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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生活(三)

 opheliazq70 2023-03-07 发布于安徽

小学阶段没有什么在家看电视的记忆,好像整个学校只有一台黑白的,锁在一个会议室里,老爸掌管着钥匙。所以,每次放电视前,我们都需要去抢占座位。因为我们一般是跟着老爸一起去的,所以会挤在前面。等门一开,小孩们就会蜂拥而入,给父母占座位。好像第一年春晚就是在那看的,对马季那宇宙牌香烟记忆尤深。仍清晰记得那间对着操场的屋子,仿佛把全校的大人孩子都塞进去了,可是大家似乎也都乐在其中。

学校的生活自然少不了许多小伙伴。印象较深的是马瑛,她好像小学二三年级才转到我们班。记得一天早读时,谭老师特意把我叫出来介绍给马瑛的妈妈,也是我们新来的数学老师,谭老师把我夸得像花一样。所以汪老师对我也很好。马瑛一直到初中都是我很好的朋友。她留着短短的头发,眼睛挺大挺有神,长得一副很聪明可爱的模样。

之前有两个数学老师,都姓黄。一个是年轻的瘦高个,面色枯黄,牙齿被烟熏得黑黄,可是有段时间我居然特别崇拜他。因为他住的一间小屋就在我上学的途中,好像是医院的斜对面,离电影院也很近,每次经过,我都会往他那凌乱的屋子里多瞄几眼。他也是我同学黄雅莉(好像是这个名字)的叔叔。

还有一位数学老师也姓黄,他也担任过我的美术老师,是老爸的好朋友,特别自由不羁,一直单身。记得一次考数学,我早早就做完了,话说我在没有生病之前,那个脑子是相当好,一般做数学都是光的速度。正当我得意洋洋在那百无聊赖时,监考的他转过来,在我头上猛猛地用手指敲了几下,就差没扇我耳光了,然后怒目而视地敲敲卷子。我仔细一看,妈呀,果然有错误!

那次我因为丢了小袄被惩罚不让演出的晚上,我躺在床上哭,他就在我家。本想着他可能拯救我,可是,他没有。

我们教师子弟里有位叫李建春的,挺乖。另一位教师子女喜欢他,每每上课就用一面小镜子反照坐在后面的他,还邀请我一同欣赏。可是我偶尔瞥一眼,没有觉得有啥看点啊!可是那位女孩就像着了魔一样。而且她也很爱美,穿得衣服也挺漂亮。我们好的时候会一起上学,但是种种原因,我们关系一直很不稳定,因为总是会有一群小伙伴把我俩归于两个阵营。其他人可以游离于两个阵营之间,而我俩只能是或分或合。这让那时的我很苦恼,我多么希望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想跟谁玩就跟谁玩。

因为小时候体质就非常瘦弱,老爸就强迫我和弟弟每天一大早起来锻炼。现在想来,过分的锻炼也是伤身的,因为我无数次梦见自己跑不动和醒不来的场景。不夸张的说,我基本在门前操场跑两圈后眼睛都还是闭着的,可是我还是很听话地认真跑。可弟弟就不一样了,他会蹲在地上,等我跑得差不多了,跟我一起冲个刺收个尾啥的。所以,我后来成为长跑小将,他却一事无成。

跑完步,老爸还要带我们去练单双杠。然后再打打篮球。放学回来,爸妈是不允许我们待在家写作业的,被撵到操场打羽毛球。我那时水平体力都还可以,所以隔壁一年轻的老师经常带我打。

在学校里,我会下腰,就是一种比较高难度的动作。喜欢跳绳、跳皮筋、踢毽子、拣石子,可以说是非常热爱体育运动的。估计这也是我人到中年后,不喜任何体育活动的原因。

虽然说小学生活也是丰富多彩的,可是,最迷恋的还是暑期去外婆家的日子。

一到寒暑假,老妈往往会借着跟老爸大吵一架的东风,把我和弟弟带到一个叫长乐的地方。虽然会有短暂郁闷,可是一想到长乐,便会忘却一切烦忧。每当车子一点点接近时,心都会激动地跳出来,现在想想,那是一个承载着我太多亲情与关爱的地方。

我们一般会从梅渚坐车到郎溪,然后转车去涛城,再坐十几分钟的车到达长乐。有时候,老妈的学生会帮她介绍运沙的货车,我们就坐在驾驶室里。有时候我们会先去郎溪的小舅爷家玩几天,然后再从乡间小道走到外婆家。现在开车估计也就半个多小时,可那时,却差不多是一次不小的迁徙了。

一踏上那片土地,看到远处白茅岭的群山,心里就无比欢悦。脑海里的画面永远定格在外婆拉开门栓那一瞬惊喜的眼神和小舅从住所摇着轮椅带着他储备了许久的一些好吃好喝的美味。那时,大舅一家就住在几步之遥,大姨还没有出嫁,二舅还在和舅妈谈恋爱,小姨还在上学,三舅在不远的蔡家村当乡村教师。长乐,可以让我见到几乎所有朝思暮想的人。

附:本文图片来自华为手机和王茂水教授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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