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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然而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张爱玲 作者丨谢丹儒 图片丨王白石真 生活中，我总是喜欢自问自答，喜欢沉浸于思考之中，从问题中寻找自己的存在，从答案中寻找未来的方向。我需要答案，需要方向。所以，我最常问自己的一句是，为什么。它可以理解为是对缘由的追寻，但我更倾向于将它理解为是目的、方向的探寻。就像恋爱，我通常不会问为什么需要恋爱，为什么恋爱，我通常会跳过这个环节去问恋爱是为了什么。当然，这个问题我至今没有答案。自然，我听过不少精彩的回答，从书中，从影视剧，从旁人，也从父母那儿。有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有人说，恋爱本身就是目的，“从无到有”这个“有”就是目的；还有人说，恋爱就是一个过程，如同长大，你自然而然就会经历它，不见得是有目的的。我自然不会满足于这些答案，所以，我还在寻找。只是，在我寻找的过程中，我发现很多答案是站不住脚的。兴许，它在你这儿是适用的，换个人就不适用了；兴许，它在这个阶段是适用的，过段时间就不适用了；兴许，开始你无比坚信的，后来你就遗忘了，怀疑了。所以，我还在寻找，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恋爱，可能在很多人看来，它是一个选择题。是否需要恋爱？和谁恋爱？什么时候恋爱？如何恋爱？为什么恋爱？……最终，它只会是一个稳定的答案。曾经，我也这么觉得，且认为它就是选择题。但是，后来我发现，恋爱不是选择题，而是问答题，且每一个人只能自己作答。你喜不喜欢我？你是否爱我？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问题没有任何价值，就像为什么喜欢，为什么爱。有些事，它是不受控制的，它就这样自然而然就发生了。爱，也是如此。如果你问我爱有什么意义？为什么爱？我是不知道的。除非，我不爱了，又或是我未曾爱之前。我不爱了，我自然就知道为什么爱了，因为失去什么了所以我不爱了，因为没有了什么所以我不爱了。就是这样，只有当我们失去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而未曾爱之前，那就简单多了，无非是渴望、想要，又或是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时候是再清楚不过的。人是有这么一个特点的，后知后觉，也容易迷失。后知后觉，主要体现在“事后诸葛亮”，当然，也有人说是“旁观者清”。而迷失，主要是自以为是、自大，且自恋，也就是说自我反省的能力是缺失的。所以，如果想明白为什么爱，为了什么爱，只能是在爱之前，或之后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至于在爱中，爱着的时候，我们是不知道的。正在经历的时候，谁又会分离出另一个自己去审视自己呢？吾日三省吾身，这终究是极少数人在做的事啊。何况，还会遗忘，会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而这何尝不是阻碍我们了解真相的关键呢？我记得，小时候我特别黏人。没有安全感，就喜欢依赖别人。这种依赖，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少了，就突然的独立了。时至今日，我依旧不知道为什么。在恋爱中，我也还是把握不好尺度，说白了，也就是没有分寸。喜欢的时候，特别喜欢；特别喜欢的时候，就会一直黏着对方；而黏着对方的时候，自己又不觉得这是黏着别人。可是，这样是不好的。只要经历过这样的事儿就清楚了。正是因为经历过这样的事，所以，很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因此影响到别人、伤害别人。可是，一方面自己又不可能总是警惕着的，所以难免不自知；另一方面一时间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制止这样的行为，妥善处理好这种事。所以，在恋爱中总是难免患得患失，难以自处，无所适从。这种感觉我再清楚不过了。有时候，就是这样，物极必反。靠的太近，就容易迷失自我；靠的太远，又觉得太远了，太陌生，太冷淡。而感情是有温度的，只有合适的温度，才能彼此舒服。太近了，让人窒息，太远了，又觉得过分冷淡。可是，恰到好处是极难的，而爱又不受控制，自己也尚且做不到完全的理性，又或是完全的感性。对自己适用的，对别人又不见得同样适用。总之，很多事好像从一开始就是有距离的，爱的距离呢？又该如何保持距离呢？你记得吗？昨天我们聊了好多小时候的事，其中有一个是“长大的残酷”。当然，这是我说的。长大真的很残酷，懂事也是。快乐没有，不懂事也不快乐。长大之后，好像就是会这样，心思重了，心也会变得无处安放了。是的，因为在乎的多了，也因为不再单纯了；因为想要的多了，也因为求而不得的事很多；因为知道人力终有不足，也因为好像一切皆可进取。而十全十美是没有的。这个话题挺沉重的，它老让我担心——担心自己有失分寸，不够成熟稳重；担心自己太幼稚，不够讨你喜欢；担心我会忍不住缠着你，这挺让人受伤也挺讨厌的。因为爱你，所以，我老在担心，担心这些或那些。心思很重，心无处安放。可能，我太想要给你最好的，可是我又没有；可能，我总觉得我所能够给你的，它不是最好；可能，我太想你知道我爱你、有多爱你，所以它终是失了分寸了。我挺不安的，因为这爱，也因为你。我害怕失去你，害怕失去爱，也正是这害怕，让我既无法好好的爱，也缺乏分寸，显得笨拙、黏人、讨厌。我自然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我自然是希望自己、我们能够更好、能够幸福、能够好好的爱、能够彼此舒服……可越是这样，我就越加没有方向感，也越加不安。咳，我真是笨拙，无大智慧，连自问自答亦是无言以对。爱的失了分寸，明知道不好、不对，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既无法超脱，也做不到客观，理性尚存，感性也有，可依旧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既找不到标准，又不想被条条框框给约束，想好好爱，却又笨拙，做不到，不够好。咳，我真是笨拙呢！如何是好呢？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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