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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郑执《仙症》有感

 老木945 2023-04-06 发布于河南
《仙症》是85后东北籍青年作家郑执的一个短篇小说。这部小说是他在2018年参加由《鲤》主题书系、理想国、腾讯· 大家共同主办的“匿名作家计划”大赛的产物。并凭借魔幻现实的叙述方式和主题构思拿下了当年首奖。
奖委会对小说的获奖语是:“一部北方档案。以冷峻的文字和强烈的现场感,还原了疯癫个体与家族成员的群像。魔幻与现实感并存,内在张力充盈。在这片爱的荒原,人们以绝处求生的意志找寻爱之星火,生之意义。”
2019年6月,《仙症》还因此获得了《钟山》之星“年度青年佳作奖”。
在读这篇《仙症》之前,我先读了郑执的长篇小说《生吞》。可能是因为写过剧本的基础,郑执的文字,画面感很强,会让人有一种直抵人心的力量。语言简练,不讲废话,是个很会搭骨架、讲故事的创作者。风格和叙述方式上,和他同一时期的东北籍作家双雪涛、班宇,有着很多的相似性。都是以直接、朴实、生猛的语言来讲述90年代下岗潮的东北往事。文字质感上夹杂着东北人特有的幽默,用网友的话来说,在他们的语言里可以读到一种老东北的“大渣子味”。从而构成了一幅魔幻又现实的老东北人文世俗图景。
“倒数第二次见到王战团,他正指挥着一只刺猬过马路。”小说的开头,便以魔幻而现实的写作手法,吸引了读者的眼睛。它讲述了一个常人眼中的精神病、疯子,“我”大姑父年轻的时候在军营因故患病,多次闹事,回到家里大姑给他请人多次出“马仙”看病而引发的一系列人或事。通过一个“精神病”,尽显一个中国传统家庭的众生像。也间接反映了畸形社会下中国的家庭、关系和信仰。
很喜欢郑执的《仙症》,整体上看这是一个悲怆而又充满温情的故事。主人公王战团是一个有追求有正义感的人,在特殊的年代,有了一段特殊的经历,让他不断地压抑自己。在别人的眼里,他不再是个正常人,所以家人被迫不断地给他“禁声”,出马仙、软禁、吃安眠药、送精神病院这样的一个过程。一个正常人逐渐沦为真正精神病的这样一个过程。
故事从结构上,前有王战团“精神病”的故事为主,后有讲述者“我”口吃的故事为辅,环环相扣。从对家庭、父母的反抗,呼喊,到平复,到真正的自我和解,“我”从姑父王战团的一生里,也看到了某种生活的真相——人吃人。
《仙症》里,借用地方迷信的巫术,让小说不断地在魔幻与虚实境地里,上升到一种高度。王战团真的是精神病吗?或许,别人以为的疯症,就是作者真正想要表述的仙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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