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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国的那些皇帝和他们的后妃(之五)——前燕

 金色年华554 2023-02-16 发布于江西

前文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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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国,(304~439年),是中国历史上的一段大分裂时期。该时期自304年李雄和刘渊分别在汉地巴蜀建立成国(成汉)、在中原建立汉赵(前赵)时起,至439年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灭北凉为止。东晋十六国时期,汉地江南、荆湘地区由东晋控制,而汉地北部和西南部则先后建立了二十多个国家。其中的前凉、成汉、前赵、后赵、北凉、西凉、后凉、南凉、前燕、后燕、南燕、北燕、夏、前秦、西秦、后秦十六个国家实力强劲,"十六国"之称源出于北魏史学家崔鸿所撰的《十六国春秋》:"五凉、四燕、三秦、二赵,并成、夏为十六。"范围大致上涵盖汉地中部、东部、西南部、西部,最远可达漠北及西域。

前燕,(337-370年),十六国时期由鲜卑族首领慕容皝所建立的政权,其国号为燕,历史学家一般都称其为“前燕”。前燕的统治地区包括今天河北、山东、山西、河南、安徽、江苏、辽宁各地一部分。307年前后,慕容廆自称鲜卑大单于。西晋中原政权覆灭后,慕容廆得汉族士人辅佐,以大棘城为中心据有辽水流域,受东晋官爵,奠定了前燕的建国基础。333年,慕容廆病逝,慕容皝继位。337年,慕容皝自立为燕王。东晋碍于形势,破例封其为燕王,燕国名义上类似晋朝的异族王诸侯国,但燕国拥有绝对治国权,实际充当着一个异族强臣。348年慕容皝死,其子慕容儁继位。352年慕容儁击败冉魏,占有河北,随后抛弃东晋旗号,自称燕皇帝,并于357年迁都邺城。

前燕疆域图

360年,慕容儁死,十一岁太子慕容暐继位,命弟太原王慕容恪辅政,后慕容恪阻止了宫廷的内讧。慕容恪辅政的7年时间,是前燕政局最稳定的时期。建熙八年(367年)慕容恪死后,庸贪的慕容评辅政,前燕至此开始走下坡路。少帝慕容暐之叔吴王慕容垂在击败桓温的战役中立下大功,然而他却被辅政的慕容评所猜忌。慕容垂被逼无奈,与妻段氏、慕容令、慕容宝、慕容农、慕容楷及兰建、高弼等西奔前秦。前秦天王苻坚早就想消灭前燕,一直忌惮慕容垂,如今最大劲敌已经投诚,苻坚遂开始讨伐前燕的计划。由于当权的慕容评为人贪鄙,致使军心离散,结果前燕15万主力部队被王猛所率领的前秦军歼灭。苻坚趁势率10万军队包围前燕的首都邺城。370年十一月,慕容暐逃出邺城,试图返回辽东的根据地龙城,中途被前秦军抓获,前燕灭亡,国祚33年

此前,@大圣夫人镕铟姐姐已经给大家介绍了五胡十六国时期的四个国家的帝王和后妃,今天就来给大家说说这第五个。

  • 前燕武宣帝慕容廆及其后妃

慕容廆,(269~333年),字弈洛瑰 ,又作若洛廆 昌黎棘城(今辽宁义县)人,鲜卑族。前燕政权奠基者,慕容部首领慕容涉归的儿子,前燕开国君主慕容皝的父亲,吐谷浑开国首领慕容吐谷浑的弟弟。

慕容廆身材魁伟,身高八尺,容貌俊美,颇有才干。晋武帝太康四年(283年),慕容涉归去世,其弟慕容耐篡夺政权,企图杀害慕容廆,导致慕容廆出逃避祸。太康六年(285年),部众杀了慕容耐,迎立慕容廆为单于。慕容廆即位后,上表请求讨伐宇文鲜卑,晋武帝没有答应。慕容廆十分愤怒,率军侵犯辽西郡(治今河北省卢龙县),杀戮劫掠甚多。晋武帝调遣幽州诸军讨伐慕容廆,双方在肥如(今河北省迁安市)交战,慕容廆被打败。此后,慕容廆劫掠昌黎郡,年年不断。

考虑到辽东郡过于僻远,慕容廆遂率部迁往辽西郡徒河县(今辽宁省锦州市)的青山(今辽宁省义县)。元康四年(294年),慕容廆迁居"颛顼之墟"的大棘城(今辽宁省义县),教导百姓从事农桑生产,法制与晋朝相同。慕容部开启定居的农业生活,逐渐接受汉文化,有力推进了鲜卑慕容氏的封建化。慕容廆驻守辽东,多次击退外敌侵袭,东晋朝廷因他的功绩多次给他赐封大都督、大单于等职,但都被他推辞不授。慕容廆政令法纪严明,虚心纳贤,前来归附他的人很多。慕容廆非常重视教育,审理政事的闲暇,亲临学堂听课,朗读诗颂之声随处可闻,礼让之风兴起。

太宁元年(323年),后赵天王石勒派遣使者来前来通和,慕容廆拒绝通和,把使者送到建邺。石勒大怒,派宇文乞得龟攻打慕容廆,慕容廆派儿子慕容皝抵抗。任裴嶷为右部都督,带领索头作为右翼,命其小儿子慕容仁自王郭奔赴柏林作为左翼,攻打宇文乞得龟获胜,把他的部众全部俘虏。太宁三年(325年),晋成帝司马衍即位,加慕容廆为侍中,位特进。咸和五年(330年),又加开府仪同三司,慕容廆坚决辞让不受。

后来,慕容廆与东晋太尉陶侃通信,称赞王导和庾亮,并称陶侃是"海内之望中,唯足为楚汉轻重者",表示愿意为复兴东晋作出努力,只是碍于自己孤军进攻难有成果,期待东晋大举北伐时候响应。同时,还附着封抽、韩矫等建议封慕容廆为燕王、行大将军事的上疏。陶侃将上疏报告朝廷,让朝议定夺。咸和八年(333年),慕容廆去世,享年六十五岁,当时朝议仍未有定论,得知慕容廆去世后就停止了。东晋遣使赠慕容廆为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号“襄公”。咸康三年(337年),其子慕容皝自称燕王,建立前燕,追谥慕容廆为“武宣王”。永和八年(352年),慕容廆的孙子慕容俊称帝,追谥慕容廆为“武宣皇帝 ”,庙号“高祖”

慕容廆的正妻是段氏,生卒年不详,段部鲜卑人,酋长段阶的女儿。当时段部鲜卑看见慕容廆的威德日见增广,担心有被吞并的危险,采取以攻为守的方式,经常侵扰慕容部。慕容廆采取忍让政策,用谦卑的言辞、丰厚的礼物来安抚他们,久而久之用自己的仁善感化了段部鲜卑的酋长段阶。段阶见慕容廆如此良善,人也长得威武俊美,便将自己的女儿段氏嫁给了他。段氏虽然是酋长的女儿,但是为人纯朴,谦和有礼,慕容廆一见倾心。二人婚后感情很好,段氏对于慕容廆的其他姬妾和她们的子女都一视同仁,从无苛待。段氏接连生下了慕容皝慕容仁慕容昭三个儿子,其中慕容皝就是后来的文明皇帝。

段氏嫁给慕容廆后,身份随着丈夫不断地变更。太康六年(285),段氏成为酋长夫人。永嘉元年(307年)慕容廆自称鲜卑大单于,段氏成为大单于阏氏(地位相当于中原王朝的皇后)。后来慕容廆归东晋,元帝太兴三年(321年),受晋政府命为都督幽、平二州、东夷诸军事、车骑将军、平州牧,封辽东公。段氏成为辽东公夫人,应该也是在此期间去世,不过具体的去世时间已经不可考。咸康三年(337),段氏之子慕容皝称燕王,建立前燕政权,追谥段氏为“武宣王后”。永和八年(352),段氏的亲孙子慕容儁称帝,追谥祖母为“武宣皇后”。

慕容廆在娶段氏之前,身边已经有多个姬妾,并且在嫡子出生前,已经有了庶长子和次子。慕容廆的庶子有慕容翰、慕容幼、慕容稚、慕容军、慕容汗、慕容评和慕容彪等,此外他还有一个女儿,即北魏昭成帝的妃子慕容氏,这些子女的母亲都没有在史书中留下记载。

  • 前燕文明皇帝慕容皝及其后妃

慕容皝,(297年-348年),字元真,小字万年 ,昌黎棘城(今辽宁义县)人,鲜卑族,西晋辽东公慕容廆第三子,母亲是武宣皇后段氏,十六国时期前燕的建立者,(337-348年在位)

慕容皝勇武刚毅且多有谋略,崇尚经学,熟悉天文。建武初年拜冠军将军、左贤王、封望平侯。太宁末年,慕容皝拜平北将军,封朝鲜公。咸和八年(333年),慕容廆去世,慕容皝嗣辽东郡公,以平北将军行平州刺史,督摄部内,统治辽东。咸和九年(334年),慕容皝接连派兵攻杀鲜卑木堤和乌丸悉罗侯。

慕容皝虽有才能,但心胸狭隘,他的庶兄建威将军慕容翰为人骁勇,有雄武之才,一直受到慕容皝的嫉恨。慕容皝的同母弟征虏将军慕容仁、广武将军慕容昭都受到其父慕容廆的宠爱,慕容皝心中也愤愤不平。慕容廆死后,他们都怕自己将不能被慕容皝容纳。于是慕容翰出奔段辽,慕容仁劝慕容昭起兵废黜慕容皝,兄弟间发生了叛乱。咸康二年(336年)正月,慕容皝坚持趁海面结冰而从海路进攻慕容仁,慕容仁被擒后赐死。咸康三年(337年)十月,慕容皝听从封奕的劝告,自称燕王,建前燕,立世子慕容儁为王太子。咸康七年(341年),慕容皝获东晋任命为使持节、大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幽州牧、大单于,封燕王。

慕容皝可以称得上是位有雄才大略的政治家和能攻善战的军事家。他不断地攻城掠地,统一北方,并不是为了偏安一隅,而是为了入主中原,图谋霸权。慕容皝注重农桑,发展经济,下令所有移民和流民都实行屯田,由国家发给耕牛,鼓励农民耕田,并轻徭薄赋,使农民得以休养生息。除此之外,他还将其父在世时建立的"东庠"(设在东面旧宫内的学校)扩大,鼓励王公大臣的子弟念书并择优录用。短短十几年时间,前燕的经济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慕容皝在位期间施行仁政,因长期干旱,他多次免除百姓田租,在百姓中的威望很高。咸康八年(342年),迁都龙城(今辽宁朝阳)。永和四年(348年)慕容皝去世,时年五十二岁。其子慕容儁称帝后,追谥为“文明皇帝”,庙号“太祖”。

慕容皝有两个皇后,其中段氏是他的原配,在生前被册封为后,而另一个皇后兰氏,则是在死后被嗣皇帝追封的。

段氏,生卒年不详,段部鲜卑首领段就六眷的孙女,段辽的姐妹。段氏在史书中的记载不多,她什么时候嫁给慕容皝的已经不可考。319年,段氏生子慕容儁(景昭皇帝)。咸康三年(337年),慕容皝建立前燕政权,一个月后立段氏为王后。元玺元年(352年)慕容儁称帝,段王后加“文明皇后”尊号,但她当时是否还在人世,已无可考。建熙十一年(370年),前燕灭亡。燕元元年(384年),慕容皝的第五子慕容垂建立后燕。由于慕容垂是兰妃所生,他将嫡母段氏的灵位迁出了父亲的宗庙,改为由兰妃(文昭皇后)配享。

兰氏,生卒年不详,鲜卑人。兰氏在史料中的记载同样很少。据考证,她原本是慕容皝的父亲慕容廆的妃子,后根据习俗在慕容廆死后归属于慕容皝。太宁四年(326年),兰氏生下慕容皝第五子慕容垂。慕容垂少岐嶷有器度,身长七尺七寸,手垂过膝。慕容皝对其非常宠爱,常对自己的弟弟们说:“此儿阔达好奇,终能破人家,或能成人家。”慕容皝想封慕容垂为世子,被群臣进谏而止,但慕容皝对他的宠爱已经超过了其他诸子。

因为儿子受宠,母以子贵,兰氏被封为淑仪,在宫中的地位仅次于皇后段氏。兰氏什么时候去世的没有记载,在她死后,其子慕容垂于太元十三年(公元386年)称帝,建立后燕政权。慕容垂称帝后,追尊生母兰氏为“文昭皇后”,并封兰氏的弟弟兰汗为顿丘王,还将慕容皝的原配皇后段氏迁出陵墓,而将兰氏与慕容皝配飨。然而,慕容垂对母舅如此封赏,得到的却是后嗣尽数被杀戮的后果。隆安二年(398年),兰氏的弟弟兰汗,在慕容垂死后杀其子慕容宝及子弟百余人,自称大都督、大单于、昌黎王,改元“青龙”。

除了这两位皇后之外,慕容皝还有两个妃子留下了一些记载。

公孙氏,生卒年、家世不详。她年少时嫁给慕容皝为妾,生下了两个儿子:慕容纳(北海王)、慕容德(南燕献武帝),被立为侧夫人,史称“公孙夫人”。史书记载公孙夫人怀孕时,曾梦见太阳从自己的肚脐进入,不久后就为慕容皝生下了少子慕容德。慕容德年未弱冠时,就身长八尺二寸,姿貌雄伟,额有日角偃月重文,所以深受慕容皝喜爱。慕容皝建立前燕政权后,封公孙氏为妃,仍称夫人

玺元年(352年),慕容儁称帝,即前燕景昭帝。慕容儁封公孙氏所生的大儿子慕容纳为东海王,小儿子慕容德为梁公。370年,前燕被前秦所灭,公孙氏同两个儿子随皇族及王公以下鲜卑四万余户被迁至长安。过了几年,慕容德出任前秦的张掖太守,公孙夫人于是随儿子居住在张掖。后来,慕容德乘秦内乱,投奔后燕,留下金刀与母亲相别。数年后,公孙夫人去世前将金刀赠与慕容纳的儿子慕容超,并告诉他说:“如果你能东归,就把此刀交给你叔父。”

慕容德后来建立了南燕政权,慕容超只身到达南燕后,呈献公孙氏的金刀,并告以其祖母公孙氏的临终遺言,慕容德听后哀伤不已,遂将慕容超封为北海王。不过,公孙夫人并没有得到儿子的追封,她死后的封号仍然是夫人。

慕容皝还有一个姓高的妃子,史料记载不多,只知道她生下了皇子慕容恪。慕容恪是慕容皝的第四子,因母亲高氏并不得宠爱,所以慕容恪也一直不被重视。但是慕容恪性格雄毅厚重,文韬武略都很优秀,其父慕容皝每次和他对话,他都能说出经世之理,得到了慕容皝的欣赏,遂把军队交给了他,当时慕容恪只有15岁。慕容恪骁勇善战,后来成为了辅政大臣,他辅政的7年是前燕政局最稳定的时期,因此史书对他的评价很高。因为慕容恪争气,其母高氏在宫中的地位虽然不高,但是待遇还是很好的。

慕容皝有记载的儿子是21人,女儿1人,除了上面所提到的几个皇子生母有记载之外,余下的皇子皇女,生母均已不可考。

  • 前燕景昭皇帝慕容儁及其后妃

慕容儁,(319~360年),字宣英,鲜卑名贺赖跋 昌黎棘城(今辽宁省义县)人,鲜卑族人十六国时期前燕开国皇帝,前燕文明帝慕容皝第二子,(748-760年在位)

慕容儁身长八尺二寸,身材魁伟,博览群书,有文才武略,曾领兵攻略段部鲜卑并大胜而还。咸康七年(341年),东晋册封慕容儁的父亲慕容皝为燕王,慕容儁授安北将军、东夷校尉、左贤王、燕王世子。永和四年(348年),慕容皝死后,慕容儁承袭燕王。永和六年(350年),带兵进取中原,攻取并迁都蓟城。永和八年(352年),灭亡冉魏,占领后赵统治的中原地区,同年即皇帝位,年号“元玺”,设置百官,迁都邺城,国势进入鼎盛时期,与东晋、前秦三足鼎立。由于他在扩张领土的战争中屡次获胜,进而图谋消灭东晋、前秦。然而连年的征战征兵,穷兵黩武,致使百姓凋敝,盗贼兴起。

慕容儁未及统一大业完成,忽然身染重病,卧床不起。慕容儁临终前,将太子慕容暐托孤给自己的弟弟慕容恪。光寿四年(360年)正月,慕容儁去世 ,时年四十二岁,谥号“景昭皇帝”,庙号“烈祖”,葬于龙陵。

慕容儁的皇后是可足浑氏。可足浑氏,生卒年、家世不详,出身低微但容貌绝美,且有才智,深得慕容儁宠爱。慕容儁为左贤王的时候,娶可足浑氏为正妻。可足浑氏生有二子:慕容晔(献怀太子)、慕容暐(幽帝)。元玺二年(353年)慕容儁称帝,立可足浑氏为皇后,立她的儿子慕容晔为皇太子。元玺五年(356年)慕容晔去世,慕容儁再立她次子慕容暐为皇太子。

慕容儁对自己的异母弟慕容垂非常忌惮,而皇后可足浑氏对慕容垂的妻子段氏(慕容垂建立后燕政权后追封为“成昭皇后”)也非常不满。段氏出身显贵,对出身低微的可足浑氏不甚恭敬,多次对她出言不逊。可足浑氏愤怒之余,指使宦官中常侍涅浩指控段氏以巫蛊诅咒,慕容儁又欲借此机会诬弟弟慕容垂谋反,于是段氏被捕。段氏性情刚烈,抵死不肯累及丈夫,结果被活活打死于狱中。慕容垂再娶了段氏之妹为新王妃,可足浑氏强迫慕容垂废掉小段氏,娶她的妹妹可足浑氏为王妃。慕容垂虽不敢拒绝,但却十分不悦,可足浑皇后因此更加讨厌慕容垂,叔嫂二人从此交恶。

光寿四年(360年),慕容儁病死,慕容暐继位,尊生母可足浑氏为皇太后。可足浑氏借口皇帝年少,自己开始干预朝政。可足浑氏偏听慕舆根的谗言,想要杀死辅政的慕容恪和慕容评,幸好被年仅十岁的小皇帝慕容暐制止。慕容恪辅佐慕容暐的7年时间,国泰民安,政局稳定,他为国家社稷着想,临死前推荐慕容垂总领兵权。然而,可足浑氏和慕容垂一向不和,坚决不同意。可足浑氏和慕容评主持朝廷,二人信任腐败的官员,使前燕帝国元气大伤。

建熙十年(367年),东晋大将桓温北伐前燕,危难之际,慕容垂联合前秦苟池邓羌的援军,几乎全歼桓温的军队,前燕幸免于难。然而,可足浑氏依旧怨恨慕容垂,拒绝向慕容垂和他的军队给予赏赐,并想处死慕容垂。慕容垂听说后,立即投奔前秦苻坚,被苻坚封为大将。失去了慕容垂的前燕,很快被前秦攻破了城池,前燕国灭。皇太后可足浑氏和儿皇帝慕容暐一起被俘虏到前秦,后来可足浑氏去世,苻坚以燕国太后的礼仪埋葬了她。公元385年,慕容垂建立后燕国,他将可足浑皇后追废为庶人,为自己的妻子段氏报了仇。同时,慕容垂将慕容儁的妃子段昭仪追封为"景德皇后",用以配享亡兄慕容儁。

景德皇后段氏,生卒年、家世均不详。段氏年少时进宫,有宠后进封为昭仪。段氏没有生育,而宫中又以皇后可足浑氏最为受宠,所以段氏很快就失宠了。可足浑氏恃宠打击段氏,致使她在宫中的生活非常不如意。段氏去世的时间已经不可考,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慕容垂建立后燕政权之前,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慕容垂的妻子是被可足浑氏谗杀的,他称帝后为给妻子复仇,立即废黜了可足浑氏的皇后封号。慕容垂又将死去多年的段昭仪追封为“景德皇后”,取代了可足浑氏的位置,用以配享景昭皇帝。

慕容儁史书中记载的儿子有8个,女儿有一个。其中,可足浑皇后生有二子,另有皇子慕容冲(西燕威帝)也有部分史籍记载为可足浑氏所生,但是史学界对此一直有争议。除此之外的皇子皇女,生母都已经不可考。

  • 前燕幽帝慕容暐及其后妃

慕容暐,(350-384年),字景茂鲜卑族,昌黎棘城(今辽宁义县)人,前燕景昭帝慕容儁第三子 ,母亲是皇后可足浑氏,前燕的末代皇帝,(360年―370年在位)

慕容暐初封中山王,元玺六年(357年)被立为太子。光寿四年(360年),慕容儁去世,临终前将慕容暐托孤给自己的弟弟慕容恪。慕容暐生性懦弱,但却并不昏庸。他继位时年少,国家大事都交给了慕容恪处理。朝臣慕舆根自恃是故旧和功臣,有骄傲而无视君主之心,忌恨慕容恪统领朝廷大权,准备伺机作乱。慕舆根向慕容暐和皇太后可足浑氏进谗言,说慕容恪有犯上作乱之心, 必须要除掉他。可足浑太后被说动了,准备诛杀慕容恪。然而,当时只有十岁的慕容暐却认为,慕容恪是皇家亲族,并且还是先皇的托孤之臣,肯定不会是作乱之人,相反,慕舆根才是那个想要造反夺权的人。

可足浑太后听了慕容暐的话,这才明白过来,于是派侍中皇甫真、护军傅颜拘捕了慕舆根等人,在宫中杀了他们。慕容暐又派傅颜率领二万骑兵到黄河以南去显示兵力,行进到淮河而返回,显示出强大的军威。

死里逃生的慕容恪此后尽心尽力辅佐慕容暐,他辅政的7年时间里,是前燕历史中政局最为稳定的时期。可惜,慕容恪死后,朝政落入了可足浑太后和权臣慕容评手中,他们信任奸佞,重用小人,致使前燕的国力迅速滑落。可足浑太后因为和慕容垂有矛盾,将他逼走,从此后前燕再也没有能够倚赖的重臣。

太和五年(370年),前秦攻打前燕。慕容暐令慕容评迎战,结果大败。慕容暐与慕容评等几十人逃往昌黎。苻坚派郭庆在高阳追上了慕容暐,部将巨武擒获了慕容暐。慕容暐虽然被俘,但是神情淡定,质问"你是何等小人却来捆缚天子!"巨武说:"我是梁山巨武,接受诏命捆缚贼虏,还称什么天子?"于是送慕容暐到苻竖处。苻坚讥讽慕容暐逃跑的行为,慕容暐说:"狐狸临死时头向着巢穴所在的山丘,我只是想回去死在祖先的坟墓而已!"苻坚听后很同情他,于是将他释放,令他返回宫中率领文武官员出来投降。至此, 前燕正式灭亡。

同年十二月,苻坚把慕容暐及其王公以下的臣僚族人与鲜卑人四万余户迁徙到长安,封慕容暐为“新兴侯”,署任为尚书。太元八年(383年),苻坚发动淝水之战,以慕容暐为平南将军、别部都督。苻坚在淝水之战失败后,慕容暐跟随苻坚回到长安。太元九年(384年),慕容垂叛秦建立后燕,慕容暐之弟慕容泓也在关中起兵建立西燕,慕容暐策划杀害苻竖来响应他们,但事情败露被苻坚所杀,时年三十五岁。其叔父慕容德建立南燕时,追谥慕容暐为“幽皇帝”。可见,虽然史书中记载慕容暐性情懦弱,才智平庸,但他绝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君王,他也是有帝王的血性和尊严的。

慕容暐的皇后可足浑氏,是景昭皇后(皇太后)可足浑氏的侄女,可足浑翼的女儿,生卒年不详。369年,19岁的慕容暐由可足浑太后主婚,册立可足浑氏为皇后。次年,前秦灭前燕,可足浑皇后与慕容暐等众人被押解至长安,并在此定居。此后,可足浑皇后再也没有在史书中出现过,她有没有生育,后来又经历了什么,都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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