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巴林右旗走出去的知名女作家杨瑛: 继《河流》之后,又有什么新作品发表? 获得内蒙文学最高奖“索龙嘎”奖后又获得了什么奖项? 她对巴林草原故乡情怀的诉说是什么? 对家乡文学爱好者有什么样的寄语? <<点击上方观看视频<< ![]() 杨瑛,1973年生,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人,2009-2012年就读于内蒙古大学文学创作研究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37届高研班学员。内蒙古文联《草原》杂志散文编辑。作品散文《青年文学》《民族文学》《散文》《美文》等刊,多篇作品被《散文选刊》《散文海外版》转载。获第十八届百花文学奖编辑奖、内蒙古文学创作“索龙嘎”奖等。 访谈主持人:琳琳 访谈对象:杨瑛 主持人:您好,杨老师 ! 杨瑛女士:你好! 主持人:欢迎来到我们这做客 。 杨瑛女士:谢谢。 主持人:老师我看过您的《端午》文章里面有一段写的是母亲挑米和淘米,我觉得我们作为读者来说内心的感触是特别深的,我想问一下您当时在写这一段的时候,您内心最深的感触是什么? 杨瑛女士:嗯,其实在这篇文章最开始的时候呢,主要是想写母亲,记忆中她挑米的这件事情,我就感觉她做的特别的认真,真的像雨一点一滴的落在大地上的那种感觉,她是一粒一粒的挑米的,那种起伏以及这种祝愿,都放在她包粽子这一件事情的所有细节里面,我觉得这件事对我的精神成长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对于知识的一种崇拜吧,认为知识是特别神圣的,给我们小的时候一个特别好的启蒙。这个也是我在之前创作的时候,基本上会以情感来历书写整个的行文。但是在写《端午》的时候,也是我创作的一个改变吧,想用最日常的细节来表达我。 主持人:但是我读后的感觉这段词特别的唯美,也特别的有温度,而且是极其的真实,觉得您写的好像不仅仅是您的母亲,眼前我也会浮现出我的母亲的那个状态。觉得会有特别幸福的感觉,您当时也是有的是吧? 杨瑛女士:是,在选择这些细节的时候,一定是能体现出更多的人的一个共性。在鲁院上学的时候,我的一个老师,他是南方人,当时看到《端午》这个标题的时候,觉得这不会有什么新意了,觉得一定是个很普通的文章。但他读了之后,让他耳目一新,他没想到端午是要这样写的,不但是写了母亲,几乎是写了三代,我写了我的女儿,还写了我自己,就是三代女人的生命的一种存在吧,给他一个很独特的阅读感受。 主持人:老师我知道您之后还有一部作品就是《你好,机器》,您能给我们读者讲一讲关于这篇文章的故事吗?或者是您在怎样的心境下创造的这篇文章? 杨瑛女士:我刚一工作的时候是一个职业的微机打字员。我做打字员差不多12年吧,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很多时候感觉那个机器已经拟人化了,我感觉我在和它对话一样,然后我也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机器,然后机器越来越像我。因为是我的一个青春,又写了很多青春往事吧,觉得和机器融为一体的感觉。这篇文章发表之后引起了特别多的关注,因为我在里面有几个片段,一个是写到我对0和1的认识。我们现在打开手机所有的软件、app,都在改变着我们的生活,这些 app 的背后,就是一个一个的程序,程序后面就是一个一个代码,代码就是无限的0和1的循环和变化,所以0和1已经和我们的生活或者是我们的生命已经密切相关了。在这一个点上,还没有人写过,因为我是一个微机打字员,我特别早的接触到了这些东西,最先表达了对0和1的一个认知,觉得既有生活的日常,还有二进制文明和末位文明的一种对接。因为我对这个太熟悉了,把它写的又很有趣然后又很科技,我觉得是因为这个职业给了我一些特别熟悉的东西,应该是写熟悉的就更能写出别人不一样的感觉。在这个里面我还写了,平时我们用电脑的时候是有两个键,有两个小点的,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觉得它是突出的,一个键就是 f 键,一个键就是那个j键,你的手刚好食指把它放在那,是非常标准的键盘打法的时候。然后我还写了这两个键就像我的一个小小的岛屿,我所有的时光都凝聚凝注在这个上面。我毕竟是做过12年的打字员,对这个特别有感觉。这篇文章发表之后,得到特别大的关注,尤其在鲁院那些专家做我的研讨的时候,当时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年选都已经进行到二校了,他们又破例的把这篇文章给插入散文年选里面,认为这是最先写到0和1和 f键和 j 键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我觉得也是我目前自己挺喜欢的一篇文章。这个时候我的创作已经进入到就是想用这个日常的细节来表达我的想法。这也是我创作的时候的一个改变了。 主持人:因为看过您的好多文学作品,觉得您所有的作品都来源于生活和工作,无比的温暖和舒服,内心的触动是特别大的。那么杨老师我想问一下,您创作的时候有没有瓶颈期? 杨瑛女士:其实就在写这两篇文章之前,那是我刚去草原做编辑的时候,有两三年是没有创作。一个就是工作的一种冲击,我每天开始进入一个沙里淘金的工作。在适应这个工作的一个细心的过程,工作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另外一个是当我换了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些作品的时候,自己好像一下不会写了,要求也就高了。在这个之后我写了第一篇文章就叫《蚂蚁不惑》,记录了我当时的一个漂泊的生活。因为那个时候所有都是自己亲历的,就在写那篇文章的时候,我就觉得一下找到了一个新的创作感觉,之后才有了《端午》、《你好,机器》这些作品,出版了我的第三本书《河流》,在那个中间是有两三年的思考期。 主持人:您从瓶颈期走出来的这个过程,感觉很难的时候有吗? 杨瑛女士:还是很难的,一个就是你想改变你的创作,不想再重复原来自己很顺手的东西,想给自己增加难度。另外一个就是思考方式也在变化,希望能表达出自己的这些变化。阅读变了,你的创作就会变,这个时候就会进入到一种好像什么也不会写了的状态,然后就停滞了差不多两三年。忽然间有一天特别的想写了,就又开始写了。感觉上其实是很自然的一个过渡,但中间那两三年的成长还是挺多的。 主持人:杨老师我想问一下,您在2017年的时候得过内蒙古文学创作最高的奖项,是吧?有两部作品是吗? 杨瑛女士:是两届,中间也相隔6年,一个是第九届的索龙嘎奖,一个是第十一届索龙嘎奖。 主持人:那在这个之后您又获得了什么奖项吗? 杨瑛女士:2019年的时候我编辑的一篇文章,获得了第十八届百花文学奖的散文奖,由于这位作者的努力,我就幸运的获得了百花文学奖编辑奖,这个是文学编辑的全国最高奖。 主持人:您不但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文学创作者,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编辑。那么您现在是从事的是编辑工作对吗? 杨瑛女士:是,我是在《草原杂志》做散文编辑。 主持人:那么我想问您一下,您现在从事编辑工作之后还会进行文学创作吗? 杨瑛女士:会吧,我希望是会的,因为我觉得这是生命里面已经注定的事了。 主持人:老师我还想问一下,因为您是我们内蒙古巴林草原走出去的,我想听一听您对我们这片草原的情怀。 杨瑛女士:我觉得,当我们离开故乡在回望的时候,故乡就变得特别的重要。当我们身在其中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深的体会。但是在写作的时候,尤其在异乡的时候,就觉得这片你生长的地方对于你所有的生命的滋养是特别重要。其实你无论怎么写,所有血脉的东西就在这。我之前有个散文叫《河流》,是我跟着西拉木伦河一直沿途跟它走,看它怎么入的辽河,又看辽河是怎样汇入渤海。一个小的河流的生命和一个人的生命的相似和同源,有一句话叫唯有源头活水来。无论创作还是生命,我觉得故乡是特别重要。 主持人:无论您在哪,想起故乡的时候特别的温暖。那么杨老师对我们巴林草原也就是您的故乡的,这些文学爱好者有什么样的寄语吗? 杨瑛女士:巴林右旗是一个文学之乡,我们经常会整理内蒙古的文学历史或者梳理文学记忆的时候,巴林右旗的那些著名的作家几乎都是排在前面几行的。像敖德斯尔老师、巴·布林贝赫老师,说起他们代表的也是内蒙古的文学,我觉得这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非常适合创作,大家喜欢写作的人也非常的多,成果也非常的多,希望大家写出越来越好的作品,我们也是互相学习互相鼓励吧。我觉得也是因为有这种传统和这种环境,也培养了我。当我看到我的前辈老师们,他们出版了作品,尤其是郭振有老师,在我小的时候,他送给我爸爸一本他的长篇小说叫《牧人情》,我就把那本书给全读完了,当时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出本书那该有多好,小的时候就有这种理想。家里的影响也非常的大,我父亲也是个文学爱好者,因为他当时还报了一个文学函授班。他自己说那些资料他并没有完全的看,但是我把那些资料基本上都给阅读了。家里边有个特别简陋的书架,是用几个木板几个木棍定的,但是那一面墙都是书。然后那些书对我的滋养也是特别的重要,有一个阅读语言的感觉。我有一套《红楼梦》是我读的最多的,高中的时候就读过六遍,就把自己带入各种角色里面。 主持人:这是特别真实的感受 ! 杨瑛女士:嗯,在文学创作方面,其实阅读也是非常重要的,让你直接用语言来思考世界、用语言来看世界。 主持人:那么也再次感谢杨老师接受我们的访谈! 杨瑛女士:我也非常的荣幸! 主持人:期待下一次再次采访您! 杨瑛女士:我也非常的荣幸有这样的机会和右旗的这些读者、创作者们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吧,谢谢 。 主持人:也谢谢您,期待下次再见! 杨瑛女士:再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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