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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7月12日，库尔斯克东南的普罗霍夫卡，近千辆坦克残骸正冒着黑烟，瘫倒在俄罗斯大草原上，这里刚刚结束第二次世界大战最大的一场坦克肉搏战。随着德军残部退出战场，德军在库尔斯克地区的进攻终止了。第4装甲集团军和肯百夫集群撤回战役出发地－别尔哥罗德。苏军则尾随追击，7月23日，苏军与当面德军再次形成对峙。 在库尔斯克北面，苏军3个方面军正在围攻德军固守的奥廖尔突出部。这次反攻是苏军统帅部制定库尔斯克会战作战计划时的一部分，代号“库图佐夫”。在会战计划中，库尔斯克南部的反攻应由沃罗涅日方面军和草原方面军实施，行动代号“鲁缅采夫统帅”。 按照苏军统帅部的要求，南部苏军应趁德军刚刚遭受重大损失，立即转入反攻，并按照会战计划，突破德军驻守的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防线，尔后挺进至乌克兰腹地第聂伯河流域，为以后收复第聂伯河以西以及基辅做准备。 而实际上，经过库尔斯克会战防御阶段的作战后，沃罗涅日方面军的损失巨大，尤其是作为突击力量的坦克部队急需要补充。草原方面军以步兵为主，坦克部队仅有一个军，贸然进攻德军坚固防御阵地，很难达成战役预期。 在此情况下，朱可夫建议暂缓部队反攻时间，要求部队：变更兵力和兵器部署，为航空兵和炮兵进行周密的目标侦察，补充遭受伤亡的部队，尤其加强对近卫第6、第7集团军和第1坦克集团军的补充，补充储备燃料、弹药，为实施重大进攻战役准备必需的一切物资。 经过2年多的战争实践，斯大林对朱可夫的军事能力毫不怀疑，1942年8月，斯大林任命朱可夫为苏军统帅部最高副统帅，奠定了朱可夫在苏军仅次于斯大林的领导地位。这一次，斯大林也同样采纳了朱可夫的意见，让部队完成短期休整补充后再发起反攻。 德军统帅部对别尔哥罗德一哈尔科夫地域也非常重视，因为这里扼制着苏军向乌克兰和顿巴斯进攻的道路。德军在这里的防御配系由几个防御地带构成，防御阵地全纵深达90公里。德军对哈尔科夫的防御尤为重视，因为哈尔科夫是别尔哥罗德一哈尔科夫这一己方屯兵场整个防御的基础。 在哈尔科夫以北德军构筑了5道有相当纵深的防御地带，掩护通向哈尔科夫的接近地。沿哈尔科夫城周围构筑有2层环形围廓。除哈尔科夫外，别尔哥罗德、托马洛夫卡、波利索夫卡等地也是坚固的支撑点。在别尔哥罗德一哈尔科夫突出部实施防御的是德军第4装甲集团军和“肯百夫”战役集群。其编成有18个装甲师和步兵师（总计30万人、3000门火炮和迫击炮、约600辆坦克和强击火炮以及1000多架飞机）。
按照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制定的作战计划，“鲁缅采夫统帅”反攻作战将由科涅夫的草原方面军从正面攻击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轴线。作为主要突击力量的沃罗涅日方面军从德军左翼第4装甲集团军和肯百夫战役集群的结合部实施突破，把德军一分为二，然后从侧翼包抄在哈尔科夫方向的德军。同时，马利诺夫斯基指挥的西南方面军从哈尔科夫东南向哈尔科夫突击。 在战役发起的第一天，沃罗涅日方面军所辖近卫第5集团军，应向前推进12~15公里。一旦德军防线的突破口被打开，罗特米斯特罗夫的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和卡图科夫的第1坦克集团军分别从左右两翼投入突破口。在击破当面德军后，两个集团军转而向左回旋，其中第1坦克集团军形成对哈尔科夫外层包围圈，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转隶草原方面军，从西面包抄哈尔科夫，切断哈尔科夫地区与德军南方军群的联系，形成对该城的内层包围圈。 为此朱可夫要求统帅部优先补充第1坦克集团军和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损失的坦克，至反攻开始前，两个集团军的坦克和自行火炮分别达到769辆和543辆。至8月初，苏军的准备工作完成，两个方面军总兵力为90万人，在主攻方向上，沃罗涅日方面军的近卫第5、第6集团军和草原方面军第53集团军的炮火密度达到每公里113门火炮和129门迫击炮。 为了迷惑德军，苏军在主攻方向以西约100公里远的苏梅地区模拟集结了坦克集团军和诸兵种合成集团军，造成苏军的主要进攻方向在苏梅，致使德军第4装甲集团军将大量部队调往该区域，直到战役发起后，该地区仍保持着相当强大的兵力。 8月3日5时，苏军开始炮火准备，在长达2个多小时的准备期间，工兵部队开始清除攻击路线上的障碍物，并在雷区开辟道路。7时，随着一次“喀秋莎”火箭炮的齐射，步兵和坦克开始出动，苏军的反攻正式开始。
沃罗涅日方面军当面的德军是第4坦克集团军右翼。在进攻的第一天，近卫第6集团军的进展非常顺利，该部很快就突入德军防线3公里，随后德军第19、第6装甲师向苏军反击也被击退。与此同时，近卫第5集团军的攻势同样猛烈，凭借苏军出色的炮火准备，该集团军的步兵连续占领德军3道战壕都没有遇到德军有组织地抵抗。直到推进3公里后，才遭到德军的第一次反击。 至正午时分，近卫第5、第6集团军的第一阶段任务完成，第1坦克集团军和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从突破口投入战场。下午3时，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突破德军第二道防线，开始向纵深前进，至日终，该集团军已经推进了26公里。第1坦克集团军和近卫第6集团军则受阻于德军增援部队的反击，进攻势头被遏制。 在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左翼，草原方面军在8月3日8时发起的进攻一开始就十分激烈。驻守别尔哥罗德方向的是德军肯百夫战役集群，该集群在别尔哥罗德地区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每一处阵地双方都进行了激烈的争夺。当天下午，科涅夫不得不将自己唯一的坦克部队第1机械化军提前投入战场，至日终，苏军向前推进了8公里。
8月4日，经过炮火准备后，苏军开始了第二天的进攻。此时德军的增援部队陆续到达，双方陷入苦战。这一天苏军在大部分进攻地区都没有达成突破，只有近卫第13步兵师（斯大林格勒战役该师有出色表现）配合第1坦克集团军部队切断了别尔哥罗德至托马洛夫卡之间的公路，并突进至德军重要防御支撑点托马洛夫卡以南，从而使苏军在德军第4坦克集团军和肯百夫战役集群之间打开了一个20公里宽的缺口，封堵住驻守在托马洛夫卡的德军第255、第332步兵师和第19装甲师向东的通道。 当晚，苏军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司令员特米斯特罗夫正一筹莫展，当天他的部队受阻于德军第6装甲师的阻击，仅向前推进了3~4公里。集团军第二梯队第5机械化军已经被方面军司令员瓦杜丁派往草原方面军进攻别尔哥罗德，那里因为进展缓慢，需要增加突击力量。正在他失望之际，方面军向他通报了第1坦克集团军已经在托马洛夫卡突破的消息，遂决定以第29坦克军继续在正面进攻，第18坦克军则从第1坦克集团军的突破口向当面德军左翼迂回。 8月5日，苏军第1坦克集团军、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的部队从突破口继续向德军纵深推进。傍晚时分，他们已经抵达克里莫夫地区，切断了托马洛夫卡德军的南撤之路。同时，近卫第5、第6集团开始围攻托马洛夫卡，虽然德军的兵力处于劣势，但抵抗非常激烈，苏军对托马洛夫卡的进攻陷入停顿。 当天清晨，朱可夫命令右翼第27、第40集团军投入进攻，他们的当面之敌是德军第48装甲军。作为辅助突击方向，上述两个集团军的进攻成功地将德军一部分精锐吸引到己方方向，其中第27集团军近卫第4坦克军克服复杂的地形障碍和德军抵抗，从西面威胁了托马洛夫卡。 此时德军在该地的防御已达3天之久，面对四面包围的苏军已经无力坚持下去，当晚德军决定向南突围，但为时已晚。
在草原方面军进攻的别尔哥罗德方向，苏军的进攻仍然没有太大进展。4日晚，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的第5机械化军抵达。科涅夫随即于5日清晨再次向别尔哥罗德发动进攻，其中第53、第69集团军担任正面强攻，第5机械化军在东面强渡北顿涅茨克河，插向德军防线右侧后。鉴于此情况，南方集团军群司令曼施坦因命令放弃别尔哥罗德，撤往哈尔科夫，德军于当天开始向南有序撤退。 8月5日18时，苏军夺取别尔哥罗德。至此，取得了反攻第一阶段的胜利。同一天，在库尔斯克北部反攻的苏军肃清了奥廖尔城的残敌，莫斯科于当晚鸣放礼炮以示庆贺。 随后朱可夫命令部队立即转入下一阶段的进攻，科涅夫的草原方面军继续在正面进攻哈尔科夫，瓦杜丁的沃罗涅日方面军除一部负责肃清德军残敌以外，坦克集团军则向哈尔科夫以西迂回，割裂其与德军在第聂伯河方向的南方集群其他部队。
负责围歼托马洛夫卡德军的是罗季姆采夫（原近卫第13步兵师师长）指挥的近卫第32步兵军，并得到第1坦克集团军部分兵力的支援。6日，德军第19装甲师和第255步兵师开始向西南突围，第332步兵师向南撤退。在德军的撤退路线上，苏军以猛烈的炮火破坏了德军的行动，德军一次次地反扑都被击退，这一天德军共有5000人被击毙，另有2000人被俘，几天后被全歼。 第1坦克集团军和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继续向德军后方突破，由于德军还未来得及组织防御，苏军的推进速度极快，6日中午，第1坦克集团军的第3机械化军和第6坦克军已经前进了50多公里。次日上午，行进中的第1坦克集团军司令员卡图科夫接到瓦杜丁的命令，立即占领德军重要的后勤供应基地－博戈杜霍夫。随后第6坦克军经过1个小时的战斗，完全控制了博戈杜霍夫，缴获包括700吨燃料的大量物资。 战场形势发展如此顺利，让瓦杜丁非常兴奋，他判断德军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要再坚决一击就能取得胜利。所以尽管知道坦克部队已经与步兵部队严重脱节，仍然命令两个坦克集团军继续加快推进速度，尽快切断哈尔科夫至波尔塔瓦之间的铁路，以割裂哈尔科夫守军的退路。 此时，曼施坦因正在酝酿反击。
8月6日，曼施坦因将正在后方休整的党卫军第2装甲军调往前线。7日党卫军第3装甲师（骷髅师）与第1坦克集团军第3机械化军遭遇。按照曼施坦因的要求，德军随即后撤。曼施坦因这样做并不是害怕骷髅师不能抵挡住苏军的进攻，而是要积蓄力量，在最合适的时机把手中的力量一下打出去。半年前，就在这里他使用同样的方法就让苏军吃过大亏。 8日，苏军开始明显感觉到在向波尔塔瓦至哈尔科夫铁路推进的过程中，德军的阻击力量在加强，党卫军第2、第3装甲师（帝国师、骷髅师）没能让苏军渡过莫切克河。求胜心切的瓦杜丁命令卡图科夫务必于11日前将铁路线切断，于是第1坦克集团军在10日第二次组织强渡。在成功渡河后，于12日攻占伐索科坡里，切断了哈尔科夫德军的退路。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经过艰苦战斗，在第1坦克集团军左翼夺取了佐洛切夫，拔除了哈尔科夫西北的重要支撑点。此时两个突击集团已经连续作战十天，第1坦克集团军还剩下268辆，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还剩下不到200辆坦克。 曼施坦因认为自己的机会到了，在第1坦克集团军附近，德军已经集结了党卫军第2装甲师（帝国师）、第3装甲师（骷髅师）和第5装甲师（维京师）。虽然德军的坦克数量不占优势，但这些部队刚刚补充了充足的弹药和油料。而苏军正处在追击状态下，部队非常分散，双方交战如手掌对拳头。 8月11日中午，帝国师和骷髅师先消灭了苏军第1坦克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夺回了伐索科坡里。此时处在前线的雷巴科夫察觉到异样，他马上向瓦杜丁汇报了情况，并要求部队停止前进转入防御。此时瓦杜丁尚没有意识到这次是德军反击的开始，他命令近卫第5集团军抓紧南下，保护雷巴科夫的左翼，同时还命令已经跟进的近卫第6集团军在雷巴科夫的右翼进攻，继续保持对德军的压力，最后他给雷巴科夫的命令仍然是南下进攻。 12日，苏军两个坦克集团军继续推进，但前出的部队又一次被围歼，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司令员罗特米斯特罗夫果断命令部队转入防御，并在随后瓦杜丁不断地严令下没有再出击。而卡图科夫在瓦杜丁的命令下，将手中尚保有一定战斗力的第6坦克军调到右翼，配合近卫第6集团军继续进攻。8月13日夜，曼施坦因将自己的坦克部队悄悄地西调，于次日将苏军第6坦克军一部和2个步兵师合围，至17日，被围苏军除近卫第52步兵师突围成功，其余部队被德军全歼。
在这段时间的交战中，双方都损失巨大，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还有130多辆坦克，第1坦克集团军剩下160辆坦克，近卫第6集团军在德军的压迫下只能转入防御自保。 德军在围歼苏军第6坦克军主力和近卫第90步兵师后，自身损失同样巨大，帝国师还剩下32辆坦克和19门强击火炮，维京师还剩下18辆坦克和4门强击火炮，只有骷髅师还保持一定的战斗力。至此，双方在南线的战斗陷入停顿，都无力再进攻。 在东面，草原方面军由于缺少坦克，面对工事完备的哈尔科夫守军，攻击进展非常缓慢。双方回到一战时期的阵地战，消耗着彼此的有生力量。8月12日，苏军进至哈尔科夫以北10公里的地方，科涅夫命令暂停进攻。至此，苏军在东线和南线的进攻都陷入停顿，德军也无力反攻，战场上突然僵住了。此时，双方统帅将目光盯在了战线的西北方向。
在苏军反攻之初，处于战线西端的第40、第27和第38集团军担任辅助攻击，他们的任务是尽量牵制当面霍特的第4装甲集团军，使其不能东援。战役发起后，霍特命令部队逐次抵抗，交替撤退，并于8月13日构筑了一条由北至南相对稳定的防线。 当接到曼施坦因进攻命令时，霍特手里的装甲部队由于自库尔斯克会战以来一直没有得到有效补充（根军德军内部规定，党卫军优先于国防军得到补充），他手中的大德意志师、第7装甲师和第11装甲师只有104辆坦克和强击火炮，其中包括大德意志师第51独立装甲营的13辆虎式坦克。让他欣慰的是增援给他的第10装甲掷弹兵师及时抵达，并且齐装满员。 瓦杜丁也将目光投向了这里，这一次他准确判断出德军的企图，并正确分析出德军的进攻需要几天时间的准备，他计划提前向德军发动进攻。在得到朱可夫的准许下，拥有6个步兵师和近卫第3机械化军的第47集团军调往北线，这样，在北线的苏军已经达到了4个集团军。 8月17日，苏军抢先在霍特左翼发起进攻，并迅速突破了德军3个师的防线，向纵深推进了8~10公里。此时，霍特面临两难的境地，第4装甲集团军用来反击的部队在右翼，他需要在北上阻止苏军进攻和南下包围苏军南线部队之间做出选择。最后，他命令左翼的部队尽可能地顶住苏军的进攻，右翼的部队向东南方向反攻，与那里的党卫军第2装甲军合围苏军近卫第6集团军、第1坦克集团军和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 于是，在8月18日战场上出现了两军在不同方向都发动攻势的场景。在霍特进攻部队的当面，是苏军第27集团军，他们事先的侦察工作非常马虎，完全没有预料到德军会反击，所以德军的推进非常顺利，很快就在苏军的防线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向纵深推进了12公里。如果第27集团不能堵住德军的反击，那苏军南线的3个集团军将面临南北腹背受敌的险境。 当天，朱可夫急令库利克指挥的统帅部预备队近卫第4集团军投入战场，同时命令第27集团军和近卫第6集团军分别在北、南挡住德军的攻势。19日，近卫第4集团军的先头部队（近卫第7、第8伞兵师）投入战斗，随后该集团军所属近卫第3坦克军也抵达战场，苏军虽然稳住了战场局势，但因近卫第4集团军司令员库利克指挥失误，苏军只将德军击退，没有取得其他战果。战至8月21日，德军第4装甲集团军开始撤出战场，库利克命令部队停止进攻。此后，库利克被调回莫斯科，直到战争结束再也没有获得指挥部队的机会。
在解除了南线的险情后，苏军可以腾出手来对付东线的哈尔科夫。其实，早在霍特反击的时候，科涅夫就调整了进攻部署，他命令4个集团军继续在正面进攻，抽出第53集团军从右翼向哈尔科夫以西迂回。8月20日，该集团军渡过乌迪河。当天，朱可夫将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转隶给科涅夫指挥，这让科涅夫一下子拥有了一支突击力量。他立即命令该集团军投入到第53集团军已经打开的突破口，插向哈尔科夫西南地区。 为了守住哈尔科夫，曼施坦因把一切能够调动的部队都投入到苏军的突破口，他命令第168、第198步兵师、第3装甲师、党卫军帝国师以及装备有豹式坦克和强击火炮的党卫军独立装甲营立即进入该方向。8月22日，双方在哈尔科夫的战斗进入白热化。 当天，第53集团军的两个师率先从西面攻入哈尔科夫。23时，北面的第69集团军和近卫第7集团军也攻入市区，曼施坦因只得命令部队撤出哈尔科夫。 在撤退沿途，德军奉命施行焦土政策，将顿涅茨克河和第聂伯河之间一切可能会被苏军利用的建筑物焚毁，一切公路、铁路、桥梁都彻底破坏，农作物被付之一炬，水源被污染，粮食被强制征收，来不及带走的全部烧掉，60岁以下成年男子（约15万人）全部被掳走运回德国。 8月23日，苏军肃清哈尔科夫城内残敌。当晚，莫斯科224门礼炮鸣放20响以示庆贺。 8月底，苏军开始向第聂伯河沿岸推进。在接下来的半年中，双方在第聂伯河左岸和右岸（第聂伯河大致从北至南流入黑海，面向下游分左右两岸），德军南方集团军群与苏军4个方面军展开了激烈争夺。曼施坦因也迎来了自己所说的“清算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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