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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8月29日，一个10岁的小男孩突然发现，在这个既不过年也不过节的日子里，全家人都特别高兴。 正当他困惑的时候，母亲竟让他和妹妹穿上了过年时才穿的衣服，然后一家人坐火车北上，来到了一个男孩想都不敢想的地方，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母亲告诉他，今天全家人是来参加姨妈的婚礼。  男孩从没见过这位姨妈，但姨妈今天穿着连衣裙，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男孩环视四周，来参加姨妈婚礼的足有30多人，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大家交谈甚欢，好不热闹。 这时，新娘的父亲来了，在场宾客开始鼓掌，当男孩看到姨妈的父亲时，整个人都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姨妈居然是他的女儿？！ 那么，这个男孩是谁？他在婚礼上又看到了谁呢？ 我母亲到底是谁？1979年2月17日凌晨4时半，22.5万早已集结在中越边境的人民解放军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正式开始自卫反击作战。 一阵阵火炮的轰鸣声打破了凌晨的寂静，中国边防部队对越南6省11县发起进攻，我军在越军的防御阵线中稳步推进，后在军事重镇谅山陷入苦战，双方越打越胶着。  可这根本阻挡不了前线士兵的威武和勇猛，这不光是出于保家卫国的责任，还有东线部队总指挥许世友上将大战前给士兵们颁布的《十杀令》。老将军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茅台为小伙子们壮行，也拿出了“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悍将本色。 “畏战不前者，杀；临阵脱逃者，杀；见死不救者，杀；贪生怕死者，杀；贻误战机者，杀；降敌者，杀；抗命者，杀；......用刀子杀！” 这部《十杀令》字字铿锵，大大提升了前线战士们的战斗意志，战斗刚打了不过两周，我军便攻克谅山，深入越南北部500公里，兵锋直指河内。 在这场惊世骇俗的战争中，一位叫曹耘山的营长率领全营战士身先士卒，作战十分英勇，但也无数次眼睁睁地看着朝夕相处的战友离他而去，胜利的欣喜和战友的牺牲让他反复在悲欢离合的情绪中徜徉。 最终，曹耘山自己也难免身受重伤的命运，被人抬进医院休养。  为了防止苏联在我国北方闹事，对越自卫反击战采取了速战速决的方式，开战后一个月我军就胜利班师了，曹耘山指挥的那个营伤亡了33人，包括一个被大口径机枪子弹削掉脑袋的连长。那连长牺牲时，家中有一个儿子，妻子还身怀六甲。 上级决定颁给他们营集体二等功，也给营长曹耘山颁发了个人三等功。 当上级看到他的政审表时，大家都震惊了。 他们这个态度，曹耘山一点儿也不惊讶，早在14年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特殊的身世。 时间回到1965年，刚刚初中毕业的曹耘山决定报考空军飞行员。 那个年代，报考空军飞行员需要政审三代，即报考人要将自己祖上三代的背景如实填表上交。 而曹耘山只知父母，至于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以何为业，他是一概不知。他父亲曹全夫做过朱德的秘书，自然是知道祖辈人的情况的，于是便为儿子代写。  曹耘山凑过来一看： “外祖父，毛泽民，中共党员，1943年9月27日在新疆牺牲；外祖母，王淑兰，中共党员，1964年7月6日在湖南病逝......” 他瞬间惊讶，过后便是疑惑：我的外祖父叫毛泽民？难不成和毛主席有什么关系？ 而且，曹耘山的母亲叫“阮志”，外祖父怎么可能姓毛呢？ 原来这几十年，他母亲一直都在用化名！她的真名叫毛远志，是毛主席弟弟毛泽民的女儿，毛主席的亲侄女，而曹耘山自己，则是毛主席的侄外孙。 曹耘山一激灵，脑海中渐渐浮现出6年前的那场婚礼，那年他才10岁，这事儿都快没印象了。 新娘叫李敏，是他的姨妈；新郎叫孔令华，是他的姨父。 良苦用心的隐姓埋名母亲毛远新得知儿子知悉了身世，终于向儿子讲述了一段尘封往事。 第一次国共合作失败后，蒋介石开始大肆搜捕杀害共产党人，1922年入党的毛泽民那时是中共中央出版发行部经理，长年在外奔波，女儿毛远志只得跟着同样是共产党员的母亲王淑兰开始了逃亡之旅。  那段时间是毛远志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年幼的她忍受着成年人都无法忍受的颠沛流离，甚至沦为了湖南一户地主的童养媳，动不动就要忍受他们的打骂。直到1938年春天，毛泽民好不容易得知了女儿的下落和惨痛现状，便求助八路军办事处，几经周折终于把毛远志安全送到了延安。 在延安的窑洞里，15岁的毛远志第一次见到了大伯毛泽东，从此她的生活终于拨云见日，找到了光明和希望。 而毛泽民呢？他因为长期操劳，身体撑不住了，1937年途经新疆去苏联治病时，在乌鲁木齐又被主政新疆的军阀盛世才给拦住了。 这个盛世才人称“新疆王”，早年间参加过“五四运动”，接触过共产主义，但此人善于钻营和投机取巧，先是在一众“贵人”的帮助下完成了日本陆军大学的学习，又在中央军校附设军官团谋过一个教官的职务，顺利和蒋介石攀上了关系。不过当时的他觉得蒋介石感情用事，度量狭小，绝非值得追随之明主。 所以，盛世才接触中共后，表达了要加入共产党的想法。  不过不知为什么，盛世才这“一方诸侯”的入党申请没有被批准，但他同意暗中帮助共产党，这在当时看来再好不过了。 毛泽民以中共干部的身份留在了新疆，被盛世才任命为财政厅厅长，至于他的病，自然也被盛世才“包办”了。 之后的几年，毛泽民在新疆很是干出了一番事业，仅用3年时间就让长期民生凋敝、物价飞涨的新疆走上了发展正轨。在被调任民政厅厅长后，又培养出了一大批少数民族医务人员，为当地民生和支援抗战做出了很大贡献。 除此之外，毛泽民还和第三任妻子朱旦华生下了儿子毛远新，现在就等着与延安的女儿毛远志团聚，一家人就齐全了。 但毛泽民没想到，这几年的顺风顺水竟是黄粱一梦。 1942年，盛世才背信弃义，投入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怀抱，居然在国共合作抗战的时候悍然对新疆的共产党人举起了屠刀，毛泽民和一众党员不幸被捕。  很明显，这就是蒋介石暗中授意的，想着新疆天高黄帝远，盛世才又在当地一手遮天，杀几个共产党根本不会掀起什么浪来。 这里有一个问题，蒋介石和盛世才到底知不知道毛泽民的背景？ 大概率是不知道的，因为毛泽民在新疆期间使用的是“周彬”这一化名。要不然，就是给蒋介石和盛世才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国共合作时期杀毛泽东的亲弟弟，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其实毛泽民只要在狱中向盛世才表明真实身份，便可脱险。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据说，盛世才对狱中的毛泽民威逼利诱：“你只要补办一个手续，在这上面签个字，就可以放你回去，还可以在政府里面做大官嘛！” 毛泽民却毫不动摇：“你别做梦了！为了祖国和人民，我们全家都参加了革命！你们这帮败类，刽子手，杀害了我的嫂嫂，弟弟和妹妹，杀害了我们无数阶级的兄弟姐妹，我和你们的仇恨深似海！你们要我叛党投降，简直是痴心妄想！”  1943年9月27日，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似乎注定要上演烈士忠魂的英雄谱，这次的主角是毛泽民、陈潭秋、林基路等宁死不屈的共产党人。 毛远志当然不知道父亲已经牺牲的消息，而知晓此事后的毛泽东决定对侄女瞒下去。 过去的几年，毛远志在延安读书学习，交流理想，不仅出落得亭亭玉立，甚至还找到了如意郎君——在抗大工作的曹全夫。对女人来讲，这样的生活就已经无比幸福，如果突然得知父亲的死讯，一个女孩子要如何承受此等晴天霹雳？ 即便如此，父亲毛泽民的下落始终是她心里的疙瘩。 她去问伯父，伯父总是“搪塞”她：“你爸爸在新疆工作呢！” 但纸总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1945年毛泽东从重庆谈判回来后，有一次吃饭，毛泽民的老下属余建新突然拿出一张毛泽民送给他的照片，问毛主席：“毛泽民同志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他现在在哪儿？我们都很想念他。” 看着同样在饭桌上已经22岁的侄女毛远志，毛泽东的笑容逐渐凝固，觉得瞒不下去了：“他，他被反动派杀掉了......”  余建新眼神一愣，后悔问这个问题，而毛远志则再也忍不住，跑到另一个房间大哭起来。 原来父亲已经牺牲两年了，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竟与父亲天人永隔。殊不知，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上天给你希望，又在你满怀期待时亲手将它毁掉。 其实，最伤心的人莫过于毛泽东。毛泽民牺牲的消息传来时，毛泽东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小妹毛泽建在1929年被敌人杀害了，小弟毛泽覃1935年也牺牲在了战场上，现在二弟毛泽民也被害了，儿时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如今只剩他这个大哥，怎么不叫人心肠崩裂？ 毛远志几经煎熬，终于走出了父亲牺牲的巨大悲痛，后来他找到毛泽东，申请和丈夫曹全夫去东北工作，她要完成他父亲未竟的革命事业。 毛泽东感慨万千，批准了侄女的申请，临别时还送给毛远志一句赠言：“娃娃，记住无论到哪里，都不要希望人家鼓掌；无论到哪里，你都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切记不要打父辈的旗号，也不要搞任何特殊！” 伯父这句话，毛远志遵从了一辈子。  从此她隐姓埋名，自称“阮志”，除了丈夫和几个比较近的亲戚，根本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背景和姓名，包括儿子曹耘山和女儿曹立亚。 一场意想不到的婚礼1959年的一天，毛主席得知了女儿李敏的“地下恋情”，他的男朋友叫孔令华，是她自八一小学时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毛主席从女儿的口中得知，孔令华的父亲是开国中将孔从洲时，十分高兴：“孔从洲是沈阳高级炮校校长，我们熟悉，熟悉！” 一对新人筹备婚礼时总是十分幸福的，李敏在战争年代便被送到苏联，一去好几年，再加上革命年代的宵衣旰食，毛主席自知对这个女儿关心不够，如今她大婚在即，作为父亲的他坚持要做婚礼主持人，亲眼见证女儿的幸福。 于是，婚礼被定在了1959年8月29日。 理由很简单，因为毛主席说：“就这个日子，我没有其他时间了！” 李敏知道，父亲一向反对婚礼大操大办，坚持要按家宴标准，除了男女方的家长外，出席婚礼的只有家中亲戚，至交好友，还有身边的工作人员，不请外人，更不让人家送礼。  当小两口把反复酌定的宾客名单递给毛主席后，他说：“再加一个人，把你远志姐叫上！” 毛泽东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侄女。 女儿结婚，毛泽东没有花一分钱公款，而是自费400元在丰泽园颐年堂摆了三桌酒席宴请30多位宾客，其中包括从湖南远道而来的毛远志、曹全夫，还有他们的儿子曹耘山，女儿曹立亚。 年幼的曹耘山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亲眼见到平日里只能在宣传画和照片上才能见到的毛主席，他也知道了那个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叫中南海。毛主席不仅是姨妈李敏的父亲，更是那场婚礼的主持人。 对那个年代的人来说，能去中南海见毛主席是值得“炫耀”一辈子的荣誉，而曹耘山10岁时就有了这份殊荣，真是莫大的荣幸。 更让曹耘山没想到的是，毛主席竟拉着他母亲用湖南乡音说了好一会的话，还在婚礼结束前让他和妹妹曹立亚两个小孩站在最前排与大家合影。 10岁的曹耘山和妹妹就这样一左一右地站在毛主席身边，满怀激动地合了影。 姨妈李敏的婚礼很简朴，但曹耘山那天的感觉简直像做梦一样。 按中国人亲缘关系之复杂，年幼的曹耘山并不知道李敏姨妈是家族的哪一脉，但他首先想到的应该就是远亲，因为自己父亲姓曹，母亲姓阮，既不姓毛也不姓李。 婚礼结束后一回家，毛远志就将那张合影锁在书柜里，告诉曹耘山和妹妹：“你们俩不要乱和别人说，别出去显摆。”于是，懵懂的曹耘山就渐渐地忘了这事。 平时可以隐瞒，但政审表上是要如实填写的。6年后参军填政审表时，曹耘山这才知道母亲几十年用的都是化名，自己居然是毛泽东的侄外孙。 但毕竟这个家族背景太特殊，特殊得让人激动，以致于后来曹耘山还时不时地问母亲：“我什么时候能再去见大外公？” 毛远志只是回答：“你大外公很忙，你要好好学习，自己努力奋斗！” 唯一上过战场的毛家第三代人曹耘山最终还是没能实现成为一名飞行员的愿望，便进入步兵连队按部就班地学习、训练，和普通士兵一样。 毛主席为中国革命失去了六位亲人，满门忠烈，曹耘山从小就受到母亲“不要依靠家人”的教导，怀有深深的使命感，这些话也正是毛主席过去教导他母亲的。 曹耘山在广州军区服役，由于表现优异，军阶由战士一路晋升到营长，不管是围湖垦荒、军事整训还是野营拉练，曹耘山总能带领战士们非常出色地完成任务。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这样在军营里过一辈子，谁成想他的人生考验才刚刚开始。 1979年2月，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 战前的小道消息早就在边境一带不胫而走了，然而战争真的爆发了。 曹耘山一直都牢记母亲和大外公的教诲，向来对自己严格要求，而他与祖辈唯一的不同，便是没有亲身经历过鲜血淋漓的战场。现如今，这个“补漏”的机会也来了。 毛泽民没有嫡孙，作为他唯一的外孙，曹耘山只要向组织上表明背景，上级定会对他特殊优待，让他远离战火。以私心来说，毛家人丁不旺，就连毛泽东也只剩下毛岸青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曹耘山在战场上出了事，那毛泽民这一脉便要绝嗣了。 就凭这，曹耘山享受特殊照顾就绝不会有人说闲话。 可他并没有要求任何优待。 不久后，曹耘山便抱着马革裹尸的心态，含泪挥别身怀六甲的妻子，就像30年前的大舅毛岸英那样，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保家卫国的战场。 就这样，曹耘山也成了毛氏家族第三代人中，唯一一位上过战场的人。 白天，曹耘山带着战士们呼喊口号，冲向敌阵；夜里，曹耘山和战友偎依在一起辗转难眠，思念远方的家人。 这场70年代末发生在中越边境的战争，让曹耘山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战场的无情，在那里交朋友很难，前一天还在和你谈笑风生的战友，或许第二天便阴阳两隔。一场历时仅一个月的边境战争都如此残酷，作为毛家后裔的曹耘山很难想象，数十年前他的祖辈们是经历了怎样的残酷斗争才拼下一个新中国的。 战火纷飞的年月，他也时常想起那素未谋面的外公，外公甘愿为信仰献出生命，这是多大的胸怀啊！ 那场战争结束多年后，曹耘山感慨万千地说：
战争就是这种概念，只要枪炮一响，战士一冲锋，获得胜利比什么都重要。 或许，他灵魂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硝烟里。 探寻先烈的足迹毛泽建，毛泽东小妹，1929年8月20日于衡山县城南门外英勇就义，时年24岁； 杨开慧，毛泽东妻子，1930年11月14日于湖南长沙浏阳门外英勇就义，时年28岁； 毛泽覃，毛泽东三弟，1935年4月25日在带领红军部队突围时，不幸中弹牺牲，时年29岁； 毛泽民，毛泽东二弟，1943年9月27日被新疆军阀盛世才秘密杀害，时年47岁； 毛楚雄，毛泽东侄子，1946年8月22日被敌人扣押并残忍活埋，时年19岁； 毛岸英，毛泽东长子，1950年11月25日在朝鲜壮烈牺牲，时年28岁。 这就是毛泽东为中国革命牺牲的六位亲人，现如今，他们正逐渐被人遗忘。 1988年，曹耘山从部队转业后回到了母亲身边，此时的毛远志已经是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了，曹耘山惊讶地发现，母亲平日里在搜集外公毛泽民的英雄事迹。 哥哥的光芒实在太过耀眼，人们一谈到毛泽民都会加上“毛泽东的弟弟”这一称谓，对他的功绩和贡献知之甚少。曹耘山清楚，母亲就是要让社会各界都知道，外公毛泽民可不只是毛泽东的弟弟，而是个放在任何年代都出类拔萃的人物。 曹耘山说：“当年没有复印机，母亲就一页纸一页纸地抄，去韶山、长沙、安源、九江、抚州、南昌等地，把整理搜集到的资料分门别类装满了近30个文件袋。” 1990年，毛远志去世，曹耘山便从母亲手里接过了接力棒，继续把探寻毛泽民事迹的事情进行到底。 湖南韶山、安源路矿、中央苏区、陕北、新疆......这条毛泽民的革命之路，曹耘山前前后后走了足足3遍，途中搜集了无数资料，当年外公生活、工作、战斗过的地方，曹耘山一个不落全都光顾了一遍。 记载毛泽民事迹的资料不多，曹耘山不怕麻烦，他白天到档案馆伏案抄资料，晚上把自己锁在地下室整理资料，但凡有一点新线索，哪怕路途再遥远他都愿意去。 这一切，既是出于他毛氏家族后人的本能，更有他对外公毛泽民事迹的极度好奇心。 搜索关于外公的资料，曹耘山一做就是20年，即便到了本该享儿孙绕膝之乐的花甲之年，他每个月待在家里的时间最多也只有10天。 其实的时间，他都花在了搜索毛泽民的资料上。 在曹耘山家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尊毛家三兄弟的雕像，他们如今都已离我们远去了，但曹耘山无时不刻不在想他们。在他的眼里，毛泽东无疑是令人尊敬的伟大领袖，毛泽民这个外祖父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毛泽覃则令他想来无比酸楚，因为他牺牲后连块像样的墓地都没有。 直到2006年，曹耘山才找到了毛泽覃的埋骨之地。曹耘山走进了大山，一位当年亲手埋葬毛泽覃的老太太带着他来到一个坟包，说那里就是毛泽覃的坟，当年毛泽覃的尸体被抬下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和泥巴。 “我去了瑞金，想看看毛泽覃牺牲和埋葬的地方。当地人告诉我，地点在大山里，梅雨季节经常塌方，很危险。我说我的亲人在这里战斗牺牲都不怕，我去看看怕什么。” 他认为，毛泽民和毛泽覃远没有大哥毛泽东有名，已处在渐渐被人遗忘的阶段，作为毛主席仅有的两个弟弟，都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祖国的解放事业，是不应该被遗忘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曹耘山后来以自己搜集的资料为基础，撰写了《寻访毛泽民》、《革命与爱：共产国际档案最新解秘毛泽东毛泽民兄弟关系》两本书，还拍摄了4集文献纪录片《毛泽民》。 或许，当曹耘山几十年前“意外地”在李敏姨妈婚礼上见到毛主席时，仿佛就觉得自己命中注定就应该为他外公做这些事。 （全文完） 【文：杰瑞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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