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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宝散养记(三)| 临产记

 暖暖书馆 2023-01-27 发布于北京

瞬间。

生产已是快半年前的事,或说成为妈妈已接近半年。回头看,那些焦急的等待和惴惴、细碎的紧张和忐忑,仿佛昨天。
昨天是个看似很近却也可以很远的时间概念,很多历历在目似乎已恍若隔世。比如生产,只隔过半年,却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持续的孕吐,频繁的产检,大月份的步履维艰和无数个不眠之夜……所有掰着指头的度日如年都已迅速退出时间甬道,就连当时的极度不适也已被时间抚平,淡出了生活轨道。
唯独生产。或因身体承受的巨大疼痛,或因心理经受的极度紧张,或因伴随宝宝到来的好奇与兴奋,所有细节仿若昨天。
预产期在七夕当日。我们期待小朋友如约而至,这样小名就可以毫不费脑筋地叫“柒柒”。
因孕晚期行走困难,我只好提前休产假。人资部老师告知产假须从生产当日起算,预产期只是个预估时间,不能算作产假的起始时间。介于此,我申请了居家办公。
居家办公前几日,一切如常。小朋友每天都会以比较规律的蹬蹬蹬和挠挠挠来报平安。我们经常隔着肚皮互动,她在里面挠,我就在外面挠。她在里面蹬,我就在外面轻轻敲。画面颇为和谐。
因为疫情缘故,我们极少出门。为保证适当的运动量像个笨重的胖企鹅在房间里来回溜达。
居家一周后,小腹绷得越来越紧,坠胀感也愈发明显。因为没有其他不适,我并没有太在意。
当时手头正在处理的一部关于张居正的书稿已进入意见整理的扫尾阶段,还缺一个跟作者及合作方的视频会议。考虑到小朋友或会提前报到,于是我将会议时间暂约在了7月30日晚上7点。
自居家起,我每天会在床上架起的小桌上处理书稿。因为已经无法坐直,只能以葛优瘫的姿势办公。
自然不会像葛优般轻松,瘫会儿得想办法起来站会儿,否则会因小腹强烈的坠胀感而难以侧躺。

入院前几天站着看稿,坐下够不到鼠标

入院前一天,床上办公

起初我对“宫缩”全无概念。孕晚期产检,大夫询问是否有不规律的宫缩,我一脸茫然。大夫通过我满脸的茫然就知道没有。
预产期临近。除小腹发紧,我没有其他临产征兆。7月30日晚上开了三个半小时视频会,书稿细节问题沟通得很顺畅,后期处理意见也得到了采纳,身体亦无任何不适。心情更加放松了。
次日起床已近九点,更衣时突然见了红。据说见红或破水都得尽快上医院。两位妈妈和小佛安慰说问题不大。换衣服,检查待产包,吃完饭就去了海淀医院。
起初考虑在北大国际医院生产。这家医院要求在第6周就要建档,前提是得有胎心胎芽。这个条件有点强人所难,因为不是所有宝宝都能在第6周就出现胎心。去咨询已第9周
按照帮我推算出的预产期排队,床位已满。大夫告知我们只能另择他院,于是我们选了离家近的海淀医院。
据说海淀妇幼会更专业,但我被它人山人海的阵仗劝退了,选了人少一点的海淀医院,这样产检至少不需要排队太久。
有必要说一下促使我选海淀医院的一个关键原因,这里的妇产科大夫温柔得就像一朵朵棉花糖。
第一次去产科门诊,刚坐定,大夫就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开始询问。我先是一怔,确定是在叫我,才开始了舒服的问诊流程。
产检比较顺利。我没怎么控糖,也没有刻意控制饮食,除了有点缺铁和低血压,15次检查一路绿灯就开到了产科门口。作为被备案了高危产妇卡的我,这样的产检过程算是很幸运的了。
备案高危的指征主要有三个:年龄超过35岁,过往有过手术史,再就是有其他基础病症。
取放高危卡时,我特意留意了下,准妈妈年龄集中在30—36岁之间,30岁以内的并不多。有个别二十出头的准妈妈。想想二十出头时的自己,我很佩服她们。
温妈妈和母亲一起陪我到了医院。疫情原因,医院只允许一位家属留院陪护。于是小佛又将两位妈妈送回了家。
办完入住手续,小佛跑前跑后补了大小产褥垫、马桶垫、宝宝湿巾和面巾纸等夫要求的待产物件,看我没有其他不舒服,我们便安静地等着宝宝的到来。
病房分普通和单间,我们去的时候只剩普通病房。问及可否调换单间,被大夫告知我俩没必要住单间,宝宝出生后应该会空出单间,到时再换不迟。
病房宽敞且干净,每个病房有三张床,之间用帘子隔开。8月初在海淀医院待出生宝宝确实不多房里只有我们
住院后,大夫提醒我要认真记录宫缩时间。次日早晨八点多,我开始用手机便签记录。因为对宫缩并没有明确概念,我每次就以“坠胀发硬”“坠胀发酸”“酸胀发硬”描述。
到了中午,临床住进来了一位待产妈妈。从她极为艰难的行走姿势和持续的呻吟,我猜测她一定是出现了宫缩。
她刚一住进来大夫就跟家属讨论如何催产,最终帮她装了水囊。我第一次知道这是个用来催产的工具,从她一声高过一声的痛苦呻吟就知道这东西并不友好。
她从中午一直呻吟到了下午四点多。伴随着她时不时的呻吟,我有心无心地翻着一本闲书,同时记录着我所谓的“宫缩”。其间被带去做了一次B超,并要求继续记录。
下午四点半左右,坠胀发酸开始向坠胀酸疼过度。酸痛感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半。临近九点五十,我开始坐立不安,因为疼痛,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
叫了大夫过来询问,被告知我已出现不规律宫缩。啊,原来宫缩这么疼。
我既没法坐直更没法站立。宫缩像无规律的涨潮一样一波接一波涌来,“涨潮时”我紧紧攥着小佛的手,像个被拎着脖子的胖鹅一样支楞着身体,“退潮后”我又像一只累极了的胖鹅侧瘫着稍稍松一口气。
我一边疼得额头冒汗一边用手机便签记录宫缩的时间和感觉。大夫要求只有宫缩时间间隔规律了,才会再次带我去检查。
夜越来越深。疼得忘了周遭动静的我此时才注意到临床妈妈已不再呻吟,只有我一个人在哼唧。到晚上十一点,我被带到隔壁处置室进行二次检查。
宫缩出现时,身旁检测器上的数值会迅速攀升到60以上。我呲牙咧嘴地紧紧抠着床沿,旁边的护士小姐姐边忙边风轻云淡地说你应该快了。
我一边呲牙一边窃喜,那么说就是今晚啦!嗯,至少不会疼很久。
凌晨十二点多,我被从待产区移到了产房区,开始进行持续的宫缩检测。产房不大,放置了两张床外加一个处置台后就剩一个过道的空间。
护士小姐姐推来一台胎心检测仪放在床边,告诉我她就在门口,有事叫她就出去了。房间里关着灯,只有检测仪的屏幕持续亮着。
为便于看检测仪上的数值,我面对检测仪向右侧卧着。像等待上考场前的考生一样,在紧张与忐忑中数着一次次涌来的宫缩。
起初我还能随着一阵接一阵阵痛的到来基本正常地记录宫缩频率。当显示屏数值逐渐攀升到100时,我开始绷不住了。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我试图通过调整姿势来缓解痛感,于事无补。于是只能在疼痛过后抓起手机硬着头皮记录。
宫缩越来越规律,出现的频率越来快。就像我知道隔几分钟会被胖揍一顿,但我既跑不了也打不过,还没有帮手,只能躺在黑夜里憋着一股劲死撑着
我试着用两只手反方向掰住冰凉的栏杆,这样在宫缩到来时我就能双向用力,以便从这种对抗中找到一丝抵抗疼痛的力量。
规律的宫缩持续了近四个小时。凌晨三点多,窗外已微微泛灰。疼到忍耐临界点的我正寻思大夫是不是把我忘了……突然听到走廊交谈的大夫提到了我的名字和床号。
没过多久,大夫进来将我从待产室推到了一个有着无影灯的大房间里。几分钟后,两个身着绿色褂子全副武装的大夫进来了。我微微抬头,居然是俩男大夫。
此时已疼到思维模糊的我像被放砧板的待宰羔羊,只求能快点儿结束。
看到我额头豆大的汗珠和微微颤抖的身体,一位大夫边开箱边问:“疼得很厉害吧?”我听到一个微弱且颤抖着的“嗯”从自己喉咙里慢慢爬了出来。“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他一边安慰我一边要求我像只大虾米一样侧卧并弓起后背。
对于前面顶着“一口大锅”的我来说,这确实是个高难度动作。我一边极力配合大夫要求使劲儿弓背,一边在想这是什么新式生法,左侧卧加弓背,孩子怎么出来?
突然其中一位大夫说:“好,可以,保持别动。”我瞬间开始紧张。只感觉到他撩起我后背的衣服,开始顺着脊柱骨节一节一节摁起来。此时我更加迷惑
不一会儿,突然有一根很长的针从他刚才反复摁过的地方缓缓地扎了进来。刺痛瞬间袭来,我不自觉地拧紧床沿。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居然没人告诉我被推出来是要打无痛。
打完针的大夫帮我慢慢转身躺平,并问我感觉是否好点了?我很实诚地告知除了疼没有其他感觉。本来已在收拾东西的另一位大夫暂停了手中的动作,似乎在等待我接下来的反应。
此时我才注意到他俩胸前别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麻醉师。并且发现这是两个年轻帅哥,戴着花头巾的这位还挺酷的。
打量他俩的不会儿工夫,我突然意识到痛感已完全消失,除了被肚子上扣着的“锅”压得喘气儿不匀,周遭一切看着顺眼了不少。
他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让我抓紧时间养精蓄锐。目送他俩离开时,我突然觉得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不过如此。
这个压在后背的软针头将会在产后第三天从我后背拔出。对于怕吃药却很能挨疼的我,现在想想仍觉得后背发凉。
凌晨五点多,我再次被推回待产室。巧的是,此前跟我同住一屋的那个准妈妈也住进了这间待产室。她大概是疼了一整夜,刚到门口我就听到她熟悉的呻吟声。
或许是大半夜的极度疼痛加高度紧张,进待产室不久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没睡一会儿就被一阵喊破喉咙的哭声惊醒了。
我问进来的岳萌大夫,说是一位二胎妈妈来不及打无痛直接上了产床。撕心裂肺的哭声持续了大概七八分钟才听到婴儿呱呱坠地的哭声。
这下我也焦躁地睡不着了。九点多,大夫进来让我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并叮嘱只能吃清淡流食。同时让我发信息告诉家属买几瓶尖叫。
我喝了半碗鸡蛋汤外加半瓶尖叫。快十点的时候,突然感觉有股液体流了出来。我不敢动,被“锅”顶着,也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就大声喊大夫。
岳大夫很快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床,二话不说就帮我清理。边清理边安慰我说是部分胎膜提前脱落了,属于正常现象。
她一清理完就让旁边的护士小姐姐立刻推我进产房。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发动了。
产房比之前打麻药的那间小一些。室内四周靠墙立着一圈盛放药品的铁柜子,中间是冰冷的无影灯和倾斜的产床。
此前大夫诊断我进行自然分娩的条件相对成熟,于是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被架上了产床。
原以为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会有好几位白大褂紧张地围着产妇接生。实际情况是我们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岳大夫一边推着小铁车叮铃咣啷取药一边大声回应门外大夫的求助(好像有位妈妈快要生了,跟她协调往哪个产房安排),旁边的护士小姐姐在卖力地埋头拖地,身旁的助产士安静地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则按照岳大夫的要求“使劲儿用力”。
产房里一切井然有序进行。墙上的钟表在一分秒地滴答着,变化似乎正在时间中缓缓酝酿,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我一边用力一边感受,但始终找不到群里宝妈们传授的所谓拉臭感觉。
起初岳大夫时不时温柔地来上一句:“宝贝儿啊,加油用力哦!”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见我还是没什么动静,她便一边忙活一边更加温柔地说:“宝贝儿,玩儿命地用力啊,不然待会儿就得给你拉上一刀哦!”
听到“拉上一刀”,吓得我顿时不顾一切拼了命地用力。助产士也在一旁轻柔地补充道:“如果四小时内还没生出来,大夫就得帮你剖了。因为到后面你会耗尽体力,孩子会有缺氧风险。这样你除了得受骨开十指的疼,还得吃皮开七层的苦头。”
连哄带激将的方法确实管用。没过多久,一旁忙活的岳大夫就开始转化话术:“宝贝儿啊,稍微休息一下再用力。”“宝贝儿啊,你特别会用力,但接下来每次用力都要听我指挥哦。”
回头去想,这一看似“漫不经心”的生产过程或是大夫有意为之,毕竟在几个大夫大眼瞪小眼的围观下生产,应该是件更尴尬更紧张的事。
经过数次暂停用力的叮嘱后,岳大夫拉过凳子坐在了我对面,开始正式接生。
在麻药作用下,生产过程反倒没有产前宫缩那么痛苦。大概过了几分钟,宝宝顺利娩出。
她以一声有力的“啊”和一泡热乎乎浇我身上的尿跟初次见面的妈妈打了个招呼。助产士帮她擦干净胎衣,抱去称重,六斤五两,一个比较适合自然娩出的重量。
岳大夫检查胎盘后,跟刚进来的两位大夫说缺了2/3的绒毛膜(好像叫这个)。
于是三位大夫像揉过年蒸馍馍的面团一样,一边用力挤压我的肚子一边仔细翻找。已是满头大汗的我呲牙咧嘴地看着三位大夫高高举着六只血淋淋的双手讨论缺失的那个膜哪儿去了
最终没有找到缺失的1/3。处理建议是产后半月过来检查,若无异常就不用管了。
我被径直推到了单间病房(小佛在我生产前已将病房调换到了单人间),开始了新手妈妈笨手笨脚的哺乳历程。过程不详述了,其中辛酸,相信经历过乳头皲裂渗血又不得不继续哺乳的妈妈都懂。

的三人间因住了别人,不便拍照。这是单间病房,粉色房门让我眼前一亮

收拾好东西,出院之前拍的

在医院住了四天后我们回家了。一直盼着早日卸货,卸货后才发现一项全新的“极限挑战”运动正式拉开帷幕。
好在家人给力。接力赛式的育儿让我们彼此体会到了育儿的不易,也让我们感受到在养育人类幼崽过程中无可替代的乐趣。
单身时我怯于恋爱,更怵于结婚。我一直顾虑婚姻会改变我的人生走向。“Are the things under contral?”是我很长时间以来的屏保。我不怕改变,却担心它无法按自己的意愿行进。
婚后孕前的生活让我慢慢意识到,婚姻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有时我会跳出来看看眼下的生活,陪伴与帮助,理解与包容,沟通与鼓励,虽然忙碌倒也充实。
而当我再向前迈出一步,走到怀孕阶段,我发现真正能够改变我的其实是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孕后各种不适和频繁产检,让我不仅意识到生活节奏和方向需要随时调整,同时也无奈地认识到,步入妈妈行列,此前所谓的体面和尊严不得不因小朋友而做出让步与妥协。
五花八门的产检,摒弃羞耻感的生产,不同场合的哺乳,宝宝随时的哭闹,每晚两三次的夜奶,以及上班后的背奶……你不仅需要对抗因睡眠不足导致的疲惫,坦然面对各种尴尬甚至难堪,还要想方设法统筹时间提高效率。
我终于能对电视剧《我是真的爱你》中的陈娇蕊有了多一点的理解。怀孕前追这部剧,是想看看在婚育压力下不同身份的职场女性如何应对生活里的兵荒马乱。
孕前的我对陈娇蕊这一角色是抱有偏见的。我一度认为是她的脾性和处事方式将自己作到了产后神经质和重度抑郁的地步,直到我当了妈妈。
再次反观这个角色,我才理解了她那一箩筐的歇斯底里和一肚子无处释放的委屈。
成为妈妈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更大的能量,这对每个步入婚姻生活的女性都是一项考验和挑战。不仅是对耐心、耐力的考验,更是对统筹、协调和平衡能力的挑战。
即便如此,我依旧欣然接受这一改变并感恩这种外在的“打破”。小朋友的到来,让我比以往更加柔软,也更具有包容力。
我能将姿态放得再低一些,也更能理解他人的不易,尤其是“妈妈”,我的母亲,我的婆婆,以及所有与我一样成为妈妈的女性,大概因为经历后的理解与同情才更深刻。
感谢女儿的到来,让我们在照顾她的日复一日中多了对彼此的体贴与呵护。在我陪伴小朋友时,小佛能迅速烧一桌可口的饭菜;在我极度困倦时,小佛不仅主动陪玩、喂奶,还能将“入睡困难户”哄睡。一觉醒来父慈女孝,不免心生夫复何求,唯此平淡生活的感慨。
感谢我的女儿,她的到来为我跟我的妈妈创造了更多相伴的时间。这样的时光于我而言弥足珍贵。妈妈总是说我来抱抱暖宝宝,你抓紧时间补觉。我更理解了那句“当你感到轻松,是因为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感谢我的暖宝,即将六个月的她是如此乖巧。她不会无缘无故哭闹,就连喂药也很配合,这点要比妈妈厉害很多。我们之间的互动也越来越默契,她会在爸爸的逗玩中咯咯大笑,也会安静地趴在我肩头听着歌声静静入睡。
有了自己的小孩,我发生了一个奇妙变化。以前我看到长得可爱的小孩会觉得好可爱;如今在我眼里,所有小孩居然都那么可爱。大概是女儿的到来,拓宽了我狭隘的爱的眼光和边界。
因为比七夕的预产期提早报到两天,我们最终改用了朋友小驴圈的建议,小名叫了暖暖。温暖暖,一个听起来暖心的名字。
再过几天暖暖就半岁了。姥姥说有了孩子,家就有了家的氛围和味道。这会儿暖暖正在卧室和姥姥玩铃铛,咯咯的笑声里满是惊奇与欢喜。这是一种让人瞬间可以卸下满身疲惫将她举高高的神奇力量。
我已经上班两周多了。一上班就赶上单位搬家,通勤时间在此前三小时的基础上又多出了半小时。朋友调侃说我是住在咸阳在西安上班,这下她知道我保持身材的秘诀了。
需要一边适应重新调整后的工作一边摸索如何在陪伴与工作之间寻求平衡。嗯,这会是一个新的挑战。
小朋友会带来欢声笑语,自然也免不了鸡飞狗跳。欢笑与凌乱都属于生活的本色,我没有理有拒绝哪一部分。
我需要接纳与不断学习,学习如何给六个月的宝宝添加辅食,学习如何将菠菜蛋黄泥和土豆南瓜泥做得更可口一点,学习如何教她慢慢坐着玩耍…这大概就是陪伴与共同成长。
所谓生活的意义,不过如此。
最近拍的照片:

姥姥抱着我,我抱着小企鹅(小企鹅是周哥送的玩具,暖宝宝很喜欢)

“帽子”是一个茶壶的包装。我怀孕时姥姥不让丢掉,原来另有打算。洗干净后给她戴上照镜子,玩得很开心。

哄睡后大晚上又醒了。经过四五次抱起放下的折腾,我摸黑看到她正睁着眼睛看我,于是开了灯,果不其然。前一秒瞪着豆豆眼看我,灯一开,秒笑。套用一句炒饭小哥的名言:累不累不重要,重要的是刺激(广东国语)。

新的一年,恭祝大家:新缘皆善,一切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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