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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芳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一副大脸总是笑容满面，不让人觉得此人难对付。然而，真正办起事来，他那一对三角眼却射出两道凶狠的光芒，令人胆战心惊，熟悉他的人称他为“笑面虎”。 孙传芳为人精明强干，非常敏感，喜欢看书，这一点与大字不识一筐的张宗昌大不相同，他也绝对没有韩复榘那种自以为是的笑话。平时，孙传芳手不释卷，经、史、子、集多有涉猎，而且口才极好，颇为健谈，曾叫蒋介石的说客张群甘拜下风。 孙传芳对历朝的兴亡盛衰，非常感兴趣，所以很有一番研究，说起来滔滔不绝，给人以饱学之士的印象。孙传芳善于应酬，见人自来熟，交际甚广。这可能是他多年寄人篱下时，为了讨好主人而练就的功夫。 因此，在军队中，孙传芳不仅深得上司欢心，也受到下级的爱戴，因而与本协本标的人相处甚是融洽；不仅如此，孙传芳也常去其他部队走动，和其他部队的军官也常来常往，一起吃喝玩乐；特别是和王占元的关系叫人刮目相看。 在孙传芳的军阀生涯中，如果说姐夫王英楷的养育使他脱离了困境，免受了饥寒之苦，并为他奠定了基础，铺平了道路的话，那么王占元的提携则为孙传芳大开了方便之门。早中期的孙传芳的前途和王占元紧紧地联在一起。 辛亥革命后，孙传芳所在的第二镇改为第二师，他改任第二师第二辎重营营长。1912年，孙传芳随师长王占元到河南固始一带参加了对白朗农民起义军的围剿。1913年，宋教仁被刺杀，成为“二次革命”的导火索。但是由于国民党内部派别林立，意见分歧，所以反袁斗争宣告失败。这样，北洋军阀的势力扩展到了长江流域。 随之，王占元由于镇压有功，率领第二师进驻湖北。这时，孙传芳已被提拔为步兵第六团团长，经常为王占元出谋划策，成了王占元的左右手。 1915年，王占元署理湖北都督，孙传芳曾代理都督公署参谋长的职务。次年，王占元实任湖北都督后，孙传芳更多受信任与器重，升官为步兵第三旅长。孙传芳由此对王占元更加感激涕零，不遗余力地表示自己的忠心。 1917年，孙传芳升为第二十一混成旅旅长，不久又晋升为湖北暂编第一师师长。其升迁之快，令同僚惊羡不已。 作为王占元的心腹智囊，孙传芳时常作为湖北的代表办理对外公务，有时甚至还代表督军检阅师、旅部队，在湖北大有一手遮天之势。许多欲走王占元门路的人，纷纷先拜晤孙传芳，求得孙传芳为其美言。 1920年7月，在直皖战争中，王占元拘留了段祺瑞的亲信、长江上游警备司令吴光新。8月，孙传芳代替吴光新任长江上游警备司令，并将其军队整顿改编，扩充了自己的实力。1921年夏，南北军阀之间又发生了湘鄂战争。孙传芳担任了鄂军前敌总司令和中路总指挥。双方在中路部署了主力部队，因而战斗异常激烈。从7月28日至8月5日，双方连续拼杀了8天8夜。由于死伤过半，加之援军迟迟未至，孙传芳只好让部队退了下去。 但是，由于孙传芳的拼死力战，湘军也伤亡2000多人，受创甚深。湖南军阀鲁涤平大吃一惊，说：“孙传芳这小子比张敬尧厉害得多，我们事先完全没有估计到，王占元手下竟有这样一个肯打硬仗的战将。” 孙传芳失利，王占元一筹莫展，连连向北洋政府告急，北洋政府于是派吴佩孚率军援鄂，吴佩孚奉命后，派肖耀南部入鄂。临行前，肖耀南向吴佩孚请示。吴佩孚抽着鸦片烟，半晌不出声，而后低声和肖耀南说了几句，肖耀南得令后便出发了。 原来，吴佩孚早就垂涎湖北这块肥地，准备取王占元而代之。他让肖耀南借“援鄂”之名，行“驱王”之实。 结果，肖耀南在湖北让王占元与南方军阀拼了个你死我活，等双方都无力进攻时，再出兵湖北，名曰“援鄂”，借枪炮逼着王占元下了台。 老靠山垮了台，孙传芳不免有些惊慌失措。沉思之后，孙传芳有了新打算，那就是保存实力，投靠吴佩孚。于是，他备下大礼，派人送到吴佩孚那里。 对于孙传芳的卑辞厚礼，吴佩孚开始是心存疑虑，甚至打算解除他的兵权。孙传芳自然明白这一点，于是他更以实际行动进行献礼，解除吴佩孚的疑忌。 这时，吴佩孚部队还没有准备好战斗，于是，孙传芳在鄂南山区与湘军周旋，展开了拉锯战，结果打乱了湘军要在一周内攻下武汉的算盘，为吴佩孚争取了调兵遣将的时间，吴佩孚因此终于放心了。 在武汉，吴佩孚召见了孙传芳，亲切对他说：“馨远，王老头走了，咱们一块干吧！你带着第二师及其余军队开往宜昌去。” 孙传芳受宠若惊，当即表示一定不负吴佩孚的提携。巧的是，吴佩孚也是山东人，不过出生于蓬莱县。吴佩孚相中孙传芳，或许有老乡惜老乡之情吧。 1921年8月28日，在吴佩孚的保荐下，北京政府任命孙传芳为长江上游警备总司令兼第二师师长，移驻宜昌。从此，孙传芳就紧紧追随吴佩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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