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是由最聪明的人组成的,却总是做出最愚蠢的决策。 ——巴巴拉·塔奇曼 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曾说:“尽管人类在所有其他科学领域都取得了进展,但在管理方式上与三四千年前相比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至今,鲜有国家能逃脱这条“亚当斯定律”。 纵观人类浩浩荡荡的一部发展史,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是如此经常性地犯蠢,做出与自身利益完全相悖的事: ——特洛伊的统治者有种种理由怀疑木马是希腊人的诡计,他们还要将它拉到城里去。 ——乔治三世的历届内阁,都对美洲殖民地坚持威胁态度,尽管这样做有百害而无一利。 ——查理十二世和拿破仑,以及后来的希特勒,不考虑先驱们遭受的灭顶之灾,仍一意孤行地入侵俄国。 ——蒋介石拒绝听从任何改革的声音,直至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国家的控制...... 现在俄罗斯的对外扩张,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什么与人类所有的活动相比,政府的表现是如此不如人意? 《愚政进行曲:从木马屠城到越南战争》这本书中,不仅深入剖析了让政府频繁犯错、甚至作恶的机理,也展示了群盲是如何侵害整个社会的理智,让一个正常人做出毁灭性的行为。 ▲“木马屠城”的故事说明,愚蠢是人类自古以来的一种“绝症” ▌愚政不是病,而是难以治愈的绝症 政府的失当行为有四种,且通常不会单独出现。它们是: ●暴政或压迫,历史上已经有无数此类臭名昭著的例子,这里无须赘述。
●无能或颓废,比如晚期的罗马帝国,最后的罗曼诺夫王朝和中国末代王朝清朝。
愚蠢与政权形式并没有关系:无论是在君主制、寡头政治还是民主政体下,都同样会产生这样的现象,它与民族或阶级也不相干。 每一次世界大战前的各国领导人,几乎都深知治国之术和权力游戏,却同时陷入惊人的集体愚蠢、迷之自信,正是这些聪明绝顶的职业政客,亲手将人类文明拖入了毁灭性的大灾难。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一场愚蠢的战争,它本不该发生,却永远地改变了历史走向 ▌偏见与妄想,总会演变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愚蠢行为产生的原因,主要来自于两方面: 一方面在于“我们别无选择”论点中的自我禁锢,另一方面则是最经常且最致命的自我妄想——对敌人的低估。 这两个原因或许可以解释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发生。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影响是那么地深远,可以说,一战改变了世界的轨道,也使得我们活在了这个历史延长线上。 如果没有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没有赔偿,没有战争罪责,不会出现希特勒,或许也不会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 而没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也不会有犹太人大屠杀,不会有冷战,当然,也就不会有后来中国的变色。这还没算上在战争中死去的数以百万人。 一战前,在工业革命带动下,科学、医学、艺术和政治哲学等等,都迅速发展,文明的未来从未如此光明,然后,突然间,一切都陷入火海。 有史以来,第一次,铁丝网、机关枪、坦克广泛使用,还有其中最恶劣的毒气的使用,把法国战场和俄罗斯大草原变成了巨大的坟场。 1917年,战争陷入僵局。谁知道如果没有美国卷进来,战争会持续多久? 讽刺的是,威尔逊之所以当选总统,很大程度上因为他承诺不让美国人卷入欧洲战争,最后事实上,面对这场邪恶,没有一个大国能独善其身。
▲塔奇曼说,“愚蠢行为在事件发生后仍一如既往”,二战本质上就是一战的延续 ▌当世界冲向悬崖时,需要有一种力量拉住它 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爆发,美苏两大阵营剑拔弩张,足够毁灭地球数百次的核战争一触即发。全世界都屏住了呼吸,将目光聚焦在美国总统肯尼迪身上——他的抉择,将决定其国家走向,乃至全人类的命运。 彼时,肯尼迪的案头,除了核密码箱,还有一本当代历史学者的作品——那正是塔奇曼的著作《八月炮火》,这本书详细地讲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起源。 肯尼迪反复阅读,陷入沉思,并用书中揭示的历史教训不断警示自己。肯尼迪发誓,自己绝不重蹈覆辙,“我肯定会做出更好的选择”。 于是,他在最后关头沉住气,步步施压,既达成了政治意图,又避免了将世界陷入末日般的核战。 ▲“古巴导弹危机”险些酿成第三次世界大战,幸运的是它并没有发生 ▌真实的历史使人清醒,虚假的宣传使人愚昧 在史学界,无论通俗写作,还是历史研究,长期存在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很多史观正、充满历史洞见、文字淋漓畅快的作品,存在断章取义、以立场筛选史实、甚至蓄意捏造,以想象、推理代替史实的现象。 权力可以制造愚蠢。“颐指气使的权力导致思维僵化。随着权力在某些人手中习以为常,其所应承担的责任往往也日渐消退。权力的责任在于为了国家和公民的利益尽可能以合理的手段进行治理。” 真实的历史使人清醒,虚假的宣传使人愚昧。人类避免灾难的唯一方式,就是充分了解灾难。只有历史真相,才能让我们认清灾难的本质,看见战争的残酷,理解文明的价值,从而真正汲取历史教训,避免灾难的再次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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