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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敌一个下马威——开国中将林维先回忆红28军战斗在皖西

 兰州家长 2023-02-23 发布于甘肃

一九三四年八月,红二十五军离开皖西去鄂东北,九月在接到中央指示后又离开鄂豫皖。为了保存党的革命种子,恢复扩大苏区、省委决定以红二十五军撤离时留下来的一部分战士(一个连队、一部分伤员、一支生产队)为主,组合一支游击部队。

一九三四年阴历除夕,正式成立了红二十八军,统率五个营(一二三营、特务营、手枪团)总共人数还不到一千五百人。刚成立的红二十八军装备极差,套筒子、水连珠、汉阳造、鸟枪、土枪啥都有,子弹极少,每人只几发,有的没有枪,只捧着两颗土制的手榴弹。

战士大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农民,一部分是十四五岁的小鬼,矮矮的个子连背一支长枪都叫累,排在一起真像儿童团,可别看他们小,他们都是胸怀大志、革命坚决,他们中十之八九,家毁了,亲人被杀了,他们有着一颗共同的坚定的心一复仇,消灭反动派。

这支萌芽状态的革命武装立刻引起了敌人的注意。敌人在我们成立的第二天就选调国民党鄂豫“剿共”主力三十二师盯住我们。三十二师可真不愧为“剿共”主力,武器精良,弹药充足,编制有十三个团(三个旅,每旅三团,游击团、炮兵团、特务团、补充团)。从他们接受任务第一天起就紧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追剿”我们,近则相距五六里,远则十几里,一路上浩浩荡荡风头十足。

我们差不多天天与他们接火,每天都有几次小敲小打,“亏本仗”他们也不管,只是一股劲地撵,从罗田、舒城、太湖,一直把我们追到官庄。

在太阳山,三十二师企图配合十一路军几个团把我们来个“一举歼灭”,幸亏我们发觉早,未使敌人得逞。于是敌人继续增兵追击,他们猖狂地提出了“共军到哪里,三十二师也到哪里,直到共军全部消灭”的口号。

三个多月的打打走走,倒让敌人打出了威风,看样子不给他三分颜色,敌人是不会老实的。而我们这里,由于敌人缠住不放,的确出现了严重情况,再这样下去,非给拖垮不可,战士中也出现了这样的意见:“只应付,不攻击,那叫什么打游击”,“打一阵、退一阵,这样下去有个什么收场!”有的干脆提出:“痛痛快快打'一仗,拼了也好。”

他们说法不一,但却都反映了一个意愿:战士们有与敌人摆开来打一打、“有敌无我,有我无敌”的强烈的求战情绪。军的领导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他们明白:要摆脱三十二师十三个团的追击,要让这支处于萌芽的武装力量在皖西生存扎根,光靠两条腿是不行的,只有采取更积极的行动,狠狠地打击敌人,打好第一仗一关键性的一仗,打去三十二师的威风,打起战士的情绪,打起群众的影响,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于是决定性的一仗就于一九三五年四月在皖西山区桃岭开始了。

桃岭,位于岳西附近,是连马蹄形的崇山,马家畈是这里的主峰,高六百多米,陡直、险峭、山上长满苍郁的松树,树很厚,足够隐蔽,山下横躺着一条蜿蜒曲折的来板河,河前一大片田畈,约有十来里,要上高山,必须越过田畈,过河,顺着通往高山的一条仅一米多宽的山路迂回而上。记得那时候老百姓还没有开始插秧,我们从潜山来到这里,天是个大好的晴天,云也很少。

中午,我们带着疲惫越过田畈后爬上山岭。几天的连续追击,把敌人累“熊”了,一到来板河对岸,就站下不动,照例敌人站下这是我们最好的休息时间,上了山的我们,躺下的躺下,造饭的造饭,我正坐在一群战士旁边,他们都在忙着挑水泡,其中一个干脆站起来用脚狠狠地在地上一蹬。

“小伙子,斗气了?”我看到他那副狠劲又心疼又好笑。他听完我的话没有吱声,过了一刻,他横拖着刀,走近我:“营长,咱们光跑、跑、跑,到底跑到什么时候不跑,依我看干脆一”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干脆,干脆什么,'投降’?”

我有意跟他开玩笑。“不,干脆拼了!”他说完正经地站在我的前面。“不行,同志,打仗不能硬拼。”我正想说下去,突然,通信员跑来告诉我,说是师政委叫我开会。

我赶到那里,干部们都已经来了,小师政委(我们的师政委方永乐,那年只有十八岁,战斗勇敢,平易近人,由于年纪轻,大家亲昵地称他小师政委)正拿着望远镜往山下照,照了一阵,停一下,又像盘算什么,我们几个营干(当时我是特务营营长)互相望望,大家口上不说,心中却都知道,这一照必有名堂。

果然,小师政委开口了。他放下望远镜,用左手划了一个半圈,向大家道:“你们看到了吧?这是一个好地方。”

我们领会他的意思,互相看看,然后又顺着他的手指往山下远眺:山下一片沉默,黄黄的田畈给郁郁葱葱的山林紧紧包着,来板河迎着太阳闪着白光,河那岸,累了的敌人正在休息。

“老规矩,敌人又是先来一个团。”小师政委说完回过头来,然后严肃地问大家,“怎么样,打不打?”师政委的话道出了红二十八军全体战士的心中话,三个月来一直盼着的日子来到了。

没待师政委再问下去,大家齐声回答:“打,打它个稀里哗啦!”“对,要打!”他又停了一下,左手下意识地拨弄着望远镜。“同志们,几个月来,我们一直在跑,你看,我们的战士脚底上大泡加小泡,一揉破全像蜂窝。

我们的弹药也不多了,好几天没有正式吃上一顿饭,睡好一次觉,再跑,大家都要有意见,我们只有一个办法:打,把三十二师打回去,让敌人知道我们土生土长的二十八军是不好惹的,让他们也尝尝我们的土枪,土手榴弹!”

“同志们,是铁是钢看这一回,要活,要革命看这一次!”小师政委使劲地挥起手臂:“记着,为着苏区的人民,为着红二十八军的生存打好这一仗!”

他越说越激动,喉咙都有些沙哑了,站在他面前的干部谁也没有说话,大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打,打垮三十二师!

“同志们,我们方才与军政委商量过了,就在这里摆开来和三十二师干一仗,我们来个前堵后击,你们看哪个营来堵?”他说完朝着大家看看。

“师政委,该轮到我们!”我听他一说完就抢着回答。“你们,特务营?”显然小师政委感到突然,说正经的,我们特务营在全军不算主力,而这个堵的任务不用说,是需要最“棒”最“硬”的部队。

“师政委,我说这任务给我们,你也知道我们特务营三个月来一直是后卫,战士们意见可大了!”我直率地说出我的心里话。

小师政委没有很快回答,他看看我,又看看别人,别的营的干部也向他请求着这个光荣的任务。他反剪着手低着头走了两步.然后挥起左手:“行吧,给你们,钢是炼出来的!老林,任务决定给你们,可一定得打好!”“是!就剩我一个,我也会想法顶住!”

我听到任务真的交给我们,心中可真高兴。“来,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小师政委挥挥手,于是我们所有站着的人都围拢来。

我们一起研究了这里的地形,都认为:这是个绝好的地形,把敌人引上山来,一米宽的山路上敌人无法展开大部队的兵力,然后来它个前堵后击,敌人无可奈何,这样正好给他一个下马威!

各个营都领受了具体任务,自然,我更明白,我们的任务是绝对光荣的。我们必须以最大的毅力与敌人纠缠,争取时间诱敌深入。

临走师政委又嘱咐我:老林,必须坚守岳口,主力在山腰不打响决不能离开岳口!

我回到战士中间,当我把这个消息向他们宣布时,战士们个个精神百倍,说也奇怪,方才在闹脚痛的,现在好了,有的人干脆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来包脚,方才少睡,少吃的,现在也不响了。

他们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擦枪膛,磨枪头,准备好好干一番。有人说,这真是个大喜事,一个喜是我们真与三十二师干上了,大家有盼头,还有一个则是我们营捞到了堵击的好任务。

我走到方才讲“干脆”的那个战士面前,只见他拿着一柄大刀咧开嘴光笑。“笑什么?”我有意问他。

他看见我问他,还是笑,停了一会儿,装个鬼脸,嘴一努,两只手握着大刀做个砍的姿势:“营长,你还不知道,喏,早就想干了!”我正想再与他说几句鼓励的话,我的眼前又走来一排小鬼。

“小鬼,你们在于什么?”我说着摸着他们中一个的头,然后又顺手端过那支被截去了一段的长枪(那些小鬼因背枪走路太累,故把枪柄截去了一段),我举起枪挥了一下:“怎么样,听说敌人家伙挺好,你们怕不?”

他们听完我的话也是笑,其中一个走近我,拿起截去了柄的枪,指着枪诙谐地说:“营长,一样,子弹从铁管子里钻出去,照样能死人。不信,我打一下试给你看。”引得在场的人都一阵大笑。

我看到他们真有说不出的感情,那么小的年纪,折磨了三个月还那么倔强,是什么力量在支持他们?

趁敌人还未上山,我检查了担任正面阻击的二连阵地一岳口,二连的战士正在二连长的指挥下做着战前准备工作,二连长是个高个子,身子长得挺魁梧,打仗一点也不含糊,他是个老同志,我们一起战斗很久了,这样的任务交给他,谁都会放心。

他看见我去,指指正在砍松枝的战士说:“营长,有他们,岳口你放心!”我满意地笑笑,回过头来,两个战士正在搬石头,我知道这是为了应付万一,我却有意问他们:“捡石头干什么?”他们两个一听我问,回过头来调皮地眨眨眼睛笑笑,其中一个神秘地放低嗓音说:“营长,这叫弥补子弹不足。”

我们紧张地在准备,敌人却在紧张地吃饭,我们准备完了,敌人也差不多吃饱休息好了。我站在左侧的小坡上远看敌人,只见敌人摇摇摆摆又出发了,敌人真像阔少爷,头戴青天白日帽,腰缠阔大刀(敌人当时每人配有一柄大刀),手提一杆枪,摇摇又摆摆。

大约饭吃饱了,走路特别慢,好容易一里,二里,灰色的人流越过来板河从黄色的田畈上慢慢伸延。

走近了,敌人到了山脚下,因循旧规还是一路纵队,现在看得再清楚不过了,背枪的,扛炮的,骑马的,大概敌人自认为三个月来“剿共”顺利,胆子挺大,上山前,尽管见到浓密的松林,也免了侦察。我心中暗自想着:“饱死鬼,算你们今天倒霉。”

我又抬头看崇山右侧,不知主力绕过山背,现在到了哪里,他们的任务也是艰巨的,要在这松树密布、陡峭险要的山林里开出一条路来,通过那么多的部队,也不是容易的事。

敌人近了,更近了,前面几个家伙的说话声我们都听清楚了,有个家伙不知为什么高兴事,嘴里还在哼着调儿,但是在二连阵地前沿还是一片沉寂。因为为了节省子弹,战前规定了各种枪的射击距离,自然,这对敌人来说增加了若干分钟的愉快。

我那时没有手表,但凭平日推算时间的经验,估计出不了一个半小时,敌人先头部队进入了我们预先划定的射击圈,突然,二连阵地上甩响了第一颗手榴弹,随着响声,几个敌人倒了下去。前面的一倒,后面的也慌了,一下子前面整整一截缩了回去。

但是敌人并不示弱,因为几个月来的经验告诉他们:我们是打一阵退一阵。敌人真又回来了,在后面指挥官指手画脚的指挥下,敌人又荷枪爬了上来,但是还没有冲上岳口独立小屋,就被我们的战士揍了回去。

不出我们所料,果然我们这样一打,敌人就认为我们的主力在山上。我看到山腰问路上那个穿草绿马裤骑着马的家伙(从他站的位置看是个营长)突然骑马奔了回去,在一群马边停住了,不用说,骑在马上那个胖胖的准是团长。

他们一起端起望远镜往山上照,又指指画画地说什么,然后那位营长跑回原地,押着一群灰狗又冲了上来,那营长真怕死,老躲在后面,没有靠近我们就老远打枪,也没有一个准,真是胡闹。我对着旁边站着的一连长熊同柏同志说:“要是我是他们团长,真给他们一人记一个过。”

敌人灰蒙蒙的一片,喊着叫着张牙舞爪地向二连阵地冲来,突然,二连阵地上又响起一阵枪声,我听见二连长大声喊打,一群战士猛地冲了出来,激烈地与敌人交手,这时一连阵地上也打响了。

敌人也算使劲,一股劲往上蛮冲,但我们的战士哪个肯放松一步,拼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敌人又缩了回去。敌人一次又一次地冲锋,随着次数的增加,敌人的兵力也在增加,这回他们真发觉我们和他们认真打了。

那个穿草绿马裤的官儿,已经跳下了马,提着小枪在人群中乱窜,活像一条哈巴狗,看来他想组织更多的兵力来对付我们,可是这一着我们早给他算过了:这一条唯一的一米多宽的山路最多能摆多少兵力是有数的,敌人真是有劲使不上,后续部队只能塞在后面,进不得退不得,而我们虽只两个连正面阻击(三连守后侧作为预备队),但居高临下,看来敌人悲惨的命运是注定的了。

敌人第三次冲锋又失败了,突然敌人猛烈地发射迫击炮弹,炮弹打在土上溅起阵阵烟尘,我站的地方也落下了几颗,我从望远镜里向外探望,二连右角给轰哑了,一群敌人正向岳口小屋处拥来。“

岳口离小屋只一二百米,小屋一失,岳口危险!”我忽地想起了眼前的危急,我顾不得敌人的子弹,提起驳壳枪向二连阵地蹿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着:“二连长,守住岳口,不能让敌人过来!”

敌人继续冲杀着,现在二连到了危急的时刻:阵地上战士枪膛里的子弹差不多都完了,连手榴弹也只剩几颗了,大家都抽出了佩着的大刀,有的手里还握着粗大的树枝。

敌人没有很快放枪,大概他们也已发觉我们没有子弹了。“同志们,决不能丢岳口,是英雄,站起来!”没待敌人冲近,我们又冲了出去,我们甩响了最后一批手榴弹!打响了最后一排子弹,一场紧张的白刃战开始了。

我们把闪亮的大刀挥向敌人,我们的脚踢着敌人可耻的头颅,血染红了白亮的刀刃,血飞溅在战士的衣襟,杀啊,拼啊,敌人一批批倒下,可敌人也顽强,一批倒下,一批又拥上,后面的踩着前面跌倒的。

我看到一个小鬼双手正卡着敌人的脖子,他们扭在一起,一个战士很快地举起枪托狠狠地砸死了敌人,一场生死的肉搏战,我们终究胜利了,我们已经击败了敌人四次冲锋。

太阳已经偏西了,我们的阻击战已经打了约摸两个小时,按照预定的步骤,主力应该在山腰间打响了,可我望望正北方向,还不见动静,眼看敌人又要组织第五次冲锋,我心里像用烙铁烫着。

“营长,你看!”我正在想着,突然一个战士叫我,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好了,敌人往左侧松林绕过来了,两个匪徒正在离我二十米左右的小山包上架机枪。

我一看不好,连忙提起驳壳枪,扣动扳机想用最后一发子弹打死那个架枪的家伙,怎知扣了不见枪响,原来我仅有的三发子弹都已经打完了,我正想举起大刀带人扑过去,忽地看见山包左侧蹿出一个人来。

“那不是二排长吗!”我不禁高兴起来,只见他双手举着一块大石头,飞快地奔向山包,好险啊,敌人突然发现了他,但幸好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蹿了过去,他对准那个蹲着安枪架的匪徒狠狠一砸,只听到“啊!”一声,一个匪徒滚了下去,另一个家伙拿着机枪就跑。

“坚持最后几分钟,同志们!”我被二排长的行为所感动,激动地呼着口号。我举起手中的大刀,冲向敌群,我们就用大刀、石头树枝对付再一次冲上来的敌人。

敌人一次比一次猛地冲击着,三连也投入了紧张的战斗,眼看阵地危急,“守住岳口!”阵地上战士互相鼓励着。

正当这紧要的关头,突然前边山腰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手榴弹爆炸声。我朝着前面一看,果然我们的主力已抄到敌人后面打开了。“主力打开了!”我兴奋地叫了起来,我觉得越打越有劲了,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我忽地带领战士们杀了出去,敌人溃退了,他们打了半天方才明白中了我们的计。

他们慌忙撤退,正在冲的也缩了回去。可已经迟了,山谷里响起了震天的杀声,敌人在烟尘滚滚中乱作一团,很快地被我们包围了。

按照计划我们收到了应有的礼物,我们消灭了整连整营的敌人,缴获了我们最需要的弹药、武器、粮食。黄昏,我们在山上宿营,吃着从敌人那里缴获来的罐头、干粮。

第二天,敌人主力一到又向山上进攻了。这次他可接受了教训,“老实”多了,冲上山前先用炮着着实实地轰了一阵,炮轰后又派小部队试探,直到万无-一失才敢探头探脑地攻上来,可那时我们早已吃饱饭,睡好觉,离开桃岭几十里了。

从那以后,敌人的确“乖”多了,改变了一股劲猛撵我们的办法,而是见风使舵,我们停,他也停,我们走他也半睁半闭着眼地跟着跑,而它在我们战士心目中“威信”也更“高”了,同志们提起三十二师,都会竖起两个指头问:“是不是在桃岭吃圆子的那个'主力’?”

连苏区群众情绪也高了,桃岭战斗后不到一个星期,皖西苏区群众也悄悄传开了,说是:红军主力回来了,在桃岭消灭了三十二师一个团。

林维先(1912—1985):别名林新。安徽金寨人。1912年出生。1929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2年转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团政治委员,82师师长,28军副团长。参加鄂豫皖苏区反“围剿”和三年游击战争。

卢沟桥抗战爆发后,协助高敬亭将红28军和鄂豫边游击队整编为新四军第4支队,任参谋长。参加指挥蒋家河口战斗。后任第4支队副司令员,新四军教导总队9队队长、1大队队长兼军部特务营营长,新四军第3支队参谋长兼挺进团团长。

皖南事变后,任新四军第7师19旅参谋长,19旅挺进团团长,沿江支队支队长兼政治委员,中共沿江地委书记,新四军第7师副参谋长兼19旅旅长,第7师兼皖江军区副参谋长。参加皖西泊湖战斗、1943年春季皖中反“扫荡”、周家大山战斗。

解放战争时期,任新四军第7师参谋长,华东野战军第7纵队副司令员,后备兵团司令员,淞沪警备司令部副司令员。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华东军区公安部队副司令员,浙江军区司令员,南京军区副司令员,武汉军区副司令员。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是第二、三届国防委员会委员。1982年9月被选为中纪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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