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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童年记忆——“缠糖稀”

 青岛城市记忆 2023-01-26 发布于山东

春节里,家里少不了的是各式各样的糖果与点心,也象征着一年甜甜蜜蜜、团团圆圆。看到几块麦芽糖,剥开后麦芽飘香,,这不就是儿时那些甜蜜的记忆吗?

去年春节期间带孩子去老城区游玩,在浙江路老教堂广场,无意中看到有一个卖糖稀、糖瓜的小摊,瞬时激动之余就给女儿买了一个,让摊主先给孩子介绍了一下简单的玩法,看着小小的糖稀在女儿的手里缠着绕着,非常地开心。后来我和她说不玩了可以吃掉的,她还感觉很是诧异。看着眼前的场景,我童年记忆里的那些过往,也随即浮现在眼前。


在老青岛人的童年里,糖稀既是一种难忘的美食,也是一段抹不去的记忆,那团在两根竹签或小木棍之间搅来搅去的黄色浆体,许多年过去,依然会不时忆起。随着搅动,那一股时浓时淡的甜香味也会慢慢扩散开来,仿佛溢在空气里、乐在玩耍中、甜在心里头。在我们的童年里,它和弹蛋儿、跳皮筋、踢沙布袋、滚铁圈、打懒老婆、摔烟牌等小游戏一起,是几代人的回忆共鸣。

1992年,台湛路小学大门前,几十年不变的扬州路,这些孩子的身后,就是当年售卖零食的地方。(王挺摄影)

上小学时,台湛路小学的大门是在台湛路与扬州路交叉口,对面老针织五厂的后墙下,每天都会有卖小零食的,一般都是几个老人摆着篮子,或是一块油布铺在地上,售卖的多是煮的甜蚕豆、甜麦粒、出(chu)波螺、糖瓜等,我最爱吃煮的蚕豆,甜甜的、软软的、香香的......。还有一个专门卖糖稀的,就在小学大门口。每天一到下午上学或放学的时候,那几位爷爷奶奶跟前总是很热闹,那时的孩子可没有现在这样的零花钱,一买基本都是一分二分钱的,五分钱算是多的了,回家后还不敢让大人知道。
在我的记忆里,那位卖糖稀的是一位个子高高却佝偻着背的爷爷,一个大大的铝制饭盒里向小朋友们售卖自制的糖稀,往往不多久就卖完了。放学后不少同学买了糖稀,一边玩一边吃,很是开心。因为母亲不让我们身上带零花钱,就只能眼馋了。有一次竟跟着卖完了糖稀的爷爷后面,不知不觉到了他的家门前,现在还会依稀记起,那是台湛路北端靠近小桥,在那座有名的大茅房旁边有一条大下坡,走下去右拐有几间暗暗的小平房中的一间。

这里离着我家已经很近了,可能看着我有点可怜兮兮的孩童样子,记得那位爷爷在一个盆还是大瓷碗里面,用两根小棍给我缠了比平常还要大一些的糖稀,那时还小,只记得说了声“谢谢爷爷”,拿着糖稀就跑了,也没记得怎么玩,回家更不敢说,好像那块大糖稀就这么很快地吞到肚子里了。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已是四十余年,吹不散的往事,抹不去的儿时记忆。



那时的家庭生活条件基本差不多,都不太好,不仅没有零花钱,玩具更是奢侈品。尤其到了冬天,零食更是少得可怜。这时候,既廉价、又能引得一群小伙伴乐翻天的可能就是糖稀了。可以玩,玩完了再美美的吃掉。两根小木棍,加一团明黄色的糖稀。搅一搅,拉一拉,好玩又好吃。只是现在看来就有些不太卫生了。有位朋友回忆起卖糖稀的人那双黑乎乎的双手,那时哪会在乎或关注这些啊。
缠糖稀的小棍儿多是高粱秸秆或者细竹秆儿,高粱秸秆截成一小节,细竹秆儿就是拿冰糕棍儿一截两断。缠糖稀时,先是双手把糖稀拉长,然后搭到另一根小棍上,形成一个圈圈,双手反方向使劲扭动。缠糖稀又快又好的大多是女孩子,在两手不断拉伸、上下翻飞中,不一会儿功夫,初时略显黄色的糖稀,会变得越来越稠,颜色也慢慢变浅为米黄色,最后变成了银白色。

糖稀虽小,缠糖稀也算是个力气活,缠不了几下就会觉得胳膊发酸。小时候性子急,觉得那样子缠太慢了,猴年马月才能使糖稀变白啊,于是就用双手拿着小棍儿朝一个方向转圈,这叫做绕糖稀。绕糖稀也能绕的糖稀发白,不过也是要费点功夫。往往不等糖稀变白,就会变成用舌头缠糖稀了,最后绕到肚子里是不是变白就不得而知了,那,就是记忆里童年的美味。


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条件变得越来越好,简单的糖稀却逐渐难觅了。前些年在糖球会上又看到了卖糖稀人的踪影,让不少人找到了童年的诸多美好回忆。但随着疫情的出现,各大节会纷纷停办,糖稀又成了一种稀罕场景了。估计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玩糖稀是什么了,但对于无数老青岛来说,它就是一份非常珍贵的童年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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