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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述》之第十一篇《在宥述》

 勇敢的芯2 2023-01-11 发布于湖南

《庄子》之第十一篇《在宥》

一、《在宥》释名

“在宥”重点有二义第一义,宥,从房间,固定地点,有局限,含有“软禁”的意思。因此,“在宥”,这相当于说,我们都在局限之中,都在困顿之中。人,无往而不在局促之中。这是一种现实状况。第二义,在,从容自在;宥,宽容余裕。《说文》云,宥,宽也。有原谅、赦免、饶恕的意思,比如“宽宥”。“在宥”,从容自在,宽容余裕,这是一种理想状态,是要追求和践行的。本篇《在宥》,即讲应该摆脱困顿局促,过自由宽裕的生活。这对于挤压和钳制下的人来说是很有启发意义的。本文依然批评了儒家的治世方法,并且从天道和人道的关系讲述了自由的合理性和重要性。苏轼曾称赞本篇对人的心理的描写细致入微,在《南华真经评注》中称其“绝妙形容”。

二、庄子·在宥:你知吗?为什么你在局限中

我知道人们都在局限中,也都想超越局限,还没有听说过现在是天下安然,人人都可以自由自在的。我也懂得人都应该不加束缚,自由发展,但未闻要用仁义、刑罚就能把天下治理好的。所谓“在”,就是担心天下人丧失了、淆乱了他们的本性,本性就应该是自由自在的!所谓“宥”,也是担心天下人改变了原初的自然道德。如果天下人都保持了原本自由自在的自然本性,那还用得着来治理吗?还用得着来改变吗?从前尧治理天下的时候,让天下的百姓们都高高兴兴地顺应他们的自然习性,按照他们的本性生活,他们感到身心快乐。不阻止他们,不是说这不能做,那不能做,非要让他们安静下来。到了夏桀治理天下的时候,让天下的老百姓跟着他疲于奔命,劳累贫病,身心大受其苦,自然天性受到戕害,这就是不愉快,不开心。非要让他们这不能做,那不能做,非要让他们静下来,或者必须做这,必须做那,让他们不愉快,这都是不符合天地道德的。不符合天地道德,违背了大道,而能够长久统治的,古今无有。这就是夏桀失败的原因了。

人有大喜大怒,大喜偏阳,大怒偏阴。如果阴阳都偏失,那就会四时失序,寒暑混乱,人就会生病,生大病。它会让人喜怒失常,烦躁不堪。也会让人心神不宁,不知该怎样。考虑问题思想也难以集中,茫然不知所措,只得半途而废。就这样天下人开始互相挑剔指责,贬人扬己,性情躁烈地攻击对方,就像凶恶的猛禽一样。这之后就有了盗跖的强盗凶残以及曾参、史鳅的仁义忠孝,这就使得你用尽天下的财富去奖赏善良,也不够用来吸引他们向善而不去做坏事;你用尽天下所有的刑罚来惩戒,让他们不要做坏事,让他们向善,也还是阻挡不了他们要做坏事。这都是因为破坏了人的自然天性,用那一套仁义赏罚破坏了人的自然天性。举世皆伪,假善真恶天下很大,你就是拿天下来奖赏或处罚,也不够用来赏罚。从夏商周三代以后,统治者只顾乱哄哄地奖赏和惩罚,以奖赏和惩罚为能事,他们哪里想到安顿老百姓的性命之情呢?既不安老百姓的性,也不安老百姓的命,更不安老百姓的情!

而且统治者的爱好是明白的,他们喜欢看的,其实是淫于色。他们喜欢听的,其实是淫于声。他们喜欢的仁,其实是乱于德。他们喜欢的义,其实是背于理。他们喜欢的礼,其实是看重伪巧的形式。他们喜欢的乐,其实是看重淫逸享受。他们喜欢的圣人,其实是看重他所谓的多才多艺,伎俩多,手段多。他们喜欢的知识智慧,其实是看重一点儿糠秕败疵。本来应该关心安顿老百姓的性、命、情,如果要这样,那明、聪、仁、义、礼、乐、圣、智这八点,有它可,无他也可。可是你不安顿老百姓的性、命、情,那八点就成了压抑百姓、打劫天下、祸害天下的东西了。可是天下人还把它当宝贝尊着敬着爱惜着,唉!天下人也被他们迷惑得太过分了!岂止是没有认识到他的错误而抛弃它,还斋戒了来顶礼膜拜,宣传它,跪在那里供奉它,打鼓唱歌像做法事一样歌颂它。唉!真是太过分了,天下人都被它蒙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真正的君子不得已而莅临天下,他一定会采用自然无为的方法,没有比自然无为地治理社会更好的方法了。无为,就是不要胡做乱为。只有不胡做乱为,然后才能让老百姓安其性、安其命、安其情。所以一个人如果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整个天下还要贵重,我们才可以把天下托付给他管理。他珍爱自己如同珍爱整个世界,我们才可能放心地把天下暂时寄存在他那里。一个人如果不珍爱自己,不珍爱自己的性命,他怎么可能珍爱别人,珍爱天下人的性命呢?所以君子如果能理解自己五脏的重要,理解自己五性的重要,不胡乱摆置它们,变动它们,让它们安然自在,也就理解该怎样治理社会了。所以我说不要扰乱了人们的耳目聪明,让眼睛和耳朵自自然然的,就能看得明,听得清,这就是“尸居而龙现”。别看它寂然不动,但它生龙活虎。“渊默而雷声”,像水潭一样沉默,但你投一块石块它会发出雷一般的声音。“神动而天随”,仿佛是神灵在行动,而后面有天地的大背景支持。只要自然而然、从容无为,尤其是不要胡作非为,让万物都像尘埃一样自然飘荡,又何须要你我或者要圣人来治理天下呢?

我们被困于局限中,是因为有人胡作非为,背离了自然,设置了局限。于是,我们便在局限中。——庄子如是说。

三、庄子·在宥:安顿人心,不要控制人心

传说崔瞿问老聃:“不治理天下,怎么能安顿人心?”老子回答说:“你要慎重一点,说话也要准确一点。你所说的治理天下来安顿人心,不过是撄人心,也就是扰乱和控制人心,而根本不是安顿人心。人心是怕居于低位而喜欢向上爬的。下面的想上去,上面的怕你上去了他落在下面,就这样互相绞杀。刚强之人进去,柔弱者哭泣出来,有棱角进去,棱角磨平了出来,少年才俊进去,昏聩老汉出来。其发热,如焦火;其寒凉,如凝冰。心思变化之快转眼之间就能跑到四海之外。人心这种东西,深不可测,你看它很平静,可是它动起来转瞬就上天入地,玄妙极了。上下乱窜亢奋如野马难以降服,大概也只有人的心思了。”

从前黄帝开始以仁义来控制人心,结果搞得尧舜禹忙的不可开交,大腿上无肉,小腿上无毛,为天下人存活而奔忙。愁得五内难安又来制定仁义,拼上血气来制定法度,可是还是拿天下没办法。于是尧把驩(音欢)兜流放到崇山,把三苗弄到三危山,把共工流放到幽州,这就是他拿天下没办法的证明了。等到了夏商周三代的时候天下乱的更可怕,公开的有夏桀、盗跖,隐蔽的有曾参、史鳅,而儒家墨家纷纷而起。于是乎人们思想混乱,喜怒无常互相猜疑,傻的聪明的互相欺骗,好的坏的互相否定,荒诞的真实的互相讥讽,天下就这样混乱衰落了。大德不同,天地大德让天下万物各有各的色彩,各有各的活法,并不是让他们都一样,都一个模式。他们各自的性命都应该自然烂漫。等到天下崇尚智巧,于是老百姓被他们鼓动着都去竭力追求智巧。于是乎用斧锯肢解,有了酷刑;用绳墨切割,依法处以死刑,用锥子凿子斩断,有了各式各样处死的办法。这样天下的人互相倾轧,天下就大乱了。这罪过就在于“撄人心”,搅乱之后再控制人心。所以使得贤者就隐居于岩石沟壑之间不出来了,万乘之君在庙堂上忧愁恐惧。现在社会上身首异处、尸体枕籍者比比皆是,脖子上脚上戴着刑具的推来撞去,被处以刑罚的人不在少数,而儒家墨家之徒这才踮着脚举起胳膊在那些刑戮之人面前喊什么仁义!噫!这岂不太过分了!真是不知道惭愧不知道羞耻呀!我不知道这所谓的圣智是不是就是那枷锁刑具,来制造残酷的统治!我不知道那所谓的仁义是不是也是那枷锁刑具,作为管制人们的桎梏!我不知道曾参、史鳅鼓吹的那一套是不是发给夏桀、盗跖的信号!他们可有什么不同!所以我说,绝圣弃智,回归自然,回归大道,这样天下才会有大安宁!

四、庄子·在宥:你怎样超越局限困顿,达到自在裕如

我们来看,轩辕黄帝做天子拥有天下已经十九年了,号令通行天下。他听说得道之人广成子在崆峒山,就去拜访。黄帝恭敬地说:“我听说您已经达到了至道的要妙境地,请允许我请教至道的根本精髓是什么。我想要用这至道的精髓来帮助生产五谷,养活百姓。我还想掌握阴阳变化,来成就各种生物,我该怎么做呢?”

广成子回答说:“你想要问的问题,是至道之精,是万物的本质,可你想要掌握的,要达到的目的却是事物的渣滓残余。自从你治理天下开始,云气失调,没等聚集就落雨了;草木失时,未见枯黄就落叶了。日月之光也日以昏暗,而奸邪之佞人,其心思日以明显。我觉得,你不值得我给你讲至道!”

黄帝回来后,抛弃了天下,不管它了,他盖了一间独居的屋子,以白茅草为席,恭敬虔诚地斋戒思考,整整三个月。然后他又再请求见广成子。广成子面南而卧,黄帝恭恭敬敬地甘拜下风,跪着行到广成子跟前,两次磕头,把头都挨着地面,请教说:“我听闻您已经达到至道境界,我想请教,我不请教治天下,我请教治身,怎样治身才可以长寿?”

听黄帝这样问,广成子觉得这才问对了,问到了人自身,于是就腾地一下坐起来,说,“你这就问对了,问得好呀!来,让我告诉你至道。”广成子说,“至道的精髓在于窈窈冥冥,远而不可穷;昏昏默默,微而不可见。无视无听,耳目俱忘。神存于心,静而无为。这样形则自正,神则清净,形不劳役,气不摇动,就可以长寿了。你无劳其形,无摇其神,目无见,耳无听,心无知,神能守形,你的形体自然就能长寿。”

广成子接着又对皇帝说:“你要慎重对待你的内心,不动其心。关闭你的感官触角,不让他侵扰你内心的宁静。知道的多、聪明,并不是什么好事,它会连累你,败坏你,使你受害。我要让你达到非常光明的大明境界,到达那大明的源头,阳气最盛的地方,还要让你达到昏昏默默的窈冥之地,到达那无极的端点,阴气最盛的地方。天地有至道掌管,阴阳有至道蓄藏。你小心慎重地保护你的身体,它会自己长得很壮实。我守住天道这一条,与万物和谐相处,所以我修身一千二百年了,我的形体还未见衰老。”

黄帝再次行礼,磕头挨到地上,说:“广成子您真可以说是通达天理,与天同在了。”

广成子说:“来,让我告诉你,万物是无穷尽的,而人的生命是有穷尽的。万物的知识和奥妙无法穷尽,而人都应该知道自己有限。懂得了我讲的天道,就可以上为皇,下为王。丢掉了我讲的天道,上见光死,下入土埋,万物皆生于土而入于土,所以我将要离开你,进入无穷的窈邈之门、至道之门,游于无边无际的太极之地。我与日月同光,我与天地同在,与我同时的,或者早已经心死身灭了,我把这些都从不放在心上。所以他们都死了,而我得至道,视生死如一,精神常在,所以独存,活到现在。

五、庄子·在宥:鸿蒙说“心养”

庄子虚拟了一个人,名叫云将,另外一个高人,名叫鸿蒙。

云将去游东方,经过了龙卷风之后在一片惨败的树干树枝后面看见了鸿蒙。鸿蒙正拍着肚皮像小鸟一样跳跃着也在游。惊魂甫定的云将看到鸿蒙一会儿跳,一会儿止,一会儿又站在那里久久不动。云将说:“老人家,您是谁?您为什么这样?”鸿蒙拍着肚皮跳跃不止,听到问话,就说:“我是游人呐!”云将说:“我有事想请教您。”鸿蒙抬起头看了看云将,不情愿地说:“唉,那你就问吧!”云将说:“天气失调,地气郁结,阴阳、风雨、晦明都不和谐,四时也失去了正常的节令,现在我希望能调和阴阳、风雨、晦明这六气的精髓,来哺育万物,我该怎么做呢?”鸿蒙还是那样拍着肚皮像小鸟一样跳动着,听他这么问,掉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云将追着问,但追不上,什么也没有得到。

过了三年,云将又去东游,经过宋都,在原野上又遇见了鸿蒙。云将非常高兴,恭恭敬敬地走到跟前,问:“老天呀!您忘了我吗?您忘了我吗?”他两次恭敬地行大礼,稽首,就是把头都磕到地上。鸿蒙见此,说:“我浮生所游,并无目的。想怎样就怎样,不知所往。游人放任,想行就行,像停就停,来看世界万物的本来面目,我又懂什么呢?你偏要问!”云将说:“我也是想自由而游的,可是老百姓总跟着我,我对他们实在没办法。现在我总算把他们抛开了,我愿得到您的教诲!”听他这么说,鸿蒙就回答说:“扰乱了天地自然的正常,背逆了万物的性情,老天爷都不答应,都不会帮助你。鸟兽都会狼顾乱叫,草木都会受灾,连小虫子都会被殃及。这就是治理人治出来的罪过。将说:我该怎么办呢?鸿蒙说:噫!你受毒害太深了!很难有救了,我看你还是快快回去吧!”云将说:“我遇见像您这样的老天爷不容易,希望得到你的一句话来开导我!”鸿蒙说:“唉,那好吧,那我就送你两个字,心养!也就是加强你内心的修养!因为这心太重要了,所以把'心’字提到前面。怎么'心养’呢?我对你说,你只要谨守无为,那样万物会自然变化。忘掉你的形体,抛弃你的小聪明,连把自己混同万物就忘却,与天地混沌大气同呼吸。你要放弃心计,放弃神机妙算,茫茫然好像没有魂魄。这样芸芸众生、纷繁万物就能各复其根,回到他们的本真状态。他们各复其根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就是正常的最好的状态。它们混混沌沌,终身不失其性,如果它们知道了,反而是失去了本性。不要问它们的名,不要窥探他们的实情,就让它们自在地生长。”听了鸿蒙的一番话,云将似乎有所悟,说:“老天爷呀!老天爷把天道传授给我,用这不言之教来教导我,我虔敬地追求,今天才总算得到了。”云将又稽首再拜,然后才告辞而行。

六、庄子·在宥:物物者非物,掌管物的肯定不是一般物

世俗之人,都喜欢别人同意自己的意见而不喜欢别人的意见和自己不同。和自己意见一致就高兴,和自己意见不一致就不高兴,这原因是想鹤立鸡群,出人头地,觉得自己高明。可是想出众,想和别人不一样,自己又何尝不是和俗人一样呢?因为有人附和你,你就安于自己的意见,认为自己高明,其实别人能赞同你,这说明了你不如别人,因为别人衡量你,评价你,附和你,等于是别人已经站在高处判断你了。可是那些做一国的统治者的人,只看到当国君的好处,而看不到其危险,只是拿国家来侥幸地存活而已,哪里想到只图侥幸会丧失民众丧失国家呀!能够守住国家的,不足万分之一,而丧失了国家的,几乎尽是,没有一个不是这样。悲夫!拥有国家的人却不知道!

最大的物,它肯定不同于其他物,不是其他物所能掌管的。它是物而不被掌管,所以说它能掌管物。这就是“物而不物,故能物物”的道理。明乎此,岂是只统治老百姓这一件事,而是应该了解上下天地、宇宙自然,掌握大道,用它来决定自己的一切行动。这就叫独有,独自掌握了天道,这样的人才是至贵之人。

大人君子之教,有两种。一种是像形之于影,声之于响,你有问他必有答,他尽其所知,把天下的道理告诉你,这是叩之必应。另一种是无言之教。在那里并没有响声,做什么也并没有一定。带着你看自然的各种纷繁现象,看那无穷的变化,随时而变,与日俱新。言谈举止,同乎大道。大道而无言,大同而无己。连自己都没有了,还哪里有自己的成见呢?看到“有”的是从前的君子大人,看到“无”的是现在的君子大人。儒家,是以前人们说的君子大人,道家,才是现在的真正的君子大人。说有,行有言之教的是儒家;说无,行无言之教同乎天道的是道家。道家,是天地之道的朋友。

七、庄子·在宥:天道和人道

低级的能够被人具体使用的,是物;身份卑微,不能不顺从别人管理和统治的,是老百姓。躲躲闪闪,又不能不去做的,那肯定是有事;列出些条条框框,让人们去执行的那就是法。虽然那义理离我们很远,但你又不能不遵守的,那就是义;亲爱自己的父母家人并把这种亲爱再推向别人,那就是仁。仁这种东西,本来就矜贵,就少,所以要节制,用礼分出等级来节制。节制、限制就产生很多规矩要求,这规矩要求不断积累,越来越多,这就成了现在这样的礼。符合道,让我们有所得,它显得高出一般,这就是德。用一个标准对待万物,但又随时变化,神妙万方的,这就是道。说它神妙万方,它不可能不这样,这就叫自然,也叫做天。所以圣智之人观察天,观察自然,学习它,但不自己出手去推动它改变它。这样做成就了道,有功德,让我们有所得,而他自己也并不劳累。合于道而自己不用去谋划,不用费尽心机。这其实是合乎天地之仁爱精神的,但却又不自恃,也不分出亲疏远近。这也是合乎义并且不需要天天想着怎样去积累的。它同时也是有礼的,无需那么多繁琐的忌讳,能够应事处理并不推诿推辞。是按照统一的法则来办事,不会产生混乱。它依靠老百姓而不轻视老百姓。它顺着事物的道理来对待事物,并不背弃离事物的本性。事物本来不必你专门去为它做什么的,但是因为它与你的关系你又不得不去做。这就是自然而然,也是必然。不明于天道的人,肯定其道德不纯,不懂天道,也肯定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知道该怎样做。悲夫!不知道“道”的人实在是太可悲了!

有天道,有人道。自然而然,无为而无不为,又很尊贵,是万物之长,掌管万物,这就是天道。自己恣意妄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还累得要命,这就是人道。天道,是主子;人道,是臣子,人道要服从和符合天道。天道和人道不一样,相去甚远,这一点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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