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甜都来自与苦,比如姐姐是苦的,妹妹是苦的,母亲是苦的,姑姑是苦的,奶奶是苦的。似乎从出生之日起,这世间的甜,都连接着我们对远方的羁绊。妹妹是甜的,比如她会在凌晨惦记我的背包是否还有遗漏的东西,她凝神的样子,其实不是发呆,是在替我在想我没有想起的小物件,比如,弟弟和父亲走到公路上,她在床边发现电脑充电器,然后一路狂奔送到父亲身边。 但我想妹妹又是苦的,她今年大一,兔年是个难忘的新年,她居然给我发了20元的压岁钱,我收了,真希望日子别这样走,她永远长不大,这样,妹妹又是甜的了。 所以她又很像我的姑姑,她们记挂每一个人,却忘了自己也是奶奶的孩子,所以,姑姑的苦,是要翻山越岭呦!母亲是甜的,如果我不再变得安静,那是缺少了母亲的缓慢和安静,以及她宽人待物的心。如果我有一丝丝安静,那是母亲亲临,告诫我,我的真本领很烂。这个新年,我经历了一次奇怪的实验,同样的房间,同样的炭火,屋子里人多的温度是大于屋子里人少的温度的,于是,我又不断延伸这个话题,年到底是什么呢? 年应该就是人气,团圆的年是满的,分离的年是缺的,分离很冷,这我知道的,因为有一年过年,爷爷在医院看病,我们的心在落霜。这个季节 风吹向河谷 松针和枯草发出的声音 像又小又轻的我们 若此刻有人在山顶 想起那些过往的树
你是我相见恨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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