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坏份子!我是大地主!我有罪,我以后好好改造,从新做人!”他被两个全副武装的民兵押着,用很粗的绳子五花大绑,头上戴着一顶白纸糊的、很高很大的尖帽子,上面花里胡哨地写着:游街示众应该是从批斗会结束后不久就开始了,高圣才现在已经被折腾得半死不活了。锣鼓一刻不停地敲着,叮咕隆咚锵、叮咕隆咚锵地走远了,后边还跟着许多看热闹的小孩子。“打倒这个大地主!打倒这个剥削人民的人!打倒这个大坏蛋!”我不知道游街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民兵最后会把高圣才带到哪里。这个特殊的年代和这些匪夷所思的场景令我很是费解——至少当时我还不能理解。同情、悲哀、感慨、失落,还有一点童年的忧伤在我的心里交相错杂,感觉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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