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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史上最伟大的爱国者之一——陈独秀先生

 无悔1993 2023-03-23 发布于黑龙江

印象里第一次看到陈独秀这个名字是在高中的历史课本,只是浅浅带过一笔,陈独秀和李大钊等知识分子高举民主和科学两面大旗,发起了新文化运动。当年作为一名热血青年,自然是对屈辱的近代史不感兴趣,也就错失了和陈独秀先生的第一次“交集”。

再遇仲甫先生已是工作,忙忙碌碌只为碎银几两,闲暇之余看诸多影视作品但凡涉及到建党、马克思主义则必提陈独秀先生。当然自古功过后人评说,作为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的“总司令”、第一位总书记,陈独秀已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然陈独秀并非完美,在感情生活上为人诟病,后期也犯了错误被开除党籍,但是绝不影响他的客观评价:

中国近代史上最伟大的爱国者、民主主义思想启蒙家、革命家和改革者。为了国家的富强和人民的幸福,抛弃了富裕的家产和高官厚禄,选择了一条坎坷的人生之路,受尽污蔑、打击、牢狱之灾而不悔。

本文将以我对陈独秀先生的一些新知(毕竟我的顿悟有可能只是别人的基本功)作为主要内容,分条进行论述,如有不正之处敬请指出,相互讨论。

1.陈独秀名字的由来是什么?

首先陈独秀是笔名,陈独秀本名庆同,官名乾生,字仲甫。“独秀”二字取自陈的故乡安庆市怀宁县独秀山,自辛亥革命后陈便尤为仰慕独秀山,自号“独秀山人”。

1914年11月陈在章士钊主编的《甲寅》杂志上第一次用笔名“独秀”发表了政论文章《爱国心与自觉心》,也是通过这篇文章李大钊了解到了这个鹤立鸡群的狂狷之士。自此以后,十年暗杀无人知,一朝独秀天下识。所有人都知道他叫陈独秀,而不知他的本名陈庆同。

也许是自始皇之后历朝历代的血腥教训,让中国的文人学会了不断用化名去掩护自己。据统计陈独秀的笔名、化名、别名加起来共有40多个,其中比较重要的有:独秀、众甫、CC生、三爱、山民、只眼、王坦甫、T.S.CHEN、顽石等等。

2.新文化运动男子天团的成员都有谁?

提到新文化运动,就不得不提众多思想先进、热爱祖国的新文化运动的成员如众星捧月般将陈仲甫推向了一个巅峰的位置,从侧面我们也可以看出陈独秀的人格魅力,1915年到1923年期间,以《新青年》杂志和北京大学为阵地,陈独秀团结蔡元培、李大钊、胡适、鲁迅等新文化开拓者,高举德先生(democracy)和赛先生(science)两面大旗,倡导白话文新文学,提倡新道德,反对专制和迷信,解放了人民的思想,为接下来的五四运动起到了重要的铺垫作用。

新文化运动的总司令—陈独秀,《新青年》杂志主编,1917年到1919时任北京大学文科学长。率先进行新文化的倡导并吸引了大批大师级别的人物当了《新青年》的同人编辑。若论新文化头功,仲甫先生新文化总司令实至名归。教员也曾经说过,陈独秀是对他影响最大的人,那时读《新青年》开拓了思路,后来才成为了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

新文化运动的共产主义先驱—李大钊。李大钊是河北乐亭人,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守常先生短暂的一生却是波澜壮阔。在北京大学任职期间,学生间纷传南陈北李,一时传为佳话。李大钊先生为了民族大义和国家富强,给中国民众宣扬了马克思主义,留下了一条可以燎原的道路。

伦理革命中陈独秀的哼哈二将—四川的吴虞和日本的高一涵。高一涵注重引进西方民主思想,吴虞则注重批判儒家伦理和佛老思想,后均被陈独秀邀请于北京大学任教。

《新青年》在上海时陈独秀的有利帮手—长沙的易白沙。易白沙批判儒家伦理,是新文化运动中反对尊孔读经的第一人。可惜1921年端午节因救国无望,学屈原蹈海自杀。

新文化运动的定海神针—时任北京大学校长的蔡元培先生。寻过网上关于蔡先生在五四运动的地位和贡献,无一例外地都指向蔡先生是新文化中重要的一位。没有蔡元培兼容并包、百家争鸣的教学宗旨,新文化运动就不可能把北大作为阵地并向全国扩散。所以我愿称蔡鹤卿先生为定海之神针,擎天之柱石。

新文化运动的急先锋—胡适。1917年胡适尚在康奈尔大学留学,师从哲学家杜威,博士论文答辩尚未通过,即被陈独秀邀请于北京大学任教。胡适也并没有辜负陈独秀和蔡元培的信任,在新文化运动中大谈文学革命,是第一个倡导白话文的学者。尽管后期与陈分道扬镳,却始终保持着深厚的友谊。

文学革命的左膀右臂干将—钱玄同刘半农。钱玄同被称为“文学革命军里的一个冲锋健将”,主张废除中国汉字,利用中国人“开窗不同意就掀翻屋顶”的落后性,冲在新文化的前线;刘半农则是从新鸳鸯蝴蝶派转向了对散文、诗歌、小说等的文学革命。

新文化运动的旗手—周树人。鲁迅先生在《新青年》发表了中国第一篇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这其中也有陈仲甫的功劳。鲁迅在谈起自己怎样做起小说来时说:“《新青年》的编辑者,却一回一回的来催,催几回,我便做一篇。这里我必得纪念陈独秀先生,他是催促我做小说最着力的一个。” 窃以为鲁迅的名言时间像海绵挤一挤总会有的应该是被陈独秀逼的。

3.陈独秀一生的四段感情经历

作为享誉中国的社会名流,陈独秀早期可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抛弃了发妻高大众(网上说法为高晓岚待考证),跟自己的小姨子高君曼私奔并结为连理,这也是为什么《觉醒年代》中陈独秀的长子陈延年和次子陈乔年称呼高君曼为姨妈的原因。在封建社会,不听父母之命在家好好读书(实际上陈独秀天资聪颖轻松考取前清的秀才)已经是触碰了家族逆鳞,更不要说跟自己的小姨子私奔,这在当时简直就是泯灭人伦,人神共愤。

但陈独秀还是那么做了,在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以及建党、指导党的前期工作期间,高君曼一直是陈独秀的有力后盾。高君曼女子师范出身,擅作诗词,很崇拜陈独秀,两人也携手度过一段美好的日子。然而后来这位总书记常年奔波在外,给家庭带来的除了颠沛流离就是风口浪尖,最终在1924年高君曼和陈独秀感情破裂,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去南京居住。

在此之前,陈独秀在指导党的工作期间,曾经神秘失踪过一次。老头子(因为脾气倔强,党内人士喜欢称其为老头子)突然不来机关看文件了,党内惴惴不安,人心惶惶。为了保证安全,这位总书记的地址无人知晓。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都绝望了,都以为是军阀和帝国主义秘密逮捕了陈独秀,秘密处死了。

中共中央总书记失踪了!失踪月余以后这位总书记自己又回来了,给大家的解释是害了伤寒病,进了医院,做医生的女伴服侍他。后来半个多世纪以后,才证实陈独秀的第三任秘密情人名叫施英芝,职业是医生。

最终陪伴陈独秀的是最后一任妻子潘兰珍,两人年龄相差很大,并且两人在一起时潘兰珍并不知晓陈独秀的真名以及总书记的身份。后来陈独秀被国民党逮捕,潘兰珍不离不弃,在狱中悉心照料,并且陪伴陈独秀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陈独秀先生的一生都在为了国家的富强和人民的幸福斗争,对于他的感情生活以及被人攻击的北京大学辞职的八大胡同风波,确实是伟人光辉下的一抹乌云,但是如果不从上帝视角去看,陈独秀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也会犯错,当然这种错误是极为不正确的,我们必须承认。

4.陈独秀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坦荡

鲁迅在忆刘半农中说,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开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却是紧紧关着门,门上粘着一小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 这自然可以是真的,但有些人—至少是我这样的人—有时总不免要侧着头想一想。

直率

陈独秀从东北到杭州陆军小学教书,和同校教员刘三友善。一次陈独秀拜访刘三,得见沈尹默五言诗,大声直言:“我叫陈仲甫,昨天在刘三家看到你写的诗,诗做的很好,字则其俗入骨。” 初次见面便直率到如此当头一棒,而不管别人感受如何,这种事只有陈独秀能做出来。

不逐利

有一次陈独秀在北京琉璃厂古玩店他家开的铺子听说晓东家来了,请他去铺子去一趟,给个面子,但他却说:“铺子不是我的”。陈独秀一生过着安贫乐道的日子,他家里其实很富有,但是他始终拒绝接受家庭提供的庇荫。

不图名

陈独秀邀请胡适来北大时曾写信:“力约弟为文科学长,弟荐足下以代。此时无人,弟暂承乏。孑民先生盼足下早日归国,即不愿任学长,校中哲学、文学教授俱乏上选,足下来此亦可担任。”早在1917年蔡元培三顾茅庐请陈独秀出山任北大文科学长而遭到拒绝时,陈独秀就推荐胡适出任。因胡适尚未毕业,所以由陈暂代。

幽默

冯友兰先生曾说过一个故事:“我们毕业的时候师生在一起照了一张相,老师们坐在前一排...陈独秀恰好和梁漱溟坐在一起。梁漱溟很谨慎,把脚收在椅子下面;陈独秀很豪放,把脚一直伸到梁漱溟的前面。相片出来后我们班长给他送去一张,他一看说:'照得很好,就是梁先生的脚伸得太远一些。’孙本文说:'这是你的脚。’于是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倔强

汪孟邹的侄子汪原放回忆说,这位总书记有时会在夜间悄悄地来看望因为“五四”时期的盟友。可是每次见面,总是会以两人激烈的争吵而告终。一个讲社会主义好,另一个讲资本主义好;一个讲马克思主义,一个讲实用主义,各不相让。有一天,又争起来,陈说:适之,你连帝国主义都不承认吗?胡适一下子站起来,气急败坏地用手杖在地板上笃笃敲着说:仲甫,哪有帝国主义!哪有帝国主义!接着,他又强忍怒气说:仲甫,我有事,你坐罢!下楼去了。陈独秀气呼呼坐了好一会儿,也走了。但是过不了几天,陈独秀会再来,重新挑起一场争论。

5.写在最后

当年(我指的是比80和90年代更早的时候),高校教科书写到五四运动时,一般不提陈独秀,只提李大钊。有的仿照教员的说法,再加一个“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鲁迅”;讲建党前马克思主义的宣传,只讲李大钊和教员。

我们现在真的处在一个很好的年代,历史书上公正地评价了这个伟人。主旋律电视剧也将这个伟人波澜壮阔的一生体现得淋漓尽致。

陈独秀先生不仅仅是思想的启蒙家、革命家,更是我们千千万万青年的导师。疫情当下,更是我们沉下心来的好时机。陈独秀先生有言:出了研究室便入监狱,出了监狱便入研究室。当我们呆在家中的时候,不妨放下电子设备,读一读这首守常先生写给仲甫先生的诗:

(一九一九年九月二十八日)

你今出狱了,

我们很欢喜!

他们的强权和威力,

终竟战不胜真理。

什么监狱什么死,

都不能屈服了你;

因为你拥护真理,

所以真理拥护你。

你今出狱了,

我们很欢喜!

相别才有几十日,

这里有了许多更易:

从前我们的“只眼”忽然丧失,

我们的报便缺了光明,减了价值;

如今“只眼”的光明复启,

却不见了你和我们手创的报纸!

可是你不必感慨,不必叹惜,

我们现在有了很多的化身,同时奋起:

好像花草的种子,

被风吹散在遍地。

你今出狱了,

我们很欢喜!

有许多的好青年,

已经实行了你那句言语:

“出了研究室便入监狱,

出了监狱便入研究室。”

他们都入了监狱,

监狱便成了研究室;

你便久住在监狱里,

也不须愁着孤寂没有伴侣。

创作背景:1919年5月4日,五四运动爆发,李大钊和陈独秀等北京大学教授积极投身并参与领导此次爱国运动。《每周评论》成为他们的思想和舆论阵地。自5月11日起,开辟 “山东问题”专号,指导五四运动。陈独秀以“只眼”为笔名、李大钊以“孤松”为笔名发表多篇随感录,报道学生运动的起因、进程,批评政府镇压学界、维护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等卖国行为以及其企图在巴黎和会上签字的可耻行径,引导社会舆论,支持学生爱国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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