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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又可怜,对亲生女儿不闻不问,却对两个继女视如己出,等到老了,被别人当抹布一样给丢掉了!

 丙丁A 2023-01-20 发布于山东

朱叔今年六十出头了,听村里人说他现在很可怜,哮喘很严重,几乎下不了床,一个人住在老家的老房子里,没人管没人问,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朱叔曾经有过一段幸福的婚姻,只可惜那段婚姻持续的时间太短,短得都让他来不及好好回味。朱叔的头婚女人叫红娟,是个勤劳本分的人,红娟嫁过来的时候还把家里做麦芽糖的手艺一并带了过来。八十年代初期的农村人,除了种地还是种地,没有更多挣钱的门路,所以那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高,仅仅是不用饿肚子,过了温饱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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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叔家的情况则完全不一样,白天红娟在家里做麦芽糖,朱叔挑着换糖担子走村串巷,用麦芽糖换各种废旧塑料、破铜烂铁,然后隔个几天再把那些换回来的东西拿去卖钱。做生意挣的是活钱,朱叔家比别人家多了一份收入,日子自然过得比乡邻们强。

朱叔与红娟婚后一年多,生了一个女儿,他们夫妻俩一个做糖,一个卖糖,其乐融融地,小日子过得和麦芽糖一样甜。

朱叔女儿一岁多的时候,红娟动不动就浑身酸痛,而且还很怕风寒,甚至大夏天的都要穿着长袖上衣,长裤子,不敢吹一点点的风。

 朱叔带红娟去了南京、上海的大医院,也找过那些所谓的老中医,甚至还给她抓了不少的偏方回来,钱没少花,药没少吃,可红娟浑身疼痛的怪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有愈来愈重的趋势。

再后来,红娟就拒绝去看病了,忍着痛在家里做麦芽糖,照看女儿,后来随着病情的加重,红娟已经没办法继续做糖了,浑身上下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让她痛不欲生。红娟白天没办法干活,晚上也没办法睡觉,对她而言,活着就是在遭罪。

红娟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母亲当年就是因为这种病痛发作,没办法医治,后来疼得实在受不了了,趁着家里没人,插上房门的门栓,自己上吊去世的。一想到母亲当年所遭的那些罪,红娟就不寒而栗,她知道自己得了和母亲一样的病,可她母亲病痛发作的时候已经50多岁了,她现在30岁还不没到啊呢,女儿现在说话都还不利索,就这么走了,她心有不甘啊。

一个夏天的清晨,朱叔刚走出家门没多久,女儿还在睡梦中,红娟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带上屋门,径直朝离家较远的一个大河走去,她受够了病痛的折磨,是时候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红娟被人打捞上来,已经是傍晚时候的事情了,红娟的离去,让朱叔很是难过,但他仅仅难过了一阵子而已,不到半年,他们家就迎来了新的女主人。

朱叔后找的女人是我们隔壁村的一个寡妇,叫莲英,比他大两岁,莲英有两个女儿,大的5岁,小的3岁,都比朱叔的女儿大。别人给他们两个搭了桥之后,朱叔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受莲英,莲英自己就缠上了朱叔,她觉得朱叔人老实,值得托付。于是莲英就三天两头地往朱叔家跑,搞得村里人都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回事了,朱叔人老实,脸皮又薄,拉不下脸来赶莲英走。

没过几天,莲英就把两个孩子领到了朱叔家,直接住下不走了,朱叔与莲英就这样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莲英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没用多长时间,就把朱叔治得服服帖帖的,让他干嘛就干嘛,不敢有任何的违拗。

朱叔的父母担心孙女跟着后妈被欺负,就主动承担起了照看孙女的任务。后来,我们村里很多人都去了江南打工,朱叔也跟老乡一起去了江南。刚开始的时候,朱叔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后来又干起了泥瓦工,成了马路边装修游击队的一员。

再后来,莲英不愿意在老家种地,带着两个女儿也去了江南,朱叔改行不做泥瓦工,干起了专门给别人打墙洞,疏通下水道的工作。这个活看上去不起眼,却挺挣钱,比在工地上强得多,人也自由得多。

莲英找了一份环卫工的工作,两个女儿在当地上学,一家人在江南倒也过得不错。再后来,莲英的两个女儿读书不行,早早就从学校出来打工了,莲英用这些年攒下的积蓄买了一套大房子,一家人在江南站住了脚跟,有了一个像样的家。

朱叔的女儿小静自从母亲去世后,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小静的奶奶心疼孙女,特别的宠溺她,什么活也不让她干。快十岁的女孩子了,既不会自己梳头,也不会洗衣做饭,与周围的大多数的女孩子大不一样。

同伴们都觉得小静太傻太笨,没人愿意和她玩,再加上她身世特殊,就连上学的时候,也是被同学嘲笑排挤的主要对象,时间一长,小静变得很不合群,到哪都是形单影只,孤零零的一个人。

朱叔那时候只顾着与莲英一家的生活,对莲英的两个女儿倒是尽心尽责,担负起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却忘了老家还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女儿小静。

小静初中毕业后就不再读书了,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小静的同班同学大勇没考上高中,也天天在家晃膀子,不知道干什么好。也许是太过于无聊了,大勇找不到人玩,就经常来找小静聊天,小静被奶奶惯成了一个傻姑娘,啥也不懂,没过多久,就稀里糊涂地与大勇有了男女之事,没过多久还怀孕上了孩子。

在我们农村,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当小静的奶奶把这件“好事”告诉朱叔时,他这个当父亲的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好像小静是别人家的女儿,跟他没啥什么关系似的,他让小静的爷爷奶奶看着办就行了。

小静的爷爷奶奶同大勇父母一商量,孩子留下,直接办婚宴,当然由于年纪太小,他们没有去登记结婚。

婚后的小静啥家务活都不会干,大勇父母在田里、地里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也不主动上前去搭把手,没有一点眼力见,连饭都不帮着做一下。一开始,大勇父母还强忍着,时间长了,他们就一天比一天无法忍受了,感觉自己家娶了个傻儿媳,一开始时是辱骂,后来则变成了殴打。

小静从小就被人欺凌,胆子小,既不敢顶嘴,也不敢告诉娘家人,其实告诉了也没什么用,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能起什么作用呢?虽然有个父亲,跟没有也差不了多少,这么多年,朱叔压根就没管过她,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她。

小静的逆来顺受,使得大勇一家越来越不拿她当回事,就算后来小静生了一儿一女,但她在家中的地位并没有多少改变,婆婆可以骂她,公公可以打她,大勇更不拿她当人看。

朱叔在江南则是另一种情况,房子有了,两个养女大了,能自己挣钱了,家里的经济状况也越来越好。可朱叔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他患上了严重的哮喘,一到冬天,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躺在床上,连呼吸都费尽。莲英这些年做环卫,身体倒是越来越好,吃完晚饭没事的时候,她还会经常去小区里跟别人跳会儿广场舞。

朱叔不能挣钱,动不动还得去医院,时间一长,两个养女就不高兴了,顺带着莲英也越来越觉得朱叔就是一个累赘。朱叔这些年所挣的每一分钱,全都交给了莲英,他自己一分钱私房钱都没有留,朱叔不抽烟,不喝酒,偶尔需要花钱,也是伸手跟莲英要。

现在朱叔不能干活,一分钱进账都没有,每天莲英母女三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他,他也只能忍着了。这时候的朱叔才开始后悔当初不应该把自己赚得钱,毫无保留地全部交到莲英的手上,更不应该一心一意地对莲英的两个女儿好,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和他只有利益上的关系,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了,立马就会遭人嫌弃,人心隔肚皮,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永远都喂不熟!

只可惜,朱叔明白的太晚了,去年的时候,随着莲英母女三人对他越来越没有耐心,终于有一天,她们没有征求朱叔的意见,直接把他送回了老家的破房子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朱叔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小静虽说现在的处境比以前好了一些,但在家里依然没有什么话语权父亲对她而言,只是个称谓,她与朱叔谈不上有什么亲情。

朱叔虽然和莲英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可他们当初并没有领结婚证,一直是同居关系,能不能争取到自己的权益,真的很难说,他自己身体不好,能活多久都是个未知数,小静又是那样的一种状态,谁又会替他出头,找莲英母女三人去理论呢?

躺在老屋床上的朱叔,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替别人做了嫁衣,真的是可怜又可叹。可今天这样的局面,不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谁也别怨,要责怪就责怪自己当初瞎了眼,真心托错了人,父爱用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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