顿水煮玉蜀黍种子粥,随着水源越来越少,变成了一天只吃一顿。


03
为了给地里的玉蜀黍浇灌,先爷跟狗,清晨只能走到半坡地如厕,把肥料留给玉蜀黍。
村里的水井干涸了,为了汲取那一点点渗出来的地下水,先爷把一床棉被扔到井底,等棉被吸满水后捞出来,把水分挤出来存在桶里。
这些水,既要留给自己喝,拿来玉蜀黍糁子粥,还要留着一点浇给地里的玉蜀黍。
每天的艳阳高照,终于把水井彻底晒干了。
先爷的棉被再也吸不到一点水了。
没有办法,先爷还是不想离开村子。


04
原因也很现实。
先爷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活着走出村子很难说。
何况,他还不放心家里地里冒出的那棵玉蜀黍幼苗。
这棵幼苗对孤身一人的先爷来说,就是他的精神寄托。
当村民一夜之间全都离开后,先爷就带着他的盲狗,守着玉蜀黍,艰难地抵抗这无休无止的旱灾。
《年月日》中,阎连科用丰富的色彩,给我们铺就了一副超级现实的灾情画面。
白得刺眼的日光,干裂的黄土,翠绿的玉蜀黍,还有那群守着一处泉眼的黄毛狼。

05
先爷无意中寻得这处泉眼,本想挑水回去浇灌玉蜀黍,却被一只黄毛狼盯住,随即一群黄毛狼出现,将先爷围住。
一个古稀老人,面对一群恶狼,说不害怕是假的。
先爷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只要挺着不倒下去,就能活下来。
他举着扁担,挺直腰杆,眼皮一眨不眨地盯着狼群,跟它们对峙僵持,不敢松懈,不敢让狼群看出他的胆怯和软弱。
从日头金黄,熬到夜幕降临,直到把狼群都熬得疲乏了,趴在地上睡了,先爷也不敢打一下瞌睡。
因为他一旦合上眼皮,狼群就会扑向他,生吞了他。
逃过狼口一劫的先爷,终究逃不过旱灾的魔爪。

06
虽然有水可以喝,但没有东西吃的先爷,还是饿到头晕眼花。
陪伴他的盲狗,也饿到肋骨暴露,叫唤的力气都没有。
一人一狗,就这样守着那棵玉蜀黍,过一天算一天。
故事写到这里,很多人基本能猜中最后的结局。
先爷这位最后的守望者,必是凶多吉少。
然而这不是重点。


我们想告诉大家只有两件事:
一是,人的信念很重要。
没有信念,很多事我们都无法成功。
比如先爷,他没有守护玉蜀黍的信念,他熬不到这么久。
也许他也跟村里人一样,老早就逃离了村庄。
没有信念,在跟黄狼对峙的那一晚,先爷一届老者,岂能全身而退,他早就葬身狼腹,死无全尸。
正是心中有个坚持的念头,才让先爷一次次熬住难关,艰难地活了下来。


07
另一件事,就是不要放弃希望。
《年月日》中,先爷守护的那棵玉蜀黍,就是希望的象征。
全村的庄稼都旱死了,只有先爷地里这么一棵独苗。
这何尝不是阎连科播种在读者心中的希望呢?
希望一直都在,只要我们不放弃。
《年月日》中,那些离开村子的村民最后都回来了,他们找到了先爷地里的这个玉蜀黍,它已经长得粗如小腿,长如胳膊,结出了七粒手指肚大的饱满种子。
《汉书律历志》中记载:七者,天地四时,人之始也。
这七颗玉蜀黍子,寓意再明了不过了。


先爷用他的生命,护着这棵玉蜀黍周全,也是先爷的执着和守望,给全村留下了最后一份希望。
正如阎连科说的那样,虔诚等待的人,终会看见那束光。
先爷等到了他的光,村民也等到了久违的希望。
一位读者这么评价《年月日》:一人一狗一苗,好生猛的生命力。文字里的日月星辰,庄稼大地,满满都是生活。
如果你也曾迷茫不知所措,如果你也陷入胶着无力自拔,不妨翻看这本《年月日》,跟着阎连科的笔端,走进先爷的世界,重新找回心头的信念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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