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木 文/图
整个印度行程都很辛苦，而在瓦拉纳西的两天更辛苦，但内容很充实，我的感官也很受冲击。 早晨6点半出发去机场赶9点多的飞机，从德里飞到瓦拉纳西是1个半小时的航程。瓦拉纳西属于印度北方邦，位于德里的东南方向，所以气温比德里高，太阳当头照，中午和下午都比较晒。 在瓦拉纳西的第一天是游览瓦拉纳西以北约10公里处的鹿野苑，由于鹿野苑是释迦牟尼成佛后初转法轮处，也是原始佛教的最初僧团成立之地，所以鹿野苑被称为佛教在古印度的四大圣地之一。 释迦牟尼在菩提伽耶觉悟成佛后，来到鹿野苑，找到了原来的五位侍者，为其讲演四圣谛。四谛是释迦牟尼体悟的苦、集、灭、道四条人生真理：“苦”是指世间的苦果；“集”是苦升起的原因，即世间因；“灭”是苦熄灭的果，即出世间的果；“道”是灭苦的方法，通往涅盘的道路，即出世间的因。这五位悟道之后随即出家为五比丘僧，鹿野苑的僧团也逐渐扩大到60人左右，佛陀派遣他们到各地弘法。由此，佛教在鹿野苑附近广泛传播开来。 这天的下午游览斯里兰卡神庙。与别的景点相比，鹿野苑的游人算比较少的，而斯里兰卡神庙如同印度的多数景点一样挤满了游人。在印度各个景点的游人中，欧美人极少，中国人也难得见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游人都是印度的本国人。印度人出游往往是老少三代一大家子，或是男男女女一大群，学生就更不用说了，浩浩荡荡排着长队，充分显示了印度的人口众多特征。 印度人给我留下的最深印象是，他们特别爱照相，而且喜欢举着自拍杆照。与中国人爱用自拍杆自拍不同的是，印度人举着自拍杆主要是拍全家福和集体照！无论在哪个景点，总能看到一群群的印度人举着自拍杆用手机拍照。这画面我觉得有点滑稽，因为小小的手机与人数众多的照相阵容特别不搭。想想咱们中国人要拍集体照肯定是要用一门大炮来郑重拍照，这个差别真是太鲜明了。 到印度后，我发现印度人的热情真是出乎意料地高，看到我们中国游客，印度的少男少女们总是挥手致意乃至欢呼。印度人还特别热衷于和中国游客合影，我们几乎所有中国游客，无论男女老少都有被印度人盛情邀请拍照合影的经历，而每当印度人把我邀请到他们家人的正中间拍合影时，我都会产生受宠若惊的感觉。 说实在的，来印度之前我对印度人有恐惧感，这跟媒体的某些宣传有关。但到印度之后，发现印度人不但不可怕还相当可爱。看得出，印度人很少见到外国人，所以他们对外国人感到很新鲜，这一点跟几十年前的中国人一样。印度人不仅对我们这些外国游客表现出超级的友好态度，与此同时，他们也把印度人特有的欢快感传递给我们。印度人的热情是不是世界之最我可不敢说，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只去过54个国家，我只能说在我去过的这54个国家里，印度人是对待中国游客最热情的民族。 在瓦拉纳西的第二天，我们的行程更是辛苦，早晨5点半出发去恒河，这一觉肯定只能睡半宿。导游说是看日出，还说去晚了就看不到日出了。我觉得这个安排比较怪异，天还黑乎乎的能看啥？我们乘坐小船在恒河上飘荡，能看到的只有岸上的灯火。别看印度12月的白天又热又晒，穿短袖合适，可毕竟是冬天，一到晚上直至清晨都冷得需要穿棉衣。这么寒冷的凌晨，几乎看不到下恒河洗浴的人。 瓦拉纳西位于印度北方邦东南部，坐落在恒河的中游新月形河段的左岸，人口约80万。瓦拉纳西旧称“贝拿勒斯”，历史上曾称为“加西”，意为“神光照耀”的地方。1957年改为现名称，因城市地处瓦拉纳河和阿西河之间，于是取两条河的名称合二为一。 在印度教徒的眼里，恒河是净化女神恒迦的化身，而恒河里的水就是地球上最为圣洁的水，只要经过恒河水的洗浴，人的灵魂就能重生，身染重病的人也可以重获健康。因此，每年都有二三百万的朝圣者到瓦拉纳西的恒河边朝拜和洗圣水澡。 印度教的教徒认为湿婆神常到恒河这里巡视，如果人死后在此火化并将骨灰撒到河中就可以“清洗终身过失”乃至“灰烬随恒河女神升天”，因而恒河成为教徒们的火葬场。一些重病缠身的人，或身体还硬朗的富有老者，早早就到岸边租间小屋或住在旅馆，静待寿终。由此，在恒河沿岸的“圣城”里，有许多“待亡者之家”租给待死者居住。一些外地死者的家属也会千里迢迢把亲人的遗体运到这里火葬。 虔诚而来的朝拜者在恒河水里举行各种宗教仪式，包括在恒河水里自尽，以期洗去此世的罪孽和冤屈，这导致恒河上时有漂浮的尸体。人们将尸体打捞起来在恒河边的火葬场里火化后，再遵死者遗嘱将骨灰洒在恒河里。就这样年复一年，恒河水受到了严重污染，可印度教徒依然继续在恒河沐浴和饮用，奇怪的是很少有人中毒或得病。还有调查显示，常年在恒河沐浴的教徒，大多寿命都在100岁以上，并且很少患病。难道恒河水具有某种自我净化的能力？这引起科学家的注意。 最近已有研究发现，恒河水中的含氧量非常高，这是湍急的水流与空气充分接触造成的。而较高的含氧量，使疟原虫等厌氧的致病微生物难以生存。但同时，科学家们也发现，恒河中下游的水中大肠杆菌含量相当高，离岸5米处的含量高于饮用水标准的20~30倍。我不打算再细说了，总之这被印度人视作圣河神水的恒河，实际上是脏得无与伦比。 印度的恒河对印度人的重要性我早就知晓，印度人在恒河里洗浴的情节我在电视里也看过多次，所以，虽然是第一次到此，对恒河却一点都不陌生。恒河冬天的清晨虽然没有来洗浴的人，但有小商贩、乞丐，还有特别吸引游人眼球的苦行僧。 我原来一直以为苦行僧是肯于吃苦耐劳且由此而道行很高的修行者，没想到见到的苦行僧跟乞丐差不多，靠游人施舍谋生。游人若想给苦行僧照相或者要跟苦行僧合影必须事先给钱，至少一美元，按照当前的汇率，一美元等于60印度货币卢比。不过，苦行僧的装扮真是很酷，作为游客拍照的模特，一美元的费用应该说是相当便宜了。 每当我去一些不太安全的国家，我会选择已经品牌化了的凯撒旅行社，觉得有安全感。不过这次我发现了凯撒的缺点，即过度谨慎而非常保守。因怕出现安全问题，旅行社没有安排我们晚上去恒河看当地人非常有特色的祭祀活动，而是安排我们看恒河的日出，可是这天雾太大，最后我们也没看到日出，比较遗憾。不过，早晨比晚上对拍照有利，晨雾中的恒河在照片里看还是颇具朦胧美的。 瓦拉纳西城沿着恒河的岸边长达6.7公里，共有64个大小水泥台阶码头，当地人称其为“卡德”。从恒河岸边上了卡德之后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我们旅游大巴的停车处，这一路走街串巷，街景丰富多彩：卖东西的小商贩、拉人力车的老汉、装扮特别酷的乞丐、身着鲜艳莎丽的妇女等等，令我目不睱接。有一幕使我很有感触：一位印度老汉独立街边，他非常虔诚地面对墙，似乎是在做礼拜，而在那脏兮兮的街头，他居然还按照规矩脱掉了鞋！ 这样的街景特别能满足我那猎奇的心理，也能感受到强烈的视觉冲击。与此同时，走在那脏乱差的狭窄街道上，心里还有几丝紧张、畏惧感，我似乎已经有N多年没在旅途中产生这种既紧张又刺激的兴奋感了。 鹿野苑  斯里兰卡神庙 
  印度人的全家福
  恒河岸边的凌晨
晨雾中的恒河
恒河岸边的苦行僧 恒河沿岸的街景
（注：此文图首发上官子木新浪博客2017-01-07 16:2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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