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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老妇到邻家借针线,撞见黑狗挠门,引发一桩奇谈

 聊斋故事社 2023-03-24 发布于浙江

宋朝年间,家住开封县骆马村的柳二娘,丈夫死得早,从二十五岁就开始守活寡,由于五官清秀,不少人上门说媒,但是在柳二娘心里,丈夫是此生挚爱,就没在改嫁。

这天,柳二娘找针线缝补破烂的衣裳,屋子里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也不知道落在哪里了,拍了拍脑袋喃喃自语道:“人老了,不中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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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上了年纪,腿脚不便,决定去隔壁王翔家借点针线将衣服缝补好,改日去镇上买了后再还给他。

王翔是个孤儿,早些年父亲王德发到骆马村做了上门女婿,凭借着木匠手艺赚点银两,一家人生活也还过得去。

在王翔十岁时,父亲得了罕见得病,全身上下溃烂,家里花光了所有银子,也未将病治好,没两年便撒手人寰了。

父亲死后,家里顶梁柱倒下了,母亲没几年便改嫁跟别人跑了,从此家里就只剩下年仅十岁的王翔独自生活。

柳二娘见王翔可怜,时常接济他,一来二去,柳二娘在王翔心中成了再生父母,懂得感恩的王翔后来谋了一个石匠手艺,每逢节日都会给柳二娘带些好的绸缎偶尔也会带好吃的,柳二娘特别高兴。

打定主意后,柳二娘步履蹒跚来到了王翔家门口,发现门并未上锁,虚掩着,又看了看院里喂的好几十只鸭子心想道:“大晚上门也不锁,要是鸭子跑了,待会儿上哪里找?真是心大。”

推开屋门,柳二娘发现王翔家平日里温顺的大黑狗,今天发了疯似地在挠门,狗爪子抓在门上发出呲呲尖锐的刺耳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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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娘顺手捡了个土块,朝大黑狗扔去,说来也奇怪,手里的土块还没有扔过去,大黑狗看见柳二娘来了,老老实实回到了狗窝。

看见屋里还亮着灯,柳二娘沿着屋檐准备走到屋门口敲门。

路过窗户时,透着窗户纸柳二娘看到王翔和她的妻子冒氏二人躺在床上,而王翔正躺在冒氏怀里,冒氏用一根小竹管对着王翔的嘴似乎在吹着什么东西。

柳二娘扭过头老脸一红,心想道:“这二人也不知羞耻,做那事也不将屋门关上。”说完此话欲离去。

“祥子,祥子,你怎么了?醒醒啊。”柳二娘听到屋里传来冒氏的呼喊声,停下了脚步快步回头朝屋里走去。

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柳二娘,只见王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伸手探了探鼻子,已经没了呼吸。

“祥娃子这是怎么了?”柳二娘质问道。

冒氏抹了抹眼泪说道:“今天是我诞辰,一早去镇上打了一壶好酒,晚上祥子就多喝了几杯,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没气了。”接着,冒氏哭喊道:“我命好苦啊。”

王翔能娶冒氏,在外人看来就是福气,一来是王翔本就是个孤儿,二来又没有多少钱,能讨个媳妇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更何况冒氏还长得如花似玉。

可柳二娘并不这么认为,冒氏在其心里就是一个好吃懒做,尖酸刻薄之人,常常还看到冒氏往镇里跑。

王翔死的当天夜里,乡亲们都来忙活,冒氏花了五两银子找人帮忙连夜打了个棺材,用于下葬。

夜深了,帮忙的乡亲们都回去了,只留冒氏一个人在灵堂守夜,胆大的冒氏一点也不害怕,又起身为丈夫点了一根蜡烛,准备这根蜡烛烧尽时就回房休息。

这时,外面刮起了风,冒氏打了个寒战,从屋里拿了件厚实的衣裳披在身上,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梦里,冒氏梦见自己在为丈夫守灵,听到丈夫喊道:“夫人,我死得好惨啊。”冒氏以为脑子产生了幻觉。

紧接着声音又从耳边传来:“夫人,我死得好惨啊。”这次这个声音冒氏听得真真切切。

突然,冒氏从梦中惊醒,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长舒了一口气,但梦里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起身回了屋子休息。

俗话说:“死者为大,过了头七,才能下葬。”主要是为了避免送葬之人犯下大错,将假死的亲人放入棺材之中,并且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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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氏不听乡亲们劝阻,执意要将王翔下葬,毕竟冒氏才是王翔的亲人,决定权在她手里,乡亲们无话可说,最后草草了事这场丧葬。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由于柳二娘家的茅厕和王翔屋子只有一墙之隔,稍微有点动静,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天晚上,刚好柳二娘闹肚子,因为近几天肝火旺盛,找了郎中开了几副去火之药,没想到吃了就闹肚子。

柳二娘将耳朵贴在墙上,把王翔屋子里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我那竹管厉不厉害?这段时间你可让我好生念想,咱们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一个男子道。

“我丈夫还没死多久,最近要低调行事,等这段时间风声过了以后,你再来提亲也不迟。”冒氏娇羞说道。

“宝贝,我现在就是你丈夫了。”男子说完此话,屋子里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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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娘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王翔的死与冒氏脱不了干系,决定明日前去报官,以告翔娃子的在天之灵。

第二天一早,柳二娘就直奔衙门,由于腿脚不便,本来一个时辰的路,走了四个时辰,抵达

衙门也是晌午。

当今县令是包青天学生赵呼,断案也是秉公执法,刚正不阿,是乡亲们眼里出了名的好官。

稍作休息的柳二娘便来到了衙门报官,衙役见冒氏腿脚不便,便将其搀扶到了公堂里椅子坐着。

公堂之上,柳二娘将祥娃子的死一五一十告诉了刘大人。

刘大人听后,开口说道:“柳夫人,官府办案,讲的是证据,如今口说无凭,也不能抓其无辜。”

坐在刘大人一旁的熊县丞听后,开口说道:“刘大人,我觉得此事疑点多多,不妨可以传唤冒氏前来询问。”

“哦?熊大人,不妨将疑点讲来听听。”刘大人开口回答道。

“这第一个疑点如柳夫人口中所说,那天晚上借针线路过窗户,看到冒氏正用竹管对着王翔的嘴,这个竹管与后面柳夫人上茅厕听到男子口中的竹管是否为一物?与王翔的死到底有没有联系?”

“这第二个疑点便是按照习俗来讲人死后都是过了过七天才下葬,冒氏为何如此着急下葬,是否另有隐情?”熊大人不急不慢地说道。

刘大人听后点点头说道:“熊大人所言甚是,那不如就将冒氏传唤到本府一问便知。”

“张护卫!”刘大人叫道。

“在!”

“本府命你速去骆马村将冒氏传唤来!”刘大人继续说道。

“是!”张护卫应道。

张护卫带了三名随从来到了冒氏家,发现冒氏正与一名男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于是将地上的夜壶倒在二人脸上,醒后的二人一脸懵,命令二人衣裳穿好,将其带到了官府。

公堂之上,刘大人问道:“冒氏,你丈夫的死是否与你有关?你旁边的男子与你是何关系?”

“大人,民女冤枉啊,我丈夫不慎酒量而死,与我无关,旁边此男子是镇上卖牛肉的陈永五,我二人是在我丈夫死后相识的。”冒氏跪地上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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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人对刘大人说道:“破此案,关键在竹管上,不如开棺开膛验尸,自见分晓。”

刘大人点点头:“那好,开棺验尸。”

此时的冒氏突然着急说道:“如今我丈夫已下葬,你们若敢私自开棺我便将你告到知县去。”

“哼,张护卫,本府命你开棺验尸,有何责任本府全部承担。”刘大人在公堂之上大声说道。

“是!”

张护卫开棺破开王翔肚子,发现里面有一条蜈蚣,此蜈蚣剧毒无比,还在啃食腐烂的肉体。

终于真相大白,在人证物证面前,冒氏不再狡辩,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实情。

原来,冒氏一直嫌弃丈夫做石匠赚的钱少,而冒氏又喜欢吃牛肉,陈永五是镇里最大的肉商,冒氏经常来买肉。

一来二去,陈永五见冒氏貌美如花,便动了歪念头,哪料冒氏也是不本分的女人,二人就对上了眼,经常偷偷私会。

陈永五也算是正经商人,哪能一直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于是想了个办法将其害死,借着冒氏生辰将王翔灌醉,让冒氏用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毒蜈蚣吹到王翔嘴里,王翔被活活毒死,而家里大黑狗也是通了灵性,出事那天晚上挠门也是护主的表现。

最后,刘大人安排下人将王翔的尸体重新装回棺材,挑了一个黄辰吉日将其下葬。而冒氏与陈永五二人通奸害死了王翔,二人均被斩首。

十年后,柳二娘也因病去世,乡亲们深知二人在世时的关系,于是将其葬在了王翔墓地旁,在世不能做母子,希望在阴间能做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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