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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联想曲

 赫建 2023-02-10 发布于吉林

唧唧 唧唧,尖细的声音,刺热了春风,催绿了眼睛。

北方乍寒还暧的季节,一听到熟悉悦耳的声音,痒了我的童年,也老了我的年龄。

拥挤在农贸市场,鸡雏的唧唧声,牵动了我的心。浅蓝、淡绿、深黄三种颜色在我的视线里跳动,犹豫了一会,买回六只黄色的“小生命”。不知天天摆弄多少次,对它们是那样的热忱耐心。我知道鸡崽是怕凉的,需要“热炕头”,但室内又没有暖气,只好热水袋装满热水放在笼子里,保温透气不缺氧。一天傍晚,有只因肠炎打起蔫了,我喂了土霉素和痢特灵,次日一早我发现它死了。女儿说是我用药害的,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后来我想起一次到保健站开药,医生说:痢特灵与土霉素不能开一个药方,也许暗示两种药不能同吃的原故吧。但后悔当初没想起这码事,小鸡死了却给我提个醒。这件事使我悟出一个道理:出发点再好,办法不对头也会适得其反。

小鸡的由来是卵孵化的结果。先卵内胚胎、发育、破壳、鸡雏、长大。但小生命来到世上的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有的胚胎中死去或半路腰折。

除了动物有生命外,事物也有生命。事物的生命是外界给的,成长要遵循它内在的规律。凡是新生事物的出现,也要经过孕育、诞生、发展、壮大、成熟五个过程,像婴儿那样扶持、关心、呵护它的成长。但它的出现往往受到旧习惯旧势力的制约,也容易导致人们认识上的偏激。在联产承包和分田到户的事情上,许多人不理解:“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这句话在当时很流行,很抱怨。然而,联产承包责任制这一新生事物发展到一定阶段,又流行这样一句话:“承包政策富村乡,鼓起腰包盖楼房。”对比说明它的生命力已植根于农村的土壤之中。对待新生事物不能求全责备,也不能以偏概全,必须持两点论的态度,不能把新生事物扼杀在摇篮里。只要它代表社会前进的方向,一旦“有病”像吃药那样调解生理机能。调解本身就是细胞的再生与重新组合,增强免疫力和生命力。否则,就等于自己残杀自己。所以,爱护新生命,才能得到幸福和富裕的回报,永远站在亮丽的风景线上。如果早知冒风险,那就不要硬着头皮钻牛角尖,顺其自然就是了,总有一天水到渠成。假如这条道通向甲方很近,但道路坑坑洼洼不好走,那就上高速路交费也比走近道省得多?司机常说的一句话:“宁走十里绕,不走一里超。”这也是开车经验的总结。

单干好比独木桥,走一步来摇三摇。当认识到集体的力量,团结的力量,就开始逐步成立互助组,合作社,“识时物者为俊杰”。这也是对待新生事物的积极正确的态度。一切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否定之否定,承训之藕连,是事物发展每个阶段的必然。如一个人成长,少年要否定童年,青年要否定少年,壮年要否定青年……每个年龄段接触的人文环境,思维方式,成长变化不同,以此类推。这是大自然变的法则,谁也改变不了,只能被动地被改变。凡事不能脱离现实与客观,历史与发展,态势与走向,更不能拿这方面的观点及行为去开天大的玩笑或挺而走险。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在自然界无论有生命还是无生命都存在的问题。如:在动物的世界里,野生动物互相残食,使生态平衡不至于达到恶性循环的后果。否则,凶猛的野兽繁殖过剩,那人类岂不遭殃吗?老虎山中之王,但繁殖缓慢,加之生老病死。所以,它们对人类构不成威胁。人类也如此,如果没有死亡,地球也要受到人类的威胁。谁违背辩证法谁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世界上有生命的共同特征,就是本能的“动”,针扎不动视为死。但对植物树木就不能采取这种判断。因为万物之生存都有一个不同生存的方式。有的“动生则无形”,有的“静生则有形”。新生事物则属于“动生”则无形,而草木则属于“静生”则有形之类。枯了为死,绿了为活。这叫绿色支配的生命。草木蓬春呈现的绿色叫复苏,叫存活。因此,绿色在人们的心中常常是希望,是光明,是进步。同时也是对事物的暗喻和肯定。除此,还有神经支配的生命,如人与动物,他们也一样,优胜劣汰。

我买几只小鸡崽,却联想起许多生命。惋惜的是有的小鸡没有给餐桌上带来笑脸,倒给孩子心里带来了不快。为挽回对孩子的失望,剩下几只我特别地精心照料、饲养,每天还要领着去放风。一叫唧唧,就随我一起下楼;再叫唧唧,又随我一同上楼。日久天长并对我有了感情,一旦出笼就围在我的身边。一到外边撒欢地钻进草丛里去觅食。一会儿展翅欲飞,一会儿伸伸懒腰,一会儿啄啄羽毛。一旦捉到蚂蚱、昆虫,一旦被其它鸡发现,叼起来就跑,你追我撵。若叼不住或跑慢点就可能被别的鸡夺走。这也许是一种速度的竞争吧。

小鸡放风回来,我给它们洗澡,乍听起来很可笑,特别是楼下的人们,一听说我给小鸡洗澡,都不可思议,那时我家住在746栋。小鸡习惯了洗澡,它们都很配合。浑身湿漉漉的蹲在那不动,老老实实晒太阳,晒干了就撒欢。它们也怕热,哪里有荫凉就往哪里钻。其实,给小鸡洗澡,从某种意义讲就是给小鸡一种“打扮”,小鸡身上干净,羽毛新鲜,看上去也精神,屋里少了许多异味。

鸡雏随着日子见长,翅膀也硬朗起来,那一席之地就满足不了,总想“跳槽”见大世面。有一天放风,有三只不知被什么动物咬死在茂密的树墙里,只见掉下一堆毛。好歹,还剩下两只活泼乱跳的公鸡,干干净净,能有一斤左右。从此,我在也不放风了,一直到秋天的时候公鸡换毛,长出黑红色,尾巴也出了小长翎。偶尔也带它到外面转一转,我始终盯着它,它也不离开我的视线。

深秋日光远,白露寒气生。冷风催着它身上的羽毛更加快速丰满起来。由于小区不让养禽类,我就把它俩送到适合它生存的地方——农村。第二年我回家的时候,母亲对我说:你拿回来的那两个公鸡,其中一个早晨打鸣可好听了,还带回声呢。由于个头大,长的又漂亮,舍不得杀,就留它做种鸡了,现在还一直养活,我留下了一个镜头。

虽然,我与老家百里之遥,但偶尔也被这个公鸡的报晓仿佛惊醒,蒙眬的眼神看见窗外射进了缕缕温暖的阳光……

草于1998年5月改于2018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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