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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好色郎中贪恋人妻,和丫鬟密谋:偷一双夫人的绣花鞋来

 聊斋故事社 2023-03-27 发布于浙江

明朝正德年间,洪州府有个男子叫刘民,世代经商,家境殷实,娶妻吴氏,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夫妻甚是恩爱。美中不足的是,结婚三年,膝下尚无一儿半女。

一日,刘民和吴氏商量道:听闻城西有家医馆,坐堂的是个年轻郎中,祖上三代行医,有治这方面的独家秘方。今日我们不妨去碰碰运气,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吴氏担忧道:你叫我一女子出去抛头露面,男女授受不亲,只怕不妥。

刘民道:夫人多虑,有夫君作陪,但去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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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医馆的郎中,姓林名飞,年纪轻轻,二十四五岁,长得仪表堂堂。医术一般,却贪财好色成性。常常借着看病的时机,对长得好看的女患者,不论年纪大小,轻则言语挑逗,恶劣时则动手动脚,而且编造的理由充分,叫人无法辨驳。

妻子徐氏对他颇有微词,也曾和他闹过几次,但林飞表面上同意改正,暗地里则依然我行我素。徐氏无奈,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而去。

这天快晌午的时候,林飞闲来无事,正无聊地盯着门口的马路,看那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有辆马车,在他门口缓缓停下。

林飞暗喜,这必定是大户人家,看来又要发笔小财了。

当刘民扶着吴氏款款下车进到馆里时,林飞一下惊呆了:在这么一座小城镇,竟会有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如果此生能得到她一次,纵使折寿十年,也不足惜。

他知道这事急不得,得放长线,从长计议。因此在给他俩分别把完脉之后,装模作样地说道:你们这是肾虚所致,但不能急,得慢慢调养。我先给你们开些药物带回去煎吃,但有一事需谨记,夫人每隔三五日便过来把脉一次,我好根据病情进展,斟酌加量或减量。不日之后,定能药到病除,夫人害喜,只是早晚的事。

两人听后,欣喜地对望一眼,看来今天没白来,还真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刘民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这是定金,如果能如你所说那样,日后必有重谢。说罢,夫妻俩满意而去。

林飞拿起银子掂了掂,望着他俩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且狡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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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民求子心切,此后便常常陪吴氏去复诊。

这天,又是复诊之日。刘民说:夫人,城东的绸缎庄分店,我很久没去了,今天打算过去看看,就让丫鬟小翠陪你去吧!

吴氏说:夫君既然没空,我们不妨改日再去。我总觉得那小郎中的眼神暧昧,思想似乎不纯。

刘民说:我看是夫人多虑了,你长得这么标致,人家多看几眼也是正常的。再说有小翠在场,光天化日你还怕他乱来不成?

吴氏便无语,只得带着小翠乘车而去。

林飞见机会难得,便有意无意间拿语言挑逗吴氏。谁知吴氏一身正气,不为所动,并警告说:如果再这样,下次不来便是。匆匆把完脉,又拿了些药,便带着小翠离去。

此时的林飞已深陷相思之苦,不能自拔,日思夜想都是如何才能得到吴氏。见软的不行,他眉头一皱,一个阴险的计谋在他脑中形成。

这天,又是吴氏带着小翠而来。

这医馆里面还有一间小屋,放有一张小床,是林飞平日累时休息之处。他编了个由头,骗吴氏进去躺着闭目养神一会。

然后把小翠拉到旁边的角落,悄悄塞给她一两碎银,小声说:求姐姐帮个忙,下次来时,偷偷给我带一双夫人穿的绣花鞋来。

小翠警觉道:你要它做甚,又不能穿。

林飞说:你只管拿来就是,我自有妙用。

小翠狡黠地笑笑道:从我第一次来,就发现你对我家夫人有意思,念你一片痴情,我帮你便是,只是到时别把我给卖了就成。

林飞恭维地笑笑道:感激还来不及,哪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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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到这里,不免会有个疑问:这小翠为什么会如此爽快地帮助林飞呢?其实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小翠年芳十八,虽不及吴氏美貌,但丢在鱼龙混杂的人群中,还算有几分姿色。入刘府三年来,做事尽职尽力,细心周到,深得老爷和夫人的喜爱及信任。

可这小翠命如纸薄,心比天高。她有个堂姐在别的府中做丫鬟,没过两年便被老爷看中,并纳为了小妾。从而彻底摆脱了低眉顺眼,伺候人的卑微生活,摇身一变,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太太。娘家也因此借了她的光,生活上得到了不少接济。

小翠也时常幻想着能有这么一天,可是吴氏家教严厉,更不准许老爷纳妾。所以小翠的幻想永远只是幻想而已,根本不可能实现。

可如今似乎有了一丝希望,如果郎中和夫人的好事能成,一旦被老爷发现,必定会震怒,甚至休了吴氏。到时自己的希望就会大大增加,甚至取而代之,所以她焉有不帮之理?

这天傍晚,还没到约定的复诊之日,只见小翠匆匆忙忙地赶来医馆,从包袱里拿出一双绣花鞋,双手递给林飞说:明天我来不了,老爷会陪夫人一起来,我怕误了你的好事,所以特地提前送来。

林飞喜出望外地说:那太好了,今天送的正是时候。

小翠说:那你该如何谢我呢?

林飞会意,忙拉开抽屉,又拿了些碎银给小翠,她接过后飞快地跑了。

第二天,刘民果然陪着吴氏来了。

落坐片刻之后,林飞给吴氏号了号脉,然后边写处方边对刘民吩咐道:刘老爷,不好意思,你到里面小屋去一下,刚刚我配了些药,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忘了拿出来,麻烦你帮我去取下。

刘民很少被人使唤,虽然感觉不舒服,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起身径直朝小屋走去。

谁知刚进到屋内,陡然就见床边放着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他感觉很眼熟,忙弯腰拾起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夫人平常最爱穿的一双吗?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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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顿时“嗡”的一声,预感此事不妙。又看了看床上洁白的床单,发现上面竟粘有一缕黑色的发丝,和夫人头上的头发长短也相当。

他顿时怒火中烧,转身就想往外冲。可转念一想,自己在这城里也算是有些头面的人物,家丑岂可外扬,以后还怎么见人?

他强压制怒火,把绣花鞋悄悄地塞进袖管里,心里暗骂道:娼妇,表面上看似贤良淑德,实则是个水性杨花之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然后提起小方桌上的药包,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此时林飞也早已开好了处方,并又单独备了些药,然后包在一起。临走时又嘱咐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并笑容可掬地把他们送出了医馆。

林飞看着刘民欲怒还休的窘态,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自己的计谋即将大功告成。不出三日,他必定休掉吴氏;不出三月,吴氏极有可能就成为自己的枕边人。他越想越得意,竟忘形地“哈哈”笑出了声来。

刘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强忍着没有发作,等到了家里,把房门一关,他怒气冲冲地把鞋子往地上一摔,怒吼道:这鞋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吴氏一脸惊诧,不知道他为何发火,她弯腰捡起鞋子,爱惜地捧在手里,轻轻弹去上面的灰尘,狐疑地问道:奇怪,这鞋怎么会在你这里?我本打算今日要穿的,可今早找了一早上都没找到,原来在你这里。

刘民讥讽道:想不到你还挺会演戏,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去戏园子唱戏真是可惜了,你就不问问我这鞋是从哪里得来的?

吴氏气恼地说:哪里?

刘民说:小郎中的床底下。

吴氏听后大吃一惊,正色道:这怎么可能?难道它长了翅膀不成?你可别胡说八道,胡乱猜忌。

刘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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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见刘民不肯相信自己,委屈地指天发誓道: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愿天打五雷劈。

刘民见她信誓旦旦,眼含泪水,不像是在演戏的样子,于是火气慢慢降了许多。但这鞋子确实是从小郎中屋里找到的,这个是不争的事实,因而对她的怀疑也就不能完全消除。

他烦躁地摔门而去,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先冷静冷静再说。

可他们的争吵,全被躲在门外角落里的小翠听得一清二楚。

别看小翠人小,主意却很大。她暗自寻思着:这老爷没把夫人立即休掉,说明还没完全着道,似乎还欠些火候。我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往里面添把柴火,把火拱得更旺一点,兴许这事很快就成了。

于是她悄悄的溜出了刘府,因怕夫人怀疑,不敢久留,在午饭开饭之前,又悄悄的溜了回来。

刘民气得饭都不想吃,感觉也没啥胃口,就想出去找几个朋友去酒楼喝点酒,解解闷,压压惊。

走出家门没多远,迎面走来两位女邻居,一个叫张大娘,一个叫李大婶。表面上对他颇为尊敬,嘴里叫着刘老爷好,等走到背后,又回过头对他指指点点,然后又肩靠肩地挤在一起窃窃私语嘀咕着。

刘民极为诧异,自己何曾这样被人在背后嚼过舌根,况且吴氏和那小郎中到底有没有隐情还没有定论。退一步说,就算真有,那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知道,外人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刘民往前又走了些路,正好碰见同门兄弟刘三毛。上前一把捉住他的手说:走,今天哥哥胸中烦躁,去酒楼陪哥哥喝几杯酒解解闷。

刘三毛立住不动,为难地说:哥哥,实在不巧,今天家里来了几位亲戚,实在脱不开身,要喝你就自己一个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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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民说:那也好,你那几个亲戚平日应该很少进城,不如干脆把他们一起叫上,哥哥今天做东,好好替你招待一番。

刘三毛说:哥哥,这就不必了,酒楼的饭菜再好吃,也不如在家吃的香。我知道你在烦躁什么,这事搁谁身上也不好受,挺挺慢慢就过去了。

刘民的心猛地一紧,不安地问道:贤弟,你这话里有话,听得我好糊涂,不如你干脆把话挑明了,省得我猜来猜去。

刘三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嫂夫人和小郎中的那点事,街坊邻居已经传遍了,我知道哥哥好面子,想瞒怕是已然瞒不住了。

刘民听后心里一惊,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啥时候?

刘三毛说:也没多久,就半个时辰前,我在经过前面路口杂货店的时候,张大娘,李大婶和几个女人在那里闲聊。她们还绘声绘色地说,嫂夫人正是趁着这两次你没去的时候,才和那小郎中好上的。

刘三毛停顿一会,忽然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又补充道:…唉,这两次不都是那个小丫头片子,小翠一起陪着去的吗?你回去一问,便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刘民道:贤弟说的没错,我怎么把她给忘了?不过我要叮嘱贤弟一句,看在哥哥的面上,切莫再乱传了,不然哥哥以后都没脸出门了。

刘三毛说:瞧你说的,我维护哥哥的面子还来不及呢,怎会在外人面前乱说。

刘民回家后,来到小翠的房间,开门见山地问道:最近两次我没去,都是你陪着夫人去的,现在外面都在谣传,夫人和那小郎中的关系不清不楚,你看到什么没有?

小翠支支吾吾道:…我…我。

到了关键时刻,小翠反倒纠结了。毕竟夫人平时对她不错,现在单凭自己的一句话,极有可能改变夫人一生的命运。

刘民道:你为何吞吞吐吐,怕什么?你只管实话实说,有任何事情老爷替你担着。

眼看之前的努力就要成功了,现在只差这最后临门一脚,为了自己的将来,豁出去了,于是她把心一横,小心谨慎地说道:上次我陪夫人去的时候,夫人说想吃桂花糕,叫我出去买些带回来吃。等我回去的时候,看见夫人衣衫不整地从他的小屋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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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民严肃的问道:此话可当真?

小翠心里有些慌乱,毕竟以前从没撒过谎,更别说做亏心事。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已至此,已没有退路,她强装镇定地微微点了点头。

刘民听她这么一说,猛然想起了床单上的那根长头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以成铁的事实,断然不会再冤枉她了。

刘民大步迈向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休书,来到吴氏的卧室,甩到她面前,愤而说:从今天起,你我夫妻缘分已尽,既然你心已另有所属,也没给我刘家生下一儿半女,我便成全你,还你自由,你走吧!

尽管吴氏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绝情,她眼中噙满泪水,直视刘民道:你我夫妻多年,为何对我如此轻视,就不相信我呢?常言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有亲眼看到我和那郎中独此一室吗?

刘民脸色铁青道:多说无益,我心已定,不必再啰嗦。

吴氏见他心意已决,自知再说等于自取其辱,便着手收拾自己的衣物,然后把手上和头上的金银首饰全都摘下,整齐地摆于桌上。

刘民道:念在我们夫妻一场,属于你的这些金银珠宝,你都可以悉数带走,我不计较。

吴氏道:要断就断得彻底干净些,我不想日后睹物思情。再说我吴家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不缺你这些珠宝,谁稀罕。

吴氏挎着包袱头也不回地走出刘宅,刚到门口,车夫何叔赶紧上前询问道:夫人,怎么就你一个人,小翠呢?你这是要上哪?我送你。

吴氏道:何叔,不必了,从此我不再是刘家的人,没资格坐了。

何叔一脸茫然道:这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吴氏摇摇头道:一言难尽。然后心无可恋地大步往娘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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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不禁感慨道:这世间哪有天理可言,堂堂大户人家的夫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撵走,哎!更何况我们这些下人呢。

且说刘民自吴氏走后,一直郁郁寡欢。其实他内心是爱着吴氏的,可又无法接受她背叛的事实,故而痛苦不堪,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过了几日,竟气火攻心,卧床不起。

小翠感觉时机到了,对他比以前更加细心照顾,嘘寒问暖,片刻不离左右。

刘民颇为感动,拉着她的手说:如果夫人也能像你这样乖巧懂事,温良贤淑,那该多好。

小翠低着头,娇羞道:老爷说笑了,我哪能跟夫人相媲美,小翠不配。

刘民仔细地盯着她的脸,以前不觉得她有多美多好,可今天看她却格外的顺眼,尤其是那娇羞妩媚的样子,不禁有些怦然心动。

他微微笑了笑,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试探地问道:你年纪不小了,也该谈婚论嫁了,有没有想过将来嫁个什么样的夫君呢?

小手被他握得有点生疼,可她并没有理会,感觉幸福正越来越向她靠近,因而更加故作娇羞状说:我做梦都想嫁个像老爷这样的,可小翠福薄命浅,无福享受。

刘民道:何以见得,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哪天你真的就被哪个老爷看上了呢?

小翠道:我不敢痴心妄想,如果老爷不嫌弃,即使我终身不嫁,也愿一辈子服侍在老爷身边,保你周全。

刘民听着心里暖暖的,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此时他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娶她弥补吴氏的位置,看来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力,像她这样温柔贤淑的小女人,断然不会做红杏出墙之事。

小翠通过他的动作语言,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不免心里偷偷地欣喜若狂。

不日后,刘民选了个吉日,与她风风光光地拜堂成亲了。小翠终于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刘夫人这个身份,从此也过上了像她堂姐那样吃穿不愁,号令下人们的富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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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飞自从得知吴氏被刘民休掉之后,喜不自胜,赶忙找了个冠冕堂皇地由头,把自己的妻子何氏给休了。因为他很清楚,像吴氏这种高冷之人,是不可能给别人做小妾的,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说来也巧,吴氏的父亲吴老爷子,前两天溜鸟时,不小心把脚腕扭伤了,疼痛难忍。因腿脚不太方便,就让下人来请林飞亲自去府上出诊。

林飞到后一看,并无大碍,只需吃两三副药就能好转。可他觉得机会难得,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近距离的接触吴氏。因而煞有其事的把病情往大了夸,慢慢的给他治疗,这样以后就可以经常以此为借口,随意出入吴宅了。

这天,他给吴老爷子瞧完病,背着药箱从内宅出来。刚走到大门口,就见吴氏带着一个小丫鬟,也刚好从外面回来。

你道她去哪里了?

原来,当得知刘民休了她之后,转身却娶了丫鬟小翠,气得三天茶饭不思,愤闷不已:自己堂堂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居然不如一个小小的丫鬟?吴父怕她闷出病来,便把她送去五十里外的妹妹家散散心,现在才刚回家来。

四目相视,吴氏微怒道:你倒阴魂不散,怎么还追到我家来了?

旁边刚好有个下人经过,以为他们有什么误会,忙上前一步解释说:小姐,你这几日不在家,有所不知,他是医馆的郎中,特地来给老爷瞧病的。

吴氏盯着林飞说:那瞧完了没有?

林飞讪笑着说:已经瞧过了。

吴氏说:那还不快走,难道等着我来放狗咬你不成?

林飞说:谢了,不劳小姐大驾,我这就走。

吴氏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影嫌弃地说道:以后少来,瞧着你就让人生气。

林飞一路走着,一路心乱如麻,心里打着小鼓,这吴氏跟之前在医馆里见到的吴氏,简直判若两人,尖牙利嘴,气势逼人。以她目前嫌弃自己的样子来看,想要得到她的芳心,简直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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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自己草率了,不该这么快就把妻子给休了,万一这边没得到,岂不是两头都落空了?

可林飞毕竟是林飞,脑子活络点子多,他想道:既然从正面难于降服她,不如来个迂回战术,从她的父亲身上做文章,只要把老人家哄开心同意了,还怕她不乖乖就范?

因为在那个封建年代,子女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一般是没有任何选择和决定权的,全凭父母一手操办,他们让你和谁结婚就必须得遵从,才会有了那句古今“名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在他看来,吴氏就像如来佛手中的孙悟空,怎么也逃脱不出他的手掌心。

隔了一日,他又去给吴老爷子换药。闲聊中,得知他酷爱养鸟,只要他看中的奇珍异鸟,无论多贵,他都舍得出血。怪不得每次经过他家前院的时候,都会听到声音各异的鸟叫声。

林飞为了投其所好,不借花重金从花鸟市场买了一只金丝雀,羽毛光滑,色泽鲜丽,夺人眼球。吴老爷子看了眉开眼笑,爱不释手。

过了两日,林飞又送来一只能说会道的鹦鹉,不管什么话,哪怕是当地的方言,它只要听了一遍,都能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乐得吴老爷子捧腹不已。

笑毕,老爷子突然问:无功不受禄,你接连送我礼物,是否有事相求于老夫?

林飞道:非也。只因家父也曾喜欢遛鸟,不幸去年亡故,留下了这两只珍稀异鸟。临终前告诫我说,如果没时间照看,就寻个爱鸟之人,把它们送了,千万不要把它们弃之于荒野之中。承蒙吴老爷不嫌弃,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也了却了家父的心愿。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岂敢有所求。

吴老爷子听后,很是受用,心情颇为愉悦,对他的喜爱之情陡然增加了几分。不由地绕着他前前后后多看了几眼,边看边点头,拿现在的话说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他忽然心血来潮,心里琢磨着:这小郎中身体健壮,仪表堂堂,举止文雅,不论是年龄,相貌,还是性格等各方面都和女儿挺般配。如果能为小女找到这样一位郎君,我也就了无遗憾了。只是女儿有过一段婚史,不知他介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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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爷子忽然来了兴致,管他介不介意,先问问也无妨。于是,忙拉着林飞面对面的坐下,问道:你都出入我家好几回了,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林飞答:免尊,姓林名飞。

吴老爷子接着问:年庚几何?

林飞答道:二十五了。

吴老爷子再问:可曾婚配?说完,直直的盯着他看,这是他最在意的一句话。

林飞实话实说:有。

吴老爷子一听,情绪极为失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谁知林飞又补充说:不过又离了。

吴老爷子一听,情绪立马又上来了,忙问:可曾考虑过填房?

林飞说:不瞒吴老爷,最近一直在寻找,只是还没有中意的。

吴老爷说:那巧了,我有一女,也曾有过婚史,正待嫁闺中,我看你俩还挺般配,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飞摇摇头说:我只是一介郎中,哪敢高攀贵府,怕是不相配。

听他这么一说,吴老爷子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忙说:无妨,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富贵命。我看后生有为,日后定有出息。只要你愿意,我可作主把小女许配给你,你看如何?

林飞内心狂喜不已,但也不便表现的太过于忘形,因而假装沉稳道:承蒙老爷抬爱,能娶到贵府小姐,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焉有不答应之理。

吴老爷道:那好,既然都不是头婚,那就一切从简,婚期越快越好,免得节外生枝。我这脚伤再过两天就好了,到时挑个吉日,你们就把婚事给办了。

林飞赶忙深鞠一躬道:一切全凭老爷做主。

晚饭后,吴老爷一瘸一拐地来到女儿的闺房。吴氏为他泡了一杯茶,然后问道:父亲鲜少来我房中,不知今晚所谓何事而来。

吴父笑笑道:当然是好事。我今日做主为你找了一个郎君,样貌清秀,一表人才,和你挺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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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道:那他家住哪里?做何职业?

吴父道:他在城西开了一家医馆,是个坐诊的郎中。

吴氏脱口而出道:莫非他姓林名飞?

吴父一愣:你怎知道,莫非你们早就相识?

吴氏自知失言,忙掩饰道:哪里,只是听闻而已。

吴父说:我已做主,把你许配给他,你是否愿意?

吴氏一扭腰,往床上一坐,生气道:父亲要给我找郎君,也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吴父颇感意外,急忙问:为啥?

吴氏说:听闻他行为轻浮,见异思迁,好色成性,还常常对他的女患者动手动脚。你说这样一个道德败坏之人,我岂能嫁给他?

吴父道:你亲眼见过没有?

吴氏撅着嘴说:那倒没有,只是听闻。

吴父说:道听途说之事,有几样是真的,除非你亲眼所见。我看他就不错,彬彬有礼,谦虚谨慎,也不张扬。

吴父有点口干舌燥,忙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小口,接着说:这门亲事不管你同意与否,就这么定了。过两天我就选个吉日,把你赶紧嫁过去,别在家给我丢人现眼。就你干的那些伤风败俗之事,有人还敢娶你,我们吴家的祖坟算是冒青烟了。说完,佛袖而去。

吴氏望着他的背影,气恼地从心里冒出六个字:老糊涂,老封建。然后起身把房门关上,心里想着:这肯定是林飞的诡计,也不知道他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牵着鼻子走。

她知道父亲决定了的事情,很难轻易改变。既然这样,倒不如就嫁给他,起码可以气一气前夫刘民。他不是疑心自己和林飞不清不楚吗?这下可好,被他这么一闹,反倒弄假成真了,便宜了林飞那小子。

过了十天,吴父端坐书房,手捧黄历,认真研究了半天,最终选了个黄道吉日,把吴氏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地嫁了过去。陪嫁除了吴氏刚买的贴身丫鬟小玉,还有一份丰厚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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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当林飞看着自己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吴氏,此时正娇羞羞地端坐在洞房中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一度以为这是幻觉。

他迫不及待地为她挑去红盖头,抱着她亲了又亲,然后把她扑倒在婚床之上,那种极度满足和幸福的感觉,只怕神仙也会嫉妒他三分。

婚后,林飞处处听从吴氏的安排,大事小情都是她说了算,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天天把她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

吴氏在他的宠爱中,冰封的心也在一点点慢慢融化,最后完全接受了他。两人居然也过上了夫妻恩爱的幸福生活。在吴氏看来,至少不会比在刘府过的差。

这天闲来无事,她在清点娘家陪过来的嫁妆时,发现了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触景生情,勾起了她满满的回忆。

她忽然想起,当时刘民疑心自己给他戴绿帽的主要物证,就是一双这样的绣花鞋。只是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的绣花鞋为什么会跑到林飞的小屋里去?

林飞从来没去过刘宅,他不可能拿得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小翠。联想起现在的这种结局,她突然明白了,原来他们为了达到各自目的,联合起来演了这么一出闹剧。而且自己和刘民,竟然还十分完美地配合他们演完了这场戏,完全被他们所主宰,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真是可悲。

吴氏突然感到一阵心痛,鼻子一酸,默默的流下了两行热泪。原本多么幸福的一个家庭,就这样被两个无耻的小人给拆散了。是怪自己的无知,还是怪他们的阴险呢?

她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林飞?是把这个阴谋告诉前夫,然后和他共续前缘;还是默默的接受眼前这个事实,毕竟林飞目前对她是真心的好。

吴氏面临两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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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有话说:这个故事值得我们现在的人深思。夫妻之间要充分的信任和包容,遇事要冷静,别冲动,无端的猜忌只会让问题更加复杂,让别有心机的人找到发挥的空间。

故事中的刘民和吴氏,原本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正是因为刘民的猜忌和疑心,才给了林飞和小翠的利用空间,最终成了他们所谓追求幸福的牺牲品。更可悲的是,两人被他们卖了,还在分别乖乖的给他们数钱,真是莫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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