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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五十九首其四 凤飞九千仞，五章备彩珍。 凤凰从九天而下，身上五彩缤纷。 它衔着瑞书来到长安，却一无所获，失望而归。 它又周游四海，也都无所遇，没有知音。 我流落于风尘之中，且炼此紫河车之仙药。 此药深藏在大海和深山之中，我为采铅便来至清溪之滨。 登上大楼山，举首眺望仙人。 可是仙人在哪里？他们的羽驾云车一去无回，不见踪影。 我恐炼丹已迟，求仙的愿望来不及实现。 但悲镜中白发已衰，羞对仙人。 人间盛开的桃李花，并不能常开不衰。 惟有到天上的清都仙境，才能与韩众一样的仙人一样与天同寿，永驻青春。 李白是屈原以来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伟大诗人。 从开头到“所居未得邻”写法上与《离骚》中的比兴象征、夸张想象一脉相承。 诗人用凤凰自比，创造出一个卓尔不群、超然物外的自我形象，同时也有一种遗世而独立、曲高而和寡的孤独感。 以下至结尾是一个整体，是李白的自我剖白：我羡慕神仙、不恋红尘，想及时炼成丹药，好早日仙去。 这一部分又可以分为三层。 “吾营紫河车”四句为第一层，写自己上天入地、不辞辛劳采药炼丹； “时登大楼山”以下八句写自己登上大楼山，仙人已驾鹤而去，不见踪影。是不是因为自己技艺不精，耽误了时间，从而错过了成仙的大好时机？ 这真是太遗憾了，即使以后身老发白，再有机会见到神仙，也难免面有惭色。 最后四句意为自己无意留恋人间繁华，只想去仙境与仙人共处。 同样的意思在李白的一首田园诗里也出现了。 《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前面分别描述了“暮随碧山下”所见的终南山美景和斛斯山人山间庭院的田园风光。 后面写诗人和斛斯山人一起喝酒聊天，“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我醉君复乐， 陶然共忘机。” “陶然共忘机”，“机”是什么？是机心、心机。 这首诗是李白在长安期间写的。李白的意思是当我在长安城在皇宫里面的时候，我也是有机心、有野心的；当我来到山里、来到田园里，和农民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忘掉了机心。 结合诗意可以推测这首诗也是李白离开长安前后、内心纠结时所作。 诗人不满自己当时所处的环境，他的理想是“立抵卿相”，事实上的文学弄臣正如美猴王上天做了“弼马温”，所以他已经想离去了。 这首诗借炼丹求仙曲折地表达出自己的这种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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