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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一场消遣

 菩提恶之花 2023-02-15 发布于安徽

凋萎的林中响起一声鸟鸣
它显得空虚,在这凋萎的树林
可这鸣声又这般地圆润


by 里尔克









一场游戏 一场消遣

作者|菩提花花


春节以后,天气变脸了几次,短暂的降温,下午又回归了阳光灿烂,隔着玻璃,昏昏欲睡,接近我们以为所有美好的本质,还是到底会有什么,令我们打起精神,重新睁开眼睛,寻找不可磨灭的东西。除了俗世生存必需的物品,空气食物,自然还有随之而来的欲望。
 
案头堆了一大摞需要翻阅的书籍,办公桌更乱,毫无章法的乱,这种阅读需要与饥饿无聊有关,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习惯。并没有先打开索特的《一场游戏一场消遣》,只是嗅着书页发出的莫名味道,在午后流光抚慰下,慢慢消遣夕阳之前的冗长过度。
 
早些年,便对虚幻的东西痴迷,若是你在路途瞥见一个纹丝不动发呆的老男人,那多半是我,另外的兴趣,包括类似花草肉肉与爵士、尺八的混搭等等。从广场花展溜达不停,想起妙道山间松树枝干缠绕的石斛,浑然一体有几朵幽暗的花,也因为距离现世的人居太近,显得诡异艳俗。


 

博物馆花展结束的时候,残花满地,倒是与之前的个个光鲜恍若隔世,新一期寒流登陆,使得抛弃与被抛弃理所应当冠冕堂皇。我只在一片狼藉中,寻到一大簇青草,竹叶草。不知道它们原本是用来装点什么花卉的,山野趣的东西,原本不属于这里。
 
李白先生登高以后说,流光灭远山,这是太阳的余晖在山中淡淡消逝的彼时,我相信宿命,人生宛若万花筒,属于你的影像可能就那么几帧,有时候,自己差不多类似艺术家任传文绘画《浮生.大漠》里,那个魂不守舍的目光,阖上之后,皆是黑暗。

春日缓缓,掺杂了昔年丹桂的味道,冷风中馨香缥缈,天气竟有了等不及的仓促,簇新的春雨大概已在路上。《光年》首版,奠定索特“作家中的作家”地位。看样,《一场游戏一场消遣》之前,无论如何都要从《光年》开始读起,风景由远抵近,愈来愈熠熠闪耀,人影莫名攒动。




小说几乎始于无垠的琐碎,那些似是而非的羽毛,漂浮不定的生活,即便这时登场的人物,基本上言语比较混乱,黏着记忆。我们有时看不清自己在浊世中的位置,却灼灼地盯着别人的一举一动。而所谓光年,高速飞驰,那些流失远去的,没有漏掉一个人。
 
索特用文字把小说架空,回溯一对夫妻悠长寂寥婚姻中的旁枝末节,这种碎片絮语似的阅读,阅读者的疲惫,与小说家扫描的出轨离婚场景,一幅一幅,更像冬日黄昏之后的寒冷萧索。欲望不动声色,吃饭睡觉聊天爱爱,我本身对未来的恐惧,其实要超过小说,属于索特冷静克制的调调。
 
实际上《光年》的寡淡无味,譬如女主芮德娜认为生活是我们所熟悉的庸俗不堪,她和维瑞的离婚戏码,四十一岁从婚姻的昏暗腐烂之处,开始走向她以为阳光普照的地方。当然在这之前,她和维瑞另外的男人爱爱,而且心安理得,这个过程孕育了她敏锐的感觉,其实人生都在围着欲望绕圈。


 

生活是什么呢?常常看不清问题的本质,经常纠结于其他无关的东西,炒菜用纯菜籽油还是用橄榄油,它们之间的差价可不少呢?至于西红柿花菜里面是否放葱等等,无趣地延续下去,吃什么重要吗?一段时间拒绝咖啡,与恐惧臭干子的心情都一样。
 
就算无所谓自己现在的生活,抑或一直期望的生活,也终于无果。索特把选择交给了四十一岁的女主芮德娜,轻描淡写涂抹遮盖了貌似优雅温暖的二十年婚姻。幸福是一种很蠢的想法,爱欲都不自由的女主,这时感觉到疼痛瞬间蔓延穿过了全身。
 
偶然发现译者孔亚雷的某段感慨,“村上春树……教会我们的不是一个方法,而是一种态度……”,这是无论如何,不管何时何地,都要狠狠享受的态度,与那个叫芮徳娜的女人“只怕……平庸生活,大抵相同。



本篇绘画:艺术家  Cristof Yv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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