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当了83天的皇帝以后,袁世凯在万民讨伐的浪潮中,含着悲愤与不甘走上了自取灭亡的道路。 他本来身患多种疾病,又因称帝一事遭受到全体民众的反对,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气,最终气大伤身倒在了自家床上。 01临死前袁世凯嘱咐儿子临终时,奄奄一息的袁世凯叫来儿子袁克定,特意嘱咐了一番身后事,最后给儿子强调:“等出殡时你不用出来相送,我早已定好送灵队伍,你帮我在家稳定大后方,如果遇到穿红衣服的人,就直接开枪打死。” 这个遗嘱让袁克定如坠云里雾里,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这样嘱咐。 而在给儿子交代后事过后,袁世凯又叫来段芝贵,气若游丝地嘱咐说:“出殡那天,你就穿上红衣服来送我,我要是九泉有灵看了也非常高兴,据说这样我才能上天堂。”在交代完这件事后,袁世凯沉沉闭眼,走完了这一趟人间之旅。 明明袁世凯有自己的亲孩子,可是他却并没有让自己的亲儿子相送,而是让这个叫段芝贵的人送自己一程,这就很让人疑惑。 让人更加诧异的是,他的这两个遗嘱前后关联起来,就会发现目的非常明显,他想让儿子杀掉段芝贵。 可段芝贵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何引起袁世凯的忌惮,袁世凯就算难逃一死,也都想带走他呢?其实段芝贵并不是别人,他有一个很特殊的身份,则是袁世凯的干儿子。 早在袁世凯在小站驻扎时,段芝贵则是袁世凯手下的一名低级军官。但是段芝贵很有野心。他不甘于自己彼时的身份和地位。便想出一些点子来为自己升官加职。 得知袁世凯是自己的最大领导时,段芝贵便每天风雨无阻,特地跑来请袁世凯的安。 请安这项礼节,在封建时代是一种非常正式的礼节。而袁世凯也相当困惑,此人不是自己的子嗣,也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可为什么在请安这件事上跑得比儿子还勤快。 当袁世凯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以后,只见段芝贵扑通一声下跪道:“父母只是生养了我,可大人您给了我这样一份工作,是我的再生父母!作为儿子给父母请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不嫌弃的话,义父在上受儿子一拜!” 袁世凯虽然见过很多大世面,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主动叫自己干爹的人,既然气氛都烘托到了这里,他也不好拒绝,只能顺水推舟认了这个人情。 成为了袁世凯的干儿子后,段芝贵在待遇方面肯定要比其他军官高出一截,很快,凭靠着这几个关系,段芝贵便山鸡变凤凰,升任为天津的北洋巡警总办。 在人情方面,段芝贵确实有着超于常人的高情商,他是见人说人话见佛说佛话的高手,当达官贵人接近自己时,他立马躬腰屈膝表现得非常殷勤。当自己的平级或下属找自己时,他立马摆出一副官老大的样子,处处压榨着对方。 尽管在老百姓眼中,段芝贵是一个小人,但是他却靠着这份本领在官场上如鱼得水。而段芝贵最会逢迎讨的一个特长,便是给达官贵人拉皮条。 他为人相当贪财好色,但他也知道义父袁世凯是同自己一样的好色之徒,为了投其所好,段芝贵便处处张罗去各地寻找妙龄女子,不管这些美女的出身是否清白,只要长得漂亮,都会被段芝贵带来献给袁世凯。 对于干儿子的这份孝心,在最初时袁世凯非常高兴,高兴之余的袁世凯,在自己的能力之下给段芝贵不断加官进爵。 02明明是干儿子,为何要被袁世凯杀掉明明干儿子如此投其所好,受到袁世凯的信赖,可为何袁世凯后来还是动起了杀心呢?只因袁世凯早就看出来段芝贵表面上对他逢迎讨好,其实背后有着自己的算盘,他怂恿袁世凯称帝,又靠着袁世凯对他的这份信赖在民间鱼肉百姓,强抢民女,做下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 曾几何时,段芝贵为给晚清王爷拉皮条献妓时,还一度惹怒了慈禧,最后段芝贵不仅被撤了职,就连袁世凯也受到一定牵连。 1906年,庆亲王爱新觉罗载振来到天津时,一眼就看中了名妓杨翠喜的美貌。此女生来花容月貌,长得十分娇俏,而且颇懂音律,喜欢唱戏,是风月场所中的才女加美女。 值得一提的是,此女与李叔同也互相倾心已久。为了得到杨翠喜,李叔同差点筹集重金求娶她。但因为杨翠喜实在太过于娇艳,总是受到达官贵族的垂涎,所以她的身边总不乏出现一些骚扰。 就在这一年,身为皇亲贵族的庆亲王,也成为她的裙下之客。为了一睹美人风采,庆亲王总会跑到青楼消费,而八面玲珑的段芝贵不知从哪里得到庆亲王在青楼的消息后,立马使出计谋前来巴结这位权贵,他强行带走杨翠喜,将她献给了庆亲王。 庆亲王对段芝贵此举刮目相看,在得到杨翠喜后,为了答谢段芝贵,庆亲王也学着袁世凯给他加官进爵。 谁知这件事却传到老佛爷慈禧的耳朵里,得知堂堂王爷强抢民女时,慈禧勃然大怒,也正是因为如此,袁世凯也被无辜牵连。所以袁世凯早就断定,段芝贵就是一块烫手山芋,如果长期放在自己身边的话,自己迟早也会被烫伤。 此外,袁世凯早就从段芝贵的野心中看出来,只要自己前脚一走,段芝贵便会后脚跑来霸占自己的家业。 为了不让自己庞大的家产落在他人之手,也为自己的儿子清除异己,袁世凯便痛下杀心除掉段芝贵。 令袁世凯怎么也没有料到的是,当段芝贵一身红衣前来相送时,袁克定与其确实发生了激烈的交火,但狡兔三窟的段芝贵还是当场逃了出去。 虽然,这次交火暂时让段芝贵保全性命,但是由于此人生性放荡,常常通宵打麻将,接连霸占民女,导致身体受损严重,在1925年,此人病死天津,得年56岁。 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段芝贵(1869-1925年3月22日),安徽合肥人,字香岩。北洋武备学堂毕业。历任陆军第三镇统制、督练处总参议。武昌起义后,被袁世凯委为武卫右翼翼长,旋护理湖广总督。民国成立,任驻京总司令官,统制陆军和武卫右军,继任拱卫军总司令、察哈尔都统。1913年任江西宣抚使,并任第一军军长。次年改任湖北都督,1915年任奉天将军,旋兼署巡按使。不久,联合十四省将军密呈袁世凯,拥护帝制。1917年随段祺瑞讨伐张勋,曾任京畿警备司令、陆军总长。1919年改任京畿卫戍司令。次年,在直皖战争中任皖系前敌总司令。后在天津病死。 生平轶事段芝贵一生中,为了攀龙附凤,升官发财,谋取私利,常使用美人计。 1900年,袁世凯被清政府任命为直隶总督。袁即调投靠自己并得到自己器重的段芝贵为天津北段巡警总办,但段并不满足于此,他针对袁的贪财好色,投其所好,多方选购名妓美女献给袁。此举深得袁氏欢心,在袁的保荐下,段成了天津巡警道。美人计初试成功,段氏尝到了甜头,得意洋洋。从此一发不可收,又导演了两次广为时人所知的美人计。 1907年,庆亲王奕劻正任军机大臣,位高权重,声势显赫。其子载振,任农工商部尚书及御前大臣。一次载振往东三省路过天津,艳羡天津貌似天仙、才智出众的坤伶杨翠喜,欲纳为妾,遭杨拒绝。作为随员的段芝贵听说这件事,即利用手中权力威胁利诱杨的父兄,给银一万两作为赎身费,杨家被迫应允。段随即派随从在深夜中将杨送到载振邸中。载振大喜,感谢段芝贵玉成美事,即面请其父,夸段政绩卓著,心细才长,请破格使用。其父乃奏请慈禧即发上谕:"钦命天津巡警道段芝贵恩赐布政使,署理黑龙江巡抚,着即前往任事。"段的上述情事被御史赵启霖所闻,乃上奏折参劾,各大报刊如《申报》、《时报》等也不惜版面作追踪报道。但赵的参劾遭到失败,赵本人被庆亲王以擅干上谕诬蔑亲贵重臣名节论罪革职,引起舆论大哗。稍后,素以刚直敢言的岑春煊走访段,遭段手下传话者拒绝,岑愤怒已极,即上奏折云:"段芝贵为皂班之子,李氏家奴,献妓取幸,众所不齿!命为封疆大吏,实属有违官箴。"并面见慈禧详细申诉。慈禧大怒,即再颁上谕将段革职。时段已在赴任途中,接上谕如晴天霹雳,十分懊丧,只好中途折返。载振因此事也不得不具疏辞职,而杨翠喜之名却哄动全国。 在事隔七年后的1914年,即段芝贵督鄂期间,段氏又演出了同样的一幕。其时,袁世凯之子袁克定因事来武汉, 一日在怡园观剧,看见名噪南北的坤伶王克琴而艳之。段探知袁旨,即两次微服访王克琴,并花费银八千元为王购备家具日用品,欲将王贡献于袁。此讯传出后,怡园内外热闹非凡,无日不车水马龙。《大汉报》经理胡石庵闻之,乃约编辑二人,往怡园观剧,借以窥探虚实。是晚,演《梅龙镇》,王克琴饰演凤姐,剧中有台词云:"军爷有钱,买不得凤姐不卖之物。"王说此语时,斜看楼座,嗔态可掬。原来楼座中观客即为段党。胡石庵调查既确,返社后借题发挥,刊发《落花有主》时评讥讽段。段阅报大怒,怀恨在心,寻找机会报复。时值白朗进攻老河口,《大汉报》据事直书,并开辟"中原狼祸论"一栏。段为泄私愤,诬诋《大汉报》私通白朗,编造"报馆通匪案",以"泄漏军机,鼓吹乱党,扰乱治安,摇惑人心"十六字罪名,饬令封禁,并捕经理胡石庵及编辑、理事、发行、访事等十多人入狱,发交陆军审判处讯办,欲置胡石庵等人死地。但在当时社会各方压力下,段的这一阴谋并没有得逞。胡等几位仅被判处短期徒刑。1915年段离开湖北,胡等未待刑满即获释放。 直皖战争中段芝贵以火车为司令部,在战争期间竟打麻将,身为主帅,如此儿戏,难怪皖军不堪一击了。小段是 北洋时代出名好打麻将的,当时北洋好此道的有梁士诒、段芝贵、王克敏、孙慕韩、潘复、张弧等,尤其是梁、段、王、孙几乎每晚必聚,常赌到天亮。梁士诒大小不拘,常在牌桌上看公事。 小段在牌桌上指挥直皖战争,败讯传来,牌局未终而大呼开火车逃走,后来在北京传为笑谈,列为直皖战争野史中一段佳话。 可怜的段祺瑞用了段芝贵和曲同丰两员大将,如何不败。 段芝贵兵败逃回北京,在当时上海报纸上的通讯,传为笑谈,如下: 定国军总司令段芝贵,在前敌督战,其办公处设在火车上。车前悬一木牌,大书"总司令处"四字,办事者至有百余人之多。车中除军用品外,有烟枪烟盘十四副,嗬嗬水数百打,麻雀牌七副,大菜司务二十四人。迨前锋与直军交触,战事小挫,众随员知必无幸,劝小段早为之所,小段曰:"我誓与定国军同生死,诸位怕死,竟请返京可耳。"众以其言壮,皆无辞而退。十三号有直军一营来诈降,小段益自诩。至夜半,降军袭击总司令部,小段自车上堕地晕去。为一车站站长藏过。破晓,诈降军退去,站长始送之回司令部。从者群起询问,小段曰:"此何足怪,君子可欺以其方,无伤也。"即至车内检查鸦片,卧而吸之。众以其能镇定,颇倚赖之。至次夜,忽闻西北有枪声,随员皆至司令卧室请示。小段已不知去向,旋得探报,知是本军放哨,众心虽安,乃以总司令失踪,四处搜查,扰攘一夜,至次晨,始得之于乡农家柴堆内。于是群皆匿笑,而总司令之威望扫地矣。迨前敌十五师战败,向后退回,小段误为直军,急命第一师击之,及知误会,十五师将士以同类相残,怒不可遏。继见总司令之火车,车头已向北,知将预备逃亡,遂以机关枪射击,而小段急令火车添挂龙头,逃回京中。沿路兵士数百人,拦住去路,拟向小段诉说第一师从后击射,自相残杀之事,乃小段不问死活,只令开车,以致轧死多人。迨抵京寓,家人聚询,只以手摸头,连呼好险好险,别无他语。后闻车站站长藏段事发,被直军枪毙。小段向空叩头,痛哭流涕,谓为救命恩人,兼延僧道在家,为之超度。忽通缉祸首令下,复狼狈逃入东交民巷,而僧道道场,亦半途而止,此亦定国军将士中之滑稽史也。 段芝贵以定国军之头衔,前敌一败,狼狈回京,遽通电辞职。其电稿措辞虽不甚佳,而骈四俪六,亦颇通顺,说者谓其仓皇逃亡之际,竟能搜索枯腹,作此俪语,亦一异事,不知此中实有最趣之谈料也。先是小段有西席某甲,一老学究也,皖直未决裂之前,小段跃跃欲试,主战甚力,某甲力劝之,不听。及被任为定国军总司令,欲作一宣言书,用告将士,命甲起草,书中多忠君爱国语,小段以其不合时务,弃之不用,另请他人代撰。甲虽头脑冬烘,固以文豪自命者,颇不悦。冷语谓段曰:"吾文虽不佳,原备有二稿,今居停阅其一,即匆匆请他人捉刀,吾第二稿固无容再呈居停指正,留为将来备用可也。"小段以其迂,亦不理会。及小段由前敌逃回京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急拟通电辞总司令职,冀减罪戾。倩人觅向所撰宣言书者,已先逃矣。不得已仍央甲为之,甲即于袖中出电稿曰:"吾前言有第二稿,固早已备矣。"小段阅之,稿系四六,措辞颇得体,继念甲料已必败,反有讥讽之意,撕其稿,怒而掷诸地。甲冷笑而出,未至中庭,小段亲自追之曰:"我固知君良厚,特滑稽耳。吾亦不芥蒂,请君再照原稿录出,吾当不易一字。"于是遂将西席所拟之稿拍发,故其措辞甚从容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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