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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校、老师和同学

 金山家园 2023-01-30 发布于江苏

我的母校、老师和同学

赵建华

第一篇  我的母校

我们家共十三口人,在沭阳长大的有八个人,都是在沭中读书的,对母校沭中有着深厚的感情。

我是1953年考上沭中的,在母校的怀抱中,我迈出了成功人生的第一步。1959年,当7月的薰风吹动着校园的花香、大地撒满金色阳光的时候,我从老师那里接到了“清华大学航天专业”录取通知书。从此,我告别了亲爱的母校,告别了敬爱的老师,告别了亲爱的同学。

那一年,正赶上伟大祖国十周年大庆,我在北京参加了国庆游行,接受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检阅。当我手拿花束走过天安门的时候,情不自禁地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毛主席,心情万分激动。

从清华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了航天部二院某导弹基地工作,成为了新中国培养起来的第一代导弹工程师。但是,我无论走到哪里,都常常怀念我的母校、我的老师和同学,那些年、那些人和事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忘怀。

我特别忘不了的是那条贯穿沭中校园东西的一条小河。它把校园一分为二,形成了北面的新校区和南面的老校区。小河西北边缘还有一口小砖井。每到星期天这里就热闹起来了,因为有很多同学,都在那里洗衣服。小河中段正北面是教师的办公楼,也是沭中的第一座两层小楼,地板是木质的,踩在上面吱呀作响。上晚自习前,每班都会派两位同学用木棍去抬汽油灯,把它挂在教室中间,把教室照得如同白昼,供同学们上自习。每次开饭时,各班两位值日生去抬回一个盛饭的大木桶,然后大家自觉排好队,由值日生统一打饭……离开沭中虽然60多年了,但这些如烟往事,仿佛就在昨天,倍感亲切。

生我者爹和娘,养我者中国共产党。师生恩情永不忘,同学友谊地久天长。

第二篇  我的老师

1953年,我刚13岁,考上了沭中。第一天上学的时候,校长吴仰轩和几位老师围着我开玩笑说:“你到我们学校读书,我们到你家做衣服,可不能要钱哦。”(注:我们家当时开个服装店)我红着脸回答:“行!行。”吴校长是一位又胖又白的慈善老人,后来他调到了宿迁中学做校长去了。

  接他任的校长是朱克。我记得朱校长来的那年冬天,在大礼堂给我们讲“过渡时期总路线”。当年的大礼堂在现在的教师食堂南端,两边墙外是骡马街,现在叫学府路。当时礼堂没有板凳,学生就自带凳子,按班级排队坐在礼堂里,天气寒冷,但是大家聚精会神的听报告,因为朱克校长很会演讲,声音清脆洪亮,动人心弦。

不久又来了一位副校长,叫朱克明。他讲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两个字“的话”。“今天我要讲的的话呢,是非常重要的话呢。”他在台上讲话,台下一位顽皮的学生记着数。一次报告讲完,他讲了100多个“的话”,同学们就称他为“的话校长”。

让同学们记忆最深的是许燕海老师。他曾任学校教导主任,工作认真负责,尤其是让同学们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刻苦学习。同学们给他编个顺口溜,说他“走路带小跑,上厕所蹲不倒”。他被评为全国模范工作者,真是名副其实。有一年在县招待为他过七十寿辰时,不光在沭阳的师生参加了,就连外地的许多学生都赶回来为他老人家祝寿。

我读初二时,丁朝壮老师教我数学。他是南京师范大学毕业到苏北来支教的。他教书认真,做事仔细,教案写得整整齐齐,讲课清清楚楚,深入浅出,深受同学们的爱戴。后来,我从外地回母校拜访他时,他却被调到淮阴市教育局任局长了。

    我的高中物理教师是徐乾。他是南京航空学院的高材生,物理学的功底十分深厚。他上课时,不带书,不带纸,只带两支粉笔,可讲起课来,头头是道,滚瓜烂熟,好像物理书就是他写的一样。后来任沭阳县副县长,淮阴市副市长,淮阴市政协主席。

    我的高中化学老师是曹家瀚。他非常聪明,是淮阴地区的名师,后来也被淮阴中学抽调去了。我记得在大跃进年代,曹老师带领同学勤工俭学,为沭中自制电话总机一部,可见他的头脑是多么灵活啊!

    我的生物老师叫尤炜。他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沭中的教育事业。他讲课的特点是一字一句,板板正正,从不说重话,就像是朗诵诗词一样。听他讲课,真像是喝了一杯龙井茶一样,脑清目明啊!

    我还想说的是郑重威老师。他刻钢板,印讲义,真是字之好、速之快,让沭中老师和同学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沭中的所有讲义和考试试卷都是他刻印出来的。从另一面讲,他对沭中的教学作出了重大贡献。

    我还深深地记得音乐老师田甜。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她是沭阳打扮得最洋气的女人,烫着长发,穿红色高跟鞋。我清楚地记得,她教我们唱《地质队员之歌》,声音是那么美妙悦耳,使人振奋。歌词写道“是那山谷的风,吹动着我们的红旗,是那狂暴的雨,洗刷着我们的帐篷……”唱着这首歌,我们仿佛已经处在那深山峡谷中,为祖国正寻找着丰富的矿藏呢!

我还记得她教我们唱《海军之歌》,歌中写道:“辽阔的海洋波涛万丈,人民的海军守卫着祖国的海疆……”唱着这首歌,我们好像站在军舰上,瞭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乘风破浪……

田老师执导的淮海剧《不能走那条路》,在市、县文艺调研中,多次获得大奖。

第三篇  我的同学

沭中的篮球队,多次代表沭阳县到淮阴市各地参加比赛,而且是一路领先。其中有三位同学值得称赞:左锋邱奎,中锋任延喜,右锋刘钧。他们在沭阳打比赛时,我是每场必看。后来,邱奎从南师大毕业后,曾在母校任教,后调到淮阴师院任教。任延喜是沭阳第一个考上中国人民大学的,毕业后留校任教。刘钧则在参军后当上了飞行员,驾驶着银燕在蓝色的天空中翱翔。

革命烈士汤曙红的儿子叫汤化惕,汤曙红是沭阳人民心中的英雄,至今在沭阳烈士陵园的一座小亭中,还竖立着一块大石碑,上面刻着“汤曙红烈士永垂不朽”。沭中毕业的汤化惕,考上了北京邮电学院,毕业以后在国家电报大楼工作至今。

上世纪50年代,沭中的文艺活动可谓是丰富多彩。文艺组组长程蔚荣和徐霞,在田甜老师的指导下,每逢重大节日,都要组织一台精彩的晚会。不光沭中的师生观看后喝彩叫好,就连县里的干部和附近的居民都争先恐后的前来观看。

我记得我班有四位女同学,即李来苏、邵庭芳、葛秀珍、周桂兰,她们跳的彩绸舞真是精彩绝伦,每次都赢得观众掌声不断。

当年,我和周捷昌、叶树源三人跳的音乐舞蹈叫“三条黄牛”。剧中唱到:“三条黄牛,一呀吗一匹马,不由得我赶车的人啊,笑呀吗笑哈哈,往年这个车啊,咱穷人,哪个能有呀,今年呀,嘿嘿,大轮子车啊咕噜咕噜转啊,转啊,转到了咱们的家……”

聪明的周捷昌同学先是考入了上海复旦大学,后考入中国外交学院读研究生。毕业后,他先到几个大使馆工作,后任外交部办公室主任、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文化部长。

我的同学中,大多数都在教育战线上工作。叶树源任沭阳教育局局长,赵登书任宿迁教育局局长,陈立佳任灌云县教育局局长,陈蔚荣任沂河中学校长,卢元朋任塘沟中学书记,黄国璋任颜集中学校长,周成明任龙庙中学校长,吴从华任七雄中学校长,陈世伯任李恒中学校长……他们作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培养出了千千万万的有用人才,为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贡献出自己的青春和力量。

结  尾

值此母校百年华诞之际,我祝愿老师、同学们永远健康幸福!我祝愿我的母校明天更加辉煌!伟大祖国更加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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