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邢桂珍 鲁迅这部小说包括《呐喊》、《彷徨》、《故事新编》，共33篇。 学生时代，语文课文读过其中的《故乡》、《祝福》、《一件小事》、《孔乙己》等。懵懂的年龄，对那个年代小说中的故事情节不理解，稀里糊涂地读，囫囵吞枣地咽。这次再读，有了新的认知，尤其是人物的描写。 就《故乡》和《祝福》两篇作品，部分段落的细节描写，说点肤浅的感受。 在《故乡》中，鲁迅笔下的闰土：“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边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这段有色彩、有画面、有动作：“捏”、“刺”、“扭”、“逃”等文字，传神灵动，把一个十多岁的看瓜少年，准确生动地呈现在读者面前，突出了人物形象，过目不忘。 那段冬天捕鸟的情景，勾起我的记忆。 小时候看到纷纷扬扬的雪花罩满院子，我就和弟弟妹妹们扫一块裸露的空地，投下谷穗，木棍拴根绳子，支个筛筐，趴在石墙后，小弟等不及鸟儿跳入筛筐中间，就拉绳子，结果鸟儿惊飞了。我们继续在寒风中守候，虽然手脚冻僵了，但与左顾右盼的小鸟互动，很有趣。  还有一段对杨二嫂的细节描写：“……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圆规一面愤愤的回转身，一面絮絮的说，慢慢向外走，顺便将我母亲的一副手套塞在裤腰里，出去了。”寥寥几笔，简洁传神，把一个爱占小便宜，瘦弱的乡下女人，准确地勾勒出来，塑造出一个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用“圆规”比喻杨二嫂的瘦腿，渲染了人物形象，凸现典型环境中的人物特点，加深了作品的艺术效果。 在小说《祝福》中，祥林嫂悲惨的一生，通过人物肖像描写，真实地反映了黑暗的封建时代给普通劳苦大众带来的沉重影响。使人无法挣脱，无法走出困境。她的一生努力生活，顺从社会规则，但是最终却还是死在社会规则之下。 祥林嫂经历了两次丧夫，一次丧子，在新春祭拜的欢乐气氛中，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悲惨地死去。 鲁迅三次描写祥林嫂的外貌：第一次描写的是祥林嫂临死前的肖像，第二次是写她初来鲁镇的时候，第三次是写她再来鲁镇时的精神面貌。作者用白描的手法，刻画出人的外貌、眼睛、神态，把一个淳朴善良的农村妇女写活了，不仅展示了主人公内心世界的变化，还烘托了主题，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鲁迅小说的白描，像线条勾勒的简笔画，单纯明快，像一把钥匙，打开文学艺术之门…… 邢桂珍 2023.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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