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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底，总理向我传达了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我回舰队后，即将总理传达的指示精神，又向南海舰队党委常委传达了一遍，特别传达了毛主席“不准蒋介石搞心战活动和骚扰破坏活动”、美蒋军舰和匪船一律不准进北部湾的指示。蒋匪帮在越南一侧的边界上进行的登陆活动，引起了毛主席和党中央领导的关注、周总理派陈老总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情，可见影响之大。人家都有疑问:是舰队战斗力不行呢，还是存在有什么作战障碍呢? 陈老总来广州后，进行了严格的考察，对我们向军汉汇报的一切情况报告飞记录、登记都进行了审阅.。先看了舰队的，再看军区的，所有情况都相符。 陶铸同志对陈老总说:“责任不在舰队，亦不在军区，问题是出在上边规定的在十二海里以内才能打敌人，十二海里以外是公海，不准在公海上打仗。” 陈老总说:“我回去查看总参的材料，最后向毛主席汇报。” 才把这个问题弄明白了。 周总理传达毛主席指示时讲:“不准美蒋搞心战活动和破坏骚扰活动，美蒋军舰和匪船在十二海里以外可以打掉，但不要错打了商船。” 我传达到此，与会同志都说:“毛主席把我们头上的紧箍咒搞掉了，我们可以有所作为了。” 我说:“总理还讲，要先报告，经上级批准后，才能打呢，这是一条限制。” 大家都说:“先报告，后执行嘛，过去我们也是这样做的。” 接着我向大家传达了全面备战的指示和舰队搬湛江的问题，还传达了总理的指示:我舰队在东海上即汕头和厦门之间的海面上狠狠打击敌人，给他们个下马威。 我在会议上提出:东面这个任务由我来执行。我的具体意见是，我带舰队司令部作战处长曹光明、训练处长李新、政治部组织部长廉国琦等及有关科长、参谋、助理员前去。我准备用两个月的时间呆在汕头地区。 大家都同意我的意见，并建议11支队支队长武毅也去。 大家精神都很振奋，对备战问题，对毛主席的意图，一是坚决拥护，二是坚决执行。但对舰队搬湛江的问题，大家反映就不是那么热情，甚至有个别人没有发言。我传达完后，在会议上就讨论了去东面打仗的问题，都认为前去打仗，作战部长和训练部长是离不开的。组织部长亦是该去的，至于下边还要去哪些人员由各部门自定。 对战备物资，根据需要，会议决定由我定。我说:需要与可能还是有矛盾的，我们量力而行吧。” 大家同声说:“那是当然啦。” 我说:“我们要两面兼顾，不要去了东面，西面出漏子。我带十五个人去吧，带舰司、作战、训练、情报共十一个人去，带政治部四个人，其中部长一人科长干事二人。” 会议结束后，所有出发人员各自准备，第二天即起程去汕头地区，乘车飞驰一天才到达。当晚，我即将周总理传达的毛主席指示的主要精神与水警区主要领导同志谈了一下、与他们商定，明天即召开团以上包括机关少校以上的干部会议，再将精神向他们传达，要他们做准备工作。他们问我会议需要多长时间，我说:“两个小时就够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准时开会、会议由汕头水警区胡胜辉司令员主持。他介绍说:'“请吴司令员传达总理的指示。” 我说:“同志们，今天召开会议由我来向你们传达周总理视察舰队的指示。一年多前总理在榆林港偶遇272、273两条舰艇，总理视察后做了重要指示，还解决了一些重要间题，对舰队工作上有很大的支持和促进，对此我们记忆犹新。这次总理传达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对舰队来说是更重要更全面的。今天我向你们传达总理的指示精神，我们南海舰队全面备战和舰队机关搬迁湛江。对汕头方面总理做了特别要求，舰队全面传达中央指示以前，要我带机关干部到汕头地区，同你们一起做好准备、给美蒋的'心战活动’和破坏偷袭骚扰等以连续的重重的打击。” 讲到此，胡胜辉司令员和李学南政委都带头热烈鼓掌，表示对总理指示的拥护。 我说:“'汕头首当其冲，所以，我们要在你们地区组织指挥狠打几次海仗，把美蒋破坏活动的气焰打下去，这就是总理指示要我来汕头的任务，这个任务很重要，希望同志们不辜负中央的信任，应视为这是我汕头部队的光荣，亦应该认识到是很艰巨的。我们的力量还很单薄，舰队可能再增加点力量来，也不会多了、还是这一句话'立足于现有装备打’好仗’，这是主要的。要实现这个任务，就要我们多做准备工作。这次我来汕头地区，准备在此蹲两个月。” 会后，立即开展了工作，首先是对水警区工作进行摸底。司令部来的工作人员，要摸清部队战斗训练情况的底;政治部来的人要摸清部队思想政治工作情况的底;后勤部来的人要摸清枪支弹药、大小鱼雷等各种武器的底;修理部来的人，要摸清舰队船只修理和抢修能力的底。摸底完成后，再对干部进行考试。先在室内考，后在室外，去码头、观通站分别进行考试，然后再在海上考试。通过这一系列的准备，实现能在海上作战的目的。当然，主要是实现海上考试。 这些工作，同志们都很熟悉，但从打硬仗的要求来看能力还是不够，所以要求再认真严格地进行各方面的准备。以上这些工作都是总理做了要求的。 下午，我到码头上去看，亲眼看了44巡逻艇大队和74猎潜艇大队的情况。 政治部组织部长廉国琦找了些政治干部了解情况;军械部门的干部着手了解检查了枪支鱼雷等方面的情况，修造部门检杳了修造船的情况和能力。 第二天早上，我到海门去看快艇11大队。我一到，就令司号员吹集合号，命令他们进行鱼雷检修。先从仓库中将鱼雷拉出来，装上汽车，拉到码头，卸到船排上进行检查，再将鱼雷装到快艇上，然后再从快艇上将鱼雷卸下来，装上汽车拉回来，把鱼雷放进仓库，完成这些工作共用了三个半小时。 胡胜辉司令说:“这是过去没有过的，突然检查啊!检查的结果还不算坏，部队提前一个半小时完成了任务。” 枪炮弹药的检查结果是。准备弹药两个基数还有余。 第二项是组织机关部队和巡逻艇、猎潜艇、快艇联合出海演习，测验观通站的观察能力。将我舰艇扮演成美蒋伪舰艇，观通站发现了即报告水警区、我们以此检测水警区的指挥能力。 水警区指挥所立即派两条巡逻艇、两条猎潜艇、四条快艇出海去消灭伪装的蒋匪舰艇。 机关人员都各就各位，进行演习。海战演试在南海舰队还是第一次;海战演习结束.后，又回到室内演练。这次演练暴露出很多的问题。 我说:“过去没有这样训练过，今天要进行反复的演练，演练的次数多了，我们就能熟练地掌握海战了。” 机关演练以后，又出海进行综合演练。我亲自出海指挥，带了四条巡逻舰、两条猎潜艇、十二条快艇、两条补给救护战船。全部早上五点钟出海，晚上六点钟回来，每天在海上十三个小时。演练结果比上次有进步，但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回到室内，进行集合总结，由上而下，先由舰队发表意见，后由机关发表意见，互相帮助提意见。评的结果是:快艇最好、巡逻艇、猎潜艇不错，观通站导航都好、大家都满意，就是补给救护方面的工作还不够好，跟不上战时的需求。 机关整整开了两天的评比会。山司令员胡胜辉、政委李学南作总结:最后我讲了话，对战斗表现好的舰艇和好的单位进行了表扬，对表现差的单位，给他们提出存在的问题。 我说:“大家都讲了很多，也很好，我们所进行的演习就是毛主席所提出的民主练兵，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我只讲了些原则上的大问题，会议就结束了。 晚上，接舰队电话，通知我回去参加党委常委会，我随即召集各位领导开会，要求他们继续做好准备工作，我回来后再出海三次，进行海上演习，同时收集对前一段考核和演练的反应，好的坏的材料都要。我这次回舰队，除参加常委会外、还要去广西南宁，向韦国清汇报总理的指示，这是总理委托我去的。我估计七天才可能返回，所以要求他们在一个星期之内要做好三件事: 第一，组织三个大队的队长、政委和舰队领导一同对机关进行检查，机关与部队互相提意见，改进工作，这是我党我军的传统作风，密切机关和部队的关系，是毛主席提倡的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 第二，派出猎潜艇一条。巡逻艇一条，伪装敌舰船出海，去考验我观通站的观察能力。 第三，做好几个对抗演习的预案、待我回来后进行海上对抗演习。红方为我舰，蓝方为敌舰:汕头水警区指挥下的所属部队都参加，以此可以考核我舰队各级指挥员的指挥能力。要求做到和实战演习一样，这是粉碎敌人对我进行“心战活动”，狠狠打击敌人的破坏骚扰的需要。 我到广州，参加舰队党委会，主要是方正平政委传达海军苏振华政委通知:方正平、王政柱、袁益奋、周志先等同志去舟山基地开会，要我回舰队主持工作。在会上传达此事之后，我提出意见:由桂绍彬第二政委在家主持工作就可以了，我还要去汕头执行任务。舰队的工作都布置下去了，各编队都在行动，有桂政委在家就不需要我再在家了。 大家同意了我的意见，会议就结束了。第二天，我乘民航班机到了南宁。韦国清同志派省委办公厅主任和他的秘书来机场接我，陪我到了广西宾馆，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前来宾馆与我相见的还有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副主席陆少吾、军区司令员欧致富等。大家见面很热情，都一一地握手。 韦国清同志说:“你是为钦州地区的事来的吧。” 我说：“有此问题，但还有比这更大的问题。” 大家都坐下来，我即向他们讲:“周总理说，钦州专区中央已决定划归广西，但还要经过人大，例行个法律手续。这是我传达的第一个任务。” 陆少吾和欧致富同志听了这句话都高兴得站了起来，说:“广西有海岸线了。” “第二，南海舰队进行全面备战，重点在海南岛西部和北部湾。还有一种较大的估计'敌人从湛江登陆’。湛江的优势是一有军港。二有机场，三有铁路。可直达柳州，直接威胁到我们的第三线。如这种情况出现，中央决定就要打一场局部战争。总理当时因时间不够，来不及亲自向你们传达，委托我来向你们讲讲，这是总理给我的任务。关于海南岛和北部湾(那时叫钦州湾)之事，中央还要开个会，总理要我向你们三个人先传达，这是总理规定的范围。” 韦国清说:“这就是广西的三巨头(韦、欧、陆)么。” 我说:“我来这里就是这个任务，我先去东面汕头去执行任务，待我回来后，再部署北部湾的战备任务。总理说过。敌人搞海南岛与北部湾的问题，主要是迂回越南，配合南越伪军作战。” 陆少吾和欧致富说:“那我们南宁也在内了。” 我说:“那当然不止在钦州和北部湾了。” 韦国清说：“你考虑海军在北部湾的部署间题，你也要把广西的问题考虑在内。” 撇兑:“把北部湾最好的防城港和北海港都留给广西、海军主要选几个点，一是龙门港，一是东兴河口，一是涠洲岛，重点在这里。现在我们的海军根据我国的国力情况来看，还不能造大舰，只有三四千吨的船。防城和北海这两个港，对广西来说是很重要的港口。你们可以把铁路修通，把两港相连接。现在建设大港恐怕还有困难，现在就存在缺水的困难，要修水库、修水渠引水。以后海军要依靠你们的地方很多。” 韦国清说：“你们建港，需要三大材料，我们可以帮助你们解决木材的问题，其他如钢铁、水泥，我们尚没有能力帮助你们。” 我说;“这些问题待我从东面回来后，再向你们汇报。” 大家都说:“感谢你来为我们传达。” 我说:“我是受总理的委托，总理讲的是毛主席的意图，中央还要开会，总理只是委托我来向你们打个招呼，并没有多讲，只有少数人知道的。” 说完，他们请我吃饭，吃的是十分丰盛的广西风味餐。吃饭时，他们问我。是否在此住几天? 我说:“我已买好往返的飞机票了，明天即返回。” 欧司令员说:“广州军区知道吗?” 我说:“'总理负贵向广州军区讲，军区如何安排，我们都没有考虑。总理是在军舰上单独对我讲的。我明天走，你们都很忙，就不必再送我了。” 告别时，我暗示韦国清同志还有个问题需要与他个人再谈谈。他领会了我的意思，就主动向其他几位领导同志说:“你们先走一步，我还有些问题要询问他。”他一个人留下来了。 我对他说:总理交待，对南海舰队搬到湛江之事，大家还有不同看法。总理要我告诉你，为了战备，舰队肯定是要搬的，这是毛主席的意图，待中央开会后再决定。要准备打一场局部的战争，蒋介石在这场战争中可能要用白崇禧，要我们着手对白崇禧进行研究，因为他是广西人，对广西的领导同志来说，更要重视对他的研究。我们要认真对待这个“小诸葛”，在这一局部战争中，中央、毛主席的意图是要使用南海舰队这个机关。美帝如实行小范围作战的话，舰队的主要领导成员再加一个韦国清.总理讲这是毛主席的意见。毛主席说:“在广西打仗嘛，当然要加上韦国清啦。”中央开会时可以定，亦可能在情况明朗时再定。这是总理要我告诉你的，要你心中有数，因为要在广西作战，你在越南的时间很长，对那里很熟。总理还说过，我(吴)也去过越南、今后还可能去。这是我讲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在广西要建立打局部战争的军委直属仓库、海军二线仓库、二线机场等一系列的建筑。准备好战场。对此总理有个交待。在中央会议之前.只是先告诉你我两人知道.。总理说目前广西的供应紧张，剩余劳动力过多，我们进行战争准备就可能把这些劳动力用上了。总理是要你提前知道，做好全面的考虑。 韦国清同志问我:“广州军区知道不知道?” 我说:“由总理亲自向广州军区首长谈，军区还没有部署，我还不知道军区的部署。” 他说:“你在朝鲜打了几年了。是打出来了的。” 拟兑:“你也是在奠边府打了几年的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机场，不要再麻烦你们了。” 他说:“我让招待所为你准备早餐，然后让办公室主任去送你，我就不再送了。感谢你专程来向我们传达总理的指示，使我们心中有数。” 我说:“这是总理交待的，应该感谢总理。” 我离开南宁回到舰队住了一夜，即乘车返回汕头。第二天早饭后、胡胜辉、李学南、连国琦、曹光明、李新等同志都来向我汇报工作。 先汇报了检查机关的情况。部队与上级机关结合，与机关干部结合，进行检查，大家反应很好。 1.密切厂领导机关与部队的联系，改善了关系。 2.发现战时物资的准备r还存在着不少需要解决的问题，如仓库管理的秩序较差，有些物资分类、登记不清楚，同时提出了改进的意见。 3.食品仓库中，供应舰艇部队的食品和供应机关的食品都混在一起。要求必须分开，与仓库管理人员进行了讨论研究，提出了改进意见。 接着汇报由我舰艇伪装成敌舰，检查观通站的情况。 我舰艇伪装敌舰的考察扮演了两次，都被观通站及时发觉了，发现我观通站的工作制度和执行情况都是严格的，经过前一段的训练考验，观通站的工作都做得不错;但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对英语的国际信号识别能力差，必须对此再加强学习和训练提高。 最后汇报了准备打击敌人“心战活动”的两至三条军舰的预案已经做好，准备在海上进行演练。 我提出:“还是要先室内后室外进行锻炼，然后再出海训练你们再把室内训练给我准备一下。白天在室内演习、晚上到观通站演习;休息一天再出海演习。” 汇报之后，在室内演习了三天就出海了，我亲自参加出海。 161舰和两条补给船扮演敌方蓝色部队，11大队、44大队、74大队全部参加出海演习。做完全的紧急的实战演习。 早上五点钟开始，由我吹哨集合，发出舰队紧急出海的命令，在海上进行了反复的演习，直到下午六点钟才结束演习返港。这次演习还是很成功的。回来后，我要求出海部队进行从上到下的总结，及时发现敌人，把敌人分隔包围起来，要求安全，既不能自己碰撞自己，也不能碰撞渔船和商船。 演练结束后，我发报给方正平政委，要他开会后到汕头来。 他同意了。我即把榆林基地的参谋长柳条、海口水警区司令员魏茂有、川岛水警区司令员韩振江召集来，参加了汕头水警区的第二次海上对抗演习。我指定柳参谋长吹哨。命令发现敌情紧急出海，全副武装出海进行实战演习。 这次又出海演习一天，第一次出海演习用了十三个小时，这次只用了十个小时。 方正平政委从舟山到汕头来参观。我邀请广州军区副参谋长胡继成和作战科长等人前来参观演习，还邀请了41军的副军长前来参观，也邀请了地委书记罗天同志。我又组织了第三次演习。早晨四点平，我叫方政委吹哨子，发出紧急出海的命令，机关首先进人作战状态，从快艇装鱼雷做起，水面舰艇要补充足够弹药，装水装油，一切均要求从严、从实战出发，到海上寻找敌人，直到把敌人分隔包围歼灭为止。全过程由原来的十三小时缩短到十小时。从苏联学习回来的榆林基地司令员袁意奋、参谋长柳条、11支队队长武毅、军训处长李新等，他们从理论到实践参加演习，他们均认为:这次海上对抗演习比他们在苏联学习时的实战演习效果好。这次演习给各编队做出了很好的镑样，提供了很好的范例。 总结了以下几条经验: 第一，我们认真地执行了总理传达的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先抓东边部队，为.后来打“大金”一、二号.“银鱼”十三、十四号，为“八六”海战打“剑门”、“章江”一号，打下了良好的战备基础。 第二，使广州军区和地方干部都了解到，打海战.是比较复杂的组织指挥，在指挥组织战役方面的复杂性超过了陆军，使41军和南澳守备队都提高厂信心。 地委书记罗夭和专员们都说：今后我们不需要再集中几千、几万的人在陆地上打了，完全可以在海上把敌人打掉。 以上这些反映，都是我们认真贯彻党中央、毛主席指示的结果。 参加舟山会议回来的同志们说:会上提出的训练演习已落后于我们的演习了。 第三，我们对汕头水警区领导机关实行改组是正确的。实践证明，胡胜辉同志是一个很好的指挥员，在海战演习中展露出了指挥才能和充沛的精力，他是以崭新的面貌出现的。这段时间内亦发现了一些新干部，补充了汕头领导机关，汕头水警区出现了新面貌。 广州军区副参谋长胡继成回去反映:舰队对汕头水警区的整顿及海上训练已取得了实际效果，特别是水警区内部的上下之间、官兵之间、军政之间取得了团结一致。 地方干部看了演习以后反映:海军是海土作战的主要力量，地方可以安心生产了。 第四，这次海上演习，特别检查了观通站和侦察部门的观察能力，实践证明，观通站能提前发觉敌人，预告部队，及时出海歼敌。 第五，提高了部队对敌军舰、商船、各种渔船的识别力，特别是信号员对国际信号的使用能力提高了。这就避免了打错商船和渔船的可能性，给我们今后在海上作战起了示范作用。 第六，对战役该补充的弹药、器材和配件，都根据要求进行了配备和补充。 南澳岛东南面有一个南澎岛，面积有六十平方公里左右，原有十余家渔民，由于国民党的骚扰破坏，岛上的居民都搬至大陆，少数几家人搬到南澳岛上去了，该岛已无居民。1960年我第一次到汕头时，地委书记罗大就向我反映，应该把这个岛驻守起来，41军军长江燮元和南澳岛守备团都提出，要派军守住此岛。 根据军委提出的“海上一堆土，等于陆地一片山”的守备方针，大家都认识到:南澎岛有着重要的军事价值，已经发生过几次，敌人把该岛围起来，上岛进行掠夺，蹂躏岛上的人民。把该岛守起来，我们的海防就可以再延伸十二里。岛上仅用120人的炮兵连，就能完成守防任务。 该岛还颇有经济价值。该岛盛产著名的小银鱼，这种银色含有丰富的蛋白质，但生命期很短，从卵生出的小鱼到死亡期仅七到十天，所以必须在它的生长期内进行捕捞，每年高产时可达四十吨，低产时近二十吨，是名贵的鱼类产品 ;海底还盛产海参、鲍鱼，小海湾中还产鱿鱼之类的海产品。要是把这些鱼产品搞好了，每年在国内经销就可达三十万至四十万，若出口国外，则可获得六十万美元，等于一个县全年的收入。地委负责同志还提出，如果军队驻防，国家供应不起的话，我们地委可以负担。 我将这些意见向贺老总、聂老总和罗瑞卿参谋长讲过，他们都同意在该岛设防，但拖了四年之后，才解决这个问题。这次我把胡继成副参谋长和41军副军长冉载、地委书记罗天请来一同上岛勘察，把在该岛设防的问题定下来了，然后在军区党委会上批准了。这个海岛的防守对后来的“八六”海战起了重要的作用，对掩护人民进行生产也起了重要的作用。岛上的吃水问题由军区按我提的方案统一解决。我们的水域渔域都扩大了，敌人对岸上的骚扰也减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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