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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和麻麻

 一家仨 2023-03-07 发布于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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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安静的环境里,有人嗓子不清,一直“吭坑咔咔”的,挺招人烦的。

这个招人烦的人就是我。

咽炎犯了,嗓子里总觉得不舒服,不自觉地总想咳一下。

实在是“不咳不快”。

可是,咳了也不快。

炎症在那儿,越咳越好不了。

以前学校有个黄校长,从我来到618,他就一副哑嗓子。

不是天生的,是连续带高三一周二十多节课残害的。

听他说话,总感觉已经用了最大力气,说出来的声音却依旧又哑又破。

开始很不习惯,后来习惯了。

次次听他说话都得凝神侧耳,次次心下暗自提醒:

我可不能变成这样!

豆豆的二姨奶也是老师。

也是一副破嗓子。

大概是女性的缘故,她的嗓子破得刺耳。

好像砂纸刮着墙面。

我的嗓子原本很好的。

刚教书那会儿,隔了一间空教室,那边计算机房的老师都能把我讲课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她形容是“穿透力极强”。

我曾经在长安大学附中的阶梯教室里,没有麦克风,一张口就令台下上百人刷地抬起头来。

剖腹产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气虚,深觉元气大伤。

说话再也提不起元气了。

以后上课,只能卖嗓子了。

现在别人再说,都是“你上课声音好大呀”。

身边有不少老师上课都带个“小蜜蜂”,就是扩音器。

我一直不肯接受。

我上课是有感情的,跌宕起伏,轻重快慢,我要我的声音毫无干扰地传到学生耳朵里。

有了小蜜蜂,我就会慢慢依赖它,也许就不再提起声音说话。

我会不会逐渐失去我的教学热情?

扩音器多多少少也会使我的声音变质。

我不想。

也许有一天,我会不得不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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