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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关于钟伟的演义故事

 兰州家长 2023-03-09 发布于甘肃

“好战分子”钟伟:个性突出,但并不鲁莽

四野故事最多的战将,首推钟伟:个性张扬,桀骜不驯,能打、能骂、能抢,是《亮剑》李云龙的原型之一,被称为中国的巴顿。说他与政委大多搞不好关系,说他一怒之下带着老婆孩子和警员从大别山出走苏北,说他在靠山屯战斗中违抗命令、“调动”了林彪;甚至更玄乎的,说他在青树坪战斗时拔枪顶住兵团副司令员脑袋。但这些故事和传言,笔者查阅很多资料及当事人的回忆文章,有的有事实依据,但明显夸大其辞或演义成份过重;有的更是无中生有,如枪指兵团副司令员脑袋等。今天先说说钟伟与政委的关系问题。

战争年代,政委地位要高于军事主官:

电视剧《亮剑》第2集中的一个情节:上级安排赵刚到独立团当政委。初到独立团时,李云龙对赵刚极其怠慢,说:“初次见面,咱们还是把话说明白了点儿好,军政分开,各干各的;打仗我说了算,生活上的事你说了算……还有思想政治工作,至于别的,你少操心。”一些人由此联想到钟伟。其实,这段台词,似乎政委只能管管生活,严重脱离事实,也有辱军政干部形象。为什么这样说?

首先,在战争年代,从红军、抗战到解放战争时期,我军基本上是军政不分的。军政交替任职的情况非常多,很多政工干部都能打仗。我军很多战将在早期都当过政委,如王震、杨勇、叶飞、杨成武、邓华等。李云龙的另一个原型王近山,在抗战时期还担任过385旅副政委。实际上,钟伟在红军时期担任过团总支书记、团政委、师政治部主任,从没做过军事主官;在抗日战争的前半段也是新四军的团政委。也就是说,在1943年之前,钟伟一直是从事政工工作。也就是说,在战争年代,不存在看不起政委一说。

其次,在党史军史上,一直反对个人英雄主义,强调组织原则和集体领导。当年的绝大多数干部,无论是军事主官还是政工干部,组织原则都很强,服从命令听指挥,党叫干啥就干啥,真的没有多少权力欲望。现实中,军事主官与政治关系不好的情况也有,例如红军改编为八路军之初,685团团长黄永胜与副团长(实际是政委)邓华“搞不好关系”,结果是不到1个月团长黄永胜就被调离。这种情况的出现,既有工作上的意见分歧,也有个性原因,并非个人恩怨。即使是“搞不好关系”的黄永胜和邓华,延安在1944年8月成立教导2旅时,两人又是搭档,一个是旅长,一个是政委。象李云龙那种作派对待新任政委,在现实中是不可能有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在战争年代,政委的地位是高于军事主官的。自秋收起义部队三湾改编、实行“支部建在连上”之后,就确立了党指挥枪的原则。1930年10月中央颁发的《中国工农红军政治工作暂行条例(草案)》,1933年11月中革军委颁布的《中国工农红军政治委员工作暂行条例》等,均明确规定了政委的最后决定权。如政委工作条例就明文规定:政委在与同级军事指挥员有争持时,政委有停止军事指挥员命令之权,但必须立刻将争持的详细情形报告上级;在未得上级指示以前,军事指挥员必须依照政委的意见执行,同时军事指挥员有向上级申诉之权。这里所规定的“争持”,是指一切事务,包括军事指挥权,即双方意见不一致时,军事主官必须听政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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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政委搞不好关系,大多是演义:

由于形势的变化,1942年10月,军委对政委暂行条例做了修改:政委在与同级军事指挥员有争执时,除作战行动由军事指挥员决定之外,其他由政治委员作最后决定,但均须同时报告上级。从这个时候开始,军事上的最后决定权转到了军事主官手中,不再由政委行使,但政委仍负政治上的决定权,尤其是各级干部的组织任命权。也就是说,即使从这以后,政治仍具有除了作战行动以外的最后决定权。

一些文章说钟伟与政委大多搞不好关系,或者说不大看得起政委。例如一些介绍靠山屯战斗的文章中,还特地说“钟伟和政委发生了严重分歧”。

钟伟将军极富个性,不趋炎、不附势,心直口快,心地耿直,作战指挥粗中有细,作风硬,点子也多。很多人都喜欢这样的战将,搬上银屏也很吸引眼球。由于个性比较强,在工作中与政委有不同意见实属正常,那又是个畅所欲言的时代。但从一些回忆文章看,这些工作上的分歧也并不是常态,也没有“与政委搞不好关系”一说。具体到靠山屯战斗,也并没有“钟伟和政委发生了严重分歧”一说。

在东野三下江南战役中,1947年3月10日凌晨2时,奉命东进的2纵5师发现靠山屯东南的永盛功烧锅大院有敌一个加强营。这时,摆在师长钟伟面前的就有2个选择:一是执行东总命令,继续东进;一是先打当面之敌,再东进。对此,钟伟立即召开师党委会议,研究行动计划。会上两种意见发生争论,钟伟等主张打,并说“这一仗坚决要打,打错了砍头砍我的”。最后师党委会决定暂停东进,就地歼灭该敌。随即,钟伟一边布置部队组织进攻,一面向2纵并东总首长报告。2纵司令员接到报告后,认为攻打靠山屯之敌有可能调动敌人出援,创造等打援战机,便立即同意了5师的计划。东部后来也同意了5师的作战计划。

从这一点可以说明:钟伟既是一位敢于负责的军事主官,同时也非常注重组织原则的,攻打靠山屯的决定是提交师党委会集体研究做出的。也就是说,钟伟虽是“好战分子”,个性突出,但并不鲁莽。由此也可以看出,一些文章所说的“钟伟与政委发生了严重分歧”、“谁敢再提走这个字我就枪毙他”等等,都是演义说辞。当然,钟伟作为军事主官,敏锐地发现并抓住战机以及指挥上的灵活机断,是靠山屯战斗取得胜利的重要因素,也为后续围点打援创造了条件。为此,东部特地通令嘉奖5师 “这种作战的积极性与机动性值得称赞与发扬” 。

此外,钟伟机断行事的靠山屯战斗,“调动林彪”是真,“违抗命令”不实。

东野三下江南的靠山屯战斗,可能是钟伟所有故事中,被谈论最多的、也是最显示其个性的一次战斗,说是:钟伟对总部电令不予理会,3次违抗命令,最后“调动”了林彪。整个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笔者查阅四野战史及相关参战人员回忆录,发现故事中所描述的并不完全属实,大多是在部分事实基础上的演义。应当说,钟伟指挥的靠山屯战斗,“调动林彪”不假,“违抗命令”不实。今天就来说说这次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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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战机,机断行事:

从1946年底开始,东北敌军采取“先南后北”的策略,集中优势兵力,4次进攻我力量偏弱的南满根据地,企图先占南满,再回头对付北满我军。东北民主联军则针锋相对,采取“南守北攻”的战略,先后3次越过松花江南下,主动进攻。

1947年3月2日,二下江南作战结束,东北民主联军北满部队撤回松花江北休整。敌71军87、88师追击我军,于3月7日进至松花江以北。东总随即调动兵力,准备歼灭这股敌军。敌军见势不妙,遂退回江南,至农安、靠山屯一带。对此,东总于3月8日命令1、2、6纵及独立1师三下江南作战。此次南下作战,目标是在运动中歼敌,具体作战对象要根据战场形势而定。这是大的原则。

2纵命令5师先行过江,向靠山屯方向推进,配合1纵等部将敌军堵截在靠山屯以北地区。3月9日下午,5师发现敌88师大部队从靠山屯向德惠方向撤退。钟伟决定停止东进,就地追歼这股逃敌,并在姜家店、王家店地区歼敌1个营。

此时,敌我双方都在运动之中。当时东总判断敌4个团集中在靠山屯,不好打,便改变部署,以部分兵力牵制靠山屯之敌,主力东进大房身地区,准备消灭敌新30师2个团。于是,东总在3月9日16时电令各部队向大房身方向前进。

10日凌晨约2时左右,5师从抓获的俘虏口中得知:敌71军在南撤时,留下其所属的264团2营等部900多人,驻守靠山屯东南的永盛烧锅大院,掩护71军88师主力撤退。对此,5师师长钟伟立即召开师党委会议,研究并决定暂不东进,就地歼灭该敌。随即一边布置进攻,一边将靠山屯敌情和5师部署上报纵队和东总。

围住要点,引来援敌:

2纵司令员刘震接报后,认为攻打靠山屯之敌有可能调动敌人出援,创造打援战机,便立即同意了5师的作战计划。东总在5时也回电5师同意就地歼敌,但战斗结束后要立即赶往大房身。稍后,东总电令各部执行9日16时电令,向大房身方向前进,要求黄昏前1小时到达指定地点,其中给5师的命令是东进至德惠以南地区。这里有个疑问,东总2份电报似乎前后矛盾:前一封电报中已经同意5师“就地歼敌”,为什么后一封电报又要求5师东进?其实并不矛盾:5师包围的敌军只有5个连,应能很快解决战斗,所以东总后续电报仍是要求5师(在解决战斗后)东进。

钟伟的战斗部署是:以13、15团包围进攻永盛烧锅大院,14团负责阻援,随即展开进攻的准备工作。按照“四快一慢”原则,计划当晚8时开始进攻,准备时间长达10多个小时。

东野主力的运动、钟伟和5师的机断行动,搅乱了整个战场形势,产生了两个效果:一方面,见东野部队扑来,大房身地区敌2个团在当天下午3时向德惠撤走,东总在大房身歼敌的计划落空;另一方面,永盛烧锅大院之敌被包围后,敌71军立即派88及87师主力由德惠增援靠山屯,这为东总打援创造了条件。见打援战机出现,林彪一边调动1纵、2纵主力、6纵等部立即向德惠地区进击;一边在20时电告5师“望大胆坚决歼灭靠山屯之敌,不要顾虑增援”。

当晚20时,5师准时向永盛烧锅大院发起进攻。守敌利用事先构筑的100多个地堡,抵抗异常顽强。经4个小时的激战,至晚24时才解决战斗,全歼守敌。

与此同时,1纵、2纵主力、6纵等部赶至德惠地区,围歼或追歼敌71军87、88师。战至12日拂晓,全歼敌88师及87师一部,三下江南作战也就此结束。

战后,东总对三下江南作战表现突出的1纵1师和2纵5师通令嘉奖。我们看看这2份嘉奖令有什么不同:东总认为1师 “这种机动勇敢和坚决执行命令的精神特别值得称赞和表扬”,认为5师“这种作战的积极性和机动性值得称赞和发扬”。即嘉奖1师在围歼敌71军行动中的机动勇敢和坚决执行命令,对5师则是嘉奖其抓住靠山屯之敌的“积极性和机动性”。

“调动”了林总,但并未抗命:

1947年2月11日,在东总北满部队师以上干部会议上,林彪在讲话中强调坚决执行命令的同时,要求“在临时情况变化时,在不妨碍整个上级意图时,应当机断专行”,即“站在歼灭敌人的总意图上,在不妨碍整个部队协同动作的条件下,去灵活处理情况”。在林彪的军事生涯中,一直强调“执行命令的坚决性与具体情况下的灵活性”相结合。

需要说明的是:靠山屯确实是“调动”了林彪,但并没有违抗命令:

说“调动”了林彪,是因为钟伟“围点”、即抓住靠山屯之敌,引来71军的增援,进而为打援创造了战机;而林彪敏锐地抓住这一战机,迅速调整部署,调动主力,实施“打援”作战。上下配合,取得一场大胜。按照当时的战场态势,如果没有钟伟在靠山屯的“围点”,三下江南基本上就是一场击溃战,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战果。东总嘉奖5师的原因即在于此:5师在三下江南作战中战果并非最大,但5师的“围点”对整个战役起到了关键作用。

说没有违抗命令,是5师攻打靠山屯的作战计划,一来并没有妨碍东总作战意图,二来从一开始得到了2纵和东总同意的。只不过是一边布置作战一边上报的,这属于机动性的范畴。至于说5师没有执行东总后来要求其东进的电报,则是对电文的理解问题了,钟伟并没有违抗命令。

东总对5师的嘉奖完全体现了钟伟的作战风格:一是作战积极性高,典型的“好战分子”;二是机动灵活,在贯彻总部歼敌意图的大原则下,不拘泥于命令,敢打没有命令的仗。这两点,完全符合林彪的指挥原则,也是林彪非常欣赏的。钟伟后来直接从5师师长提升为12纵司令员,与靠山屯战斗有相当的关系。

最后要说的是:所谓军令如山,林彪强调“具体情况下的灵活性”的前提,是“执行命令的坚决性”。因此,说靠山屯战斗中“钟伟3次拒绝林总电令”,是夸张或演义说法。

钟伟私自撤退,险些酿成大祸,出走苏北终成虎将

钟伟被称为四野的“好战分子”,个性强,脾气倔,打仗很有一套。在东北期间,有文章说他在靠山屯战斗中“3次违抗林总电令”。这并不属实。但在钟伟的历史上,确实有一次非常严重的“抗命”事件,险些酿成大祸,并在事后不服处理,私自出走。对于这件事,很多文章语焉不详,有些文章甚至说他“在李先念手下不得志,便带着老婆孩子和警卫员,私自出走,千里迢迢赶往苏北去找老领导黄克诚”。笔者通过查阅相关人员的回忆文章,今天就来说说这件事的起因和结果。

私自撤退,险些酿成大祸:

1940年春,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司令员李先念、代政委任质斌)东进大、小悟山地区建立抗日根据地。在这次战斗中,豫鄂挺进纵队第3团(团长肖久远、政委钟伟)的任务是坚守整个战场的制高点四方山阵地。在与敌军激战4天之后,3团打的很苦,伤亡也比较大。

这天下午,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肖久远和钟伟即组织3团撤退,但留下1个营(由营教导员带领)并命令其坚守到黄昏。肖久远和钟伟下山后,接到纵队司令部来电,命令3团坚守到当晚12时。但3团一没有执行这个命令,二没有通知留在山上的那个营,三没有向纵队司令部报告。这样,留在山上的那个营在黄昏也撤出了四方山阵地。结果,敌军当晚从3团撤出的阵地直接打到纵队指挥部附近,差点把纵队指挥部包了“饺子”,李先念差点遇险。

应当说,此事性质非常恶劣,豫鄂挺进纵队下令展开调查,追究责任。不得不说,当时我军中有个微妙的情况:自从长征中一、四方面军在草地分裂后,虽然高层的团结问题已经解决,但一些中下级干部内心仍有疙瘩。具体到豫鄂挺进纵队,司令员李先念来自四方面军,而3团的肖久远和钟伟均来自一方面军。李先念胸怀博大,大局意识极强,虽然自己遇险,但一开始对3团违抗命令事件并没有提出严肃处理,只是作了不点名批评。李司令还回避了事件处理,由一方面军出身的代政委任质斌负责事件的调查处理。

但在调查过程中,钟伟倔脾气上来了,不仅认错态度不好,还散布一些不利于干部团结的话,对李先念等四方面军干部有抵触情绪。1940年8月上旬,豫鄂挺进纵队召开整顿思想作风和军事纪律的干部会议,重点解决3团和钟伟的问题,并做出处理决定:团长肖久远被严厉批评,调离3团;政委钟伟开除党籍一年,调随营学校任教员。应当说,此事对政委钟伟的处理更重:撤退决定虽是团长和政委共同做出的,但当时政委有最后决定权,责任更大。客观地说,这个处分不能说很重。在战争年代,这样恶性的违抗命令事件,怎么处分都不过分。

不服处分,私自出走:

钟伟对这个处理决定非常不满,甚至与部下说过要带队伍去幕阜山(鄂南)活动、脱离豫鄂挺进纵队的之类的话。这就有分裂队伍之嫌了,性质比之前的抗命更为恶劣。好在钟伟只是说说,去幕阜山一事并没有付诸行动。钟伟的真实想法,是去中原局申诉,同时很可能也有去找老上级黄克诚的意思。因为当时中原局和八路军第五纵队(黄克诚是司令员兼政委)都在盐城。有文章说他是要去新四军军部申诉,这不可信,因为此事发生在皖南事变之前,军部当时还在皖南。可以佐证的是:后来在钟伟的住处,搜出了他私下准备的去苏北的路线图。

但钟伟去幕阜山的想法很快被纵队领导知晓。这样,组织原则和个人犟脾气顶上了,双方的对立情结逐渐上升。当年8月底,豫鄂挺进纵队数封给中央、中原局和新四军军部的电报中,口气异常严厉,认为钟伟“政治上已经动摇,秘密鼓动部下叛变”,并建议把钟伟“监禁起来”。这个时候,豫鄂挺进纵队已经将钟伟意欲出走(无论是去幕阜山还是去盐城)定性为“叛变”,并对其实施看管。但看管并不严格。

中原局接到报告后,刘少奇书记回电要求豫鄂挺进纵队派人把钟伟送到中原局处理。由于中途遥远,中间又隔着敌占区,此事一直未作安排。就在此期间,1940年11月的一天晚上,钟伟带着老婆孩子和同情他的11名战士(其中警卫班8人),私自从豫鄂根据地出发,经2个多月的辗转,于1941年2月初到达盐城。这已经是皖南事变之后了,新四军在盐城重建了军部,陈毅代理军长。

到达盐城新四军军部后,可能是认为受了极大的委曲,据说钟伟一见到陈毅就哭了。对于钟伟的问题,违抗命令的错误肯定是存在的,虽然事出有因;而其千里迢迢、千辛万苦,从大别山赶至盐城,也足以证明他不是“叛变”,只是想到中原局申诉,也顺便换个环境。所以,军部也没对他做进一步处理,而是安排他到抗大五分校代理校长。对钟伟这样的资历来说,这个安排肯定不属于重用。

在那个年代,“拖枪逃跑”是性质很严重的事件。例如1937年许世友在延安策划的未遂出走事件,牵连一帮人,最后虽减轻处罚,许世友、洪学智、王建安等6人还是被中央高级军事法庭以“拖枪逃跑”罪,分别判处了有期徒刑。钟伟显然没有吸取这个教训。应当说,是人都有可能犯错误,尤其是钟伟这样性格的人,个性强、脾气倔,一条道走到黑,最后是一错再错。好在到达军部后,陈毅等领导及时并妥善处理了这个问题。应当说,陈毅做人的工作还是非常有一套的。钟伟的事,如果在抗命事件发生后处理的好一些,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对钟伟这样性格的人,遇上他服气的领导,他会成为一员虎将;遇到他不服气的领导,他就是个“刺头”。

1943年1月,新四军3师兼苏北军区成立淮海军分区,下属4个支队。当时部队发展很快,急需军事干部,代理1年多抗大五分校校长的钟伟被安排到第4支队担任司令员,归军分区司令员刘震直接领导,成为黄克诚的间接部下。1945年,钟伟随新四军3师进军东北,先后任东野2纵5师师长、第12纵队司令员。从苏北到东北,他的上级分别是刘震、黄克诚、林彪。这几位上级,也是他成为四野名将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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