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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永远都躲不过这两种“诱惑”

 我是皓春夏秋冬 2023-03-05 发布于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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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伏娃曾经感叹道:

男人的幸运——在成年时和小时候——就在于别人迫使他踏上最艰苦但也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就在于她受到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一切都促使她走上容易走的斜坡:人们非但不鼓励她奋斗,反而对她说,她只要听之任之滑下去,就会到达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受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为时已晚:她的力量在这种冒险中已经消耗殆尽。

《金瓶梅》中的那些妖媚动人的女人,在逼仄的环境中,在日复一日的诱惑中,渐渐的迷失了自我,成为欲望的奴隶,她们的爱恨苦痛,几百年来,让读者为之感叹。

女人,永远躲不过的是爱情与肉体的诱惑。

先说爱情,一生苦苦寻爱,而又爱而不得的就是潘金莲。她花容月貌,

“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

只可惜,她红颜薄命,一生所遇非人,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被张大户玩弄;然后半卖半送给了“三寸丁,古树皮”的武大,这武大不仅人物猥琐,头脑也蠢笨,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人。”“没啥本事,一着急就只会喝酒。”不要说美艳动人的潘金莲,就是一般的女人也忍受不了他。连《金瓶梅》的作者也忍不住跳出来替她打抱不平,

“但凡世上妇女,若自己有些颜色,所禀伶俐给,配个好男子便罢了,若是武大这般,虽然好杀也未免有几分憎嫌,自古才子佳人相凑着的少,买金的偏碰不到卖金的。”

最可恨的是武大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潘金莲,还偏偏要霸着潘金莲不放,他要是真有点人心,早就应该放潘金莲一条生路,结果呢,他硬是不放,后来我读到了上野千鹤子的《厌女》我才知道,男人是通过压迫占有女性来获得自我认同的,只有压榨女性,才能被认为是个男人,武大郎无论多丑陋,无论多蠢笨,只要他还霸着潘金莲,他就还是个男人,这就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戕害。

潘金莲根本不爱武大郎,让这么美丽的女人委委屈屈的跟丑鬼武大郎过一生,这也太没人道了。也正因为如此,潘金莲的内心是饥渴的,她时时刻刻处于一种欲求不满的状态。因此她才抱怨道,“普天世界断生了男子,何故将奴家嫁与这货。”

在极度的饥渴之下,她才“一日三餐吃了饭,打扮光鲜,只在门前帘儿下站着,常把眉目嘲人,双睛传意。”

然后,她碰上了武松,她第一个真爱的男人,结果呢,勾引不成反被痛斥。她的心更加的寂寞空虚了,她寻找爱,找的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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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西门庆的出现,就是一种诱惑,他的风流俊俏,他的乖巧伶俐,无时无刻不在撩逗着潘金莲那颗空虚饥渴的心灵,且看她俩初一见面,潘金莲看着西门庆

“张生般宠儿,潘安貌儿,可意的人儿,风风流流的从帘子下丢个眼色。”

她也发现,这男子似乎对自己有意,

“那一双积年招花惹草、惯觑风情的贼眼,不离这妇人身上,临去也回头了七八回。”

这风风流流的男子一下子打动了潘金莲,她痴痴的想

“倒不知此人姓甚名谁,何处居住,他若没我情意时,临去也不回头七八遍了,不想这段姻缘,却在他身上。”

于是潘金莲在帘子下眼巴巴的看不见那人,方才放下帘子,关上大门,回屋去了。

西门庆就这样开始了对潘金莲的诱惑,潘金莲一生追求的是好姻缘,满心寻觅个如意郎君,结果苦寻而不得,直到碰到了西门庆,她那颗爱而不得的心才心有所属。

后来王婆帮着西门庆设下了十件挨光计,如同雪地捕鸟般一步一步的引诱着潘金莲上钩,特别是后面的几个步骤,“王婆假装到外面去买酒,然后把房门锁上;西门庆假装把筷子碰掉在地上,然后他借着拣筷子的机会去碰潘金莲的小脚”这就是分明在诱惑着潘金莲。潘金莲何等聪明,当她在王婆的屋子里第一眼看见西门庆的时候,就已经心有所属了。要不然,当王婆邀请她坐下喝酒的时候,当王婆有意出去买酒的时候,她有一万个机会借故离开。

结果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坐着不动,这就说明了一切,郎有情,妾早就有意了。

当西门庆碰她的小脚的时候,她就笑着说,

“官人休要啰嗦,你有心,奴亦有意,你真个勾搭我。”

后面的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对爱情的苦苦寻觅,让潘金莲一步步的沉沦,一步步的走向不归路。

潘金莲一生想的是爱,念的是爱,结果却死在她曾经爱恋过的武松手上。可悲可叹。

前几日跟几个同事午后散步,不知道怎么的聊到了《金瓶梅》,聊到了潘金莲,大家一致认为潘金莲毒死武大郎没有错,我们不应该谴责潘金莲,反而应该对敢于反抗压迫的人给予应有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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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上的诱惑,那就不能不提李瓶儿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先是嫁给大名府梁中书做妾,结果梁中书的太太妒忌,打死了不少姬妾,吓得李瓶儿不敢靠近自己的丈夫,后来又阴差阳错的嫁给了花太监的侄儿花子虚,其实她还是被花太监霸占着,一个太监能有什么呢?李瓶儿时时刻刻地处于肉体的饥渴状态,好不容易花太监死了,花子虚可能出于报复的心理,整日里眠花宿柳,在外面鬼混,不理瓶儿。

这时候的瓶儿处于肉体的极度饥渴之中,一有点小火苗就呼呼的着了起来。这个小火苗就是西门庆,如果说潘金莲第一次碰到西门庆的时候,西门庆主动诱惑着潘金莲,那么这一次,完全是李瓶儿主动诱惑着西门庆,她对西门庆说,

“往后大官人但遇他(花子虚)在院中,好歹看在奴的薄面,劝她回来,奴恩有重报,不敢在忘。”

西门庆何等聪明,积年在风月中行走,有什么不知道,他一下明白了这妇人在勾搭他。

有意思的是,西门庆送花子虚回家的时候,故意在花家的门口咳嗽,他一会往东走,一会往西走,一会在门口站着,眼睛不住的往门里面看。

李瓶儿也是有意思,她看见西门庆往里看,她就读躲进去,西门亲一走,她就探头出来看,,两个人眼热心期,已经在不言之中了。

后面当然是他俩在一起偷情了,身强力壮,深谙“潘驴邓小闲”的身体一下子满足了李瓶儿对肉体的渴望,用她的话说,“你就是医奴的药,一经你手,让奴没日没夜的只是想你。”

肉体的满足,抚慰了李瓶儿的心,让她变得贤惠、安宁、忍让。

只不过,这味肉体的药,最后把李瓶儿活活的给毒死了。

爱情与肉体的诱惑实在太过强大,任何一个女人都难以招架,怪不得张爱玲幽幽的写道

“女人这一生想的是男人,念得也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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