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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四方面军在挺进川北期间，与四川军阀调集而来的六路大军浴血激战了八个月，最后粉碎了敌军围攻，取得了胜利。 战后的表彰大会上，方面军总部嘉奖了许多功勋卓越的部队。其中，红30军88师265团荣获一面上写“夜老虎”三个大字的奖励锦旗。从此，265团成了闻名全军的“夜老虎”团。  红四方面军的军旗 “夜老虎”团是怎么来的？这是在1933年的冬季，红88师在老观场一带担负着箝制敌人的任务。 当时，敌人的兵力为我军的数倍，而且与枪弹不足的红军比，敌军装备精良、武器齐全、火力充足。 这样的情况下，要打胜仗，就只有在战法上下功夫。于是，我军为了战胜敌人，往往采取利用夜间突袭的打法。 可是，夜间作战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夜战的具体困难在于：如夜间的战术动作，夜间部队的运动、如何在夜间行军接敌，各部队在夜间如何相互联络，以及混战中如何分辨敌我等等，这样问题都要一一设法解决。 就在这种情况下，上级决定，由红256团抽出一部份部队，专门训练夜间作战。 但是，练习夜战的难度又有多大呢？ 题外话：自古以来，最难打的战斗就是夜战
古代战争中，凡是能成功的组织起夜间进攻、或者能挫败敌军在夜间突袭的，无一不是名垂青史的名将与万里挑一的精兵。而普通的部队驻扎在山野间时，就算不打夜战，也会在黑暗的夜间突然因为士兵的情绪而生出营啸与夜惊，然后引发全军崩溃。 比如，历史上最著名的军队夜惊事件，就是三国曹休伐东吴时，当时魏军交战不利，退还宿石亭。当夜，突发“营啸”，成千上万的士卒在黑暗中惊恐乱窜、恐慌情绪传遍全军，几万人一夜溃散，大批铠甲兵仗辎重丢失。这起事件，使得曾被曹操称赞为“吾家千里驹”的名将曹休，因羞愧而成疾，一病而身亡。 所以，几千年来的战争史，世上绝大多数军队是不敢打夜战的。
红256团的夜间作战训练。 夜间山地行军 红军从来不怕夜战，因为这是一支全体官兵们都知道“为谁而战、为何而战”的全新军队，装备简陋但是斗志昂扬。接受命令以后，部队立即抽调选拔人员，认真的投入到了夜战训练之中。 夜行军训练。 部队首先组织的，就是练习夜间行军、以及如何在黑夜攀爬悬崖。 夜间行军要求的是部队在行动时必须做到悄无声息，不发出一点儿响动。就算从敌人的眼皮下走过，敌人也发现不了。 为此，战士们根据以往的作战经验，在出发之前，一个个换上轻便的软底布鞋，这样就可以做到走路没有脚步声。 同时，尤其注意携行战斗装具的捆扎束紧，要把子弹袋、手榴弹、刺刀、大砍刀、水壶等全副装备带上，收拾停当，再背上步枪在原地大跳而特跳、或者奔跑中检验一下。如果发现谁没有捆扎结实，会发出响声，那就要让他重新着装。待一切收拾利落了，才摸着黑悄悄地行动。 为了能隐蔽接敌，夜间行军规定了严格的纪律：要求跌倒不叫，滚到沟里不嚷，当然更不准抽烟和说话。 夜行军训练是严苛而艰苦的，但是红军战士们有着无比的决心与勇气，敢于夜战，所以是乐于学习夜战的。 部队在夜行军训练时，常常选择最恶劣的天气、选择最难走的道路，一次一次的去反复练习，锤炼自己的夜间行军能力。 每一次夜行军训练结束之后，往往有很多人摔伤了腿，碰破了脸，一个个都弄得像泥猴似的、也有鼻青脸肿。然而战士们情绪高涨，丝毫不畏惧艰难。 当上级去连队检查夜战训练进展的时候，听到的全是这样的报告：某某班几分钟爬上多高的悬崖；某某班几分钟就搭起了人梯；某某班隐蔽开进、行动起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这样，经过一段时间的专门训练之后，265团各连队的夜间行军技术有了突破性的显著提高。  部队把夜行军练到了什么程度呢？ 红88师的程世才师长非常重视，特意去检查了部队夜行军训练成果。 一天夜晚，听说某连又要出发开始行军训练了，师长程世才特地带了一个通讯员，提早就藏身在了该连队将要经过的道路旁边，观察着动静。他想亲眼看一看，部队是否真的做到了能无声无息地开进。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对面看不见人。程世才师长等了很久，可是既不见人，也听不见动静。 而他掐着时间计算，这个点上，部队应该已经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忽然间，他发现了一百多公尺以外，多出了一点点像萤火虫似的亮光，正在渐渐远去。凭着丰富的经验，程师长立即知道了，这就是他要等的那个连队。 原来连队已经悄无声息地从他们的面前经过了，而他这个一直全神贯注的进行着观察的师长，竟然毫无察觉。 这就让程师长非常的高兴，因为这标志着部队的夜行军技术已经非常出色，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摸到敌人的鼻子底下去了。 那么，这些荧光虫一样的光点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战士们为了在夜间行军时互相联络，创造出了一种称为“竹筒讯号”的工具。具体就是用一节一头切开了缺口的竹筒，中间插上一根粗香头。 部队夜行军时，竹筒里的香头点燃、缺口向后。这样，后面的战士就会看到前面战士的位置，成功解决了夜间行进时相互看不见，前后走错叉路、失掉联络的问题。 “竹筒讯号”是夜间行军时的战士之间及班排、连队之间联络的讯号。然而，如果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只是一群萤火虫在飞呢！ 夜间战斗时敌我识别问题的解决办法。 黑夜中作战，难辨敌我，是最容易发生误伤的。 为了在夜战中做到我军战士彼此相识，不发生误会，部队也想了几个办法。 一是战士们用白毛巾绑在臂上，作为敌我辨别标志。 二是另外创造发明了一种声音特别的联络哨。 这种哨子是竹子做的，不用花钱，吹起来很响，声音尤其的尖细刺耳。部队规定了吹哨子方法，即便是在杀声四起，枪炮齐鸣的战场上，只要竹哨一吹，也能一下听得出来这是自己人。 夜间战斗演练。 经过了仔细而认真的全面训练后，256团战士们普遍掌握了夜间行军、攀登悬崖、搭人梯起障碍等夜间作战技术。 然后，就立即开始了夜间战斗模拟演练。 根据敌人的特点与部署，以一支部队为假想敌，按敌军特点设置防御。然后连队进行模拟的夜袭“战斗”。通过这样的反复演练，战斗评比，找出存在的问题，再进行改进解决。
“夜老虎”队正式成立。部队的夜间行军战斗训练完成以后，便要成立一支专门的夜战队伍。于是又经过了技术与身体的两个评比，选择出一批最优秀的战士，正式组成“夜老虎”队去袭击敌人。 技术方面：主要是评比夜间行军技巧、夜间攀爬山崖的技术。 身体方面：主要是身体耐力与视力上的评比。 夜战对于视力的要求是很高的。由于当时部队的生活艰苦，官兵普遍营养缺乏、易生病，患有夜盲症的人比较多。所以，当时就有很多战士因为夜盲症，而被评比下去，无法加入“夜老虎”队。 这些战士就三番五次地跑到连部去请求，强烈要求参加夜战。而连长、指导员们面对这些求战情绪高昂的战士，往往要说很多话，做尽了思想工作，才能把他们劝回去。 事实上，夜战是无比危险的。然而红军的每一个战士都把自己能当选为“夜老虎”参加夜战作为最大的光荣。 “夜老虎”队成立以后，立即就投入了作战。 队伍在漆黑的夜里、摸到敌军跟前突然发动攻击，每次都能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几次作战，收获都很大。部队伤亡小、省了子弹、又缴获很多。这样，就更加的鼓舞了战士们的渴望战斗的情绪。  影视中的红军战士图片 “夜老虎”队员们的绳子。 “夜老虎”队每次出击连战连捷，但却有一件事，让战士们很不高兴，什么事呢？ 那就是俘虏到手的敌人，常常会半路跑掉。原因是四川的山高、道路复杂难走，有很多敌军俘虏兵因为不了解红军的政策，被“夜老虎”抓住之后，走在崎岖 的山路上，就会趁机逃跑。这些俘虏兵不是跳沟，就是滚崖，加上地形又到处是密林，只要俘虏一跑，就捉不回来了。 这个问题怎么办呢？ 战士们的办法也很简单，就用绳子捆了，让他跑不了。 后来每一个“夜老虎”队的战士，腰间都带了一条麻绳。在战斗中只要抓着了俘虏，就抓一个、便用绳子捆绑一个。战斗结束后，再拴成一串往回带。 但是，这个用绳子捆俘虏又带来了一个问题：红军有着极为原格的纪律与俘虏政策，原则上是不允许捆绑俘虏的。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 战士们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到了战斗结义回到驻地，给俘虏们解绳子的时候，先向俘虏兵解释说明一下，并道歉说：“委屈你啦！实在对不起!”“我们红军本来是不捆人的，但是又怕你们再跑回去替反革命当炮灰!” 就这样，边解绳子边解释道歉，既解决了俘虏兵半路逃跑的问题，又宣传了我们的政策，实际也给俘虏兵们上了一堂课，这些俘虏兵们哪能想到，自己被俘了还能这样被客客气气的对待？ 后来，这样的战斗打多了，使得敌军士兵对我军的优待俘虏政策也有了充分的了解。因此，有些战斗中，有敌兵被我军抓住之后，马上就会声明说:“放心，我决不会逃跑的！” 在这种情况下，“夜老虎”队用来捆俘虏的麻绳，渐渐地竟然用不着再去捆俘虏了。 265团的夜间作战训练是卓有成效的，在战斗中接受了检验，取得的经验极大提高了我红军的夜战能力。 登龙坪的夜间穿插战斗。达县战斗结束后，我军开始逐渐收缩阵地，以诱敌深入、围歼敌军。 红88师265团奉命在登龙坪一线担任防御任务。 一天， 敌军以一个旅的兵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向265团阵地发起了猛烈进攻。 战斗从早晨六点打到下午三点，敌火力凶猛，轰炸炮火使阵地上的山石粉碎，许多工事倒塌。 我军巧妙利用了地形，合理的安排了防御措施，虽然放弃了部分阵地，但守住了主要阵地防线，还在敌军的火力下最大程度的保存了有生力量。 激战到近黄昏，敌军暂时收了兵，并在对面的山上构筑工事，与我军形成了对峙。 在被我军多次夜袭之后，敌军显然提高了警戒。他们大概估计到，天黑以后，我军一定会反击，夺回失去的阵地。 然而，敌人的估计往往是错误的！ 他们在紧张与惊慌地等了半夜，也没见我军出击。据后来俘虏说，半夜时敌人的旅长骄横地声称:“想必是共军白天伤亡太大，已经无力反击了。” 因此，他除了命令前沿部队加紧防守外，并告诉位于纵深预备队安心睡觉。 午夜一点多钟，正当敌人熟睡的时候，在他们的纵深十里处，突然响起了密集枪声。 原来，265团的“夜老虎”们，在团长邹丰明和政委黄英祥的亲自率领下，半夜穿插行军十里山路，无声无息地钻到了敌人的肚子里面，给他们来了一个中心开花。 敌军万万没有想到，我军会避开当面、直插到他们的纵深处发起攻击。 这样，敌人预备队的一个团，正在熟睡中被惊醒，敌官兵仓皇乱窜，失去了秩序，根本没来得及展开，就被夜老虎们给消灭了。 而我军在正面和敌人对峙的部队，闻听到远处的枪声后，便按事先的部署，立即也从正面展开猛攻。 敌正面阵地上的两个团，被自己后方纵深的枪炮声吓破了胆，一群群的敌兵东窜西跳，根本无心应战了。 漆黑的夜里，我军战士奋勇冲锋，一鼓作气攻上了敌阵地。在混乱的敌群中，到处都是胳膊上系着白毛巾的“夜老虎”，到处响着尖利的竹哨声，这是“夜老虎”队员们在混战冲杀中辨别敌我的重要标识。 天还没亮，敌人的一个旅就全垮了，除一部份残敌逃跑外，大部被歼。敌军的旅长也在混战时做了“夜老虎”队员们的刀下鬼。  红军时期的大刀 战斗结束后，程世才师长亲自下到在一个连队里检查，他细心的发现了，这个连队里有百分之八十的战刀上都染上了血污，许多战士们的刺刀弯了，鬼头大砍刀卷了刃。由此可见夜战时候，白刃战和肉搏战的激烈程度，而红军战士们的英勇与无畏，从他们的兵刃上就可知了。 登龙坪一战，“夜老虎”声威远震，又使得敌人心惊胆战，还改变了敌人的作战习惯。 此后，如果有战斗，那么每天只要打到下午三时左右，敌军就会马上收兵改变部署，如临大敌般地安排着警戒，以防止我军夜袭。 可是，往往在敌人最紧张的时候，我们的“夜老虎”却在睡大觉。使得敌人无法摸透“夜老虎”的行动规律，常常是彻夜不眠。 据红88师程世才师长后来的回忆说：“有一次，敌军某部惊恐过度，竟然在半夜时恐慌地自己和自打了起来。” 可见我军“夜老虎”的威名，已让敌人真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  网上的红军战斗图画 除夕前的夜袭战斗。1934年2月10日，刘湘的嫡系郝耀廷旅及另外两个附属团，到达了毛坝场一带。他们在群山中构筑起了工事，还修了木城、盖沟，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歇兵过年了。 徐向前总指挥认为战机已到，决定趁此机会，向敌右翼大举反击，拔掉这个钉子，并指定红88师担任突击主攻。 然而，由于敌人的兵力强大，火力充足、工事坚固。如果我军在白天强攻，必然伤亡很大。故而，要打下这个堡垒，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的夜袭。 打夜袭战，富有夜战经验的265团的“夜老虎”们，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先头突击部队。 受领任务后，师首长们详细的勘察了战场，制定了作战方案。 我军的攻击点，先定在了毛坝场以西马鞍山的陆米岩左侧。这儿驻扎的是敌人的一个团，其东南还有一个团的预备队，再后面就是郝耀廷旅的总指挥部。 红88师决定以265团“夜老虎”为先锋，从陆米岩方向猛插进去，用奇袭打开突破口，后续两个团跟进突击。这样，一则打乱了敌人的部署，直接威胁着敌人的指挥部；二则便于我后续部队继续展开攻势。 黑夜里的冒雨行军。 攻击发起当夜，有微风、下着细雨，夜色漆黑一片。 265团的战士们早已完成了一切作战准备。 为了无声地行军，一个个把步枪、手榴弹、水壶、刺刀和大砍刀都收拾的稳稳当当，然后都跳了几跳，检验一下，看看会不会发出声响。每个人都换上了走路不出声的软底布鞋，驮弹药的马匹，都用绳子绑上了嘴，马蹄全都包上了棉花。 就这样，在黑夜里悄悄地直向敌人的纵深摸去。 山路上的夜行军充满了不可测的因素，危险无处不在。冒雨疾行的战士们衣服被打湿了、脸被荆棘划破了、手被石笋刺伤了，这些还都是小事。因为山路湿滑，甚至有的战士一脚踏空，就滚落到了山沟里。但这一切，都没有引起一声呼叫声，这是铁一样的纪律！ 敌人对我军的夜袭是心有余悸的，敌阵地上时不时地在盲目乱打炮、乱放枪，其之目的，也是严防我军夜袭。这样，就使得有些战士在行军途中突然就中了流弹。 然而，轻伤的战士全咬着牙一声不吭，一面包扎伤口、一面继续前进；不幸被敌人流弹打成了重伤的，就卧在路旁，所有人连哼都不哼一声。265团的红军战士们，在夜行军时真正做到了人不作声、马不嘶鸣。 打开突破口。  红军的大队人马到达陆米岩下，山上的敌人还不知不觉。陆米岩的山崖陡峭，石壁难攀，但却挡不住久经训练的“夜老虎”。 部队立刻分成两路登山，夜间攀登山崖，本就是红军“夜老虎”们反复训练的项目。 突击组竖起木梯、搭起人桥，一个个身手敏捷的战士带着绳索，轻装攀上山崖。爬上去以后，立即掷下绳索，下面部队带着装备、拉着绳子鱼贯而上。 部队上山崖后，敌军仍然毫无知觉，可见265团战士们的夜间作战训练有多扎实！ 山崖上，敌军立有坚固的木栅。 而部队早准备了手锯，当战士们用手锯 开始锯木栅栏的时候，“噶吱噶吱”的锯子声才不可避免的惊动了敌人的哨兵。 但是，已经晚了。 我军一涌而上，黑夜中的红军“夜老虎”战士，真如一头头的猛虎，趁敌人兵力没有展开，不顾一切向敌纵深猛插。遇上敌兵拦路，便一阵手榴弹投过去，爆炸硝烟未散，就挺着刺刀、或手执砍刀扑到了敌军身前。敌军装备比红军好，但是严重缺乏与红军近战的勇气，这是由军队性质决定的。一阵激战过后，敌两个多营就被干净利落的消灭了。 当敌军的大部队反应过来，有一个团的后续兵力展开时。红88师263团、268团也赶到了战场，立即马不停蹄的投入了战斗。 狭路相逢勇者胜，红军部队以正面猛攻、两翼横扫夹击，激战中，敌人的抵抗意志迅速被瓦解了，敌一个团的预备队又被击垮了。 战斗结束，敌军的旅指挥部被捣，击毙敌旅长郝耀廷。  红军战斗图画 全歼毛坝场之敌。 当郝耀廷被击毙之后，毛坝场的敌军失去了总指挥，全线呼应不灵了。我军则乘胜急速向东扩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了位毛坝场以东十里的一座高山，夺取了制高点。 这时候，天刚放亮。 透过黎明的薄雾，程世才师长从望远镜里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山下人海蠕动、密密麻麻的，全是敌兵。 这是敌人两个团的增援部队，也企图占领这座红军刚刚已经控制了的高山。而愚蠢的敌人，对情况不明，还把山上的红军当成了自己的人，他们一面往山上爬，一面还大声地向山上呼叫着:“自己人，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这真是很滑稽的一幕！ 师长程世才见到这样的情景，当机立断，决定趁此机会吃掉敌军。便立刻派出两支部队，从左右翼分别迂回下去，对敌形成三面夹击。 当敌人发觉了之后，我军已三面部署就位，三路出击，把这两个团的敌人包围在山谷中。 枪声大作，手榴弹成片成片的向敌军投了过去，爆炸四起。 猛烈的攻击之下，一贯缺乏战斗意志的敌军，立刻就失去了秩序，乱成一团，前拥后挤，一群群被挤下山崖，有的当场跌死，有的则幸运的挂在山涧大树上，抱着崖边的柽枝惊呼着，大喊救命。  毛坝场战斗胜利结束，战果是丰厚的。 歼灭了敌一个旅部及四个团，缴获的武器、弹药物资堆积如山。据统计，仅敌人准备过年的腊肉,就有三万多斤。另外，还有敌人军需部从城市内运来的大批物资，分别有丝光袜子、棕榄香皂、香烟、糖果等等不计其数。 据一位被俘虏的敌军需官交代说:他们准备趁过年发饷之际，把这些东西高价转手倒卖给士兵，可以从中发一笔横财。 然而他们万万没料想到，最后横财梦破灭，这些物资竟然都“慰劳”了红军。 这次战斗大捷，全歼了刘湘的嫡系郝耀廷旅，沉重地打击了敌人的气焰，挫伤了其锐气。而对我军广大指战员，是一个很大的鼓舞。 同时，为装备给养匮乏的红军部队及时地补充了武器弹药、物资装备。战后，红军战士们都用上了名牌棕榄香皂，洗净了身上的火药味，还点上了平常难得一见的香烟，又吃上了腊肉，大伙儿都欢天喜地度过了春节。 而红265团勇当先锋，雨夜穿插，为全军打开了突破口，立下了首功。全团认真而刻苦练习的夜战，善于夜战、敢于夜战，英勇的作风无愧于“夜老虎”之名！
 程世才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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