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标点，大学问：论文写作常见标点问题解析（上）

      各位朋友，在阴阳交替的节奏中，我们辞旧迎新，告别2022，迎来2023。在度过一个健康快乐祥和的寒假和春节后，上班的终于可以到办公室上班了，上学的终于可以到学校上学了。赫然发现，我们原来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由于疫情和放假的影响，晨光熹微公众号好久没有和大家见面了。随着团队小伙伴们走出阳圈，大家收拾身心，重新开始工作，争取在新学期给大家奉献更多干货。

      上次的文章《小句点，大问题：论文写作中的标点困惑》推出后，引发大家对标点符号问题的广泛关注、共鸣和呼应。目前2023年毕业的小伙伴们已经完成论文初稿，开始了预答辩。2024年毕业的小伙伴们开始准备开题报告。正如上篇推送中指出的那样，大家一定在写作过程中碰到诸多标点的小困惑。我们希望尽快推出本期，助力大家顺利完成学位论文或开题报告。

       经过五二六晨光熹微团队搜集资料、查阅规范、请教方家，我们最终整理出五大类学术论文写作中常见的标点符号问题及其正确用法。小伙伴们在整理过程中发现，标点很小，学问很深。许多“疑难杂症”需辗转查阅各种资料和请教资深编辑方得答案。在此也特别感谢上海教育报刊总社仲立信社长、《杭州师范大学学报》副主编朱海龙教授、《基础教育》编辑张国霖教授、华东师范大学人口研究所丁金宏教授及其他同行朋友对本期推送的大力支持。

      那么现在就跟随我们一起拨开云雾，看看这些标点如何在论文写作中正确使用吧～

      解析内容较多，以上内容将分为上下两期推送。本期我们介绍文章标题·标点以及序号·标点。

壹

一

文章标题·标点

       标题是论文之眼，既要求言简意赅、词必达意，又希望醒目动人、引人入胜，达致概括性和艺术性的完美融合。文章标题的好坏往往决定着读者是否会从泛读转向精读，乃至引用。如果标题是论文之眼，那么标点乃点睛之笔，用对可锦上添花，放错便画蛇添足。常见的标题包括三种形式：直接式、复合式和提问式。我们对三种常见标题的标点问题进行分别讨论。

（一）直接式标题

直接式标题直接以简明文字表现论文内容，使读者一眼便知论文的信息内容。在上述三类标题中，直接式标题最为常用，一般不需要添加标点符号。如：

（二）复合式标题

      复合式标题实际上是由正题、副题、引题等三种标题组成的标题群。其中正题反映研究的中心内容或主要事实，有实质内容，故而又被称为“实题”。副题用于补充正题的不足。引题旨在交代背景、烘托主题或说明原因等，一般没有实质性内容，故而也被称为“虚题”。

      在实际写作中，复合式标题通常包含正题与副题或引题与正题两种常见的标题组合。其中，主标题传递核心论点或概念；副标题限定研究范围、学科范围、廓清研究对象、标识文章性质等。

      复合式标题因其丰富的信息性而往往成为研究性论文标题的首选。但因为结构复杂，逻辑分明，标点符号的运用也更为多元。以下这一溜复合式标题来自2022年《社会学研究》。看完之后，以下疑问可能油然而生：标题中什么时候可以用或该用破折号，什么时候可以用或该用冒号，两者可以互换使用吗？ 

        一般认为，标题里用冒号表示逻辑，说明解释与被解释的关系，两部分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标题。标题里用破折号表示转折，说明主标题和副标题的关系。

1.冒号式标题（标题1：标题2）

（补充分析方法）

（补充分析内容）

（表疑问）

（大家可以进一步思考，此题目是否可以替换为“养老还是养小？中国家庭照顾赤字下的代际分配”或“中国家庭照顾赤字下的代际分配：养老还是养小？”？三者之间是否有差异？）

（补充研究对象和学科范围）

       在冒号式标题中，两部分标题的关系是同位、细节补充、分层说明，有时也可表疑问、重点、综述，因此要根据具体情况，对冒号式标题进行理解。

       据此，以下标题中的破折号（——）替换为冒号（：）可能更合适。

2.破折号式标题（主标题——副标题）

       破折号式标题通常用于“主标题——副标题”结构，用来表达主副标题之间语意的转换或跃进。最常见的副标题“以……为例”前面通常用破折号并另起一行。需指出的是，由于英文中没有破折号，所以在英文写作中这里的破折号常常用冒号来替换。

       据此，以下标题中的冒号用破折号替代可能更合适。

3.冒号破折号兼用式标题（标题1：标题2——副标题）

      这种标题实际上是前面两种标题的复合，两种标点的用法也如出一辙。尽管汉语标题追求简洁，但这种正副标题复合的情况在学术论文中并不鲜见，因为其丰富的表现形式契合复杂内容的呈现，如：

（三）提问式标题

       提问式标题则通过提出问题来引起读者对论文的关注，启发人们的思考、产生共鸣，从而达到揭示主题的目的。提问式标题也因其艺术性而颇受关注。

       在提问式标题中，问句后面一般要加问号，问号后面可以接另一部分标题。如：

      问号后面也可以接破折号和另一部分标题。破折号和另一部分标题通常另起一行。如：

       如果问题在标题末端，那么问号也可以省略。我们以标题中经常出现的“何以可能，何以可为”为例来总结提问式标题的几种情况。

1.省略问号：何以可能与何以可为

2.逗号+问号：何以可能，何以可为？

3.双问号：何以可能？何以可为？

温馨提示：

      标题中可以加逗号，如《乡村治理中的农民组织化：何以可能，何以可为？》。

      但标题中不加句号，也不能有空格。

常见错误：

    《老龄化背景下社会保障制度的可持续性及减贫效果研究。》（句末不加句号）

贰

二

序号·标点

      学术论文特别是学位论文洋洋洒洒，少则数万字，多则数十万字甚至上百万字，进行合理的篇章布局和内容分层十分必要。序号就是这些篇章和内容的编号。作者需按照相关规则或体例，对这些层次序号进行编码排序，以便于读者阅读和理解。而对许多初学者来说，序号的编码一般不会错（粗心大意的例外），但后面的标点则常常出现错误，成为论文写作中的小“坑”之一。

（一）人文社科类论文层次序号的标点用法

1.中文序号后面一般用顿号（、）

一级标题（后面是顿号）：一、二、三、……

2.数字序号后面用半角圆点（.）

三级标题（后面是半角点号）：1.2.3.…… 

3.序号加括号，一般不用标点号（提示：此条是最常犯错的用法）

二级标题（用了括号不用标点号）：（一）（二）（三）……

四级标题（用了括号就不用标点号）（1）（2）（3）……（在中文写作中，这里的括号一般用全角）

温馨提示：

1. 人文社科类论文中层次序号应左起空2格书写

2. “一、”“（一）”“1.”这三个层次应与标题独占一行，标题末不用标点符号

3. 若层次较少，可省略“（一）”而直接用“1.”作为第二层次。

常见错误：

1. 序号加括号，后面加顿号或点号，如“（一）、”或“（1）.”

2. 标题句末加句号或点号,如“一、何谓社会工作。”。

（二）正文中文序号和数字序号后的标点用法

1.“第一”、“第二”或“首先”、“其次”等表序号的词语后，应该用逗号（，），而不能用顿号（、），如：“第一，家庭经济水平对人们的生育意愿有显著影响。”

2.数字序号和字母序号后一般用半角圆点(.)，不用顿号或逗号。如“1.”“A.”

常见错误：“第一、”   “1、”  “A、”

（三）图表序号后面的标点

1.图/表序号采用章节+序号的方式，如表2-5，则2和5之间用半角的对开划(半字线，连接号)

2.图/表序号和图/表题之间空一格，不用标点。如:

常见错误：

表1、受访者年龄构成

表1.受访者年龄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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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点虽小，影响甚大。正确使用标点符号可以让文章增光添彩。使用不当则很可能引起评委注意并用放大镜审阅您的论文，成为压垮您论文的最后一根稻草。大家一定要重视论文写作中的标点符号规范。

      由于本团队人力微薄，资质愚钝，尽管刻苦，力争做到尽善尽美，但挂一漏万，错漏难免，敬请诸位读者注意批判性吸收。如发现错漏，请及时给我们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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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六晨光熹微团队2023年3月出品 No.2023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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