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字如面。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你刚好也冒出与我同样的念头：「也许偶尔你也想找个人聊一聊」。这种感觉我偶尔也会有。心思浮动，浮想联翩，胡思乱想，继而，你可能第一时间会想起某个人。他是谁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你们之间曾经历过哪些事儿？可能你并不会如我这般想那么多，只是心头刚浮起，又给它压下去。你知道压下去的是什么，你同样知道他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都过去了」。我无比确定及肯定你会这么定义他，仿若他从未出现过，仿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绮遇，一场春梦。「春梦了无痕」。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落到当下这种地步了呢？你仔细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其实这些问题你早已有了明确的答案，但你还是会一次次地沉溺其中。每次想起他，就忍不住有一股想要流泪的冲动。它几乎成为你的一种本能了。情到浓处，情不自禁。很快，你回过神来，瞬间清醒了过来。「你和他已经结束了」。只是，还是会忍不住想他。想他的好，想你们之间美好的往事，想他对你的好。往事历历在目，他仿若又回到了你身边，近在咫尺。他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令你痴迷，他什么都没变，还是原来的模样。他在你身边走动，时刻挑拨着你的心弦，你的心还是会忍不住再次、又一次，很多次，一直这样，继续为他怦然跃动。当初，你为什么没有留下他，紧紧地抓牢他，拥抱他。亲吻他。再一次，很多次，无数次，你有这样的机会，你也完全可以这样做。念及此，你的心毫无征兆地，一阵绞痛。像是谁用尖刀在那戳、捅，一通乱搅，真叫人痛心啊！肝胆欲裂，肝肠寸断，心乱如麻。你多想再回到过去，回到他身边。然后，再像往常一样亲昵地呼唤他的名字，亲昵地牵着他的手，亲昵地倚靠他肩头……无数个日夜，你就是伴着这样的想念，辗转反侧，彻夜不眠。你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他的身影来。睁开眼睛就更难受了。房间里的每处角落，他的身影，他的气息，他的音容笑貌……你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你突然间沉默，脑海中的声音也停歇了。房间里一片清净，冷清而孤寂。你感到一阵莫大的空虚。它紧紧包裹着你，简直令你窒息。你张望了一眼周围，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你停下来，低下头，随即又飞快地仰起。你怕，你怕眼泪会忍不住再次涌出来。你为他流的泪水已经够多了。你不要，不能，也不想，更是不敢想。你的眼睛已经肿了，真的不能、再也不能想他了。最后一次。你告诉自己，你暗自下定决心，你不断暗示自己：这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以后就再也不想他了」。「不会的，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一定要好好生活，一定要生活得没有他还要好。嗯，一定」现在，你真做到了吗？你死心了吗？你还爱他吗？你会想他吗？还是你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再次听到他的名字，再次见到他，以及再次经过他身旁时。「你的耳朵，你的手，你的心，还有埋葬心底的记忆，以及你的眼泪或微笑，它们可还记得他么？」偶尔，真的是偶尔，很少，极少数时候。穿过无人而冷清的巷子，独自撑着伞走进雨中，或被生活琐事犯难而烦恼，抑或看到别的情侣亲密或争吵的场景，一种常人若失之感油然而生，只是想要追溯源头时，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就是那种时候、那种感觉，好像遗忘了或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或事，却又怎么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其实是你不知道，你在找他，你找不到他了。「终于，再也找不到他了。」许久，也许也并没有多久。你还是会时不时觉得内心空落落，偶尔发呆，时不时望着窗外出神，或傻傻地盯着别人看。偶尔的莞尔一笑兴许还迎来旁人不解的眼神，又是噗嗤一笑，这次你是因为旁人的神色。然后，你们打闹到一起，或彼此相视一笑就不再理会了。也许，只有你自己知道那个莞尔一笑，究竟是在笑什么。也许，连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就做出这些举动，后知后觉也不觉得有什么。是的，也许，什么都会越来越好，也许，什么都会越来越坏。「但，什么都没什么。」后来，也许是很多年以后，也许是几年之后。你遇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你们步入婚姻的殿堂，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也吵架，也幸福。只是，怎么说呢？就是有时候，偶尔，或就那么几个瞬间。「也许你也会想找个人聊一聊。」只是，说点什么好呢？从哪开始聊起呢？可以找谁呢？最后徒然发现，「人啊，还真是孤独呢！」不过，也许并不是这样。可能是你还不知道，你还没遇到我，你不知道我，你不知道有那么一个存在。如果可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地把这里当成你的「秘密宇宙」。或者，你也可以把这里当成是一个「树洞」，寄存你的秘密。又或者，如果你愿意，「我想，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当然，如果你确实孤独，或你意识到自己是孤独的，又或你只是偶尔孤独。没关系的。我想告诉你，没关系的，大家都一样，不同的就那么一点点而已。就像此刻，也许是不久后，也可能是突然的某一天，你觉得自己孤独了。那我们就从孤独说起吧？当然，你可能比我要聪明，你会说，「孤独就是没法说呀！」过去，我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我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与它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它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相反，它有一颗同样柔软和脆弱的心脏。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当你和它待久了你就知道了，所以，我并不怕你泄露出去，因为最后你肯定会知道的。我相信。这个秘密就是：孤独并不可耻，孤独也不可怕，只要我们敢于去接纳它，甚至你还会觉得好玩、有趣，以及它真的很珍贵，格外珍贵。尤其是，在分享孤独的时候，你就知道，原来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的，原来孤独也是可以有话说的，是可以找到同类的。比如此刻的你和我，以后可能还有别人，很多很多人，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罢了。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现在我遇见你，你不就是这样么？这封信实在太长了，如果你读到这，感谢你。同时，我已经告诉自己，下次吧，下次我尽力。你知道的，可能就是因为孤独，所以总想说点什么，一说就打开话匣子，然后就这样了。我也没办法叫自己闭嘴。请原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