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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家:焦虑是对死亡恐惧的防御,越聪明的人,越容易焦虑

 国学易经悟道 2023-02-18 发布于广东

这是个焦虑横行的时代。

南京大学资深教授周晓虹,在接受人民论坛的记者采访时回答到:在我们这个社会中,焦虑已经超越了个人情绪和心理,成了一种社会病,而我们,则处在一个“全民焦虑症”的时代。

著名心理学大咖武志红,也曾在演讲中透露:“中国可能是全世界最焦虑的国家。”

看看身边,我们很难找到没有一丝焦虑的人。上班族的焦虑来源于每天累死累活,却只够生活开支;富人焦虑生意利润,投资会不会打水漂;老师担心升学率;医生害怕病人手术有后遗症;家长焦虑孩子成绩下滑……

心理学家告诉我们,焦虑是对死亡恐惧的防御。很多人听不明白,听完只会感到更加不安与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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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常常把焦虑挂在嘴边,却不见得真的了解焦虑。就像有的网友会问,焦虑是因为缺钱么?是因为长得不好看吗?还是没有朋友……这篇文章,就带你全面了解焦虑。

一、是焦虑还是焦虑症?

关于焦虑,一方面,作为心理咨询师我会劝你做一个简单测试,几分钟就知道自己是否焦虑。另一方面,作为一位心理作者,我很理解这有点奇怪:“为什么要做测量,难道连自己是否焦虑都不知道么?”

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认为自己焦虑,来寻求帮助,但其实这些来访者里有一半的测量会表明,焦虑并不是引发痛苦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说,你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经历着什么。

那么,究竟什么是焦虑,你是焦虑还是焦虑症?怎么区分?很严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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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有一些躯体疾病,本身就会带来焦虑的情绪症状。他们需要了解自己的疾病会带来这种情绪,进而谅解自己不是情绪不好,而是因为需要关怀已经生病的身体。

其次,有几个标准可以衡量一个人是否焦虑,来自三个方面,分别是:精神、运动和躯体。

精神方面,急性焦虑瞬间让你感觉如临大敌、如履薄冰,紧张不安、面临死神一般的恐惧。比较严重的情况是,这种不安明显与现实情境不符,比如只是举手发言,却预感自己回答不对,过于紧张……

运动方面,表现为肌肉控制不住地震颤抖动、漫无目的的走动增多、重复无意义的一动作、咬指甲、肩颈腰脊背僵硬、动作困难等。

躯体方面,这里有些人表现比较剧烈,在排除有躯体疾病的情况下,比如原来没有心脏病,却呈现心脏病一样的症状;还有失眠、排除原本的躯体病变出现的各种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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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思虑过度或久病伤阴,温庭筠在 《上蒋侍郎启》之二:“劳神焦虑,消日忘年”可见,问题并非在短时间内形成的。那么,所谓“夜长梦多”时间一长,就会从正常的焦虑情绪,转化为焦虑症。

如果对很多事,甚至只是有事情要去做,就会感觉担心,比如过马路就幻想出车祸,过度担心意外发生,浑身出汗……与实际情境不符的剧烈躯体反应,且持续6个月以上,就很可能已经患上了焦虑症,这种广泛存在的焦虑,被称为广泛性焦虑障碍。

这里备注一个自测:

1、你是否自我评价是个容易紧张的人?

2、最近,是否比从前更加忐忑?

3、最近是否有过突发的眩晕、心慌、呼吸困难等而且非常剧烈?

4、是否有什么特殊场景,让你异常紧张?以上符合两条以上就建议找到专业人士测量和咨询。我们不推荐自己做测量,除了测量本身的结果,咨询师的观察至关重要,有时候自己测量会不准。

最后,焦虑本身,只是一种每个人都有的正常情绪,就跟悲伤、喜乐一样。但是,从时间的维度、强度上去衡量,持续的焦虑,就使我们距离健康正常的情绪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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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会导致出现很多其他的身体症状,如生殖系统问题(男生性功能问题或女性月经问题)、胃肠症状、心脏症状、皮肤症状、神经系统症状等等,一旦出现,我们很容易误以为自己是躯体生病了,进而忽略心理问题。

二、焦虑是怎么产生的?

如果从社会层面去分析,如周晓虹在采访中所说:“三十年前的社会保障体系比现在更加不完善,但为什么之前的人并没有这么深的焦虑?因为没有社会变迁,没有各方面国力的高速增长,没有生活、物质水平如此提高,那个时候,我们会认为我们没有能力改变自己,一切都按部就班就好。”

而社会各方面发展,使得我们整个社会充满着生机和希望。从少儿到中老年,都产生一种想法,那就是,“手可摘星辰”——似乎只要我们再努力一点,我们就有可能上升,只要在努力上升一点,我们就可以生活得更好。

我们整个社会都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斗志,这种斗志就使你觉得要好好去发展,只要好好攀登,就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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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从心理层面分析,可能稍微复杂一些。

分享一个咨询案例,来访者王桂芝(化名),60岁,长期失眠,伴有胃部不适、心脏不适。一次,王桂芝去医院,本来是查心脏病,但是医生建议她不妨看看心理科。因为她自己是心脑血管方面的医生,碍于面子,找了私人机构,就有了以下的咨询。

王桂芝说了一段话,在我看来很具有代表性:

“我深切体会到一种无意义感,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想到所做的一切都会被遗忘,我的兄妹、爱人、老朋友一个个都会相继死去,而我也到了这个年纪,也不知何时会死。半夜总是惊醒,浑身冒着冷汗,不自觉发颤,心脏总是心动过速和早搏,伴会有二连律三联律吧。我就坐在客厅,也不开灯,瞪大两只眼睛,看着我的速效救心丸和手机,坐到天亮。我也不想吵醒老伴,我常常忍不住在想,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我的孩子会什么样?我老伴会怎么样?朋友同事会怎么样?”

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有一首诗,让我感觉能概括王桂芝的这种感觉:死亡,四处弥漫,它啃噬着我,无处可逃,我只能痛苦地尖叫……当恐惧来袭,……将不再有我的存在,不再有一个我能自然呼吸……死亡什么也不是,死亡却成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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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文化里,对死亡讳莫如深,谈到死亡是不吉利的,尤其是在重大节日里。可我在心理咨询室时发现,越是重大节日,人们的焦虑,尤其是中老年人的死亡焦虑愈发严重。

如果你问“焦虑和死亡有什么关系”或者“我是焦虑,不是死亡焦虑”,我会告诉你,这是问题的关键,所有的焦虑背后都是对死亡恐惧的防御,谜底就是谜面。

我举一个例子,如果你真的焦虑过,就会明白。你会感觉自己还有几秒钟、几分钟就要死了,你会说“紧张死了”“害怕死了”,这不是夸张,这远远无法形容你的害怕。

你可以回顾那种感觉,那种窒息和难以面对的感觉,是否就像后面有一条恶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而你拼命地跑。那追赶你的恶犬,就是你的死亡恐惧,而你的逃跑就是对死亡恐惧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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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更不想分析原生家庭给人带来的影响,而是基于现实,帮她启动理性大脑,改善认知。比如,王桂芝已经60岁了,谁到这个年纪都难免害怕衰老,会难过,会想到自己会死,自己的老伴孩子怎么办?

经过咨询后,她有两个转变,第一个是她承认自己这辈子有遗憾,但有些遗憾就是遗憾,谁还没有遗憾呢?第二个是,她从认知上转变了,她必然自己面对死亡,学会为自己的情绪负责,不再希望通过别人(孩子、伴侣)延伸自己的生命,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是自己控制不了的。

而事实上,如果通过王桂芝这个例子,用理智时候的智慧去看待这个问题,似乎理智上,我们都知道死亡难以避免,死亡客观存在。

如存在主义心理学家欧文亚龙所说“何必直视骄阳”,死亡如骄阳般刺眼,又不会因为你闭上双眼,它就不存在。可你又何必非要直视那骄阳?

既然骄阳一直存在,我们只需要承认它的存在,不去防御它,你无法征服死亡焦虑,正如我们每一个人都无法征服死亡焦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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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防御死亡焦虑,只会让我们丧失现在的美好生活,每天都活在躲避“恶犬”的日子里,我们拼了命地奔跑,以为会逃得掉,但只会让我们“不再有我的存在,不再有一个我能自然呼吸……死亡什么也不是,死亡却成了一切。

三、焦虑可以改变

至少有一半的人,真的能放下“直视骄阳”的执念,与自己那条“恶犬”保持一定距离的共处,不再奢望把它驯服成宠物犬。

放下执念不是佛系和躺平,是开始承认局限,承认客观会有些遗憾的,就让它在那儿,也没什么。

焦虑可以改变,需要付出努力和练习,这就跟减肥需要少吃多动一样,我们的情绪和躯体也是可以按摩和训练改善焦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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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接纳焦虑,不要为了自己的“蕉绿”而焦虑。我有一个来访者,有很严重的社交焦虑,他会浑身出汗,不敢抬头,幻想自己说错话窘迫、得罪人,以至于他一开口说话,就会让人觉得有些怪异,就更加验证了他自己的想象。

后面,他通过认知行为疗法,就变了一个人,他说:“是不是我那种状态,害怕的应该是别人呢?”当他接纳了自己的焦虑情绪,举止就变得正常,因为这个时代人均社恐,谁也不会嫌弃谁,大家其实都理解,想明白这个他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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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培养自己的专注力。这听起来像是对儿童说的,其实不是,我们因为广泛使用手机等电子产品,我们的焦虑很大程度来源于信息的分散甚至爆炸,我们很难真的做到向内看,把注意力安放在自己身上,体会心流的幸福感。

向外看,就会诱发焦虑情绪的一大罪魁祸首“嫉妒”。嫉妒是人类情绪中最激烈也最痛苦的一种,偏偏也是最难控制的。Flemming医生在《十二条身体情绪》中指出:“嫉妒混合了恐惧、压力和愤怒,它会激发人体的'紧急应急机制’,且一般程度相当剧烈。当一个人嫉妒攻心的时候,血压、脉搏、肾上腺素和免疫系统都会受到威胁,同时感到非常焦虑。”

正如前面所说,高速发展的社会给了每个人发展的机会,使我们觉得只要努力就能马上得到。我们看到身边的人突然变得富有,人人都有上进心,就像这个蓬勃发展的社会,促使我们“内卷”。比较难免嫉妒,“他人即地狱”这也是我们容易产生焦虑的原因之一。

现代心理学,通过神经影像学对大脑的观测:练习正念冥想时间越长, 大脑的θ 波和 γ 波的波幅就越大,越能使我们保持平静和获得专注力。大量的实证研究表明,坚持正念冥想的训练,焦虑会获得明显改善,减轻焦虑对心脏造成的负担,还能增强免疫功能,最终彻底改变你的焦虑状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提升专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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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先从训练呼吸开始,这里推荐一个简单的方法,它迅速提升你血液中氧的含量,瞬间就能给你带来片刻的安宁,缓解你的紧张,甚至会提升你的免疫力:专注于你的呼吸,感受空气从鼻子吸入,流经鼻孔、喉咙、胸部带到腹部,注意力集中于这份体验,尽量保持长的时间。

练过瑜伽的人,可能更容易理解,不必配合肢体动作,只是做呼吸练习:吸入七秒,呼出四秒,持续维持专注,每一次的时间比上一次更久即可。

当你渐渐习惯,而且时间越来越长,你会发现你的改变。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其实并不容易,当你开小差的时候,你只需要允许自己,好奇地观察自己即可,不要强求和责备自己。

3.注意生活本身。培养一种爱好,适量运动会促使身体分泌一些能够自愈的激素;养成好的睡眠习惯;饮食多样。每次,在我跟来访者说起这些建议,他们都会嗤之以鼻:“我要是能注意这些,我还会失眠?想想运动,我又焦虑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表象,也不是必须这样做,这些背后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让你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学会深深地关爱自己,爱生活和生命本身,而不是爱比较和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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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拥有生命力本身,就拥有价值,而不是因为你工作出色、有赚钱能力,学会睡着觉、吃饭香,学会欣赏生命本身的美。

四、写在最后

当你踮着脚去摘星辰,担心太高会摔下来,那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你已经站在了高处,你觉得自己有可能够到。

社会的发展,给我们每个人都带来了希望,让我们觉得,只要足够努力,我们便有机会翻身,这是我们的幸运,也是焦虑的原因。所以,我们拼命奔跑,渴望更快、更好,我们更不希望那条“恶犬”追上。或许短时间内,死亡不会到来,但与它类似的感觉,都让你害怕。

于是,你认为,你只要在头脑中一次次练习,反思就会适应,而事实上并没有,你只会更加焦虑。

何必直视骄阳?使你丧失今日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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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杯奶茶的味道本身,比卡路里更重要,当你能够放松下来,你的身体觉得我足够安全的时候,它自然不必去储存脂肪;

当你放松下来,不再通过物质炫耀彰显自己不差,你的财务状况也会得到好转,会不再焦虑地买买买;

当你放松下来,你的孩子也不必非得与别的孩子比较,生命本就多姿多彩,你何必觉得如果孩子没有本事,将来你不再了他们会活得不好?

把他们该负责的还给他们,你会发现,原来他们自己也在努力,是你的逼迫使得他们放弃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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