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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伟东 岁月的记忆【散文二篇】

 兴凯湖文化在线 2023-02-26 发布于黑龙江


沈煤集团盛隆公司文学协会简介

在黑龙江东部,有一个近年来一直活跃的文学现象——沈煤盛隆文学协会的文学作品共三次结集出版。沈煤盛隆公司对企业文化的重视,彰显了这个企业的厚重和前瞻、大气和包容。

该公司曾印出《说身边的事、讲安全故事》等,用生动的事例,讲述了矿山安全的重要性。几年来,李载丰、江宗皓、刘彬在国家级出版社分别出版了《安全小故事100则》、长篇小说《魔幻之城》、诗集《在边缘自由行走》《我过去的秋冬春夏》等。李载丰、刘彬加入了省作家协会,唐伟东、朱崇兰等加入了市作家协会,很多作者成为黑龙江省煤矿作家协会、鸡西市企业文联、鸡西市作家协会、鸡西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以及启明诗社等文化艺术团体的骨干。

沈煤盛隆公司文学协会的作者们用文学之笔,丰盈了企业文化,让企业文化的内核开始了新的燃烧,并焕发出勃勃的生机和活力。他们利用《盛隆矿工报》为文学开垦的一隅田地,展示了对企业对工作对生活的无比热爱,展示出青春气息和才华横溢的文笔。

这一切,让人深深地钦佩的同时,也深深地为鸡西文坛后继有人而欣慰。这支文学团队,由此成为鸡西文坛以至黑龙江东部文学创作团队的一支重要力量。


【作者简介】唐伟东,鸡西市作家协会会员,沈焦盛隆公司文学协会秘书长,《辽宁煤炭》会刊特邀通讯员,《鸡西煤炭》会刊特邀通讯员,现任沈焦盛隆公司新城煤矿宣传部部长、工会副主席,黑龙江省鸡西市城子河区政协委员兼联组组长。坚持业余创作10多年,先后在沈煤集团报、沈煤安全报、盛隆矿工报、鸡西广播电视报、中国金融时报、人间指南杂志社各种载体发表新闻、文学作品。作品《老房子的记忆》、《我爱的电视机》、《记忆·四叔》、《第一次深入井下》、《等你回家》、《一个村子里的地太少》被收入文学作品集《岁月的记忆》。 


【本期沈煤集团盛隆公司文学协会专刊组稿:江宗皓】

岁月的记忆(散文两篇)



【黑龙江】唐伟东 

卖白菜

   1992年的夏天,一个不偶然的机会我到城子河区工作了一段时间,这里面的酸甜苦辣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二十多年过去了,卖白菜的经历却是其中一个不美丽但却记忆深刻的风景,久久地萦绕在眼前,不肯离去。

那年秋天,肥沃的土地似乎特别顾黑土地的人们,秋白菜长得异常的茂盛和粗壮,也得益于前两年秋白菜的欠收带来的反常异动,农民大哥们撒了欢地把秋白菜当作挣大钱的机遇,秋白菜大丰收了,放眼田间地头满是翠绿绿的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丰收、丰产,随之而来的却是农民面对着卖菜难,几十万的大白菜同时冲向了市场,矿区大大小小的市场上和各个胡同几乎同时都挤满了卖白菜的农民,大白菜如果不及时出售,贮存条件由于现在相比落后了几代,农民将会损失惨重而矿区群众,因为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及消化能力有限,不可能再购买和贮存更多的大白菜了。这时,政府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全区总动员,帮助农民销售大白菜,并给每个部门落实了任务,我所在的部门也有幸分到了近万斤大白菜的销售任务,面对如此棘手之任务,领导把任务分配到我们“二甜”身上。

所谓的“二甜”是因为执行此项任务的我们哥俩都姓唐,平时工作就在一起搭档,领导把我们找在一起,也因为他对城子河的北部地区,也是距离较远的鸡东县兴农乡比较熟悉,去那推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吧。出发的那天,忘了是周几,只记得头一次坐客车去兴农乡,我们一早就搭上了去兴农乡的中巴车,唐哥把票根仔细地收好,做为这次出差的报销凭证。中巴车穿山越岭,从城子河中心地区、卫东、白石、幸福村、城海村、团山子水库,把我们带到了兴农乡,一个久闻却从未谋面的地方。

兴农乡隶属鸡东县管辖。位于县境北部,为滴道河发源地,西与林口县接壤,北与勃利县、七台河市毗连。乡政府驻地距县城55公里。兴农乡一带,原属鸡宁县管辖。1946年5月,设置兴农区。1949年7月鸡宁县改为鸡西县后,1950年7月改为第十一区。1956年5月,并村划乡,设置兴农乡。1957年鸡西建市,划归勃利县管辖。1958年设立兴农人民公社。1965年1月,正式划归鸡东县管辖。1984年4月,改为兴农乡。兴农乡属山区,境内群山屏立,山岗沟谷交错,自然资源丰富。全乡总面积796平方公里。山区盛产木耳、松籽、蘑菇和各种中药材等。耕地面积2.7万亩,主要种植玉米、小麦、大豆等。乡办工业有煤矿和机械、综合加工厂等。全乡共辖兴农、四海、卫东、东保、太平、奋斗、安平、红旗、兴东、富强、双山、柳毛、兴林等13个村。满、朝鲜等少数民族人口约占1%。乡政府驻地兴农村。

兴农乡因煤而兴,也因煤而富。附近有大大小小的地方煤矿及私营矿井上百家,本地及外来务工人员挤满了整个乡镇,人气兴旺。

我们首先到了四海煤矿,这是鸡西煤炭公司下属的地方煤矿,现在这个企业早已关闭或成为了私人煤矿。四海煤矿办公室主任接待了我们,在我们说明来意后,他露出了为难之色,说道:你们要是早点来我们还能买点菜,这不吗,本地的菜农早就把菜送到家了,现在再买的话,就得吃到明年秋天了。

“不巧、真是不巧,没事,有机会你在工作中宣传宣传,麻烦你了。这是我们的电话号码及联系人,有购买的话,我们保证送菜上门”我们只能笑着对主任说道。

四海煤矿的碰壁让我有点失落,唐哥却信心十足,打气道:兴农乡地方大,种地的少,到乡政府试试,一定能卖出去。

我们沿着公路走了好远,才到了兴农乡政府所在地,不长的街道上座落着十多家饭店,还有众多的食杂店,乡政府就位于街道的中心,政府的牌子无形中透露着庄重和严肃。进了政府大院,我们还真不知道找谁,传达室里的门卫帮我们想了个办法,一个电话后,我们顺利地与兴农村的一位村干部见了面。

过去二十多年了,还记得这位村干部非常地热情,额头上稀疏的头发已经微白,接人待物的经验都刻在皱纹上。他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听我们说清了来意,也把一脸笑意写在了脸上,让我有点摸不清他所表达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用手里的一支笔在纸上画着、思考着。说出了几句让我们开心的话:这样吧,既然你们的秋菜比本地菜便宜,还送菜上门,这样吧,我们要6000斤,后天送吧。要是销得好,我们再定。这样好吧。行了,也快到中午了,在这吃点便饭吧。

事已办完,也做了承诺,领导安排的工作完成了一大半,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第一次谋面,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客客气气地告辞,我们就转身出了大门。

成功地订出了6000斤白菜,让我们的心情大好,看着走在路上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熟人一样。肚子饿了,好想找点东西填满自己的肚皮,我们哥俩一头扎进了杀猪菜馆,找了张靠窗的桌子。点了一盆杀猪菜、一碟花生豆、一盘凉菜,四瓶啤酒,也闻着自己桌上和邻桌的菜香,吃喝起来。两瓶啤酒下肚,头有点晕晕的,脸也红了,我们坐上回家的中巴车。

菜是订出去了,我们再也没有出去,据单位人讲,菜到底还是没有送出去,问题出在哪我们也不得而知。最详细的细节是出差的车费及饭钱还是两个月后才报销的。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数次经过兴农乡,都没有机会再游故地,那一片热土。

电  话

伴随着时代的进步与发展,昔日只有少数人才能享用的电话,早已步入了寻常百姓家,为人们架起沟通的桥梁,真正地做到了互联互通,把万水千山的人们联系在一起。

七十年代,电话还未普及,只有一些单位和领导级别的人物才能享有这一现代化产品,无形中也就变成了身份和地位的一种象征。在1978年,全国电话普及率仅为0.38%,不及世界水平的1/10,占世界1/5人口的中国拥有的话机总数还不到世界话机总数的1%,每200人中拥有话机还不到一部,比美国落后75年!交换机自动化比重低,大部分县城、农村仍在使用“摇把子”,长途传输主要靠明线和模拟微波,即使北京每天也有20%的长途电话打不通,15%的要在1小时后才能接通。在电报大楼打电话的人还要带着午饭去排队。鸡西矿务局通讯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起步,从磁石电话、供电式、步进式、纵横制一直到数字程控交换机,1994年在全国煤炭系统率先与市话联通。而我家却因为爸爸工作的原因,在八十年代初就安装了一部矿台电话,电话号码是“3293”,令我至今难忘。

老爸一直在矿机电科电话修理班,也就是大家俗称的“交换台”,为了方便工作,单位为爸爸安装了一台老式电话,每次需要找人的时候,还要通过交换台的阿姨们转接。从需要转接的固话到程控电话,在我家稳稳地呆了六年之久。电话的安装,让家里的生活有了许许多多的方便之处。因为,当时的城子河区刚刚建立,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城子河矿区的基础上慢慢发展起来的,矿台电话也是区里政府及各单位与外界联通的快捷方式之一。电话安上了,爸爸似乎更忙了,有时在家正吃着饭,电话来了,他放下筷子马上就走。半夜时分,来了电话,不管是刮风还是雨雪,他都得急急忙忙地出门,或深入井下或到田间地头,检查线路,排除故障。因为家里有了电话,左邻右舍都把我家的电话当成了半个公用电话,单位找人、家里找人,既方便了他们,又拉近了邻居间的感情。

还记得爸爸工作的地点在原城子河立新校院内的老煤矿办公大楼,后来,企业在南侧新接了一座办公楼,电话修理班也就搬到了新楼里。在原先的电话修理班,最热闹的地方则是话务班,每天值班的阿姨都要转接井上下的电话,几百甚至上千的的电话号码都牢牢地记在她们的脑海中,她们在接到电话的同时,几乎是同步地将电话迅速地转接过去,常常看得我是眼花缭乱。而那种电话插线则是我的最爱,跳绳、荡秋千,每次都和小伙伴玩的不亦乐乎。

80年代初,爸爸受单位的派遣到上海学习,主要是程控电话设备的安装和使用,这一去就是小半年,爸爸带着很多的资料与资料回到了家,也带来了本地见不到的上海泡泡糖、糖果、衣服、皮鞋和皮书包等,着实让我高兴了一大阵子。又过了一段时间,爸爸忽然忙了起来,从上海发过来的程控电话设备发到了鸡西,他开始投入了没日没夜的安装和调试工作中。二楼机房里摆满了新的程序交换机设备,原先值班的阿姨也减少到1人,那些熟悉的阿姨退休的退休、转岗的转岗,至今还能记得其中几人的姓名,刘姨、张姨,如今都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了,走在大街上,只要见了我还会喊上一句:小东的。看见她们,心里便生出一种莫名的伤感,不由得想起儿时那些美好的时光。

我家的电话也随之升级,一台黄色按键电话,摆在了写字台上,锃明瓦亮的拨号键盘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商标图案,看着既高档又大气。

时光冉冉, 84年底,爸爸调动了工作,电话也随之撤走了,而“3293”这个电话号码却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1999年,女儿出生了。为此,花了720元安装了一部市台电话,方便了与亲朋好友的联系。从市台固话到矿台固话,再到换了N部手机,我们的联系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历史的车轮依然前进,不可阻挡。 

感谢阅读

编辑:瑞雪  本期组稿:江宗皓

制作: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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