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picture could be right without being like” “无人曾像我这般专心致志地看着你。”尤恩·厄格罗(Euan Uglow)曾向他的一位模特这样说,彼时,他已然意识到自己的观察行为足够富有深度及洞察力,并且多多少少想为自己漫漫无期的观察模特行为而辩护。曾有一名模特最初还是一名年轻的法学院学生,而当作品完成时,她已经结婚并且成为一名有声望的律师了。 厄格罗一定觉得他曾带着自己的具象艺术逆流而上,彼时抽象艺术正为批评家所尊崇,在展厅和拍卖会上占据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在伦敦斯莱德美术学院学习期间,厄格罗沉浸在一个更加国际化的环境中,使他有机会得以与这个时代的艺术精英相接触:卢西安·弗洛伊德(Lucian Freud),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特别是他无比钦佩的贾科梅蒂(Giacometti)。他对不知疲倦地创造并毁掉小型人物作品的永恒痴迷就在此时得以确立。和贾科梅蒂一样,厄格罗深受法国存在主义运动的影响,他意识到萨特和加缪等作家对其绘画的影响。加缪的小说《鼠疫》(The Plague)中Grand的角色,无休止地写作和重写小说的第一句话,似乎是受到了他们的启发。 他同时还钦佩那些看起来与他的绘画命题极端相反的艺术家:波洛克(Pollock),纽曼(Newman),特别是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他或许从他们那里学到了阐述和构建作品背景时应用的色彩平面的形式构成。然而,厄格罗拥有整合这些新的刺激因素,却不破坏与过去联系的能力;意大利文艺复兴以及普桑、塞尚等画家总是出现在他的画作中。 作为画家的尤恩·厄格罗的发展几乎是线性的。他早早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并在不迷失方向的情况下,变得更加清醒且具有启迪意义。他第一个时期的作品标志着一个微小的转折点,肯定了他的画面主张;“骷髅”(The Skull)是一幅他从未想过卖出的画。厄格罗将头骨放在自己制作的锦缎旁边,目的是邀请观众参与这个过程并分享他观察主旨的分析方法,从而将基于情感或宗教的观察排除在外。这种方法在他的作品中几乎一成不变。与皮耶罗·德拉·弗朗西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一样,厄格罗寻求一种固有的和谐状态,模特和背景安排构成了绘画过程的一部分,精密度和测量是用于支持和谐及构图的元素。他从未被绘画的局限所束缚,用他自己的话说,“A picture could be right without being like”。 尤恩·厄格罗几乎专注于静物和人物绘画。他很少描绘风景,因为这一主题与他长时间在工作室的习惯相悖。他采用了一种综合方法,通过大量不同色块展现出画面质朴与永恒的美丽。从他的学生时代开始,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人物形象的表现性上。他总是从自然中学有所得,并尝试深入渗透,既要了解他的模特又要了解他们的表现性,他意识到这个过程可能会无穷无尽。 尤恩·厄格罗作品中最重要和最持久的特征都与视觉和比例有关。就比例这一要素而言,厄格罗非常小心地塑造画面空间,他首先预设一个场景,其中所有元素都经过仔细研究。他会将铅垂线和瞄准线以及其他辅助工具作为空间参考点,这些元素将反映在画面中。他会将它们留在最后的作品中,从而使观众成为创作过程的参与者。 绘画的尺寸也必须保持特定的尺寸,以便保证他所谓的正确或“正”矩形。厄格罗解释说,这不涉及神秘的比例,而是与构图和谐有关。在他看来,简洁和清晰是绘画表现的固有优点:“我喜欢有序的矩形、有规则的形状”。 尽管他曾多次尝试丙烯,但厄格罗总是将油画颜料作为他自然的表达方式。对他而言,这似乎是一种理想而诱人的媒介。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它具有不可思议的清晰度......格外灵活多变”。 画家约翰·麦克林(John McLean)如此形容:“厄格罗作品中的颜色变化,会被所谓与幻觉接壤的敏锐感觉所感知。他的观察是如此精致,每个独立部分,每一笔颜色都会跳脱出来,就像一首广为传唱的精美歌曲中的音符。画面组合就如同音符一般。” 尤恩·厄格罗试图去理解现实,他试着解开光的奥秘,并将转瞬即逝的三维空间转换到绘画的二维世界中去。他利用几何学、数理精密度和测量方法永无止境地追求着去塑造一种基于这些理性元素的思想,矛盾的是,最后,他的作品自身却变成了一部充满着和谐与永恒性的诗歌。 |原文地址: https://www./artist-profiles/euan-uglow-the-poetry-of-precision |整理编译:小楼 手稿 crafts Euan Uglow The Complete Paintings by Catherine Lampe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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