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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学园 | 营卫真义(黄元御医学心法)

 甘草学园 2023-03-09 发布于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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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甘草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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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冯晓杰

营卫真义

营卫同出于脾胃,营属阴,卫属阳。阴主静,营阴能温升而散,是因为秉肝木之性,阳主动,卫阳能清降而敛,是因为秉肺金之性。

阴阳、水火之升降,各有动力和约束。肾水能升,是因为水中有火(肾气),阴中有阳,肾中之火是相火,相火秘于肾脏,温暖肾水,而生肝木,故营血所秉肝木之气为温。心火能降,是因为火中有水(心液),阳中有阴,这是一个大概的说法,其实不足以令人信服,心火能降和肺金气清的另一个有力的力量源头就是自然界之金气。

《医学启源》首页之六气分布图中,金气在大气的最高最外一层,太空中大气的最外一层是寒冷的“罡风”,所以高处不胜寒,正是因为在大气的高处有清凉而敛之金气,也因此形成万有引力,万有引力的实质就是由包绕大气最外一层的金气形成的对其内所有物质的内敛和约束之力。金气的物质和能量的本源就是金质,所以人体中有金属元素,虽然属于微量元素,但是不可缺少,其意义就是维持五行之金气的功能正常,人体如果微量元素缺失,大概率会引起肺气不能敛降,阳气不能入阴,出现哮喘,上热,不欲食,反胃呕吐,烦躁,失眠等症状。

既然自然界的外围包以金气,那么人体就会法天地之气,在最外一层也有金气包绕,这是人体感天地之气而天人相应的必然联系。人体与天气的沟通桥梁在肺,所以“天气通于肺”,“肺主气,肺主治节”,肺主治节的本质意义不是治理调节,那只是文字游戏,肺主治节是使人体和天气的节律一致,节既指节律,也指节气,二十四节气本来就是自然气候节律的具体体现,肺气与天气相通,感应天气之“类节律性变化”,转而作用于人体,使人体之气与自然之气相应,就是肺主气和肺主治节。仅指肺主气为主呼吸之气,就太浅薄了。另外,气的功能有宣发肃降,温煦清肃,防御敛固,这种既外又内,既散又收的矛盾式的功能统一在一种领域,其功能的来源显然不唯一,以卫气为例,卫属阳,化出于脾胃,为脾胃之气,因性偏于阳,所以属胃阳,所以能宣发,能温煦,能防御抗邪,肺金之气秉受自然界之金气,于最表最外一层开始行内敛清肃之力,这种力量不属于胃阳,而属于肺金,胃阳把卫气散出于体表,方向向外,,肺金把卫气敛固于体表,方向向内,这就是卫气属阳又内敛,既能温散又能清敛的最核心秘密。肺气之清,不是阳气本清,是金气性清,五行之金性清而敛降,所以心火能降,心火能降的力量不全是来自于人体内,更多的来自于人体外,金气。

生阴生阳的问题。动极而静,静极复动,一阳生于子,一阴生于午,生阴生阳本是自然生命体的基础能力,不必待降阳以济阴,升阴以济阳后才发生,阳以济阴、阴以济阳的意义在于上清下温,气不逆升,精不下陷,本质还是关乎升降,不是生阴生阳。所以,生阴生阳是在升降之外自然发生的。生阴就是清气化浊,所谓的动极而静,静则生阴,阴生而浊,浊则沉降。生阳就是浊气化清,所谓的静极复动,动则生阳,阳生而清,清则浮升。清升浊降是自然之性,清不能升、浊不能降,反生祸端,即浊气填塞于上,清气填塞于下,不能遂其升降之性,则为病变。

营卫同出脾胃,本不可分,今以营卫之性分出阴阳,所以相地分别对应脾和胃。其实营卫同出,不可分割,所以治疗也是同法,但阴阳有别,区分营卫的同时,也区分阴阳,所以临证时就可把握在发营卫之气时需要助阴还是助阳。

以太阳病为例,营卫不和是太阳病的基本病机,麻黄汤和桂枝汤共同的药物是桂枝和炙甘草,麻黄汤多出的麻黄和杏仁正是对抗肺金的收敛之性,以达到助卫气出表的目的,所以麻黄汤发散营卫之气到达卫气一层。桂枝汤多出芍药,生姜,大枣,就是助营血出表,芍药解营郁(除血痹),生姜和大枣益营之源,且大枣偏重滋阴液,所以桂枝汤发营卫之气到达营气一层。而桂枝甘草汤是最基本的布散脾胃之气的方子,本不区分营卫之气,其中桂枝通肝气,行肝郁,胃为水谷之海,脾为胃行其津液,肝又为脾行其津液,肝气乃是布散脾胃之津液的源动力,尤其在表证,营卫不和,表散之力不足、不强之时,需以桂枝行肝之郁,加强温散布达津液之力。

肝气不郁时,不用桂枝。关尺不大时,不用桂枝。营卫调和而不郁滞时,不用桂枝。下焦有热(三焦火陷)时,不用桂枝。上焦有热(胆胃郁滞,相火逆升)时,不用桂枝。“桂枝下咽,阳盛则毙。”

损其心者,调其营卫,调营卫即调营,营血即肝,调肝补心,为其治法。

《伤寒论》桂枝甘草汤条,亦调营卫补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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