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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楼与苏联血统妻子的挚爱深情

 兰州家长 2023-03-02 发布于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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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廷华

刘亚楼是新中国57位开国上将之一,无论在戎马倥偬的战争年代还是在艰苦创业的和平时期,他都作出了无比巨大的贡献。他的妻子是一位有着苏联血统的姑娘,他们在烽火连天的战争岁月中结为连理,共同演绎了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

相伴一生

刘亚楼,原名刘振东,1910年出生于福建省武平县,与那个时代的许多人一样,他也曾有过一位童养媳。可是,在刘亚楼18岁那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之后,她却被民团抓走了,不久便被迫嫁往他乡。

后来,刘亚楼一直转战南北,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终身大事。直至长征后到达陕北,在担任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训练部长兼教育长的时候,才与来延安抗大学习的女青年凌漪结了婚。婚后一年,他们生了个儿子,取名煜南。不久刘亚楼就被派往苏联学习。

刘亚楼在苏学习期间,德国悍然发动了对苏联的进攻。不久,凌漪得到刘亚楼战死的消息,悲痛万分之后,与另一位红军干部结了婚。当刘亚楼从一位到莫斯科的战友口中得知消息后,备受打击,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毕竟这么年轻……”刘亚楼总是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很快,他就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

不久,丘比特之箭使刘亚楼和苏丽娃走到了一起。苏丽娃是早期工人运动领袖、中共早期领导人苏兆征的女儿。1940年,刘亚楼和苏丽娃结成了夫妻。然而,刘亚楼的这次婚姻只延续了不到3年的时间,便因为种种缘故而画上了终止符。

1945年8月,苏联对日宣战,刘亚楼化名王松,以苏军少校军官的身份随苏联对日作战部队回到了阔别近8年的祖国。当他随军来到大连并担任苏军司令部与中共大连市委的联络员时,35岁还孑然一身的他,引起了时任中共大连市委书记王西萍和市长韩光的注意。他们为他介绍了一位在大连香炉礁小学当教员、有苏联血统的姑娘翟云英。

翟云英的父亲叫翟凤歧,是从东北逃亡到俄国的华工。1917年,翟凤歧参加了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成为“中国团”的一名英勇战士。在捍卫年轻的苏维埃政权的一次战斗中,翟凤歧腰部中弹,伤愈后被分配到莫斯科一家纺织厂工作。在那里,他爱上了苏联女工安娜·卡米洛芙娜,俩人结成了伉俪。1929年,他们带着儿子翟云海、女儿翟云英回到了大连,后投入到抗日洪流中。1942年,翟凤歧被日军逮捕,折磨致死。

转眼到了1947年1月,随着时间的流逝,刘亚楼与翟云英之间的感情也不断加深。可翟云英的母亲安娜却执意不同意女儿与刘亚楼结婚,觉得女儿嫁一个36岁且已结过两次婚的男子,这要引起多少人的非议?翟云英自己却拿定了主意,他们相恋相爱着。当翟云英母亲听着刘亚楼用熟练的俄语讲述自己的经历和对女儿真诚的爱情,慢慢地认同了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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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刘亚楼与夫人翟云英在哈尔滨合影。

有情人终成眷属。新婚之夜,刘亚楼笑着问翟云英:“塔玛拉 (翟云英的俄文名),我今年36岁了,且已两度结婚,而你才19岁,现在嫁给我,将来不会后悔吧?”翟云英俏皮地回答道:“不管怎样,我相信自己的选择。”

俩人从此相伴一生,相濡以沫。婚后,他们生了四个孩子。

全力支持

作为东北战场的核心指挥者之一,刘亚楼一直在前方指挥所,翟云英则和其他领导同志的眷属们留在了后方,他们过上了战地牛郎织女的生活。

有一次,眷属们去前方探亲,翟云英见丈夫双眼熬得通红,人又黑又瘦,心疼得哭了起来。看着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刘亚楼鼻子直发酸,但他仍抑制住自己的情感,对妻子说:“云英,别哭了,你一哭,会扰乱军心的。”顿了一会儿,刘亚楼又说,“做军人的妻子是要吃苦的,你后悔了?”刘亚楼深情地看了看妻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走进了指挥所。

1949年10月,身为东北野战军第14兵团司令员的刘亚楼正准备挥师南下,中央一纸命令让他就地留了下来。原来,中央决定组建空军,并任命刘亚楼为空军司令员。两手空空,要组建空军,谈何容易?单单买飞机一项,就够刘亚楼伤透脑筋的了。钱从何来?人从哪儿调?那一阵刘亚楼十分繁忙,跑地方要求支援,赴苏联商谈援助,成天忙得不见人影。

1951年4月11日,刘亚楼向中央军委正式申请组建我军第一支航空兵部队。5月9日,中央军委批准了这一申请。在第一支航空兵部队的番号上,刘亚楼煞费苦心,继承了毛泽东创建第一支工农红军部队时取名红四军的光荣传统,取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第四混成旅”。

刘亚楼当空军司令员后,对部队文艺工作非常重视。刘亚楼说:“空军除了有一支几十万人的作战部队外,还应建立一支有几百人的文艺队伍。”在刘亚楼的直接关怀下,1958年8月,各军区空军文工团撤销,空军党委将全空军文工团的主力集中到空军,组建空军文工总团,下设歌剧团、歌舞团、话剧团和军乐队,队伍达500多人。后来影响几代人的著名歌剧《江姐》,就是空政文工团创作的。

繁重的工作使刘亚楼无暇顾及妻儿,而翟云英则多么渴望丈夫能和她带着孩子一起去逛一逛公园、看一场电影,可是,刘亚楼似乎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他每天工作到深夜,还常常东奔西跑,出外督促检查工作,连坐飞机都嫌飞得不快。

望着丈夫疲惫不堪的面容,翟云英既心疼又着急,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对刘亚楼抱怨:“你要命不要命呀!”

“谁叫我是司令员呢!你以为司令员这个称呼听起来好听,叫起来舒服呀!”每当这时,刘亚楼总会俏皮地冲妻子笑笑。翟云英还能说什么呢?看着丈夫的身体在一天天地消瘦,她心急如焚。

英年早逝

1964年,是刘亚楼在空军司令的位置上超负荷运转的第15个年头,这年秋天,这位一向以精力充沛著称的将军病倒了,这一病就再也没有起来:他患的是弥漫型肝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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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60年代,刘亚楼夫妇与子女合影。

病魔在一天天地吞噬着刘亚楼的生命,可他在病情日重乃至弥留之际,头脑里挂念的仍然是空军的工作。直到临终前,刘亚楼才向医生提出了一个要求:多见见亲人,多陪陪自己的妻子翟云英。看着丈夫一天天地接近死亡,脸庞一圈圈地缩小,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翟云英几乎是成天以泪洗面,而每当刘亚楼感觉到妻子异样的表情时,总会吃力地伸出枯瘦的手抓住翟云英的手:“云英,有你陪着我,我真幸福!”

翟云英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亚楼,千万别这样说……,我听你的!”从1946年他们相爱,1947年结婚,刘亚楼先是投入解放战争的战场,接着又把全身心投入到人民空军的建设事业之中,他是被累倒的啊!

1965年5月7日,一代开国上将刘亚楼的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年仅55岁。

“文革”中,翟云英一家惨遭迫害,她先是被批斗,后下放到农场喂猪、种菜,而她年近古稀的母亲安娜则被扣上“白俄老太婆”的帽子。即便是这样,一家人相信乌云总会过去,她们坚强地挺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文革”结束后,复出后的翟云英念念不忘刘亚楼临终前的嘱托,坚强地去完成他的每一个遗愿。她自己在医生岗位上一直干到了离休;子女们在她的教育下,一个个都走上了成才的道路;她按月给刘亚楼的父亲寄生活费,从不间断,直至1978年刘亚楼的父亲去世。1980年中苏关系解冻,翟云英又找回了母亲失散的亲人。当亲人们重逢聚首时,翟云英泪如雨下,不停地在心中默念道:“亚楼,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你放心吧!放心吧……”

1990年1月5日,在中国生活了几十年的安娜,以94岁高龄含笑告别她的亲人。2021年12月5日,翟云英在北京空军总医院逝世,享年93岁。

本文为《党史博采》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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