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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是什么？ 不同的哲学传统有不同的答案。 西方哲学、印度哲学、中国哲学并称为世界三大哲学传统。 西方哲学发源于古希腊时代，而古希腊时代的哲学包含着一切学问，是对知识与智慧的追求与热爱。 哲学家们提出这样的问题：“世界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究竟真正存在的是什么？” 为了解答这些问题，他们研究人文、自然各种学科，成为“百科全书式的哲学家”。 亚里士多德就精通当时所有的学问。 亚里士多德雕像 随着时代的变迁，西方人对哲学有了不同的理解，哲学曾成为神学的附属，而到近代以来，哲学领域更发生巨大变化，科学革命促使自然科学与哲学分离开来；其他学科，如社会学、逻辑学、伦理学、心理学等等，也都纷纷独立，脱离哲学的怀抱。 最后，哲学成为人们专门探究世界最根本、最普遍规律的一门学科，它依然涉猎面最广，但放射着理性的光芒，从自然、社会、人类各种现象中探究根本，如追问存在的真相、探讨物质和精神何为第一等问题，多以严谨的逻辑推理形成一整套思想体系。 印度最早的哲学思想出现在公元前20世纪左右的宗教文献《吠陀》中，在对神的颂歌与祷文中夹杂着对世界本原的合理猜测。  后来的“奥义书”开始摆脱宗教神话的内容，以思维论证的方式，探讨人的本质、宇宙的本原、人的肉体与精神的关系、死后的命运等人与宇宙的根本问题。 婆罗门教、顺世论、佛教、耆那教、生活派等等，也各自提出不同的哲学观点，但同样不外乎对人生观、世界观的根本阐释。  中国哲学萌发于西周时期（约公元前11世纪—公元前771年），西周的第一个统治者是周武王，但他在位很短就病逝，国家的统治权转到他的弟弟周公手中。周公是个了不起的伟人，在他之前，“尊神、敬鬼” 是中国的主要思想，周公制礼作乐，维系社会的平衡与团结，使世人关注的重心从鬼神转向人事。这种以“人”为本的思想深刻地影响着中国文化，并成为中国古典哲学的萌芽。 历史的车轮转到东周之后，整个国家进入极为动荡的时期，大国内出现许多小国，小国间不断争斗。这一时期又分为春秋（公元前770—公元前476年）、战国（公元前475年—公元前256年）两个阶段。春秋战国的混乱局面使许多居于统治地位的贵族失去原有的地位，他们流落各地，自谋生路。原先由官方垄断的知识由此进入民间。春秋末年的孔子首创私人讲学之风，其学生达三千人之多。孔子推崇周公的礼乐，并提出以仁义治国的主张，开创了中国最重要的哲学门派——儒家。 孔子石像 其他分散在各地的知识分子也纷纷提出自己的主张，由此出现了以老子、庄子为代表的道家（主张“无为而治”），以墨子为代表的墨家（主张“兼爱”与“非攻”），以韩非子为代表的法家（提倡“以法治国”），以公孙龙为代表的名家（讨论“名”与“实”的关系），以邹衍为代表的阴阳家（讲究“阴阳五行”），还有兵家、纵横家、农家等等，形成了诸子百家争鸣的思想繁荣，也使中国古典哲学迅速从萌发阶段进入鼎盛阶段。 这一鼎盛期伴随着秦朝的统一、秦始皇的焚书坑儒而结束。 法家一度成为最主要的学派，但秦朝的迅速灭亡，使新的汉朝统治者反思并认识到儒家、道家在国家统治中的作用。 道家在汉初非常盛行；儒家则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成为官学。《诗》、《书》、《礼》、《易》、《春秋》这五种儒家典籍被合称五经，成为最重要的经书。此后，儒家在中国思想文化领域中一直占据重要地位。 道家仍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由道家系统演变的玄学思想，在魏晋南北朝时大为盛行。此后，每每在乱世，道家哲学常能发挥相当巨大的作用。 东汉时，印度的佛学传入中国，通过与玄学的结合，发展为中国化的佛学（以禅宗最为典型），受到中国民众普遍的喜爱。 中国哲学从此出现儒家、道家、佛家并称于世的局面。 到了南宋，宋明儒家中的代表人物朱熹将《礼记》中的《大学》、《中庸》两篇文章分别独立出来加以集注，并与《论语》、《孟子》一起，合编为 “四书”。元明清时代，四书成为科举考试的教材，地位无以复加。与此同时，儒家在中国古典哲学中的主流地位再也无法撼动。其它哲学门派多潜藏在中国文化的各个层次，有的也融合到了儒家思想当中。 宋明儒学便融合了佛家、道家的不少思想，提出“理学”与“心学”，使旧儒学焕发生机。 “理学”也称“义理之学”，以“理“为最高范畴，认为宇宙的本源是理，形成一整套思想体系。此派代表人物为二程（程颢、程颐兄弟）与朱熹。所以又称程朱理学。 “心学”则以“心“为最高范畴，认为“心即理也”，真理无需外求，只须“得本心”“致良知”。此派代表人物是陆九渊、王阳明。所以又称陆王心学。 此外，还有张载为代表的“气学派”，邵雍为代表的“象数学派”。 再后来，到晚清时，西方思潮汹涌而至，中国哲人们为寻求强国之路而将西方哲学引入中国古典哲学当中，中国哲学遂进入新的阶段。 上面阐述的中国古典哲学的范围，大致包括从东周到晚清的诸多哲学门派与哲学思想，他们当然都在或隐或显地回答“哲学是什么”这个问题。 那么，在中国古典哲学家眼中，“哲学究竟是什么”？要搞清这个问题，需要知道中国古典哲学的精神内涵。 对此，我在下一章再讲。 （张建安修改于2023年1月1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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